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很聪明咯。”萧雨笙笑着,仿佛不再意似的。
萧雨笙的情绪跳动特别快,宋羽辞压根把控不住萧雨笙这种跳跃性的情绪。
“你不想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宋羽辞不解的问。
萧雨笙低头轻笑一声,说:“因为我答应了我表妹,她也不小了,放她鸽子不好,也不好放。”
简单来说就是麻烦但是很难缠。
萧雨笙向来不喜欢麻烦,面对这种难缠且麻烦的人萧雨笙会自然而然的选择遵守承诺。
听萧雨笙这么一说宋羽辞低了低头,联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萧雨笙对他说的那些谎;
或许他那时候也难缠一点,麻烦一点,萧雨笙就不会对他说谎糊弄他了。
但是这都过去了,想也没用了,宋羽辞便不再想,低头继续看手机,顺便跟他那两个朋友说一下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习习:@所有人
习习:我晚点才会回来
习习:现在还在吃饭
该溜子(SB一号):你妈跟我们说了
流浪汉(SB二号):对,而且她还跟我们说了,你跟你们队长在一块
该溜子(SB一号):你妈饭都做好了,结果你反手就去陪别人了,还有我们
流浪汉(SB二号):就是,你压根没把我们放心上,你这是重色轻友
真会说话,这话说的宋羽辞都忍不住皱眉,但是很快又恢复原来的平静;
他朋友喜欢这么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该习惯了。
但是“重色轻友”似乎说的有点言重了。
习习:他身体不好,不按时吃饭可能会犯低血压
该溜子(SB一号):我不管,你就是重色轻友
流浪汉(SB二号): 1 1
流浪汉(SB二号):陪他吃完饭记得回来陪我们啊
该溜子(SB一号):别忘了你的花枝鼠,你爸把它养挺肥的
懒得回复,也没有回复的必要,宋羽辞退出聊天框,看了一圈列表的人,确定没有消息之后就抬头看了眼萧雨笙。
萧雨笙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腿上的莎莎,莎莎趴在萧雨笙腿上,晃着尾巴,心情愉悦。
萧雨笙平日里不喜欢和家里人联系,这次回去……萧雨笙估计也没跟家里人说。
“你这次回去跟阿姨说了吗?”宋羽辞突然问。
“嗯?”萧雨笙抬眼,手上的所有动作都停住,目光看向宋羽辞:“她已经知道了。”
“哦。”宋羽辞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不多管有关萧雨笙家里的事。
萧雨笙见宋羽辞别的也没说就没多管,继续看手机。
突然,宋羽辞又抬起头,看向萧雨笙:“过两天我爸妈应该会给我补过生日,我有两个朋友也会来,你来吗?”
宋羽辞问的很小心,生怕萧雨笙拒绝,但是言语中有透露出一丝期待;
他还是希望萧雨笙来的。
萧雨笙的手顿住,内心有些烦躁,这个小鬼一年到底要过几个生日?生日过一次少一次长一岁不知道吗?
但是萧雨笙还是没这么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不确定。”
宋羽辞快速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因为萧雨笙的回答感到喜悦或是失落;
萧雨笙的回答很模糊,像是在糊弄他,但是又像是在认真回答。
毕竟之后的事都是萧雨笙说不准的,萧雨笙或许并不想直接答应他然后又食言放他鸽子;
但是萧雨笙是在用这个来拒绝他也说不准,这个回答是萧雨笙自己给自己留的退路,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免他被拒绝而感到失落,萧雨笙这是怕他不开心。
宋羽辞侧着脸低着头,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而对面的萧雨笙就看着宋羽辞莫名其妙的点了下头感到不解;
看来……萧雨笙还是在意他的,宋羽辞心想。
萧雨笙内心:这小鬼又在干嘛?莫名其妙……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几句话,萧雨笙是习惯了,他基本都不在家吃饭,吃饭的时候也不太敢说话;
而宋羽辞只是因为对萧雨笙还是说不上很了解,所以才不敢说话,而且他看萧雨笙的表现,似乎并不想说话。
吃完了饭之后萧雨笙结了账,两人也回了车上,而此时的雪也越下越大,重新启程之后萧雨笙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宋羽辞本来是要回去赶晚饭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萧雨笙就算开车再快也赶不上了,宋羽辞还陪他吃了个饭,萧雨笙打心底的内疚。
萧雨笙把车停在了宋羽辞家门口,看着宋羽辞下了车拿了行李之后就迅速发车去了停车场。
宋羽辞站在原地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吃了萧雨笙一阵汽车尾气。
不知道萧雨笙为什么走这么急,宋羽辞拖着行李箱,还是回了家。
萧雨笙一路疾驰把车停到了附近的停车场,随后拿齐东西,抱着莎莎一路小跑往家赶。
淋着雪,萧雨笙站在家门口,一时间感到迷茫。
他其实并未认可过这个家,把这里称作“家”的理由也只是因为他的父母在这里。
说句狠心的,萧雨笙其实打心底的厌恶家,也厌恶他的父母。
这个四合院说不上很大,但是作为萧雨笙长大的地方,这小小的一块地方却承载了很多,好的,不好的,这里都有,他们混杂在一起,无法分离。
那些事情不好的偏多,因此在萧雨笙心中,厌恶是大于那些“爱”的。
在他眼里,阻碍他的任何人和事,都会令他厌恶。
他最怕麻烦,不爱解释,因此他从小面对父母的刨根问底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避免麻烦;
这让事情变得简单,萧雨笙也很享受把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因此他还挺喜欢说谎的。
回都回来了,萧雨笙还是敲响了门,随后在门口默默等待里面的人给他开门;
“谁啊?是雨笙吗?”院子里传来的是一道成熟却忧郁的中年女声。
萧雨笙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表现得非常冷漠,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思考了会儿,萧雨笙还是在对方来开门之前应了声“是”。
话应刚落,大门便被推开,还没看清开门的人萧雨笙就迅速反应过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因为曾经在家门口淋过一场暴雨,萧雨笙变的不爱撑伞了,小雨就淋一下算了,暴雨他就躲一躲;
像下雪这种天气,那一点点雪花落在身上都没什么感觉,萧雨笙都懒得撑伞。
开门的人是萧雨笙的母亲,她穿的厚实,头发盘起,前额甚至连一点碎发都没留,她惊喜的看着面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人,眼中是说不尽的欢喜。
“回来啦?”她笑着,往日的忧愁全然不见了踪影:“开车回来的吧?难得回来一次,在家……待几天?”
