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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下雨天,街道冷清,寥寥无几的行人也行色匆匆。

两人在公寓楼的电梯口分别。

黄筱枝挥着手,脸上漾着明亮的笑容:“拜拜!”电梯里的于雯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轻轻挥了挥。

电梯门缓缓闭合,金属的轨道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将两人的身影隔绝开来。

就在门缝彻底合拢、灯光切换的瞬间,黄筱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像骤然冷却的蜡像。

她抬起的手臂缓缓垂下,指尖蹭过裤缝,最终安静地贴在大腿外侧。

一股莫名的空落感沉甸甸地坠在心头,找不到源头。

她下意识地转头,透过走廊尽头那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看见外面密密麻麻、数不尽的雨滴正不知疲倦地砸向大地。

她不知道,此刻在她头顶的某处,一个与她有着相似心绪的女子,也正望着这片无边的雨幕出神。

……

魏青文早已回到家中。她在老宅吃完午饭便回来休息了。

黄筱枝刚推开家门,就看见自家老妈四仰八叉地占据了整个沙发,像只摊平的猫。

黄筱枝瞥了一眼,先去洗了个手,回来便叉腰站在沙发前。

“老妈,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你可是个女士啊!咱们要休息上床去睡行不?”她像个操碎心的小大人,对着沙发上的人苦口婆心。

沙发上的魏青文用手臂严严实实地盖住眼睛,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周身笼罩着一股异样的低气压。

黄筱枝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弯下腰,想拨开母亲的手臂看看究竟,奈何对方力气大得很,根本掰不动。

她只好蹲下来,歪着头从下方缝隙里瞧——只看到魏青文紧闭的双眼和明显的红眼圈。

她这老妈……不会是被谁欺负了吧?

“不是,妈,你咋了?谁欺负你了?还是怎么了啊?你别不说话啊,有事儿说出来……” 她的话被一声带着哭腔的哀嚎打断。

“NO!我嗑的CP be了!!!我真是太伤心了……这辈子嗑CP就没这么痛过!”魏青文依旧捂着眼,声音却拔高了,尾音带着颤抖,眼尾渗出的泪水洇湿了衣袖。

合着她妈哭成这样,就因为嗑的CP结局不好?

黄筱枝一时无语,简直哭笑不得。

她站起身,看着沙发上快四十岁还跟小姑娘似的为虚拟故事掉眼泪的母亲,无奈又好笑:“不是我说,妈,你都多大个人了,这点事儿就掉大珍珠呢?”

这话像按了开关,魏青文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眼睛红得像兔子,紧紧盯着女儿:“不!这次真的不一样!你快来跟我一起看!”她胡乱抹着脸上“不值钱”的泪水,语气异常笃定。

黄筱枝半信半疑:“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能让我流泪。”

……

两人并肩坐在电视机前,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起初黄筱枝还皱着眉,但随着剧情深入,她的眉头越拧越紧,眼眶也开始发酸。

直到片尾曲响起,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WC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就死了?!这结局一点都不圆满!”痛哭流涕的队伍里,又添了一个新成员。

母女俩的眼泪像开了闸,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这后劲儿太大了,黄筱枝此刻无比后悔刚才没信老妈的话。

片尾字幕滚动完,魏青文又幽幽补了一句,带着浓重的鼻音:“现实里演攻的那个演员……也去世了。”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击,彻底击溃了黄筱枝的心理防线。

她还想上网搜搜有没有现实糖可以嗑来弥补呢……结果告诉她人没了?

