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萧雨笙依旧在包间里打着游戏,一旁的手机响了几次,箫雨笙才肯停下,摘下耳机,瘫在电竞椅里看手机、回消息。
箫雨笙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头晕目眩。
因为头晕,所以箫雨笙打完这一把就没打了。
END在游戏内就发觉了箫雨笙的不对,箫雨笙操作失误了几次,他看箫雨笙来时的状态,似乎并不像是状态不好导致的操作失误。
怕箫雨笙是出了什么事,END看到箫雨笙退出了队伍之后就去了箫雨笙的包间。
包间里,箫雨笙垂着头,瘫在电竞椅里,面色有些发白。
END在门口敲了下门,箫雨笙听到了,但是他现在都没什么劲说话,只能低着头,把手机放在腿上,略带艰难的回消息。
妈:回来吃饭吗?
妈:我在家做好了饭,记得回来吃
妈:晚点也可以,我给饭菜热一下
妈:听说你在战队的时候身体不好,还开了药,有药就记得吃,把身体养好
妈:一个人在外面记得按时吃饭,早点回家,晚上不安全
笙:我不回来吃饭
笙:这几天都不用准备我的饭菜
笙:我在外面吃
还没有回复完,包间门就被END猛地推开。
箫雨笙都懒得抬头,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带着些许艰难,相比抬头看是谁进来了他还不如留点力气说话。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END快步走进来,把一旁的电竞椅拖过来,在箫雨笙身边坐下,双手轻轻抓着箫雨笙的小臂。
箫雨笙轻轻的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
END低下头,去看箫雨笙的脸。
箫雨笙的唇色发白,胸部的起伏异常沉重,看萧雨笙打字的手也能看出箫雨笙此刻的吃力。
END不放心,碰了碰箫雨笙的手,箫雨笙的手已经变得冰冷,END摸上去都有一丝闪避。
包间里暖气开的足,按理来说箫雨笙的手不应该这么冷。
“你手怎么这么冷?”END看看箫雨笙的手,又去看箫雨笙。
箫雨笙撑着头,一动不动,只剩下胸部的起伏。
“低血压犯了,没事,我睡一觉应该就好了。”箫雨笙吊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随后长舒一口气,闭了闭眼。
“就是头有点晕,没劲。”箫雨笙没有一点力气,说话的声音比蚊子都小,END差点没听清。
END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凑上前,问箫雨笙:“那你,有药吗?”
箫雨笙知道自己的病情,按理来说应该有药。
不出意外,箫雨笙小幅度的点了下头,说:“有,就是,我没带过来。”
箫雨笙此刻难受的不行,闭着眼试图减轻不适,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可能因为他今天没有按时吃饭吧,他最近的食欲也不太好,每次都吃的勉勉强强。
END也不知道低血压要怎么治,只能无助的握着箫雨笙的手,左顾右盼,最后看着箫雨笙的手机;
箫雨笙的手机上是妈妈发给他的短信,END第一眼看过去还没认出来这是什么聊天软件,看了两句才反应过来这是发的短信。
看完了聊天记录,END迅速抓住了关键字眼“吃饭”。
算算时间,现在这个点也要吃饭了,他是身体好,自然不着急,但是箫雨笙身体差啊,比他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饿不饿?要不我去帮你买份饭吧,说不定吃了会好点,你喜欢吃什么菜?”END焦急的问着。
箫雨笙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我忌口太多了,口味……也很挑,吃个饭很麻烦的。”
“没事,我尽量避着。”END忍不住的往前凑,焦急万分。
但是箫雨笙还是执着的摇摇头,表示拒绝。
END看着箫雨笙这幅样子咬牙,还是起身,对箫雨笙说:“你这样子还是吃点饭,我去给你买饭,你先好好休息,要带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带。”
拦是拦不住了,萧雨笙只好无奈妥协,轻轻点了下头,END得到回应之后立马就离开了萧雨笙的包间,走之前还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一点,叮嘱萧雨笙好好休息。
而萧雨笙现在也只能坐在电竞椅里,他现在哪都去不了,他连回消息都艰难。
END的速度很快,在周边的饭点买好了饭菜就立马送上来了,萧雨笙的状况说不上好,但还是在END的注视下吃了些饭,随后才关了电脑休息。
END见萧雨笙要休息了还把窗帘拉上,帮萧雨笙把电竞椅往下调,看着萧雨笙躺下才走。
