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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林暮夏从卧室里拎着个行李箱出来就看见张千艺坐在沙发上,对上一眼,后者颇有些幽怨地盯着他。

一副眼睁睁看着风筝飘走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林暮夏滑着行李箱到玄关处,刚要转身回去找他。

张千艺自己走到他身后,往前凑着亲了口他脸颊,“真不要我送你?”

“一来一回的,不麻烦?”

张千艺双手抱臂,倚在门口看他换鞋,“随你吧。”

林暮夏穿好鞋后拎着箱走出门,走出去两步又突然折回来伸出拇指和食指兵兵分两路把张千艺脸捏变形,把人嘴都掐的嘟起来一点才说:“走了。”?

说完,生怕他追上来似的跑的飞快。

林暮夏最终还是决定先回林家,到时候再从林家北上去焦家。

张千艺原本是想和他一起去的,等快过年了再回老家。

没想到,昨天张朔忽然和他说今年他要提前回去,让他在四天后收拾收拾回来。

于是,张千艺的陪同旅行只好暂时搁置了。

在家里闲着三天也是闲着,林暮夏不在了张千艺也慢慢回归自己规律的作息。

得着手把作业处理了。

他回东北之后住在张家的独栋别墅里,张千艺也是到了才知道全家老小都去乡下了,整个大房子里空荡荡的就他和两个阿姨。

至于去乡下这个提议还是张老亲自提出来的,美其名曰是年年待在市区里没意思。

张千艺懒得一来一回地跑,想着拖到年前一两天再去。

这天中午他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没上闹钟。

张千艺的床尾靠近窗户,他房间里还保留着那种具有观赏性,中看不中用的长方弧顶窗。

夏天还好,推开还能吹着风欣赏夏日蝉鸣的美景。

大冬天的,一开窗,冷气跟不要钱白送似的哗哗往里灌,暖气都要跪地谢安。

他醒时还有些迷糊,起床气被充足的睡意盖过,导致他现在看那扇“制冷窗”都心气平和的。

外面结了层薄霜,内外气温不对等,窗户上磨了一层水雾。张千艺探手用袖子扒拉擦了几下,百无聊赖地往窗外一瞥。

就这一眼,他愣了秒后揉揉自己眼睛确定没看错后,噔噔噔下床穿衣服下楼。

一出门外,白皑皑的院子里,俩个穿着黑色外衣的男生齐齐回头来看他。

身后还有两个和蔼可亲,表情敦厚老实的雪人。

不是周制和陈远又是谁?

张千艺我去了声才走过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看周制又瞧瞧陈远。

满脑子疑问,不知道先问那个。

于是他张嘴,顺着自己在从窗户看到他俩时的第一个问题来,“你俩干嘛呢?”

周制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他妈把脑子睡傻了吧,看不出来?”

陈远恰到好处地接道:“是啊,堆雪人呢。”

果然对这俩不能有好脸。

张千艺突然扑上去把周制扑倒在地,上去就抓了一把雪“啪”地呼到他脸上。

周制反应也快,倒地后不躲不闪地偏开头避开后,膝盖往上一狠狠一顶,撞得张千艺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陈远隔岸观火,看俩人扭打在一起玩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白花花的才出其不意上去给这俩一人一脚,“喂。”

“滚!”

俩人异口同声的暴斥。

陈远哟一声,不依不饶地又欠兮兮地要上脚,被周制一手抓住往下拽。张千艺和他交换了个眼色,顿时心灵神会地又一个饿虎扑食把陈远放到开始挠他痒痒。

“我艹,你们俩!”周制上前牵制住他双手,陈远躲闪不及口不择言地边笑边骂。

骂得精疲力竭,周制和张千艺才放人。

闹腾了一通,有点返老还童的意思。

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倒在松软软的雪面上。

周制踢了踢张千艺小腿问:“你怎么跟猪一样睡到下午?我跟陈远都等你半天了。”

陈远闻言插话道:“别扯我,我可没等。”

“刚刚和我堆雪人的是鬼?”

“嗯,就叫周女幽魂。”

“放你的屁!”

