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觉得整个身体都在燃烧,不知道爱丽丝给自己用了什么药,整个人浑浑噩噩,痛感随着药性消减,身上被鞭打的疼痛几乎感受不到了,只剩下对性的渴求,一心想从别人身体上汲取能让自己舒适的温度。
他模糊地感觉到换了房间,封止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声音忽远忽近,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身下传来床被的触感,身体陷进被子里,可是抱着自己的人却要离开,他缠上那人手臂:“封止……”
“瑾爷,我去给你弄杯水。”封止道,“放心,这儿是安全的。”
杨怀瑾摇头,他听不清封止说的是什么,发情的热度他太熟悉了,可是这次和以往绝对不一样,太难受了,不正常的热度灼烧着他的身体。
封止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杨怀瑾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他不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床伴对他来说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意义,但面对杨怀瑾他却总会变得小心翼翼,保护欲膨胀。他觉得有些好笑,杨怀瑾二十几岁时已经在□□呼风唤雨,现在更是青岩帮“摄政王”一般的存在,何时需要别人来怜惜?
封止在自己衣服里翻出了一个棕色小药瓶,是来之前方兴平塞给他的,说可以缓解杨怀瑾的“病情”。他问是什么病,方兴平便不再说话。管他什么药,现在这种情况手边有什么药都先喂给他,能治什么是什么吧!
封止找了水来,却怎么都无法让神志不清的杨怀瑾把药吃下去。发情的杨怀瑾黏人得很,根本就不配合,况且封止自己也受杨怀瑾信息素的影响,并不好受。最后,干脆自己含了药片,嘴对嘴喂给对方,又含水渡过去,用舌头去探对方的舌头、口腔,确保他把药咽下去。
杨怀瑾的唇很热,口腔更热,舌头软软的,不抗拒也不挣扎,任封止进犯每一寸隐秘的地带。唇齿相贴,湿热的气息相缠,津液都变得甜腻起来,封止贪婪地追逐着对方的舌尖,一次次舔吻那让人着迷的嘴唇,怎么都吻不够似的。本就在生理上有着密切联系的两个人,很快就缠到了一起。
床垫微微塌陷下去,除了床铺间这一方天地,似乎一切都退远了,封止眼中只剩下怀里的漂亮男人。
杨怀瑾**的皮肤微微发红,身体热得像在发烧,虽然只是发情引起的热度,但仍然叫人担心。他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是隐忍的,即使在床上放纵也极少会像那些Omega男孩一样发出**的声音,现在却变得柔软又温驯,乖乖让封止摆弄,他的一切思维都被感官掌控,对信息素渴求的原始冲动淹没了他。
面对这样的杨怀瑾封止有些难以自控,他从来都是自控力很强的人,强Alpha成年后最首要的就是掌控自己的信息素不要轻易被Omenga影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面对杨怀瑾都会被对方影响,明明这人根本就无法发出信息素的味道。
还好他有所克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杨怀瑾的信息素的波动太强烈了!
按理说Alpha是很难感知到Omega信息素波动的,通常只有味道能传递给感知系统,封止也不明白这感知从何而来,或许是杨怀瑾的腺体被破坏引起的?
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中强烈了起来,如果……
封止把杨怀瑾翻转过去,目光顺着对方白皙的背脊一路上移,直到颈后那一小片暗色的火焰文身。经历过第一次洗文身,这一小片火焰变得模糊了一些,反而像是烧得更肆意了。封止掐着杨怀瑾的腰,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封止伸出手,摸上杨怀瑾颈后的那一小片“火焰”,鬼使神差地突然说:“瑾爷,我标记你吧?”
这句话出口,两人都滞了一下。“标记”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词,尤其对于他们来说。杨怀瑾是个不需要依附Alpha生存的Omega,而封止纵横欢场,曾扬言“永远不会标记任何一个Omega”。一个没有生存需求,一个没有生理需求,这个“标记”的意思就变得很微妙。
通常,人们把这种“标记”叫作“求爱”。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封止的决定便做得很快。他趴到杨怀瑾背上,顺着对方的手臂抚摸过去,扣住杨怀瑾的手,极亲昵地把脸埋在杨怀瑾颈侧啄吻。
“瑾爷,你的信息素波动异常紊乱,我不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样下去的话,别说离开这里,就算是活下去都成问题。”
“让我标记你。”封止说,“只要你同意。”
杨怀瑾这会儿虽然被折腾得更没力气了,但好歹清醒了一些,艰难地转过头,封止的脸就贴在他脸旁,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他说:“你……为什么要标记我?只是……炮友而已,二当家不必做这么大的牺牲。”
“为什么?”封止的语气一贯不正经,“为了青岩帮啊!Omega无法反抗自己Alpha的意志,我标记了你,你和青岩帮不就都是我的了?”