在昏暗的环境中确实更容易入睡,萧雨笙闭上眼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身体的不适也慢慢减轻,萧雨笙彻底陷入梦境。
睡梦中,萧雨笙的身体和思路都随着梦境中的他去,一切都随着梦境里的他走,每一步都走向未知,却又不限接近真实。
梦里,他淋到了这次年总的金色雨,摸到了这次年总的奖杯,听到了台下观众们的欢呼声;
所有人都为他们庆祝着,身旁的几人却是不真切的,但是他无法伸手去触摸确认。
他感觉不到金色雨落在身上的重量,也没能摸出奖杯上的纹路,观众的欢呼声中也混杂着手机震动的声音。
恍惚着,金色雨再次从头顶倾泻而下,落在萧雨笙身上,但是这只有视觉作用,萧雨笙最后还是闭上眼。
再次睁开,萧雨笙直面着黑暗。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萧雨笙甚至怀疑自己来到了梦境中的下一个场景。
但是很快,手机振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黑暗,黑暗被短暂的驱散,萧雨笙仿佛被拽出水面,终于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萧雨笙的眸子转动着,看向躺在他腿上的手机,想拿起手机去看看消息,身体的不适却在顷刻间如浪花般掀起;
浪花砸下来,萧雨笙又被身体上的各种不适淹没,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强迫他闭上双眼,陷入深海,沉入梦境。
萧雨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而给萧雨笙发消息的宋羽辞,此刻正在跟另外两个朋友吃蛋糕;
宋羽辞吃着蛋糕,手上拿着扑克牌,旁边放着倒了半杯酒的杯子,另一只手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消息;
习习:你真的不来吗?
习习:要不要我给你留一块蛋糕?
习习:有你喜欢的葡萄
习习:这个葡萄我试过了,甜的
无一例外,萧雨笙一句都没有回。
宋羽辞只能沮丧的放下手机,继续跟他的好兄弟打牌。
他刚学会打扑克牌,还不太熟练,前面两把还是这两人让着他他才赢的。
但是这把就不同了,上把他有王炸,赢的很轻松,所以这把该溜子和流浪汉都不放水了。
而流浪汉和该溜子,趁着宋羽辞看手机的时间偷偷换了牌,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一起坑宋羽辞。
没过多久,该溜子把最后两张牌往桌上一扔:“王炸!”
“小学弟罚酒还是真心话大冒险?!”流浪汉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拍在桌上,而宋羽辞还在看手机,心思已经飘到了不知何处。
该溜子挖了一勺蛋糕吃,咬着叉子说:“你玩个游戏怎么还分神这么严重?在跟别人聊天吗?”
说着,该溜子就站起来,去看宋羽辞的手机,但是什么也没看到,宋羽辞收手机收的太快了。
“我罚酒。”宋羽辞说完把杯子里的酒加满,拿起杯子一口闷了。
该溜子买的酒度数不高,最高的都才十度,还是果酒,酒的苦涩味不算重,对宋羽辞这种酒精不耐受的很友好。
“牌拿来,我洗牌。”该溜子朝另外两人伸手,拿到牌之后手法娴熟的洗牌发牌,迅速开始下一轮;
这一轮该溜子和流浪汉依旧玩阴的,依旧换牌,两个人一起算计宋羽辞。
这把该溜子运气好,有拿到了王炸,这把又是他赢。
“真心话大冒险!”流浪汉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宋羽辞:“这次不能罚酒了,必须选一个!”
“真心话。”宋羽辞选了一个自认为风险最低的。
流浪汉立马转头,跟该溜子窃窃私语起来。
“问啥啊?”
“能是啥,真心话大冒险不都是问喜欢的人啥的吗?反正都是些爱情方面的。”
“也是,我觉得可以问问他跟他们队长。”
“可以。”
聊得差不多了,该溜子咳了两声,说:“你……对你们队长是什么感情。”
宋羽辞喝了酒之后反应有点慢半拍,但还是很快的回答:“仰慕。”
说不上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到也说不上是意料之外;
不耽误时间,三人继续下一把。
下一把宋羽辞还是输了,这回宋羽辞又罚了一杯酒;
宋羽辞总共喝了两杯半的酒,都是七八度十度的酒,宋羽辞本身就酒精不耐受,喝了这几杯之后就开始犯头晕了,脸也开始红了,耳朵已经红了,整个脖颈也跟着泛红。
宋羽辞撑着头,手里拿着牌,手机都懒得看了,他感觉自己身处大蒸炉,他要被热晕了,但其实他只是醉了。
虽然醉了,但是宋羽辞依旧听得到两人在说什么。
“哎?小学弟这就醉了?”