萧雨笙抿着唇,心中无比酸涩却又不准备说出口。
“嗯。”时间太长了,之前的事对他的影响也太大了,他回来之后竟然连一句“妈”都如鲠在喉,压根说不出来。
说不出口的东西太多了,萧雨笙冷静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车回来的,过完年之后就要准备回基地了。”
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意他打电竞,萧雨笙迟钝了会才说:“回基地准备比赛。”
他解释了,虽说这种事情猜都能猜到,都不需要解释。
他不相信作为他的母亲,一直想把他劝回来复读的人,不可能不关注他比赛的事情。
对方都知道,那他的说谎就是无用的,多余的。
看到箫雨笙拍雪的动作和熟悉却又成熟到有些陌生的面孔,女人一愣,随即拉住箫雨笙的行李箱说:“进来坐吧!屋里暖和,你的房间还是之前那个,你不在的这两年我帮你……收拾了一下。”
“嗯,谢谢妈。”箫雨笙很冷淡的应了一声道谢,抬腿跟着面前的人进了四合院,箫雨笙顺手把大门关上。
拖着行李箱的女人内心一瞬间变得五味陈杂,瞬间就红了眼眶;
“谢谢”这个词箫雨笙确实没用错,但是面对箫雨笙的说辞,她感觉到了从始至今都没感觉到过的疏远感。
是因为她以前太限制箫雨笙了吗?
过去的那些确实都已经没有办法收回,而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弥补了。
“雨笙回来啦?”
这次又是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萧雨笙同样熟悉。
“嗯,是我。”萧雨笙冷眼瞥过去,目光中带着轻蔑,也带着警告;
就是这个人,在他离开禁闭室之后,给他母亲拿了戒尺,他永远无法忘记当时的场面,他会记得一辈子,手上的伤就是那次伤痛的痕迹。
这份痕迹告诉他:你不能忘记过去。
分开两年,萧雨笙的父母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萧雨笙变了。
萧雨笙变得冷淡了,也变得薄情了,这些都是他们从萧雨笙的眼中看出来的。
宋羽辞回去之后就被他那两个朋友扯进屋,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就被这两人塞了两个礼物盒。
“回来这么晚,礼物不准备要了吗?”
男生跟宋羽辞差不多高,一头齐肩短发不加打理,先前也被染过漂过,发型略显毛躁潦草,穿衣风格也很独特,没有极高审美欣赏不来,也被调侃成“流浪汉”;
另一个人比宋羽辞高了一点,他帮宋羽辞背着包拖着行李箱,一副豪拽模样,在校期间被人以为是混的哥,平时喜欢在走廊上晃,被人叫成“该溜子”。
但其实“该溜子”只是想找好兄弟隔壁班的班长而已。
隔壁班班长还在毕业的时候跟宋羽辞拍了合照,图片宋羽辞还存在相册里,没删。
宋羽辞抱着两个大盒子,晃了晃,问:“你们给我送的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整蛊吧?”
“你瞎想什么呢?”该溜子吐了嘴里的牙签,不满的道:“又不是给你送裙子。”
流浪汉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我们虽然看到过,但是我们可没这么损。”
“那你们给我送了什么?”宋羽辞一边问,一边往屋里走,顺便去找一下他爸妈。
“我给你送了个球拍,还有一些小东西。”该溜子得意洋洋的说着:“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流浪汉推着宋羽辞的肩,把宋羽辞往房间里带,说:“我给你买了套衣服,放心,不是你说的什么流浪汉服装。”
听两人这么说了宋羽辞稍微放心了点;
毕竟也是老朋友了,他这两个老朋友阴成什么样他是知道的,自然要做点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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