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好后,他们一大早就打车出发了,祈福寺山脚下有一千多阶长阶,听这里的老人说,这是上山的唯一途径,只有诚心诚意的人才能坚持爬上去。
来这里烧香拜佛的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去求财,贺纾也以为贺瑞是来求财的,笑着打趣:“怎么?我以前赚得钱没够你花?”贺瑞只是笑笑,没有去接贺纾的话,过了一会看他哥脸色不对,这才缴械投降说:“冤枉啊,我可一分都没花。”
贺纾撇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来求姻缘?”
“开玩笑,我已经有你了,等上去就知道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们不在废话,闷头往上爬,由于是节假日,来这里的人特别多,他们两被挤在人群中间,喘不过来气,贺瑞呼吸急促,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他不能让贺纾发现他的异常,贺瑞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手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这是他发病的前兆,过了没几分钟,病魔完全吞噬他的理智,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感觉自己心口闷闷的,贺纾回头刚好看见这一幕,心脏像是坠了一块石头,他赶紧从包里拿出药喂给贺瑞,然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在台阶上贺瑞就靠在他的肩膀,有些像小鸟依人……贺瑞缓了一会,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把玩着贺纾的手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这样觉得”贺纾没有看向他,一直目视着前方。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去保护你,现在还给你制造麻烦,是不是感觉我特自不量力。”
贺纾动了动手:“我照顾你就足够了”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不是麻烦,你是哥哥生命中的一束光。”
稍稍休息会,他们就继续向上攀登,经过半个多小时上台阶,终于来到山顶,眼前的祈福寺规模宏大,寺庙外面有一棵许愿树,树很大,也很高,直逼云霄,树干上挂满了红丝带,承载着人们写的愿望,一条条红丝带随风飘动,像是寺庙的守护神,颇为壮观,许多人都在财神殿前长跪不起,保佑一夜暴富,贺纾拉着贺瑞来到财神殿,贺瑞疑惑问:“来这里干嘛?”
“你不是来求财的么,不来这里去哪里?”贺纾拉着贺瑞的脚步没停。
“不是,来错了。”
“随你要去哪吧。”说完贺纾就松开手,接着说“我去那边逛逛”
“好。”
贺瑞跟贺纾分开后径直来到了祈福殿,这里人相比较财神殿少了些,贺瑞买了几柱香,虔诚跪在神像前,手里拿着几柱点燃的香。
“菩萨,保佑我哥平安,健康,顺遂。”
接着拿香拜了拜,寺院里的主持从后面走出了给了贺瑞一个装在香包里的平安符,贺瑞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如今贺纾重病,才来求神拜佛,如果珠穆朗玛峰山上,有神明可以保佑贺纾健康,他愿意为此去攀登,不求回报,只求爱人能平安健康。
出去时外面正巧有关公在巡演,一对对父母抱着生病的孩子,恳求关公从他们头上走过,正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
贺瑞看见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有时贺纾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每每病痛来势汹汹,都会痛苦万分,在贺瑞面前还要装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贺瑞也无济于事,他多希望痛苦的人是他,就算不是,他也希望把贺纾的痛苦分走一半,世上哪有这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贺纾日渐消瘦,日渐痛苦他知道,知道哥这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他要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了,以前答应过哥好好活
但他要食言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贺瑞兴高采烈地拿着平安符回到与贺纾约好碰头的地方,发现贺纾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了,贺纾原本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似是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了贺瑞,贺纾对他招招手,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到贺纾面前说:“哥,给你求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不过还挺巧,我也给你求了个东西。”
“一起拿出来吧。”
“好。”
“3,2,1。”
他们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都笑出了声。
“心有灵犀。”
他们为对方挂上平安符,贺瑞说:“希望哥哥一直都能平平安安”前两天在机场认识的喻桦,在周末联系贺纾说要请他吃饭,就当赔罪了,贺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对面立马发了一个地址过来,贺纾点开地址一看,“怎么这么偏?”紧接着地址下面又紧跟了一条消息。
【这位置有些偏,别介意(尴尬一笑动画表情)x1,主要是这家店味道挺好的】
贺纾礼貌回答【好,没事的】
周六中午11点,他们在路边等着喻桦开车过来接他们--喻桦特地交代的,今天喻桦穿的黄色牛仔背带裤,带着一副粗黑框眼镜,一头卷毛,显得呆呆的,很可爱。他从比亚迪的车里下来,激动的跑过去:“贺纾哥,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他挽着贺纾的胳膊往车边走,贺瑞紧跟在后面,生怕喻桦把贺纾给摔了。
喻桦为他们拉开后车门,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等都上车之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喻桦卸下假笑的面具,一脸厌恶的看了眼后座上的人,随后走到前面坐进驾驶位,叮嘱好他们要系好安全带之后便出发了。
车子从公路一下拐进某个不知名小巷,贺瑞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了眼贺纾,贺纾似是也察觉到了,和贺瑞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手机设置了紧急报警。喻桦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他们,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他并没有选择打草惊蛇,准备将计就计。
为了避免怀疑,贺纾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喻桦聊家长里短,贺瑞则低头玩手机,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年的形象--实际上是在观察四周。
车子停在破败的小餐馆前,从餐馆里出来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纹着个大花臂,其中一个走过来,站在贺瑞面前:“你怎么到这来的?”
喻桦停好车子后,快跑过来:“我带他们来的”
刀疤男看了眼喻桦,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喻桦转身去和他们赔礼,就带着他们进餐厅里去了,越往里走,贺纾越感到不对劲,说不上那种感觉,就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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