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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管道里的小冰糕

(郑甜甜现实视角)

后来的那些天,小琪又帮我找了好多的面试,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我“搞砸了”。我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地搞砸了爱我的人精心给我准备的礼物。我承认,我恋爱脑了。可我不是失恋啊,是他没了呀……

(袁绡灵魂视角)

那天跟着老奶奶“回家”,我们竟然来到的是一个偏僻的臭水沟附近,那个卫生条件别提有多差了。可是从老奶奶的面庞中,我却惊讶地看到了宁静与放松。

“这就是他们的‘家’吗?”我不禁喃喃自语道。

“嗯?”老奶奶似乎是听到了我自己的唠叨,疑惑地看着我。

“哦,我说,我们终于回家了。”

“嗯,回来了。还是回来踏实啊!”

“嗯……老……老太婆啊……你看我这个记性,我都不记得当时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了?”我赶紧找了个脑子不好的借口,趁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哎呀,老头子,叫你还老嘲笑我记性不好!哈哈哈哈,半斤八两啊!~”

“老了,老了!不能不服啊!~”

“这不是当初,你拿着你最后仅存的罗盘宝贝,给咱俩找的‘风水宝地’吗?哈哈哈哈。”此时的老奶奶,好像已经基本忘却了刚才帽子的不开心。

“对啊!这‘宝地’可是我一通好找的呢!”我这心里没底地应声回复着。

“嗨……说回来,还是我这个病啊……其实本来,我们也是可以住在小别墅里养尊处优享福的小夫妻。我们刚结婚的那几年,你生意上蒸蒸日上,我呢,也有自己的事业,虽然比你挣得少得多,但是在我自己的领域,那也曾是发光发热的人物呢!~我们当时可是人见人羡的一对儿小夫妻,可谁知道呢,天灾**。你生意上遭遇朋友的背叛……”说到这里,老奶奶特意抬头看了看我,大概是看我无事,才安心地继续说道,“伍矾他就不是个东西,但是我们没有错!做人,得讲良心啊!那可都是给人吃的东西啊!!!不能卖就是不能卖!……眼看所有积蓄换来的东西,转眼都变成了一仓库的垃圾……哎……我又不争气地恰巧查出了癌症。”一边说着,老奶奶的眼角还是偷偷地留下了一行泪水,“这个破病,就算是放在现在,政府的政策好了,治疗起来也算不上便宜,更何况是在那个年代?”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也不禁开始同情起两位老人家的遭遇。

“老头子啊!”

“诶?怎么啦?”

“我想吃小冰糕了!~你帮我取出来吧!”

“小冰糕?”我下意识地又慌乱了……哪儿来的小冰糕啊?

人在不知所以的时候,确实会显得自己很忙,我漫无目的地翻腾着刚才的小推车。又不停地摸着脑袋。心想,这都是些衣服,锅碗瓢盆,哪儿来的小冰糕啊???

“嗯?老头子,你在车里找什么啊?不是埋在地下的管道里了吗?”

地下?管道?

这个地方本就阴冷,如果再向下挖掘,的确有可能可以形成一个天然的小冰窖。

“我……我找工具呢……挖土不是要用工具的吗?”我赶紧找了个看着还算聪明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老奶奶疑惑的眼神让我有些心虚了,但是老奶奶还是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淡淡地温婉地跟我说,“你平时不是都用那个铁钢筋棍子,那么一撬就打开了吗?”

我顺着老奶奶眼神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根大概是从前施工留下来的废料钢筋。

“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真是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啊!”我还能说什么啊?只能说自己脑子不好呗!

不过……就算是工具有了,我要挖哪儿啊???这么一大片地方呢。我怎么感觉我就要露馅儿了呢???

“老头子,过来,从这里撬一下,我就能吃到我们存好的小冰糕了!~”

老奶奶,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来喽,来喽!马上,咱们就能吃上冰冰凉凉的小雪糕喽!”

看着老奶奶脸上又露出微笑的表情,我也不自觉地感受到了一种平和的幸福。

别说,老人家还是蛮有智慧的,工具虽然看着很粗旷却意外地很趁手,缝隙一撬就开了。我用力搬开堵在洞口的石板,“哇塞!这里面存货还真多!”我刚开口就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给自己闭麦了。低头钻进去,给老奶奶拿小雪糕。虽说存货不少,但是看的出,大部分都是些别人不要的剩菜剩饭,两位老人家积攒下来的。地下是该冷些的,可为什么能真的到冰窖这么冷的温度呢?