“这都什么事儿……完了,我感觉我很难走出去了。”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两个同性恋人,从美好的相遇开始,却因现实的种种桎梏而被迫分离,缘分的开始与终结都弥漫着浓重的悲剧感。

他们明明知道在一起将面对无数的不公与艰难——这个世界对同性恋情的苛刻目光一目了然——却依然选择勇敢尝试,不是因为天真,而是因为深爱对方,便觉得值得去争取一切可能。

而现实更残酷:剧中的“攻”因病离世,“受”也因此黯然退出娱乐圈,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这才是最扎心的地方。

怪不得老妈哭成这样。黄筱枝此刻才真正理解了那份沉重。

现在轮到她被巨大的悲伤攫住,连晚饭都没了胃口。都怪老妈……

……

楼上的于雯深陷在沙发里。从外面回来后,她就没开灯,也没换下被雨水沾湿的外衣。

屋子里昏暗一片,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勾勒着家具模糊的轮廓。

她拉开抽屉,摸索出烟盒和打火机。

一整包烟被随手扔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捏着打火机,金属外壳触感冰凉。

“嚓…嚓…”火苗一次次窜起,橙红的光短暂地照亮她紧抿的唇和低垂的眼睫,随即又被掐灭。

明灭交替的光影里,她在无声地拷问自己:心底最深处,对黄筱枝,到底是什么?她自己真的清楚吗?

迷茫如同窗外的浓雾将她包裹。

她猜不透黄筱枝对自己的心意,甚至也辨不清自己的。所有理智都在叫嚣:时机不对,一切都不对。

可黄筱枝望向她的眼神,那些不经意的亲近和依赖,又让她觉得对方并非全无感觉,甚至……或许也有一点喜欢?

在A市,她只有两位算得上朋友的人。而其中一位,也刚刚踏上了寻找生父的旅程。

一种巨大的孤寂感无声地蔓延。

上午答应过黄筱枝不抽烟的。她下意识地抽出一支烟叼在唇间,“嚓”的一声,打火机再次亮起。

跃动的火苗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

黑暗中,清晰地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下一秒,火焰熄灭,打火机被“啪”地甩回桌面,那支未点燃的烟也颓然滚落。

她弓着背,双手深深插进外套口袋,整张脸埋进阴影里。下学期……下学期她就不在这里了。

该不该现在就告诉黄筱枝?还是干脆不辞而别?告诉她,她肯定会伤心。

可不告而别,那份伤心会不会更深、更久?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寒假,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她就得离开。

她甚至无法和黄筱枝一起度过一个新年。这样的她,又拿什么去承诺“爱”呢?钱吗?黄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那点可怜的爱吗?黄筱枝身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会缺她这一份吗?

能以“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待在她身边,关心她,触碰她,于雯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毕竟,那个傻姑娘似乎一点都没察觉这层“朋友”皮囊下的汹涌暗流。

先把当下的日子过好吧。其余的……未来那么长,变故那么多,谁能预料?她只能这样无力地安慰自己。

——

学校里。

于雯今天到得格外早,空旷的教室里只有她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说不清是出于某种隐秘的期待,还是仅仅想独自整理纷乱的心绪。

后面卡点冲进教室的黄筱枝,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于雯的位置。

她一边利落地卸下书包,一边带着惯有的明媚笑容打招呼:“早上好啊于大学霸,昨晚睡得好么?”她身上似乎永远有种阳光般自信大方的魅力。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原本低头看书的于雯抬起了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偏不倚地撞上,像排练过无数次般的精准巧合。

“挺好的,”于雯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她站起身,自然地让出通道,“黄小姐你呢?”礼尚往来。

黄筱枝侧身挤进自己的座位,一边在书包里翻找课本,小嘴叭叭地没停:“我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个怪梦!里面全是我认识的人,连你也在,大家都在朝我挥手告别,可把我难受死了!”说完,她坦然地看向于雯,眼神里带着点寻求安慰的小委屈。

听完她的分享,于雯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黄筱枝的手臂:“都说梦是反的。这说明那些人啊,都在向你走来呢,懂了吗?”她心里却明白,梦有时也藏着某种晦涩的预兆。

这个梦,对黄筱枝而言,像一团模糊的迷雾。

它到底在暗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毫无头绪。

……

这段时间,有一件事沉沉压在于雯心头,像块巨石,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自认在学校里掩饰得很好,表现得与往常无异,走路、听课、做题,一切按部就班。

