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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婚(副,主陈秋实)

“妈,我走了。”陈秋实对着卧室里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卧室门凹凸不平,陈秋实竟然有点感谢这扇门,他照了照镜子,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他长得还算高,一米八三的个子,穿着偏大的校服,可能因为他太瘦了,撑不起宽松的校服,背着很大的书包,每一次看他背书包的样子就像被荆棘束缚的夜莺,随时随地都会没气,给人的感觉像是《查理九世》里的扶幽立绘,一样的黑眼圈,一样的阴沉感让人无法靠近。

卧室门打开了,他的母亲走出来了,乱窝窝的头发,睡衣永远拼不齐一套,眼睛半睁不睁,满身的伤,陈诉坐在餐桌上吃着陈秋实做的早餐,就像没看到陈秋实一样。

陈秋实只是和陈诉说“牛奶是热的。”然后他就走了,他迫不及待的冲出电梯,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刚才要窒息了。

“秋实?”陈秋实回头碰到了焦坤祎,焦坤祎比他高了很多,他看着跟他打招呼的焦坤祎,他很羡慕焦坤祎,每天傻乐,好像没有什么烦恼,陈秋实和焦坤祎打了打招呼,焦坤祎跑过去,陈秋实看着焦坤祎向他奔跑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喉结上的痣很好看,尤其随喉结滑动的时候。

“你刚才怎么了?我看到你扶着墙喘气。”陈秋实摇了摇头“没什么。”

焦坤祎和陈秋实并肩走着,“焦坤祎。”

“嗯?”焦坤祎看向陈秋实,“你放学能和我一起走吗。”陈秋实想起来了,今天他爸爸会来接他,他不想看到穿着西装的狗。焦坤祎点了点头“行,反正也顺路。唉我看你黑眼圈挺重啊,别熬夜学了,到时候录取通知书到手了身体也完了。”

陈秋实想起昨天晚上,陈诉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嘴里不停地默念着“秋实,你要好好学习,离开这个家。”陈秋实的爸爸脱掉了西服,露出了肮脏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喝着啤酒。

今天的噩梦将会再度降临。

陈秋实只要站在焦坤祎旁边就会觉得安心,他觉得自己就是赤着脚站在高空的钢丝似的,他就在半路,台下是无数个希望他掉下去的梦魇,它们笑着,欢呼着,吹着口哨,鼓着掌期待着舞台事故,只有焦坤祎在他旁边,他会觉得终点有人向他伸出了手,是有力,可以信任的手,台下的喧哗也会消失。他无法张开翅膀飞行,因为家庭原因他的翅膀已经被残忍的猎犬用绳子勒掉了。

焦坤祎看着发抖的陈秋实,想出手安抚,可手刚碰到陈秋实的肩膀,陈秋实就大声的呵斥“别碰我!”焦坤祎觉得陈秋实很反常,“怎么了?”陈秋实冷静下来“没事,我有点累了。”

两个人全程无话。

今天的陈秋实和平时的陈秋实不太一样。

焦坤祎看了陈秋实一天,还去问了林夏“唉,林夏,今天陈秋实不太对劲。”

林夏想起来今天是陈秋实爸爸来接陈秋实的日子,“你听我的,今天放学你就拉秋实走,走快点,别回头,你就走就行,谁招呼你们都别管。”

焦坤祎实在好奇“到底怎么……”上课铃响了,焦坤祎只能回班,林夏只给焦坤祎留下一句话“保护好他,我今天没时间。”

这没头没尾的话给焦坤祎搞懵了,林夏肯定知道什么,但是她肯定不会轻易告诉焦坤祎,焦坤祎也不方便多问,而且林夏的语气也不对,似乎是无奈还有点愤怒,没事没事,放学保护好陈秋实就好了。

焦坤祎这么想的。

放学站队的时候,焦坤祎直接拽着陈秋实跑,陈秋实愣了一下,但没顾其他的,就跟着焦坤祎跑,无论回家会面临什么,他只想跑,他只想离开,他只想跟着焦坤祎。

“秋实啊,爸爸在这儿呢。”校门口有个男人,穿着西服,风流倜傥,看来像个绅士,头发收拾的很板正,长得瘦瘦高高,身边的家长都想知道这是谁的爸爸。

陈秋实听到声音,莫名的攥紧了焦坤祎的手,然后往道边跑,“跑啊,焦坤祎,你不是很能跑吗,跑啊!”陈秋实很大声的对焦坤祎喊,焦坤祎一愣然后跟着陈秋实跑,他俩没回头,一个没敢回头,一个听了话,不回头。

