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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特别篇）
### 第二章地下音乐学院
某国边境小镇的裁缝店地下室，二十多个年轻人挤在昏暗的灯光下。墙上贴着程煜和纪明川的演出海报，角落里堆着用废旧材料自制的乐器。程煜蹲在地上，帮一个戴面纱的女孩调整小提琴琴码——那是用自行车刹车线和饼干盒改装的。
"手腕再放松，"他示范着基本姿势，"对，让琴弓自己歌唱。"
女孩突然摘下面纱，露出满是疤痕的脸："老师，音乐真的能改变什么吗？"她的眼神让程煜想起五年前在柏林第一次见到夜莺们的情景。
没等他回答，地下室的门被猛地踢开。三个穿制服的男人持枪闯入，领头者厉声呵斥："非法集会！所有人不许动！"
程煜下意识挡在学生前面，脑中飞快思考对策。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是我批准的艺术培训班，有问题吗？"
□□长穿着便服走下来，小指上戴着与女儿同款的银环耳钉。警察们面面相觑，最终悻悻退了出去。
"父亲！"莱拉从后屋跑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部长，"您怎么..."
"跟踪你三个月了，"部长哼了一声，环顾简陋的地下教室，"就用这些破铜烂铁教学？"他从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郊区别墅的钥匙和乐器采购单。联合国的程先生说得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程煜，"艺术需要投资。"
当晚，程煜视频连线纪明川，镜头扫过别墅里兴奋调试新乐器的学生们。"难以置信，"他压低声音，"部长居然主动提供场地！"
画面里的纪明川正在医院陪父亲做复健："莱拉说她父亲书房挂着曾祖父的照片——就是那位用音乐密码传递情报的犹太钢琴家。"镜头转向正在弹音阶的纪严，"看，爸今天能弹《小星星》了。"
程煜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如果部长一直知道我们的行动..."
"那他女儿'偷运'你入境时，为什么没人阻拦？"纪明川狡黠地笑了，"也许某些改变，早就在权力内部悄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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