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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榻而眠

夜深了。周围没有叶子的树黑漆漆像一根根管子,偶尔传来些沈穗宁不敢细想的声音。

她微微抬头去看天上,漫天的星星像流沙。这是沈穗宁从未真实见过的场景。她又把视线移到身前不停拉着板子的人的身上。宝蓝色的衣袍快要融入到夜色中去。

速度渐渐慢下来。想来赵玦也累了。

“殿下,妾好像能走了。”沈穗宁尝试活动活动刚刚扭到的脚。因为并不严重且处理及时,现在已经几乎没什么感觉。她鼓起勇气开口。

“不妥。山路崎岖难走,再崴到就麻烦了。”做惯了上位者的赵玦嘴里说出的话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压。

沈穗宁只要闭上嘴,保持安静,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安静弥漫了片刻。

赵玦再次开口:“可是累了?”

沈穗宁本能地摇头,又想到这人在前面看不到他的动作,刚想回话,就又听那人接着说。

“不累?”他好像看到了沈穗宁的动作了一般,“累了也会回不累吧。”

刚刚还在担惊受怕的沈穗宁已经开始感觉有些尴尬了。她和赵玦本就相处不多,如今她坐着靠他出力拉着,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但赵玦让她坐着,她又不敢不听他的话。

他问她累不累?其实她现在心更累。

别再跟自己说话了。沈穗宁在心里祈祷着。

上天没能接受到沈穗宁的祈祷。或者说收到了,但是不愿意实现她这个渺小的愿望。

在又安静了片刻之后,赵玦又开口了。

“孤记得幼时时,沈娘子的母亲带着一众医士和药材跨过千里去前线,几日之内救活不少本该死在营帐里的兵士。父皇都赞她‘掌中回春’。”赵玦的声音脱去了刚刚的威压,放得很轻,“此番见沈娘子也是一脉相承。”

赵玦的话让沈穗宁听得迷糊,她搞不明白温雅的事情和她扯上了什么关系。她从未做过和温雅一般惊天动地的大事。

连小事也没有吧。

但她还是回话:“多谢殿下夸赞。”

“孤的母妃当年也是骑马的好手。”

沈穗宁只是听过赵玦的母亲是贤妃。关于贤妃,她只知道她的貌美和早在几年前就因病逝世。

这话传入沈穗宁的耳朵里,使她大脑飞速运转。她回什么?节哀?可是这时候说这两个字合适吗?

赵玦继续开口。显然没指望着沈穗宁接话。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不喜欢骑马。”

沈穗宁有些不解。

“她最喜抚琴弄画。但幼年在家时,兄弟全去学堂读书练武,她也想跟着去。”赵玦的声音轻得似乎要散在这个夜里,“母妃本觉得无聊,但夫子却训斥她‘一个女子不呆在闺房里做女红弹琴,在这作何?’这话倒是让她不服气了。”

“于是她也不摸针线了,也不练琴了。天天跑到学堂里、马场上,后来写得一手好策论,骑得一手好马,比她的兄长们都要好。”

夜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的惨叫声,也把赵玦的衣袍吹得鼓起,立在沈穗宁面前,像一道沉默的屏障。

他突然停下来,低声道:“有碎石。”侧身绕开一道阴影。木板稳稳碾过平稳处。

“母妃说她第一次骑马时,怕得发抖。若是没夫子那句话,她应当此生都不会再选择去握住缰绳了。”沉默了片刻,他又接着说,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他生硬地补充,“你也不必怕。”

沈穗宁坐在后面,本是在默默听着赵玦聊起他的母亲,以为这人在夜里想了娘,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才明白了些。

“这人是担心她害怕?”她心想。

沈穗宁在现代走过很多夜路。大学生大多数在夜间活跃,她也不例外。夜里,图书馆闭馆之后,她常常扫一辆共享单车,一个人骑行去到河边走走。

快要十二点的夜里,河边几乎没了人影。

可能就是因为在现代走过了不少安全的夜路,导致沈穗宁默认了这里的夜也是安全的。

“想必娘娘当年策马扬鞭,定是英姿飒爽。”沈穗宁轻声道。

赵玦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也许吧,孤其实......从未见过。自记事起,母妃便只在宫里抚琴作画了。”

“希望娘娘来世,能凭着喜好择一事、擅一事,不为其他,只为本心。”

赵玦的背影在月光下凝住,良久,传来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多谢。”

