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来时，林惊蛰醒了。
他睁开眼的第一秒，就对上沈砚清的视线——男人侧躺在旁边，单手支着太阳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沈砚清的白衬衫敞着，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生物凝胶下隐约透出一点血色。他的睫毛在晨光里镀了层金，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林惊蛰刚睡醒的脸，专注得像在观测某种稀有样本。
林惊蛰的神经接驳器“滴”地一声启动，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二进制病毒。
强制写入的参数。
沈砚清落在他后颈的吻。
他猛地坐起身，抄起枕头就往沈砚清脸上砸。
“滚下去！”
枕头被沈砚清单手接住，顺势拽着边角一扯——林惊蛰重心不稳，直接栽回他怀里。
“早安。”沈砚清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指腹蹭过他后颈的疤痕，“参数适配得不错，你昨晚睡得很沉。”
林惊蛰气得指尖发麻，可身体却因为晨起的接触安抚自动放松，连骂人的气势都弱了三分。
“你他妈……”他咬牙，“……删掉！”
沈砚清忽然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垂：“求我。”
林惊蛰抬膝就撞，却被沈砚清早有预料般用腿压住。两人在晨光里无声角力，床单被扯得乱七八糟，最后以林惊蛰被反扣住手腕告终。
沈砚清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薄荷牙膏的冷冽：“再动一下，我就把参数改成‘每小时一次’。”
林惊蛰僵住了。
沈砚清低笑一声，松开他下床，随手把止痛剂扔到他怀里：“自己涂，你腰上有淤青。”
浴室门关上后，林惊蛰盯着那管药剂，突然狠狠砸向墙面——
“啪！”
塑料管炸裂，淡蓝色凝胶溅了一地。
林惊蛰摔门离开的声音震得走廊感应灯全亮。
他走得很快，作战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回响，指节攥得发白。后颈的二进制疤痕隐隐发烫，像被烙铁灼过——参数在生效。
起初只是细微的刺痛，像蚂蚁啃噬神经末梢。
三分钟后，痛感升级为电击般的锐痛，顺着脊椎窜上大脑皮层。
五分钟后，他的视野开始泛红，呼吸不受控地急促，手指发抖到连门禁识别区都按不准。
——需要沈砚清。
——需要他的触碰、他的气息、他落在后颈的吻。
林惊蛰一拳砸在墙上，指骨擦破渗血。
“……操。”
沈砚清的房门依然没锁。
林惊蛰站在门口，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他不想进去——可身体在参数的控制下，已经自动推开了门。
沈砚清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杯黑咖啡，热气氤氲而上，衬得他眉眼如一副冷淡的水墨画。
“过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某种不可违抗的指令。
林惊蛰的腿不受控地迈出一步，又硬生生刹住。他死死咬着牙，口腔里漫开铁锈味，可身体还是在参数的作用下，一步步走向沈砚清。
沈砚清放下咖啡杯，伸手扣住他的腰，把人拽到两腿之间。
“疼吗？”他明知故问，指尖抚上林惊蛰后颈的疤痕。
林惊蛰的瞳孔骤然收缩——触碰生效了。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屈辱的舒适感，让他膝盖发软。
沈砚清低笑一声，仰头亲了他一口。
不是深吻，只是唇瓣相贴的轻触，像在给某种小动物盖章。
林惊蛰抬手就想扇他，可手臂刚抬到一半，参数立刻发出尖锐警告——
[惩罚预备：痛感x5倍]
他的手僵在半空，指节痉挛。
沈砚清握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把他的手指按在自己脸上，力道不重，却充满掌控欲。
“真乖。”他摩挲着林惊蛰的腕骨，语气像在评价一个程序，“看来下次……应该把时间参数设置得更长一点。”
林惊蛰的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猛地抽回手，转身就走。
这次沈砚清没拦他。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舔了下唇上沾到的血——那是林惊蛰自己咬破的。
感觉蛰子和燕子都是那种会家暴对方的人。（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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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看来下次……应该把时间参数设置得更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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