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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风几度

谭皎问得一派自然,然而男人听到后,本就冷漠的神色更阴翳了些。

看着是有点凶,但长相这么出众,兴许是个重要的角色,谭乐游腹诽。

在霍延离开后,剧情里对谭皎后续的住院情况只是一带而过,更不会提有哪个男人来看望她,面前的男人气场强大,想来不容小觑。

“霍夫人,这位是谢氏的谢少,刚从国外回来接管生意不久。这次是代表谢氏来看望您,您身体好些了吗?”男人身边跟了个看起来像是助理的娃娃脸,笑眯眯地向她问候。

谭皎坠海的那场晚宴,正是由谢氏主办,于情于理,谢氏都该派人来探望。

只是,来的人是谢家少爷?即使是为了做好危机公关,也未免太过于隆重了。

“谢颂?”谭乐游喃喃自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按照书里隐晦的描写,眼前人便是她素未谋面的亲爹。

不论是哪版剧情,谢颂和他的家族都充当的是背景板。谢家是海城的传奇,祖辈起于微末,行事狠辣,靠着通天的手段缔造了商业帝国,后辈子孙从政者有之,从艺者有之,枝繁叶茂。

寥寥数语中写到谢颂作为继承人,传承了谢家心狠手辣的作风,对芸芸众生不屑一顾。

他常在国外,感情史亦是留白,和霍延相比,谢颂才更符合霸道总裁的标准。

这是谭乐游第一次见到生理学上的父亲,她试图从他的相貌上找到与自己相似的痕迹。

谭皎素颜时依然有妆感,是锋芒毕露的美艳长相,而谢颂长得丰神俊朗,倒不是太凌厉的面孔,给予了谭乐游些许清丽的气质。

只是他看起来太高不可攀。

谭皎每日都会关注商界的消息,她记得近来谢氏内部起了不少小波澜,尤其是人事变动很大,有传言说掌权多年的谢老爷子要退居二线,特意召回了远在欧洲的孙子。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她面前的便是谢氏的新任继承人。

谢颂来的时机不巧,谭皎躺了太久,正坐得歪七扭八的,她不得不做出活动筋骨的动作,努力毫不刻意地放平蜷起的腿,又挺直脊背坐起身。

在社交场合上,谭皎一贯扮演端庄女强人的角色,既能在衣香鬓影的名利场上如鱼得水,也能在纸醉金迷的极乐场所与众人同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气度斐然的男人面前,她有些不自在,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受。

谭皎做完一串小动作,嘴角牵起一个模板化的笑,“谢氏可真有人文关怀,还劳烦谢少亲自来探望。”

谢颂没有接话,径自走向了谭皎另一侧的空座,他将椅子向床边推了推,才从容地坐下,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

气氛陷于怪异的沉默,她被盯得没来由的心虚。但她很快将这点不适抛脑后,反复地告诫自己,眼前人是真正的顶级豪门的继承人,倘若能谈个合作大赚一笔,能抵得上她大半年的辛勤。

谢颂,她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此刻在她的眼里,他如同金光闪闪的财神般可亲可敬了起来。

海城所有商人都想搭上谢氏的巨轮,但往往不得法门,不管是霍氏还是谭氏,都未曾成功过。

谭皎看着近在眼前的掌权人,发自内心地盈盈一笑,客套地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少这么年轻有为,一定会带领谢氏更上层楼。”

拍了一大通马屁,谢颂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连一点点听到恭维的假笑都没有,谭皎暗骂他难伺候,再接再厉说:“我听说谢氏打算筹划新一季珠宝,有意向与珠宝商合作,我手里正好有很多不错的设计,很想和谢氏分享。”

“和你?”谢颂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黑漆漆的眼珠盯得她险些生出些古怪的体会,谢颂似笑非笑地说:“哪种合作?”

谢颂的语调平淡,偏偏听起来有些别样的意味,谭皎疑心自己是想得太多,暂且抛下生意,向后方靠了靠,干巴巴地问:“谢少,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一抹异色闪过谢颂的眼底,他忽然倾下身子凑近她,携来清冷的木质香气,莫名的有几分熟悉。

谭皎自小信奉嗅觉的记忆比其余所有都更长久,因而她习惯去记住他人的气息,但她现在脑子里对于谢颂二字,只有谢氏与生意这几个印象,其他一切都是空空如也。

“忘了。”谭皎真诚地撂下两个字。

算不上是说谎,她大梦初醒,思绪本就纷杂,加之病症上的失忆,把许多事情都忘得七零八落的,将泛泛之交忘了,也很正常。

但不知为什么,在面对谢颂的眼睛时,那股微妙的心虚又上心头。

“装模作样。”谢颂凑得更近,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气息绵绵地滑过耳畔,惹得痒痒的,可她竟没有躲开的念头。

疏冷的嗓音响起,“我们,可不止春风一度。”

这人说的是中文吗?是她对这个成语有什么误解吗?每个字她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简直让她不敢相信!她怎么可能这么**熏心?