“秋实,爸爸在这呢,爸爸接你回家。”陈巳不停地喊着陈秋实,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秋实不跟爸爸回家了是吗,这么叛逆啊。”陈巳身边的家长都喊着陈秋实,“陈秋实啊,你爸爸在这儿呢,等会家长等着急了。”陈秋实想把耳边的声音都清理掉,声音太嘈杂了,有女士尖锐的呼喊声,还有男士低沉的声音,陈秋实的脑袋快炸了,突然一双手覆盖他的耳朵上,“不想听就别听。”陈秋实看着焦坤祎明亮的眼睛,心中的一潭死水泛起了涟漪。

焦坤祎露出笑容。

陈秋实点了点头,他看着无止境的路,腿开始沉,他和焦坤祎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他不停地发抖,脸色苍白,就像是从噩梦中醒来,焦坤祎一直安慰着他,抱着他,“摸摸毛,吓不着。”然后陈秋实独自回了家。

陈秋实看着餐桌上的几道菜,陈诉收拾好自己,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顺,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但是头上发紫的淤青没有遮盖,还有胳膊上和腿上被烟头烫的,被刀剌的疤也没有遮盖,这些伤把陈秋实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当他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他以为这是和睦的家庭,但这都是表面。

“秋实,今天你爸爸接你你怎么没跟着回来啊。”陈诉把陈秋实的书包接过来放到沙发上,陈秋实没有开口。

陈巳开玩笑地说“孩子贪玩,和朋友跑了,还跑的挺远,我都没找到。”陈巳笑着看陈秋实,在陈秋实眼里,陈巳的笑逐渐扭曲,露出了獠牙,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把他四分五裂。

陈诉拍了拍陈秋实的,让陈秋实坐在凳子上吃饭,陈秋实的眼睛才恢复正常。

三个人没人说话。

陈巳一直看着陈诉和陈秋实,也不管嘴里的饭咽没咽下去,就用筷子比划着陈诉,嘴里的米饭喷哪都是“你啊,你个女的,多收拾收拾自己,我也不至于那么对你是不是,你也别跟我提工作,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一个女的,就好好养我,养孩子,知道吗,别一心想着外面。”陈诉没说话,就一直给陈秋实加菜。

陈巳突然摔筷子“我怎么告诉你的,我说话的时候不准吃饭。”陈巳走到陈诉身边,把陈诉的碗摔了“我他妈说没说过,我说话的时候不准吃饭,必须听我说。”碗在接触地面的时候碎了,碎片噼里啪啦哪里都是。

又来了。

“秋实,你回屋学习去。”陈诉让陈秋实回到自己房间,陈秋实就听话的回到房间,戴上耳机,写着作业,他不停地调大音量,收图盖住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声音已调到最大。”陈秋实强迫着自己学习,去写第一道题。

草纸本被他划的稀烂,他学不进去,他捂住头,耳边开始变得嘈杂,但是这些声音并不存在。

客厅里陈巳把陈诉推倒在地,不停地踢陈诉的肚子“你那么想出去工作,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想给孩子再找个爸是不是!”陈诉肚子很疼,但是她哭不出来了,变得麻木“你他妈说话啊,让你干什么你不干什么,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吗!”

陈诉勉强开口“不是。”陈巳又一脚狠狠的踢在陈诉的肚子上“不是什么不是,你就是找人了,你个贱人。”陈巳不停地薅着陈诉的头发,掐着脖子让陈诉的头磕墙,陈秋实房间的墙一震,一震。

陈诉的眼睛被打肿了,胳膊还有点脱臼,双脚呈现出了奇怪的姿势,左脸和右脸变得不对称,陈诉不再求饶,她提出离婚。

“离婚吧,陈巳,离婚吧!”陈诉喊了出来,造成了短暂的宁静,而打破宁静的是陈巳的拳头“凭什么离婚,我问你凭什么离婚?离婚了你好跟别人在一起是吗,你恶不恶心啊,你他妈就是个贱人!”陈巳不仅恶语相向,还是拳打脚踢。

