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休整后,两人再次起程。
“按目前这情况,没个几天到不了晋城。”董凛思衬着。
“夜晚不宜起程,得尽量在人烟附近。”
夏裕笑了,“当然,欲速则不达。现在的夜晚,还是存在着一些未知的危险。当然,如果我们能在天黑前找到就更好了。”
这张地图已经看过一轮了,他发现有几个地方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点。很显然,这是老人想念的地方。
或许她没办法懂太多,但始终惦记着孩子们,默默的,默默的,思念着,注视着。
在明白自己当前位置之后,看着车子行过的周围景色,委实不像方圆几里终会出现人烟的样子。
既是空旷,也是荒凉,现在走的这个道,甚至已经看不出原貌了。就像是最原始的路一般,走的多了,形成的土路。
毕竟是山地地貌,很多地方都被阻挡着,只能被迫绕行。
一路上的行驶速度都相当的稳健。
大概就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尽量在节约的情况下吃一些充饥的食物,补充一些水。
必须得留住一大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共识。
夏裕看着董凛一直驾驶很是劳累,之前也不想睡好的样子,帅气的双眸下面已经添上了黑眼圈,胡茬也冒出来了。
“哥,要不教教我。现在可没交警,我们行驶的也不快。”
凛哥却道,“你看这路况,就算你会,我都不会让你开。我该休息的时候也休息了,你可以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小鱼。”
也是,玻璃窗上浅浅的影子上,夏裕也透着疲惫。
两人实际上都没真正意义上的得到好好休息过,不管从精神层面的经历来讲,还是从身体状况出发。
夏裕又讲了一点,董凛却只让他宽心。
“不行,别开了。就算你还能坚持,但是我心疼。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太阳稍微暗些的时候我叫你。现在我来守吧。”
强制性按下董凛双手,调了一下位置,手动闭眼。
“听话,睡!你要是病倒了,那我可真就孤立无援了。”
凛哥闭着眼,攥紧了他手。
“好,有事一定叫我。”
夏裕抽空感受了一下天边云卷云舒之后,准备下车到附近看看。
很好,睡着了,手劲还挺大。
拽了两三次,怕人醒,又不敢很用力。
……
于是直接在脑海中摇人了,小白,帮帮我!
小白蘑菇从手臂上分出了一个化身,飞快化作丝线,到了手指交接的地方,微微的发了一点光。
夏裕再一动,手重获自由。
“好厉害。”
他压低声音后,又抱上煤球。
一直以来它都很乖,在休息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动静。
夏裕在心中不禁有一点感叹。
自己也是好起来了,抱得起小黑豹子了。
当然,煤球的重量仍然不是很重,可能是还是猫科动物吧,不像很实心的。
轻轻闭合车门后,稍离远了一点,但始终处于能看到车子状况的地方。
以车子为半径,在四周开始移动。
雾气当然没有散,或许在以前会对视野有一些障碍。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凭着被动收集的信息,来自于周围万物,不过在他的感知中多数是植物。
他就好像自然被植物纳入了交流网络,有些飘忽,忘却时间流逝。
植物在其中一个方向给了他一个不安的信号。在更模糊的感觉中,是一种压力。
不过手臂的小白凉凉的,让夏裕静了一下心。
又飞快的朝地上拨出一缕菌丝,扎进土壤中不见的踪迹。
很快又回来了,他感受到了血液的腥臭。
煤球也在此时炸了毛,冲着他呲了一下牙。
“莫事,乖宝,是其它地方的。”
夏裕指向远方,又蹲下,道:
“不在这,我们先回去吧。”
虽然他带着一点小慌张,但是凑过去的时候,煤球又变成那副乖巧的样子。
跟着夏裕一步挪着一步。
车门拉开的时候,董凛已经睁开了双眼。
“回来了?”
“嗯。”
超级自然的主动给了一个拥抱,坐了回去。
“凛哥,我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不小心忘了一点时间。”
董凛直接道,“你想做什么?”
效率飞快,但准确的讲了一下他的关于附近的资料,特别提了那一个有危险的地方。
“感觉那边的人有危险,而且,好像现在不是第一时间。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小鱼,这样看的话,那边应该是有过人。我们得靠近那些地方,走吧,得趁早了。”
夏裕本想着危险系数,暗自权衡是否要偏向虎山行。
董凛似乎看出来了,“大概到了附近,我就知道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得往那边靠。”
有人的地方就有物资,有人的地方总归是比野外要可预料一点。
确定好行进方向之后,董裕并不太受环境的影响。
这应该是得益于他的精神图像,夏裕想着。还挺高级,甚至还能错时共享。
越靠近的时候,煤球就越发焦躁,在车的后座,发出一些吱呜的声音。
“没什么强烈精神信号了,现在大抵是安全的。”
董凛开了车门,道:“你等会下车。”
只见他哥在当前位置停留了几分,眉间紧皱,更透着一股冷峻的感觉。
“走吧,小鱼。来这,其他地方不太好。”
一下车,一种原始的恐怖瞬间爬满了大脑皮层。
血腥的滋味就萦绕在鼻翼,这是一种基因上的感知。
凛哥拽着夏裕,看着煤球跟上,就往前走,没有任何犹豫和不决。
或许是夏裕不想明白周围的环境,此时他只能感觉到周围附近。虽然残留着危险的气息,但终归是安全的。
许是察觉出了夏裕的不安,一屋子很快出现在了他的精神世界。
并不大,但是是没有人的状态。
“我们今天在这歇脚,天要黑了。”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们在黑夜更多的是休息,而非行动。更何况是一种未知的黑夜。
虽说如此,夏裕仍然敲了几下门。
确实没有任何回应。
那确实只能一边抱歉,一边看着凛哥打开了门,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门确实是弹开了。
摸索着将门窗闭了之后。
打开了灯,谢天谢地电没断,又锁上门。
食之无味的解决了晚餐。两人决定尽最大可能保留原屋的样貌。
微微撸着煤球发出咕噜声,放松之后。
这个房间的布置,以及物品安置很明显透露出是有计划的,但仍急促的撤离后状态。
还好,夏裕心想,至少这套房子的主人是计划撤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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