谭皎的眉头跳了跳,她手脚僵硬了一瞬,才将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恨不得逃离到谭乐游的位子上去。

最要命的是,脑中随之炸出了支离破碎的画面,有男人牵住她的手,拇指摩挲过她的嘴唇,清冽的气息将她湮没。

似乎,又是木质的香气。

头痛在顷刻间加剧,谭皎面色涨得通红,她疑心这是哪一日春|梦里的场面。

还有一人同样如坐针毡,正是乖巧坐在另一侧的谭乐游,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清谢颂的口型。

如果不是看得实在太清楚,她是绝不愿意相信这种话,是能从高冷总裁的嘴里说出来的。

太劲爆了,非礼勿听。

谭乐游的理智还在,紧急掰了掰手指头,依照她出生的时间推算,谭皎在正式离婚前是没有怀孕的。

所以,他们两个到底春风几度啊?

妈妈,原来你也风流过。

几番左右脑互搏后,谭乐游发觉对于父母间的往事,她心里惋惜多于惊讶,母亲手握好牌,不恋爱脑又有赚钱手段,怎么就没有好好利用她爹走上人生巅峰,反而落得那么惨的下场?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结局重演。

谢颂安然坐在原处,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瞥了眼床单上散落的离婚协议,说:“霍夫人,你说要做贤妻良母,怎么就要离婚了?”

她还说过这种话?谭皎是不可能记得的了。

她快速地收拢起协议,疏离地说:“这是我与阿延之间的事情,就不劳谢少操心了。谢少是来探病的,现在也看到了,我恢复得很好。如果警方的调查结果能有新消息的话,我比较乐意知道。”

话说到最后,赶客的意味很明了。

谢颂是知趣的人,起身走到门边,漫不经心地说:“霍夫人,祝你脑子早日康复。”

也是个贱人。

“与君共勉。”她回应得敷衍。

目送谢颂出门后,谭皎抽出靠枕,恶狠狠地在床上拍打了几下,该死的谢颂天生就居高临下,压迫得她没能强势地怼回去,实在可恨。

“你很生气吗?”谭乐游终于从凌乱中清醒,冷不丁问了一句。

“是有点。”谭皎冷哼一声,“说是来看望病人,没有花就算了,连红包都没有,谢氏也太小气了——”

谭乐游突然打断:“那倒不是。”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是那个小助理刚刚在你们俩说话的时候塞给我的,他说是谢少的一点心意,我就收了。”

“他带礼物啦?”谭皎接过卡瞧了一眼,语气喜滋滋的,虽说不知道内里有多少金额,但谢颂看着也不像小气的人,想来至少有个百万。

但金钱带来的愉悦很短暂,她此刻的脑子仍处混沌,她不明白谢颂跑来说上这两句话的意图,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听着酸不溜秋的。

莫非是两人有过露水情缘,谢颂对她念念不忘,特意借机跑来医院看她?

漂亮女人太有魅力,果然也是一种困扰。

她这时早已把要求谭乐游喊自己姐姐的事情忘记,满怀怜惜地叹了一声,转头看去,问:“你爸到底是谁?”

就是刚走的那个人啊!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两个字的名字在谭乐游的喉咙口卡了半天,在谭皎直勾勾的目光下,她硬是把答案憋了回去,反客为主发问:“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霍延结婚?”

谭皎信口回答:“见色起意,共同富裕。”

谭乐游琢磨着她的话,得出结论:要做她妈的男人,首先姿色要过关,谢颂那张优越的脸自然能得高分;第二是资产要多,而谢家财力雄厚,显然契合要求。

她怀疑假如谭皎知道谢颂和自己有一个孩子,大概会欣然接受,而后费尽心机准备瓜分谢氏的财产。

可是在她人生的前五年里,谢颂对他们母女不闻不问,现在对待母亲的态度又奇怪,未必是什么好人。

人不能在一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霍延和谢颂都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他们本质上没有区别,她并不想提前替妈妈做出选择。

她懵懂地扁扁嘴,说:“我没见过爸爸。”

原来是单身女性独自抚养孩子的剧本?

谭皎想起她的名字,乐游,大约是出自《山海经》中的乐游山,桃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为了取名翻阅些古书,也的确像是她会做出的事情。

“我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叫乐游?”她问。

谭乐游回答:“你说希望人生是我的游乐场,一生顺遂。”

谭皎没有设想过未来孩子的名字,但她在此刻觉得,她一定会想把诸如此类的美好祝愿,都倾注到孩子的身上。

“我可真有文化啊。”谭皎沾沾自喜,不再纠结爹的问题,从善如流地一甩手,说:

“男人嘛,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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