张千艺听他俩对话挺有意思,乐的不可开支,“离谱。”

周制无差别攻击说:“你别笑,以后改名叫张千猪算了。”

张千艺呵呵笑,完全没有偶像包袱地怼他:“难为三只猪凑一块了。”

陈远挡住脸,“狠起来自己都骂。”

三人没在室外待多久就进了屋内,去到地下室打了几局麻将。

也许是临近过年了,大家手气都还行。几回下来,居然赢得不分伯仲。

到了傍晚,本来想留俩人下来吃饭。

结果陈远有事不留。

张千艺和周制送他到门外,他和周制走在后头。陈远走的大步流星,快出院门时,张千艺就看见停在不远处的宾利,陈远顺手悄咪咪地抓了一把雪在手心后揣在口袋里。

宾利旁站着个身姿卓越,站姿慵懒的年轻人,他围巾裹掩住下巴,只露双狭长的凤目,看到陈远出来之后便稍微站直些。

陈远走到他面前后猝然张开双臂去拥抱他,年轻人似乎不太熟悉他这样。

下意识躲了躲,说时迟那时快。

短短一霎,陈远手疾眼快地把握在手心里的雪拍在他侧脸上。

年轻人一愣后便迅速反应过来,围巾挡去大半,剩下的冰冰凉凉砸在脸上。

他似乎有些无奈,只是默默地把雪扫掉侧身要开车门时看见他门口吃瓜的俩人,犹豫片刻后刚准备打招呼。

被身后的陈远二话不说按着肩往里推。

宾利开远后,张千艺把手插在口袋里,挪揄地啧啧两声。

周制仰天长叹语气酸溜溜的往回走,“这都什么破事啊,老子送他一回是他妈出来吃狗粮的吗?!”

张千艺吃瓜结束后,没理会孤家寡人周先生。自己边走边想,晚点要给林暮夏打个视频才行。

林暮夏落地H市后在林家府邸住了三天之后才见到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的林泯。

林泯一来和他匆匆忙忙说了几句话,叮嘱他记得去找苏让之后就走了。

苏让是他奶奶,今年高龄七十有余了。

司机把他送到林家在H市郊外包下的茶园庄园之后离开。

整个茶园空幽僻静的没有一丝活气,走在漫长无望的路径上时而会碰到佣人。

他跟苏让没见过几次面,他年少时待在林家的时间不长,苏让当时还没有退休,在集团里忙的脚不沾地对他们这些儿孙都是一视同仁的无暇顾及。

后来林暮夏出国,对和林家的关联就越来越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能感觉到林泯在想方设法地让他不沾染林家大大小小的事物,同时也规避他和焦淑韵的联系。

曲径通幽,他在座亭子里见到的苏让。

她坐在轮椅上小憩,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不呈现出中玉色的白,银发工工整整的盘在脑后,纵使脸上遍布皱纹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貌美。

她一动不动,犹如深海静谧的睡美人。

管家把他带到之后恭敬有礼地退下。

林暮夏站在旁边,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约莫半小时,苏让才很慢的掀开眼皮,她眼珠缓慢地转动,看到林暮夏后搭在轮椅上的手冲他小幅度地抬了抬。

林暮夏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低声唤:“奶奶。”

苏让摆手些,“坐吧,别站着。”

林暮夏便坐在她旁边的木质长椅上。

林家和众人喜闻乐见的家庭狗血剧场不同,林家中林泯作为长兄,一开始人生的轨迹都早早被安排妥当,和焦淑韵结婚属于商业联姻,门当户对。

林家二少从政,三少最受宠爱,跟着安排留学归来之后便管理林家众多产业中的一隅。

大家就以此相安无事的过着,直到03年**时,林云和苏让双双感染,林云当年正好在当地视察,感染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便不幸去世。

苏让的病好了之后身子便一直断断续续的出些大小毛病,在五年前退休。

苏让下位之后,林泯手腕强硬,杀伐果断,很快便斩碎流言蜚语和种种质疑。

但是当时的林泯上位时没多久林家便陷入低谷期,林家老二仕途受阻,自顾不暇。至于三少,能把自己过好,不给他添乱都算不错的。

加上苏让管理时期做事做到底做死做绝,导致林家低谷期成了人人路过都要踩一脚的烂泥巴。

林老爷子年轻时就是因为商业理念不和经常和她产生分歧。

当时的林家已经显现出强弩之末的疲态,林泯?四面楚歌之下,只好把林暮夏送出国既是做最坏的打算也是减轻他在国内战局繁杂的难度。

林暮夏猜不到苏让特地把他叫过来的原因在哪里,他只好缄默着等她开口。

苏让看他正襟危坐模样,便说:“别这么紧张小林,剩下几个太闹腾,你最安静,寻你来说说话罢了。”

林暮夏熟练地弯眉笑了笑,笑的七分假意三分真诚,“奶奶想同我说什么?”

