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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林暮夏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今天有件很早之前就答应好的事情要去做。

简单洗漱准备开门出去前,他又走回窗前把窗帘拉开,意料之外的万里无云。

阳光游离在高楼之上,初晨的寒凉还未完全散去,光打在手背上是微弱的暖意。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屋子里会出现另外一个人但当他出去时,循着水流声走到开着的浴室门旁时还是有些恍惚。

浴室里黑漆漆的。

挺拔的身影站在洗漱台前,水龙头勤勤恳恳地执行工作。张千艺袖子撸上去单臂撑在台面,嘴里叼着牙刷右手晃动。

林暮夏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张千艺偶然抬头起来从镜子里瞥见一模糊人影,他嘴里还含着牙刷就往前屈指,在剔透光滑的玻璃镜上敲了敲。

咚。

林暮夏回神看过来的同时,乌黑的室内镜中,张千艺指骨落在他脸颊侧。

张千艺洗漱好出去客厅没找着人,他视线一转,在半掩的磨砂门后看到林暮夏的背影。

张千艺走过去,林暮夏正在盯着微波炉里的三明治看。

他看得还怪认真的嘞。

“喂……”张千艺也陪他神神秘秘地弯着腰说道。

靠的近了,簌簌气流钻进耳朵里,细细的痒。

林暮夏偏头,他视线逗留在张千艺脸颊很长时间,久到本尊都不好意思了才说:“你脸上有泡沫。”

“泡沫?”张千艺抬手去摸,在白白净净的脸皮上摸来摸去也没找着,“哪里?”

他话音刚落,林暮夏指腹已经在他额角发鬓处抹过。林暮夏拇指尖剔在食指指腹面上,他将一抹泡沫化开成水,随口说:“没了。”

张千艺看他仔仔细细的动作看得一阵头皮发麻,不经意的脊背窜上阵电流似的。

这也不在脸上啊。

张千艺嘀嘀咕咕时,微波炉叮声响了。林暮夏拉开底下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两副一次性手套后把三明治取出来递给他一个。

烘培的恰到好处,温度适中,握在手里热乎乎的。

俩人没出去,就在厨房面对面站着。

厨房边缘处架了面长窄形落地窗框住两侧墙壁。旭日东升,赤色的阳光穿梭在两人之间。

林暮夏离桌面近,他拿起玻璃杯倒了杯水给张千艺。

张千艺得到空闲打量他一副全副武装要出门的样子便问:“要出去?”

“嗯。”林暮夏咬着三明治他看向窗外,眼瞳被染成赭色的宝石。

张千艺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比喻,他像慈悲不喜的少数民族信仰神像。

“你想不想去?”神像忽然活了,笑眯眯地问他。

张千艺压根没注意听他在讲什么,开开合合的,他只是想——原来神仙也是凡尘。

“去啊,你带我就去。”

是会蛊惑人心的凡尘。

林暮夏要跨市县去座在同省份更南下的城市 ,他早早就买了票,不知道从哪里给张千艺弄来张商务票。

窗户外,建筑的倒影飞速逝去,森林的狂野和旷远熟悉的海岸线在眸中快成虚影。

橙澄澄的太阳挥洒令人眩晕的光彩,所有颜色叠加暖调,像电影里加了复古滤镜的幻境。

张千艺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照自己,在迷瞪的光线下看清了自己眼底淡淡的乌青。

他昨晚顶天了就睡了一小时。

根本睡不着。跟屋子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是被自己想东想西硬生生弄到睡不着的。

现在独处的这一刻才是他消化事情和解决问题的时段。屋子着火这事儿,的的确确给他带了点刺激了。

倒不是说房子多金贵,他只是无端为那间已经住过一年多的房子感到遗憾。

梅冰和张朔在他高一时还没有这么忙,当时他们再次回到和市抢占先机是一面,还有就是和市和他们以往待的大都市不同。

张千艺看破不说破,尽管他们还远远没到退休的年纪,但他能理解人都有要休生养息的时候。

所以,他们一家在里面的种花栽树,把很多在东北的东西寄过来,在一点一点地填充回去,像是居无定所的旅人有了个期盼。

连张钰这个情感凉薄的小姑娘都微微露出来明艳的笑。

他共情且理解张钰在大火滔天时的从容不迫,他们的生活从来不是绝对安全的。

明枪暗箭不得不防,张千艺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他对商业没兴趣,老张和梅冰就把对权利喜好的张钰当接班人培养。

他们总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了纵容他。

张千艺深呼吸口气,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病恹恹的脸色好看些。

他在动车上睡着前的最后记忆是平白无故地想念昨晚上那个不知是谁渡给谁力量的拥抱。

一个连姿势都不娴熟的拥抱。

出站之后张千艺以为在市区里,等到他和林暮夏打车坐到偏远的郊外时才意识到自己估算的错误。

车停下来之后,林暮夏领着他沿蜿蜒在古道里的清凌凌溪水走过说:“你都被拐了一路了,也不问问做什么吗?”