“不是吧?他酒量这么差?微醺都能醉?”
“你看,脸和脖子都红了。”
“玩完这把不玩了吧,不然难收拾。”
该溜子说完,摸了摸宋羽辞滚烫的脸颊,问:“你别喝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宋羽辞手中的空杯子被人夺走,他抬起头,眼神带着迷离,眨了眨:“大冒险。”
“大冒险啊,那就……随机找个人表白。”该溜子把杯子放到一旁:“男的女的都可以,喜不喜欢无所谓。”
宋羽辞迟钝的点头,拿出手机:“嗯……”
流浪汉跟该溜子两个人一起站在宋羽辞身后看着宋羽辞拿出手机指纹解锁,点进置顶的“笙笙哥哥”,慢悠悠的给“笙笙哥哥”打去一个视频通话。
宋羽辞低下头,用手枕着,一手拿着手机,等待萧雨笙接电话。
但是萧雨笙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头也还晕着,虽然比白天好了很多,但是萧雨笙现在依旧懒得动。
听到有人给他打电话,萧雨笙还是睁开了眼。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包间,电话铃声在包间里回荡着,一点点冲击着萧雨笙的耳膜,把他的意识冲清醒。
萧雨笙艰难的垂眼,甚至都没能看到手机上到底是谁给他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打通,宋羽辞不信邪,又打去一个语音通话。
萧雨笙躺在电竞椅里,翻了个身,手机从腿上滑落,掉在地上。
手机落地的声音萧雨笙听到了,但是萧雨笙依旧不管。
屏幕亮起的光照亮萧雨笙的脸庞,但是萧雨笙已经闭上了眼。
语音通话萧雨笙还是没有接。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最后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萧雨笙只隐约记得他的手机躺在地上响了接近十分钟,而他也在电话铃声消失后再次睡着。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执着,一个打不通电话都能打十分钟,他不记得他列表有什么很重要的人。
而且就算是温舒衔,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温舒衔也不会试了。
十分钟,一分钟一个电话,十分钟就是十个电话了,温舒衔肯定做不出来的。
宋羽辞被两人扛回房间的时候都还紧紧攥着手机,脑子里只有给萧雨笙打电话。
他被两人扔到床上,被该溜子粗鲁的用被子卷起来,手机也被流浪汉拿过去充电。
莎莎趴在猫窝里,听到声音之后探出头,看了看房间里的人。
“喵~”
“嗯?”流浪汉低头,看到莎莎后立马认出来;
“溜子溜子。”流浪汉把莎莎抱起来,拿给该溜子看:“你看这猫,眼熟不?”
该溜子看过去,莎莎被流浪汉拎着,也不挣扎。
“布偶猫都一个面相,能不眼熟?”该溜子毫不在意的说着,又帮宋羽辞裹紧了被子,开好暖气。
流浪汉摸了摸莎莎,把莎莎抱在怀里,说:“没有,你看这只猫,是不是跟刚才小学弟置顶的人头像一模一样?”
闻言该溜子一愣,差点把制热开成制冷。
开好暖气,该溜子才认认真真的去看了一番莎莎。
莎莎叫个没完,该溜子也走过去,摸了摸。
“喵呜~”莎莎用头蹭了蹭该溜子的手。
“还挺亲人。”该溜子又摸了摸莎莎的下巴,莎莎一点都不反抗,反而很享受。
观察完了,该溜子才说:“确实一模一样,这只猫……该不会是他的吧?”
“猫和老鼠怎么可能养一起啊?这猫一看就不是小学弟的。”流浪汉把莎莎放下来,放回窝里:“肯定是别人的。”
“嗯。”该溜子应了一声,托着下巴点头:“可能是他们队长的,我记得他有猫。”
流浪汉还沉迷于撸猫,摸够了才起来:“什么啊,这猫就是他们队长的,他头像都是这只猫。”
宋羽辞(喝醉后):我是哥哥的粘人小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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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 1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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