夜越深,天越冷。天气虽有回暖,但此时夜里依旧冷得彻骨。

沈穗宁照看着谢风华的情况,时刻关注着他的体温。凑近他时,见他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

她把耳朵贴到他的身前,终于依稀辨别出来“冷,冷。”她一咬牙,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到了谢风华的身上。

前些日子赵玦常彻夜办公,身子本就有些吃不消。今夜他脱下了衣袍,拉着木板出了不少汗,被冷风一吹,竟觉得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喷嚏声,沈穗宁有些错愕。她低头瞧瞧谢风华,又抬头瞧瞧赵玦,手指绞着裹在谢风华身上的衣袍,纠结一番,还是觉得谢风华更重要一些,便沉默不语。

又过了些时候,潦草的棚子出现在沈穗宁的眼前。

“我们这是回了那个村子?”

“对。”

遇到土匪时,他们一行人并未离开村子多久。盲目往京城走,反而更加危险,也不便与三宝等人汇合。

里正早已经歇下,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还有些懵,开门之后见到白日里的贵人站在门外:“贵人怎么回来了?”

“劳烦里正为我们安排住处。”

里正一脸懵地侧过身:“村里住处少,委屈贵人在我这将就一晚了。”

沈穗宁的一只脚才踏进去,就瞧着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人影。

里正察觉到沈穗宁的视线,连忙解释道:“是白天给您送木墩子的孩子,她爹娘都死了,先在我这凑活住着。”

沈穗宁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了。

里正见板子上还躺了一个人,就要弯下腰伸手去扶。

见这样,沈穗宁眼疾手快地托起谢风华的头。

赵玦跟着沈穗宁的动作托起了谢风华的脚。他瞧了一眼沈穗宁,一本正经地说:“碰这总没事了吧。”

沈穗宁尴尬地笑了笑。

里正抬着双手,虚托着谢风华的腰部,被这两位贵人的动作又搞懵了。

三人合力将谢风华放到了草席之上。

那个女孩已经被吵醒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三人。

里正蹲在了她的身边哄她睡觉:“快些睡吧,明早起来还得做工。”

女孩点点头,但是并未闭上眼睛,依旧瞧向沈穗宁和赵玦的方向。

沈穗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谢风华的额头,觉得发热比刚刚好了些。他不再喃语,静静地躺在席子上,像是真睡着了一般。

“你快些歇息吧。”赵玦环顾四周,这里只有这一张草席。他打算把这地留给她和谢风华歇息,转身离开,顺手把还在角落哄女孩睡觉的里正也叫走了。

风吹得里正的老脸生疼。他挠挠头,问了这位从屋里出来之后就站立在那的贵人:“贵人可是有事相告?”

赵玦已经将板子上他的外袍拆了下来,未嫌弃褶皱和脏污,直接穿在了身上。

“可还有其他可以歇息的地方?”

“这......这,贵人啊,您要知道,现在村里的住处连留在村里的妇孺都不够住。”里正又挠头。

“那便在这陪孤......我一起等吧。”赵玦提起衣袍,坐在了石阶上,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啊?”

屋里,沈穗宁第一时间确认了谢风华现在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她等了一会,见赵玦迟迟不归,有些疑惑。遂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一推荐简陋得像个帘子的门就见赵玦和里正二人排排坐在石阶上。

赵玦听到声音,回了头,“怎么了?”

“你不歇下?”

“不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三宝就带人来了。你先去歇着吧,等要走的时候,我唤你。”

一想到在林中时,赵玦的那个喷嚏声,沈穗宁就觉得有几分良心不安:“外面天冷,还是进屋吧。感了风寒就麻烦了。”

赵玦愣了愣,迟疑了片刻,站起身来。

“好。”

两人进了屋,只留下里正一人在外。他又茫然地挠了挠头,对着空气问了一句:“那我呢?”

角落的小女孩不再有动作,也许已经睡着了。

沈穗宁蹑手蹑脚地将谢风华移到最里的位置,贴着他躺下,见赵玦还站着,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不小的位置:“殿下,快点歇着吧,今天太累了,好歹躺一会。”

这个临时搭起来的破屋子四处漏风也四处漏光。月光从缝隙处挤进屋子,正巧洒在了草席上的沈穗宁,把最里的谢风华隐在了黑暗里。

赵玦轻轻坐下,缓缓躺下。两人之间还足留着能再躺一人的空隙。

他闭着眼,听见旁边窸窣的声音,猜测着是不是月光太亮照得她不舒服,也许她在尝试用衣服遮住眼睛。

他只是猜着,不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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