他们到的是临江市,比和市还南下。张千艺在初一时在这边待过一段时间,过了把田园牧歌的生活。

他不是很适合悠闲农家小镇古寨的人,张千艺可以来旅旅游但在这些地方待不久,他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要不消停地搞事情。

或许是还处于少年人的时期,对比起宁静致远的日子,冒险和未知永远更吸引他。

在后来时,林暮夏笑着说过一句。

你是要永远在路上的人。

张千艺不在意耸肩说:“不问,你不是要制造神秘感吗,给你点面子。”

林暮夏调侃地看他一眼,忍着笑说:“好啊,那你给我点面子。”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张千艺看见巷口的标牌展新,建筑算不上雄伟但是也气派的福利院。

在福利院门口站了个男人。麦色皮肤,高高瘦瘦的,一双深色眼瞳明如火炬,他看起来二十七八正在和保安亭的保安说话。

大抵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侧眸瞥过来后霎时喜出望外地冲他们挥手喊:“暮夏,这里!”

林暮夏走在他前面点先上前和男人握了下手,男人好奇地目光跟着打量张千艺,他长长地哟了下说:“好难得,还带了人,这是?”

林暮夏说:“我朋友。”

朋友?

张千艺在短暂间隙了琢磨下这个词,发现居然是目前定义他们关系最合适的。他们不是同班同学,说谁谁谁儿子亦或者什么其他的都不合适。

男人大大咧咧地点点头,他主动朝张千艺伸出手笑着咧一口白牙道:“胡芸,叫我老胡也行哈。”

“张千艺。”

三人走进福利院,胡芸在前面带路,林暮夏跟张千艺解释说:“我之前在国外读书时,会借宿在他们家,回国之后他们参加个临江福利院的义工,有时回来,我正好来看看他们。”

张千艺刚想问哪来的他们。

他们已经走进间半露天的屋子,屋内光线明亮,落地窗外是斑斓的红枫叶,在白云下几处甚至被人童心未泯地堆成一个个红火的心形。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满眼五颜六色四处乱窜的气球和屋内坐在大低矮透明书桌旁的女人。她正在三个三个利落地将气球绑成三叶草。

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地说:“去这么久啊,快来帮忙。”

胡芸哎声后忙不迭跑到她身边的空位上扒拉了把椅子坐。

女人停下手里的活看过来,她对林暮夏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暮夏。”后又对张千艺说,“我叫沈芍,芍药的芍,不过读que四声。”

胡芸看他俩有点傻登登站着的意思忍俊不禁招招手说:“两位大爷你们是来被当免费劳动力的,能有点自知之明不?”

林暮夏怼着张千艺往里走,坐在他俩斜对面后说:“我们得帮他们吹气球和绑气球。今天是福利院一批小孩的生日。”

他指了指张千艺面前用来打气球充气的黑色机器问:“会用吗?”

张千艺盯着看了好几秒,他上手摸了摸上边的按键和三个突出的接管口说:“可以吧。”

“你别炸了。”

这机器还是挺好整的,只是他刚刚上手不太熟练但整体速度在线,两人配合默契。这边刚打好气递过去另一个接过气球末端后绑紧。

打气的注意力要集中,几秒几秒的空暇,稍显不慎就会爆球。

双方都十分认真,像是汹涌波涛下暗暗较劲。

在半个多小时后,张千艺有点走神,他打气打的麻木。机械地拿起一个气球,扩起口子套在打气口上,手按下按键。

不过这会意外来的猝不及防,紫色的球刚鼓起一个弧度就在两秒后壮烈牺牲“砰”声巨响。

张千艺愣了下,被气流扑一脸。

林暮夏眼明手快地就这他还搭在按键上的手压在暂停,防止气流吹飞更多气球。

他慢一步,色彩斑斓的气球还是哗啦啦一窝蜂地飘到天花板上和各个角落。

胡芸最先幸灾乐祸地笑:“哇哦!太不小心了小同志。”