我还继续质疑着这里,就听外面的老奶奶呼唤我了,“老头子?怎么了?没找到吗?还是不舒服啊?你别吓唬我啊!……”边说着,老奶奶就要踉跄着步子往里走。

“没没,没事的,是要吃这个吗?老……老太婆~”我也是还不太熟悉这个称呼啊,之前叫甜甜最多也就宝贝,亲爱的,或者老婆。老、太、婆……一下子好像承载了好多岁月……

“对对对,就是这个!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喜欢来一口。”老奶奶抿着她那口小黄牙开心地跟我说。

“脑子不好,忘记放哪里了,又好找了一通呢!~”我今天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用脑子不好来搪塞当借口了,我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一切又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说回这小雪糕,那确实也就是“一口”的量啊,真的特别小!

我跟老奶奶一人拿了一根,坐在“我们”的“小家”,踏实、舒服地吃了起来。

放下这边还有好多没有闹明白的事情,也不知道甜甜那边怎么样了?……

(郑甜甜现实视角)

“甜甜啊,又面试失败了吗?”

“嗯,是的呢。”我无精打采地回复着小琪。

“要不……你先去做做直播带货?自媒体试试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其他工作免不了过多的跟别人沟通交流,估计你也是提不起来心气儿,反正咱们也是新闻与传播系的,多少也算是近水楼台,有先天优势吧,你要不就自己先试试看?你之前的个人账号不是流量就不错吗?很多人关注的!”

没错是没错,但是……我现在,还有那个心气儿吗?说是我的个人账号,可是,那背后,是我跟袁绡两个人努力的成果啊!

正打我思考纠结的时候,突然有个银行的电话打过来。

“小琪啊,我这儿来了个电话,先接一下啊,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好好好,你先忙!万一是哪个面试通过了呢!加油!”

“加油加油!”我这个心虚啊。

挂了小琪的电话,我赶紧接听起银行那边的电话,“喂。”

“喂,您好,请问是郑甜甜女生吗?”

“是的,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您上个月在我行的房屋贷款没有按时缴纳成功,今天给您致电是跟您说一下,一个是补缴一下上个月的还款,然后呢,就是提醒您一下务必及时确认银行卡余额,以免再次缴费失败,给您带来不便或者不必要的财产损失。”

“好的好的,我马上补缴,谢谢您,我一定下次查看好啦。”

“好的,那一会儿挂断后,系统会提示您对我的服务做一个评价,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再见,再见……”

挂了电话,我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个月估计是忙结婚的事情吧……缴费的那张卡里的钱竟然不够了……我也是糊涂……

放下电话,我抬头看看我们当初一起买下的房子,满眼都是希望与幸福的未来……打开自己的小金库银行卡,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奖学金,虽然也有不少,但是如果如今只是我一个人还房贷的话,还是有不小的压力的。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平整无华的天花板。

“我好像,还是得找份工作。不能这么任性下去了。或者说,是得想想怎么挣钱了!”

自媒体……直播……现在当下正是热门。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如果是去传统的那些公司上班,我还是调整不过来。但是……之前的那些成绩,确实都是有袁绡在帮我……我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做起来吗?

(袁绡灵魂视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太阳就落山了。

“诶?我怎么又出来了?”

我看着自己一点点地从老人家身上剥离。

待我完全剥离下来后,我跟老人家两个人四目相对。是的,他看的到我。

“小伙子……你是谁?”

我还没有回过神,老人家先开口问了我。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头子,晚上要不要吃凉面啊?天气热,不想吃饭菜,就想吃口凉面。还是去小王那里,小姑娘心善、给的多,够我们俩个人的呢!”

老人家看了下我,示意我先等等再处理我们的事情,转身先跟老奶奶去回话,“你爱吃,咱们就买点儿,吃了好几天剩饭了,也是要吃口新鲜的了!一个人去行吗?我下午拿小冰糕的时候看到咱们的小冰箱好像有点儿问题,我要修理一下,要是坏掉了,里面的宝贝可就存不住啦!”

“嘿嘿,还是有你好啊!这要是我自己,什么都搞不定!”

看着两位老人家的画面,说真的,有点儿甜,不是偶像剧,但是却真真有一点儿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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