“胡说八道。”
杨怀瑾闭上眼,他本就疲惫,现在更是懒得搭理这人。
“哈,你也知道我在胡说八道。”封止笑着撑起上身,“既然信任我,不如你干脆就从了,大不了等安全了瑾爷再去把标记洗掉。毕竟,你现在除了我也别无选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Omega到了三十几岁还没有固定的Alpha伴侣,是非常危险的。不只是安全问题,Omega的健康状况也跟信息素息息相关……”他想起方兴平千叮咛万嘱咐给他的药瓶,“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断吃药的?”
杨怀瑾半转过身子与封止对视,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垂下眼眸,他道:“我被标记过。”
“你……”封止惊讶,随即有些明白了,心中大骂:什么狗屁Alpha,任自己的Omega信息素紊乱成这样,这是要对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又一想,不对,瑾爷明明是自己主动跟他搞到一起的,也就是说在今天之前他很久都没和自己的Alpha发生关系了。
“为什么你的Alpha不在你身边?你们分手了?他抛弃了你,或者你抛弃了他?”封止觉得依杨怀瑾的性格,最后一种还是很有可能的。
杨怀瑾摇了摇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瑾爷放心。”封止凑了近过来,吻在杨怀瑾肩膀上,又去暧昧地逗弄他颈侧的肌肤,“就算标记你那个人是个强Alpha,我也有把握覆盖掉他给你的印记。”
杨怀瑾神色复杂,封止说得对,他的信息素紊乱非常严重,能不能活着下船都是问题,何况这个要给他注入信息素的人正是他的Alpha,他们之间的信息素交换将迅速平复他体内紊乱的信息素波动。
他慢慢放松了身体,背过身去,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的终生标记非常深,是个很难洗去的深标记,所以我的腺体坏掉之后这个深标记还能一直保留。但同时想要再次标记我也变得更加不容易,你要刺得很深,才能触到那层深标记……”
他没再说下去,封止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承受着封止给予的一切,再次沉溺其间。
封止说:“别怕,交给我。”
杨怀瑾说:“嗯。”
烟草的气息在室内弥散开来,带着植物本真的清香,辛辣、苦涩、热烈。
要如何形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缠?它像暴雨,似浓雾,那是海浪席卷而来时的惊涛,又如极北山巅月光下悄无声息巅簌簌而下的雪……那是吞没一切理智和情感的纠葛,人类脱离意志,回归原始,全然地臣服于感官。他们是曾经互相标记的关系,于是他们在一起交融的仿佛不只是味道,而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拥抱彼此,穿过彼此,感知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当身体已然为标记做好了全部准备的时候,杨怀瑾突然要求两个人的位置对调,换成他跨坐在封止身上的姿势。他在让人晕眩的信息素交缠中勉强找回理智,盯着封止的脸,准备承受最后的标记。
封止只当他是终生标记前的紧张和不适应,扣着对方的后脑凑上去亲吻,舔杨怀瑾的嘴唇,逡巡领地一般吻那线条优美的下颌、喉结、颈侧,直到那片黑色的火焰处。
封止反复舔吻这个地方,皮肤并不平整,留有无法抹平的陈年刀痕。他用舌头感知那皮肤下跳动的生机,犬齿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变长,刺入那片皮肤,刺向更深处……他按住不安的杨怀瑾,把信息素注入了那十二年未曾有人到访的Omega腺体。
腺体深处被破开的同时,一股温和的兰花香气流泻出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是他从未闻到过的杨怀瑾信息素的味道。随之而来的,还有封止再熟悉不过的,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封止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标记你的人是我?”
杨怀瑾还经历着标记的战栗,脸颊发红,眼里含着水汽,表情却很悲伤,他说:“你还记得阿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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