苏让望向远处,白雪与那点霭霭绿色交融,在层峦叠嶂的黛山间静默不语,空旷的山风席卷高楼,亭台楼阁内凉风习习。

她是声音年迈而绵长,“小林啊,夹在阿泯和阿韵之间不好做的。老林家的可以做错,但不能因为恐惧而退缩。”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对他浅淡的笑了笑,笑的难得亲切和包容,那是年长者历经千幸跋山涉水后的宽宥,“不要把自己困在这里。”

林暮夏怔了怔,一时没从她话中反应过来。

苏让收回目光,平静的声调如同绵延不绝的叹息,“有时我还挺怀念那个老头子的。”

身居高位者,孤独自是常态。

大年三十,焦家。

林泯和焦淑韵夫妻关系是摆设基本人尽皆知,两家都默契地不拿到明面上说,而林暮夏回去哪里过年,是轮流来的。

今年他正好在焦家。

林暮夏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才姗姗来迟,进入厅内,七七八八放眼望去大大小小有十五六人,他来时还没开始,众人七零八落的坐在不同位置高谈阔论。

他身量高,想不吸引注意力都难。

刚进去没一会儿,他二姨就挽着一个高挑的女生走过来。

林暮夏没法装作无视,只好迎着对方,不卑不亢问了声好。

二姨笑眯眯的,一张过分丰满的脸上挤出一个长辈架子的笑,“暮夏啊,你也是我们得有一两年没见了。”

林暮夏对她也笑,“这才今年回来了。”

二姨跟东扯西扯半天才言归正传道:“是这样,你和萧何是同龄人,你们的共同语言该是更多的。二姨老了,就不参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言罢,她拍拍萧何的手背,自己转身离开。

林暮夏彬彬有礼地往旁边让些,和女士保持距离。

萧何看他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想往回走,一转身和二姨笑里藏刀的脸对上。

她掩饰般又转回来,顺手落落大方地执起一杯香槟,一口气壮胆似的闷完后白皙的脸颊粉扑扑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不礼节的,要去挽林暮夏手臂。

被后者避开。

萧何摸了阵空,她瘪瘪嘴,“我们也算认识挺久了吧,你要不要这么冷漠?”

林暮夏不知道她哪来认识久这个结论。如果见过两次叫很久,那他跟谁都地久天长了。

林暮夏刚要说话,身后有细高跟踩在地上,身边的萧何脸色一下就严肃了。她大大方方地问好:“三姑姑好。”

林暮夏也跟着回身,焦淑韵看到他很温婉地笑了,“夏夏。”

女人穿着身改良的青色旗袍,妆容大方妩媚,素白的耳垂双双坠了金色的夸张耳环却不显得喧宾夺主,臂弯间裹了条纯白的狐裘。

林暮夏回以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焦淑韵来了,萧何也不好再想方设法地套近乎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焦淑韵走到他面前,伸手出来似乎是想碰碰他脸,被林暮夏不动声色地错开了。

焦淑韵无可奈何的笑道:“夏夏,不用和妈妈这么客套。”

等到晚宴正式开始时,焦家二老坐在正中央。

几个小辈依次敬酒,好一阵觥筹交错之后。林暮夏作为两年回一回的那位,自然也被客气的,粗鲁的灌了几杯白酒。

他喝到第四杯时已经有点脑子眩晕了,奈何正在和他碰杯的是大舅,他只能忍着胃部的灼烧喝下去。

焦淑韵全程坐在他斜上方,不紧不慢张弛有度地和焦老交谈,她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不受宠的。