“我告诉你,陈诉,你和陈秋实都离不开我,你俩离了我活不了多长时间,我是一家之主,你俩就负责听我话就行。”陈巳掐起陈诉的脖子,强迫陈诉看着他令人厌恶的脸“陈秋实是老子的种,你他妈别想带走他,永远别想。”陈巳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陈巳把陈诉重重的摔倒墙上,陈秋实连忙跑到陈诉前面“你别再打她了!”陈巳看着陈秋实的样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长大了,会护着妈妈了,会叛逆了是不是,我教训你妈,允许你插手了吗?你今天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滚一边去。”陈巳掐着陈秋实的脸,然后就是一拳打了过去,陈秋实感觉左脸突然很热。

陈巳又重复一遍“你今天让我出丑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到好,我以为你是来认错了,没想到啊,你还敢违抗我?”陈诉连忙抱着陈秋实,让陈巳的拳头都打在陈诉身上。

直到陈诉没了力气,撒开了陈秋实,侧躺在地。

陈巳想到陈秋实明天还要上学,如果陈秋实往出说,他的绅士样就白装了,就又给陈秋实一巴掌,剩下的就是辱骂了,陈巳对陈秋实的怒气只好撒到陈诉身上,等陈诉醒来的。

陈巳用脚踢了踢陈诉,陈诉变成了平躺。

“我天天累死累活,工作还要看老板脸色,给人家端茶倒水,被骂了还要陪个笑脸,我回到家你们还不知道让我省省心吗。”陈巳坐到沙发上

打开一瓶啤酒,喝了几口,继续辱骂,陈秋实没注意到陈诉不对劲,因为她被打晕是常有的事,回到房间里写作业,他戴上耳机,打算写完作业。

戴上耳机就听不到了,戴上耳机就听不到了。

他安慰着自己。

陈巳闯进陈秋实的房间,把陈秋实的耳机摘下来扔到地上,不停地用脚碾压,陈秋实麻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条狗损坏他的东西“你十几年学白上了啊?你们学校没教你什么是孝顺吗?”

陈巳又喝了口酒“什么是顺,什么是顺从你不知道吗?”陈巳把陈秋实的书乱扔一气,纸张被撒的哪都是,然后又辱骂了几句,可能是骂累了,就回屋睡觉了。

好烦啊。

陈秋实每动一下,脸就很疼,他强忍着疼痛把自己的东西都规整好,把坏的耳机扔进垃圾桶,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副耳机,他走到客厅,把碎盘子和碎碗都给扔了,把桌子扶了起来,把做好的饭菜都扫在一起放进垃圾桶里,然后用抹布把地擦干净。

他本身就瘦弱,似乎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他干完这些就累的不行了,但是他还是把妈妈抱回自己的房间,给妈妈上药,给妈妈盖好被。

他仍然没发现陈诉不对劲,他明明是个很细心的孩子。

在厕所里看着自己脸上一大片紫,呲牙咧嘴的给自己上完药,就回到房间里把作业写完,爬在书桌上睡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第二天醒来,陈巳已经走了,陈秋实看见妈妈一晚上没有换动作,然后他摸了摸妈妈,很凉。

陈诉被打死了。

陈秋实强忍着跟班主任请了假,然后报了警,警_察找到了陈巳,当陈巳被送到警_车上时,陈秋实就在旁边,陈巳看着陈秋实,没有说任何话,但是表情很凶狠。

似乎在告诉他“你等老子出来的,我打死你。”

陈秋实联系了外公外婆,把陈诉安葬在老家,这个家就剩陈秋实了。

陈秋实不想在这个家里待,每驻足一秒,他就心疼,姑妈也同意照顾陈秋实,好消息是,陈秋实能在一个差不多的家庭里待了,但他知道等姑妈有了孩子,这个家就不允许有外来人了。

那晚陈秋实没去姑妈家,在自己家呆了一晚上,没有睡觉,看着陈诉的衣服和照片,听着陈诉给陈秋实发的语音。

“秋实,回家的时候给妈妈买一袋面条。”

“秋实,早点睡吧。”

“秋实,妈妈会带你离开的。”

“秋实,妈妈太笨了。”

“秋实……”

陈秋实孤独地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芒,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伴随着他压抑的抽泣。

家暴从不是家庭纠纷,家暴不是只发生在小说或者影视剧中,而是发生在我们身边,暴力不是解决任何问题的方法,如果屏幕前的你也身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勇敢的说不,就像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角色说得“就算你看不到希望不代表不存在希望。”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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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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