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困了先趴在桌上睡觉时后脑勺正巧对着周凛的眼神。“美术课代表带头睡觉？”周凛抽出程昭课桌里的速写本，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周凛专属模特练习册”，最新一页是昨天在画室画的侧脸，睫毛被他夸张地画成孔雀翎羽。
程昭挠着头抢回本子，晨光映得他耳尖发红：“这叫寻找创作灵感！”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老班刚才通知，校庆画展提前到明天了。”
周凛的手指顿在素描本的边缘。窗外的光斑突然晃得刺眼，昨天硬糖的草莓味仿佛又涌进鼻腔。程昭敏锐捕捉到他的僵硬，伸手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别担心，咱们的玉兰图我偷偷加了速干剂，现在八成干透了。”
他从桌肚里掏出个保温桶，掀开盖子热气蒸腾——桂花红糖丸。“路过食堂特意买的，”程昭舀起一勺吹凉，“吃完一起去画室收尾，保证让你的玉兰惊艳全场。”
阳光渐渐爬上两人的身影。周凛接过勺子时，指尖擦过程昭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画笔留下的痕迹。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光影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流转，如同未干的油画，晕染出温柔的轮廓。
当两人抱着画框穿过洒满阳光的走廊时，程昭突然开口：“你看，”他指着玻璃窗上晃动的光斑，“这些光总会找到缝隙钻进来。”周凛望着画布里初绽的玉兰花，花瓣上的钴蓝色颜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恍惚间，那些相遇时的记忆，都被眼前跳动的光斑温柔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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