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谢清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无极佛宗附近的一座城池。
金阙城。
这些日子谢清迟他们一直在赶路,谢清迟和江屿上了悬赏令,虽然不是自己真实相貌,但还是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因此,万宝城后,谢清迟都刻意避开城池,挑选人少的地方走。
风尘仆仆的,形象自然是显得有些狼狈,所以在正式去无极佛宗找无尘大师之前,谢清迟决定先在附近的城池休息一两日,整理好着着装,再以最好的姿态去无极佛宗。
毕竟,他们是太虚天宗的弟子,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大宗门的面子,之前他们掩盖样貌,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就算捅破天也没关系。
但现在不同,他们去找无尘大师肯定是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灰头土脸的找上门,无极佛宗的弟子见了,岂不是会耻笑他们?自己丢脸不要紧,太虚天宗的面子不能丢!
如今,他们到了南洲,那平阳城城主断然不可能找到这,虽然是城主,但中洲的城主多了去了,平阳城的城主不过是其中说不上话的一个,凭他的实力,顶多只能是在平阳城附近的几座城池找找,再远就不行了,更何况,中洲和南洲之间的势力划分是有明显界限的。
一般而言,两洲之间势力互相是不干扰的,大部分消息最多只能在洲内流通,除了因为特殊需要会关注其他洲的消息的修士,大部分普通修士是不会主动去关注其他洲的事,因为对他们而言是无用的,所以能跨洲流通的消息那得可能是修真界共同比较关注的事。
因此,平阳城城主的通缉令可能都传不到南洲,修真界的通缉令多了去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且他们是在无极佛宗附近,更不用担心什么平阳城城主,谢清迟总算是能松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赶路了。
进了金阙城,谢清迟第一时间就是找可以住的酒楼,但是去第一家就碰了壁,酒楼住满了,没有房间空余。
没办法,谢清迟他们只好去找其他酒楼,又找了三四家,都说是住满了。
邪门了,怎么都住满了,他们不过想找个地方住,怎么这么困难?
这金阙城的酒楼生意平时都是这么火爆的吗?
谢清迟想不通,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又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酒楼,这次运气好,总算是有房间了,不过是剩下最后两间。
他们不想再跑去其他酒楼了,便决定在这里住下,把最后剩下的这两间房间订了下来。
谢清迟付了灵石,顺便和前台攀谈起来:“掌柜的,这金阙城的酒楼为何这般抢手?我找了几家酒楼,都说是满了,可是苦了我们找了这般久。”
掌柜一听这话,笑着解释道:“客官,您来的可算是巧了,若是再晚上几天,怕是都住不上这的酒楼。”
谢清迟疑惑:“哦?这是为何?”
掌柜自豪说道:“客官你是不知道,还有一个月,就是无极佛宗的宗主奇修真尊开宗讲解经法的日子。”
“届时无极佛宗会开放宗门,任何人都可进去听奇修真尊念经,那可是化神修士的讲经 ,若是能听上一次,定然于我们这些普通修士大有益处,谁不想听?”
“虽然去了就能参加,但是名额有限,去晚了名额满了就不让进了,而我们这金阙城位置好,靠近无极佛宗,因此有许多修士听说了奇修真尊讲经之事,便早早来到金阙城住下,只待一个月后宗门大开,去抢这听讲经名额。”
“客官,你运气好,赶上好时候,若是不急,不妨去无极佛宗听一听奇修真尊讲经。”
谢清迟思索,竟是如此,他温和道:“我知晓了,多谢掌柜。”
“不客气,应该的。”
攀谈过后,掌柜便让小二带谢清迟三人去房间,但是到了一间房间之后,又犯难了。
小二小心询问道:“三位客官,你们……谁住这?”
眼前的问题很明显了,三个人两间房,那么必然会有两个人需要住在一起,这该怎么分配?