焦淑韵能爬到现在这个可以有机会和这么多家里人坐在一起的机会,全都仰仗她自己多年以来的机关算尽和林家的联姻。

过了零点,到了后半场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林暮夏趁着没人注意往楼上走。

焦家有五十几间大空房,也不知道空那么多做什么。

林暮夏找到自己房门输入指纹后开锁。

感谢焦家大的惨无人道,完全隔绝了几层之下纷纷扰扰的聒噪。

他往浴室走,拿起洗漱台上的卸妆水在手心里卸妆,他刚刚吃饭前为了不在喝酒时洋相大出早早在脸上擦了好几层惨白惨白的粉。

卸完后,他又捧了几回温水洗脸。

一套操作下来,衣领都湿完了。

林暮夏烦躁地扯开领口,右手拉开柜子,在黑暗中摸到一盒烟后叼出支用火柴点燃。

他许久不抽烟,一下子涌入一大团白雾差点呛住。

林暮夏夹着烟适应了几分钟,他手机摊开放在旁边,此时屏幕叫魂似的亮起,在昏暗下格外突兀。

他探身看了眼,是张千艺的视频电话。

看样子打了不止一个了,刚刚他手机一直是静音状态。林暮夏?把烟摁灭在大理石台面上后丢进垃圾桶。一边接通一边开灯往外走。

张千艺在那头小声骂句脏话后才清清嗓开口,“小林同学,你怎么能大过年的□□呢?”

什么鬼?

林暮夏走到书桌前把手机横放后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鄙夷地看着他。

张千艺在户外,和他一起入镜的还有他身边一个矮矮的雪人。

张千艺没想到他脸这么红通通的,逮着机会笑话他:“你这菜菜的酒量,居然还没醉。”

林暮夏反应慢半拍,他想没听懂张千艺言外之意的调侃,而是伸手指了指他身边的雪人问:“这是?”

他问到点子上了,张千艺兴致勃勃道:“你呀。”

“你有病。”

“小林同学怎么能骂人呢。”张千艺不满地教育他后为自己的雪人辩驳,“多像你啊。”他说着,视线在他俩之间扫视了好几回,脸色终于慢慢不太好看了。

张千艺手指在雪人嘴上往下撇说:“连你那委屈巴巴的劲儿都一模一样。”

林暮夏愣愣地看着他,呼吸不自知的停滞片刻。

张千艺收敛笑意,“怎么了?”

林暮夏摇摇头。

看他那死样,张千艺就知道他不会说。

林暮夏确实不会回答他,何况他脑子现在不清醒,他不再看那个丑不拉几的雪人,在张千艺边默默吐槽他边往室内走的时候,瞥见他敞开的黑色外套内的低领衬衣,突然语气严肃地命令道:“你把外套拉上。”

张千艺推开房门背手关上,根本不鸟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瞧瞧你自己再说我。”

他等了两分钟没听到回音便去看屏幕。

只见屏幕定格般停在那一帧林暮夏下巴枕在手背上的画面,放大他那张冲击力极强的脸。

张千艺兀自把手机拿远些又意识到自己要说话,只好重新贴上去,“林暮夏?”

屏幕里的人没说话,就在他以为网卡的时候,林暮夏忽然缓慢的眨了三下眼睛,黑凌凌的睫毛两把小刷子似的自以为迅速的上下清扫三次。

张千艺顿了秒,心里像被人猝不及的地砸开了个豁口,却是探进可怜兮兮的爪子挠了两下,既怜惜又想笑。

他忍了几秒没忍住笑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闻言,屏幕上的人不屑地抬起半边眉梢,嘲讽味儿十足地嗤笑声。

“……”

门口忽然被人十分有礼貌地敲掉,林暮夏瞬间蹭的一下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关上了房间了的灯。

紧接着,焦淑韵便在门外温声说:“夏夏,你休息了吗?”

张千艺那头莫名其妙地黑漆一片,他下意识地噤声。于是,在针落可闻的空间里,第一次清晰的听见焦淑韵的声音。

他说不上来,只是无缘无故的厌恶。

等他反应过来后,也被自己这种潜意识的反感给震惊了一下。

焦淑韵等了会儿没收到回答就离开了。

高跟鞋走远,林暮夏松开一直紧紧按下开关上的手去抓手机。第一次手机在手心里打滑,差点飞出去。

林暮夏那边窸窸窣窣的,应该是上床了。

又等了两分钟,他才模糊不清的说:“困了。”

大哥,您是困吗?

张千艺没揭穿他,用气音问:“那您想小的怎样呢?”

林暮夏被他奇奇怪怪的语调逗笑,“不怎么样,陪我一会儿。”

张千艺不说话了。互相安安静静了半小时,张千艺听见那头绵长均匀的呼吸后悄然无声地叹了口气,“新年快乐。”

没几分钟,他自己的睡意也来势汹汹,眼皮子一碰,往梦乡里去。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下忽然响起道清润的男声,“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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