偏偏黄筱枝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里那丝微妙的裂痕。

放学时,两人并肩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

人与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很微妙,朝夕相处下来,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清晰可辨。

黄筱枝不知道这十几个小时分离的时间里,于雯经历了什么。

两人沉默地走着,脚步声在喧闹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突兀,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可她黄筱枝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主儿。

她怕再沉默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原地爆炸。

“你今天怎么了?”脚步没停,语气也尽量放得平常,像随口一问。

于雯的心却猛地一沉。

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吗?看来自己的演技远不如想象中高明。

“没怎么啊,”她故作轻松地侧过头去看黄筱枝的侧脸,目光不经意地滑过对方眼尾那颗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小痣,“我这不挺好的?你觉得我怎么了?”

黄筱枝没有转头看她,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道路的尽头,声音却很笃定:“不啊,就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她的直觉向来敏锐。

这样的回答让于雯更加确信黄筱枝察觉到了什么。

她收回目光,也看向前方,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平静:“我觉得我自己挺好的,没什么不开心的事。”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黄筱枝的问题直白地戳破了那层薄纸。

“信。”于雯的回答短促而肯定。

“好吧,”黄筱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信,我就信。”

……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两人再次隔开。黄筱枝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转身回家。

她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

于雯乘坐的那部电梯,中途竟然一次都没停!数字不断攀升:15…20…25…黄筱枝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倒要看看,于雯究竟要去哪一层、找谁。最高27层,她屏息等着。

最终,数字定格在“27”。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这傻孩子……不会是想不开吧?!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黄筱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猛地扑向旁边的电梯按键,疯狂地戳着上行箭头。

万幸,另一部电梯正从9楼上来,指示灯闪烁着靠近。

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于雯经历的苦楚,她展现的坚强……她拼命说服自己,于雯不会做傻事,她那么坚韧……

“叮!”电梯门终于打开。黄筱枝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去,手指狠狠戳向“27”的按钮。

电梯上升的轻微失重感此刻却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一路紧绷着,冲出了27楼的电梯门。

通往天台的楼梯间昏暗而安静。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跨过最后几级台阶,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夜风立刻灌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那个趴在水泥围栏上的熟悉背影,书包随意地扔在脚边。

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处,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趴在围栏上的人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站直了身体,缓缓转过身。

看到黄筱枝的瞬间,于雯脸上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还有一丝被撞破的狼狈。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黄筱枝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胸腔剧烈起伏。

她抬起头,眼神里混合着疲惫、后怕和浓浓的哀怨:“你说呢?你来这里做什么?”气息不稳,声音也带着喘。

起初于雯还有些茫然,但当她看清黄筱枝眼中那尚未褪尽的惊惶和劫后余生的水光时,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是以为自己要轻生。

一丝苦笑浮上嘴角,带着自嘲的意味。

“你以为……我要从这里跳下去?”话没说完,她自己先低低地笑了出来。

笑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有些突兀,很快又低了下去,变成一种压抑的、肩膀微微耸动的姿态。那不像是在笑,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黄筱枝靠着冰冷的围栏墙壁,惊魂未定,没好气地说:“不然呢?谁没事儿会跑天台上来吹冷风?”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似乎这样才能驱散心头的恐惧和愤怒。

按照往常,于雯此刻应该抬起头,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黄筱枝,无声地传递安抚。但今天没有。

她依然维持着那个微微低头的姿势,肩膀的耸动似乎更明显了些。

黄筱枝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按着自己肩膀的人。

今天的于雯,像背负着一座无形的大山,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分别的这短短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她试探着问出口,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带着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一点微弱的反光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滴晶莹的液体,正无声地坠落,砸在于雯脚边的水泥地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

紧接着,又是一滴。是眼泪。

于雯……在哭。

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躲在天台无声落泪?黄筱枝的心猛地揪紧了。“于雯?”她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抬头,看着我。你怎么了?”她伸出双手,用力握住于雯冰凉的肩膀,想让她抬起头来。