三人各有心思,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江屿率先开口:“谢师弟,我们住在一起吧,司徒道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让救命恩人和我们挤一间房?司徒道友应该单独享受一间房的。”
这些日子,谢师弟老是和司徒修在一起,他都好久没有和谢师弟单独相处了,这次机会来了,他必须和谢师弟住在一起。
司徒修婉拒江屿的“好意”,立刻表达自己的观点:“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废人,不拖你们后退就行,不必对我特殊关照,我与你们中谁挤一间房都行。”
江屿一想到自己会和司徒修住一起,就浑身别扭,他和司徒修这样的人完全处不来,若不是谢师弟的关系,他是不会主动和司徒修这样的人接触的。
至于谢师弟和司徒修……那更不行,江屿继续劝道:“谢师弟,论年纪,司徒道友是长辈,怎么能让他挤一间房?还是我们挤一挤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故意强调司徒修的年龄,分明就是在暗中对司徒修说,你已经老了,应该注意和谢清迟这个晚辈的关系。
毕竟,司徒修确实已经七十多岁了,若是按凡人的年纪来说,司徒修已经可以当谢清迟的爷爷了,但是以江屿三十出头的年龄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屿这种微妙的敌意,司徒修自然能感觉出来,也知道为什么,都是男人,江屿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只是他有些好笑,他对谢清迟来说不过算是个萍水相逢之人,哪里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谢清迟思索片刻,决定好了:“江师兄。”
江屿一脸期待应声:“嗯?谢师弟,你想好了?是要和我住一起吗?”
谢清迟摇了摇头:“我想好了,江师兄你单独住一间房就行,我和司徒大哥住在一起,司徒大哥的经脉还没恢复,住在一起,正好方便我给他医治。”
江屿瞬间失落下来,小声嘟囔:“啊?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后面那句声音尤其小,听起来就是含糊不清的感觉。
但谢清迟似乎是听懂了似的,安慰道:“江师兄,你若是想要,下次有机会我再和你住一起。”
江屿一下子被哄好了,心甘情愿独自住一间房,谢师弟真好!
安抚好了江屿,谢清迟和司徒修转身去另一间房间。
关好了门,房间安静了下来,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单独在一起,便显得有些局促。
谢清迟想缓和一下气氛:“司徒大哥,你可以脱衣服了。”
司徒修没反应过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啊……啊?”
谢清迟说完才领悟到自己话中的歧义,不自在解释道:“我是说,你脱衣服,待会儿我替你医治经脉。”
这特意的解释反而更让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暧昧。
司徒修定定看了谢清迟几秒:“好。”
接下来,谢清迟便照例替司徒修医治经脉,经过这一路的医治,经脉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左右,可惜本命剑不在身边,那只小炼丹炉也还没觉醒,九转阴阳针可以用的只有三根,要不然司徒大哥的经脉能更快恢复。
之前谢清迟还是炼气期,因此医治自己便花了整整一年,如今他是筑基巅峰,速度自然是要快上几倍。
治疗完后,谢清迟便可以好好休息了,不过在那之前,谢清迟还想洗个澡,这一路都没什么机会洗澡,总有些不自在。
他还问了司徒修,确认他不介意,便唤来小二加洗澡水,这里房间条件有限,是需要运水上来洗澡的。
片刻,水备好了,谢清迟褪去衣物跨进浴桶洗澡。
房间内十分安静,洗澡的水流之声更显得格外清晰。
司徒修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修养,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睁开双目,往屏风处瞥了一眼,依稀瞧见一道身影,很快又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
洗浴声停了,另一道出浴之声响起,司徒修立刻合上双目,维持着方才打坐之势。
一番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脚步声开始向司徒修逼近,在即将走到司徒修面前时很有分寸地停了。
“司徒大哥,我洗好了,你要洗吗?”
司徒修应声睁眼,一位身着竹青色衣袍的芝兰少年闯入眼中,平时半扎的头发此刻被放下,温顺披在谢清迟身后,虽然大部分被烘干了,但发尾还隐隐沾着水汽。
那副样子,比平时更软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司徒修心间涌动。
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定格在谢清迟脸上,似乎是因为刚洗完澡,谢清迟脸上的肌肤白到通透,周身还萦绕着水汽,更衬得整个人灵气逼人。
两人目光接触,正好对视上,双方就那样静静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谢清迟注视着司徒修的眼睛,似乎那目光里总有种他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偏偏他又被那股情绪吸引,沉沦在那道独特的眼神中。
心跳声越发清晰,周围一切仿佛被抹去。
好快。
他的心跳声为什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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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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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无极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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