张千艺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芍在气球中冲他挪揄地wink下眼睛。

她估计是想忍住可一旁的胡芸笑的太开心,一个没注意也泄气了。

下一秒,又一个气球炸开。胡芸我去了下,蒙蒙地眨眼看像沈芍。

沈芍:“……”

张千艺毫不吝啬地开始哈哈大笑,林暮夏压着他的手刚要松开被他反手握住。

他堪堪止住笑意说:“你手指再磨就受伤了,我跟你换换。”

绑气球要用一只手缠住一只手绕过打结,时间久了就容易勒出痕迹。

他们绑气球到六点,四人便顺路去商城里吃晚饭。在走扶梯上楼时,林暮夏同他说:“芍姐和老胡是一对。”

“嗯?”林暮夏鲜少和他讨论情情爱爱的东西,张千艺一时有些新奇。

“他俩早在一块了,他们今天下午办完事后准备来约会的。”

那叫你来当电灯泡吗?张千艺在脑子里过一圈,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

林暮夏附议认同:“是啊。”

他们吃完火锅后,沈芍和胡芸提议要去看电影,问他俩怎么想。

一顿火锅吃下来,张千艺又是有些自来熟的人,没一会儿就和俩人混到一块去了,此时此刻耸肩表示自己都可以。

他打心眼里觉得他俩相处下来都不是会让人难受的类型的同时,心里又有些说不上的无奈。林暮夏身上还有着层半真不假的皮尚未完全蜕变的和他融为一体,而面前二人已经是熟练的出神入化。

胡芸和沈芍没像腻腻歪歪的热恋小情侣,他们大大方方地买了观影最好的正中央。

张千艺和林暮夏在他们后两排。

电影是科幻片,本来是他挺感兴趣的类型,演员阵容什么的也挺豪华。可惜张千艺昨晚没怎么睡,现在一坐到柔软的位置上就开始犯困,他努努力睁眼皮也只是徒劳。

让他意外的是林暮夏也跟着睡着了,电影还有半小时放完时俩人睡着睡着脑袋都沉甸甸的磕在一起。

刚撞到一起时张千艺还没醒,他嘟囔着伸手想揉一揉时旁边的人动作更快地摸上他额角。

“撞疼你了?”

光怪陆离的色彩在他脸上交织,昏暗的空间里。林暮夏离得很近,他揉的位置和早上抹泡沫的地方大差不差。

可是这回儿,也许因为听不到他的回答。那两根手指漫过发鬓滑进去,明明是在薅着他几缕发丝。

无孔不入的酥麻。

很普通的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为什么做的这么……

张千艺偏开头时,林暮夏收回手。

“很困了?”他这样问。

张千艺胡乱地答他不困。

林暮夏悠悠隐秘地勾起嘴角,没再逗他。

电影看完之后,沈芍和胡芸走在前边讨论剧情,沈芍指出电影中一个穿帮的细节,她说第一帧画面还没有火炉在第二次时却冒出两个火炉,到电影结束的没有解释。

胡芸接问她,有没有可能是还有深层的寓意。

沈芍想起还有两位观影者于是转身找人,结果这俩一个冷脸旁观,一个傻愣愣的踱步。

干啥呢?

沈芍喊林暮夏,“过来你俩。”

林暮夏戳了戳张千艺手臂后先走过去,张千艺跟在他身后乌龟似的走。

沈芍越看越好笑,她对胡芸说:“你去买点东西。”

林暮夏说自己也去。

俩人结伴走远,剩下张千艺和沈芍。他俩干巴巴地互相瞪眼,大多数是千艺在眨巴眼。

沈芍指了指楼上说:“我们去天台等他们。”

去透透气也好,破电影看的他心闷脑缺氧的。

天台人不少,他们兜兜转转才找到出人烟稀少些的角落。夜里的温度降下来,张千艺把手放进口袋里,沈芍倚在面前的围栏上。

临江夜景很美,市如其名,江海万里,随处可见奔涌不息的长河。

沈芍说:“感觉你和暮夏关系不错的。”

张千艺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用简单的“是吗”反问她。

沈芍从口袋里抽出盒女烟,在张千艺眼前晃了晃问;“介不介意我抽支烟?”

“你抽吧。”

得到应允沈芍点火吸了口后说:“他来我们这里住的时候年龄算小的了,他那时候的性格比现在阴郁很多。看不出来是不是。”

沈芍继续说:“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让他和我们熟悉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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