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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最终篇）
### 第二十一章夜莺的真相
某国国际机场的海关官员反复检查程煜的护照，目光在他与身后推着钢琴的纪明川之间来回扫视。"联合国文化考察？"他狐疑地戳戳签证页，"行李中有无电子设备？"
程煜平静地打开琴箱，露出里面的小提琴："只有乐器，长官。"
官员刚要说话，一个穿制服的女助手匆匆走来耳语几句。他脸色微变，不情愿地盖下入境章："有人接你们。"
接机区的黑轿车前站着戴墨镜的司机，后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半张年轻女性的侧脸——正是新闻里常出现的□□长女儿莱拉。她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们保持沉默。
车子驶入僻静小巷后，莱拉才摘掉墨镜："艾哈迈德老师，欢迎回来。"她的英语带着贵族学校特有的腔调，"父亲不知道我来接您。"
程煜的手指无意识抓紧琴箱把手。纪明川打量着她头巾下若隐若现的银色耳钉——正是简化版的频率密码造型。
"三年前您教我们时说过，"莱拉递过一部加密手机，"音乐是最温柔的武器。"屏幕上是段地下停车场录像：几十个年轻人用口哨齐奏《欢乐颂》，每人小指都系着银色丝线。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仓库前。推开门，程煜倒吸一口气——昏暗灯光下，上百人正在排练。没有指挥，没有乐谱，只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手鼓敲击和用矿泉水瓶制作的简易乐器。他们手腕上都戴着刻有数字的银环。
"夜莺合唱团，"莱拉骄傲地宣布，"现在有六个分部了。"她突然解开头巾，露出与部长如出一辙的深邃眼睛，"下周父亲生日，我们准备了惊喜。"
回酒店路上，纪明川捏了捏程煜汗湿的手心："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联合国非要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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