对面的人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汹涌地往下掉。

她固执地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埋进尘埃里。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崩溃,却不知道原因,黄筱枝心疼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明明离她这么近,却无法替她分担分毫痛苦,这种无力感几乎让她窒息。

夜色渐浓,一轮清冷的月亮悬在天幕,吝啬地洒下些微光。

天台角落一盏昏黄的小灯亮起,勉强映亮两张年轻却写满悲伤的脸庞。

“我没有……母亲了。”于雯的声音终于响起,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彻底释放后的破碎感。

黄筱枝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不是说只是失踪了吗?为什么会是……自杀?巨大的震惊和心痛让她一时失语,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安慰。

于雯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崩溃的情绪,缓缓抬起头。

当黄筱枝看清那双被泪水彻底浸透、布满红血丝、写满绝望和空洞的眼睛时,心脏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眼前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难,而现在,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了。

于雯望着黄筱枝那双同样盈满泪水、盛满心疼的眼睛,嘴角极其艰难地、微弱地弯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自杀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这句话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汹涌的泪水再次决堤,视线彻底模糊。

世界在她眼前,只剩一片混沌的、绝望的水光。

黄筱枝僵直地站着,于雯冰凉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于雯的目光却失焦地躲避着。

黄筱枝眼中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几乎要将她淹没。

“别哭了好不好……”她笨拙地开口,声音哽咽,“阿姨……阿姨在天上看见你哭,她会更伤心的……”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苍白也最无力的安慰。她自己的眼泪也早已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于雯通红的双眼,泪水像两条悲伤的小溪不断流淌,黄筱枝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极其轻柔地、颤抖着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指尖触碰到那滚烫液体的瞬间,她自己的防线也彻底崩塌,泪水汹涌而出。

原来心疼一个人,自己的心真的会跟着一抽一抽地疼,那么真实,那么难受。

黄筱枝不再犹豫,张开双臂,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个高她半个头、此刻却脆弱得像个孩子的女孩。

她的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定。

她把于雯环在自己小小的怀抱里,试图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温暖她,用笨拙的拥抱传递无声的安慰。

或许,她也想借此隐藏自己同样泪流满面的脸。

她把嘴唇凑近于雯冰凉的耳朵,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哽咽,努力让每个字清晰:“于雯,别再掉珍珠了,好不好?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姨现在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她看到你难过,一定很心疼,很担心。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的感觉。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是一家人,你,我,我们……是一起的。”

“你还有我。” 话音刚落,一丝后悔便浮上心头——她算什么呢?不过是个朋友罢了。

黄筱枝一生没怎么主动拥抱过别人,姿势显得僵硬而笨拙。

可看到于雯的悲伤,她自己的心脏也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抽一抽地疼。

于雯用尽一天时间去消化那个残酷的电话,最终宣告失败。

她以为天台的风能吹散一些沉重,却发现这里的空气同样令人窒息。

听到黄筱枝这一连串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却又无比真挚的话语,她了解黄筱枝——知道此刻的她同样深陷在悲伤里,感同身受。

如果这个笨拙的拥抱能暂时遮挡她溃堤的泪水和狼狈,她宁愿就这样被抱着,直到天荒地老。

黄筱枝紧紧回抱着她,用尽了力气。

这个拥抱里,混杂着安慰、心疼、怜惜,还有一份无法言说的感同身受。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一滴眼泪,正顺着脸颊滑落,无声地渗进于雯后背的衣料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接受不了……”黄筱枝的声音闷在于雯的肩头,断断续续,“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但是你答应我……”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的固执,“以后再也不一个人来天台了,好不好?”

“于雯……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来这里。”

“答应我……好不好?”

当爱意悄然滋长时,话语会变得絮叨,神经会变得更加纤细敏感。

这大概就是爱一个人,最不由自主的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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