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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第五部分）
### 第十五章禁演风波
《伤痕交响曲》获得格莱美提名的那周，程煜收到中东某国的演出邀请，却在签证获批后被突然告知"作品内容不符合我国价值观"。官方邮件措辞礼貌而冰冷："建议更换为传统曲目。"
"意料之中。"纪明川耸耸肩，正在改编乐谱的手却没停，"记得俞教授说的吗？1936年他们禁止他弹拉赫玛尼诺夫，就因为作曲家有犹太血统。"
程煜突然夺过他的笔："等等...你说当地LGBTQ群体用什么方式交流？"
"口哨暗号啊，他们..."纪明川猛地抬头，眼睛亮起来，"你是说？"
演出当晚，该国国家音乐厅座无虚席。当主持人宣布"因不可抗力更换曲目"时，观众席传来失望的叹息。程煜和纪明川穿着传统西装上台，演奏起海顿的《告别交响曲》——直到最后乐章，乐手们逐个离场的桥段。
当舞台上只剩他们两人时，纪明川突然转向观众，摘下小指上的银环举到唇边——吹出了《伤痕交响曲》的主旋律。程煜紧接着用琴弓轻敲小提琴侧板打出节奏。观众席先是死寂，随后某个角落响起相同的口哨声，接着是更多...最终整个音乐厅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旋律，像一场无声的抗议。
后台，□□长脸色铁青地拦住他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程煜平静地收起琴弓："音乐从不说谎，部长先生。"
回酒店的路上，纪明川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父亲"，接起来却是护士兴奋的声音："纪先生刚才说话了！他听到新闻里的口哨声，突然喊出你的名字！"
计程车后座，纪明川紧紧攥住程煜的手。车窗外，沙漠的星空格外璀璨，仿佛能看到音符在银河间跳跃。程煜吻了吻他小指上的银环："回家吧，你父亲等着听我们的新曲子。"
"什么新曲子？"
"《银环协奏曲》，或者..."程煜笑着看他，"《小星星终章》？"
纪明川的吻封住了他的话语。在遥远的医院病房里，纪严用他逐渐恢复的左手，在日记本上歪斜地写下：「今天，我为我的儿子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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