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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万叶飞火流蝶如梦

张幽梦和刘战夏御剑从空中落下,进入了李婉婷的保护圈内。

谢悠思道:“幽梦,你没有事吧?”

李若冲道:“是啊,幽梦你没有受伤吧。”

李婉婷也往这里看来,眼神李有点担心。

张幽梦道:“没事,没事,这不是有战夏保护我吗?对吧?战夏?”张幽梦望向刘战夏。

刘战夏道:“那是,我的人,当然要护的好好的。”

谢悠思道:“切,什么叫你的人?”

张幽梦急忙道:“战夏的意思我们都是同学,所以就是自己人,懂了吗?”

谢悠思道:“哦哦”

刘战夏道:“不是,我和张幽梦,不一样。”

谢悠思道:“怎么不一样?”

刘战夏道:“他迟早是我的。”

谢悠思想要反驳,张幽梦忙道:“快看,那些树根变得更多了。”

大家纷纷向保护圈望去,确实那些树根的数量明显增多,正在往保护圈层层逼近。

张幽梦道:“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

李若冲道:“是啊,在这样下去,我怕李婉婷也撑不下去了。”

张幽梦望向李婉婷,李婉婷神情疲倦,额头上有几颗豆大的汗珠,左手上拿着噬血铃,仔细看去,那手上还有几条血痕。

李婉婷道:“我没事。”

李若冲道:“怎么没事?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已经施了三次法术了,这种法术还需要血做引体,消耗极大。”

谢悠思道:“要不找学姐问问吧?”

张幽梦道 :“对啊,那辛苦你问一下啦。”

谢悠思想了想,道:“为什么要我去问?”

李若冲道:“因为是你提出的呀。”

谢悠思想要反驳,张幽梦忙道:“加油,悠思,我们这里就你最活泼了,你一定可以的。”

谢悠思道:“好吧。”

谢悠思拿出令牌,面露难色,道:“白慧学姐,貌,貌貌...。”

李婉婷道:“你在嘀咕什么?猫猫?”

谢悠思道:“你行你上啊,别说风凉话。”

李婉婷道:“我在布置结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平时的机灵劲都去那里了。”

谢悠思想要说什么,张幽梦急忙道:“加油,悠思。”

谢悠思道:“白慧学姐,貌美如花。”

通灵牌里传来了白慧慵懒的声音,“你说什么?声音可以大点嘛?我没有听清?”

谢悠思道:“没听清就算了,我们找你有正事,学姐。”

白慧道:“哦?正事?出了什么事呢?”

谢悠思道:“我们在禁林里遇到了鬼打墙,然后阴差阳错遇到了树妖,现在它正在缠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慧道:“树妖的话,它是怎么攻击你的呢?”

谢悠思道:“用树根,而且这树根还打不玩。”

白慧道:“树根都是树妖施的法术,只要树妖不死,树根就无法消失,所以要从源头治起,只要想办法把树妖消灭就好办了。”

张幽梦小声对谢悠思道:“让学姐先别挂。”

谢悠思道:“学姐,你先别挂。”

张幽梦道望了望四周,那些树根密密麻麻在前面挡着,根本没法发现树根在那里。

张幽梦道:“要是有什么方法把这些树根都除掉就好了。”

刘战夏道:“这个好办。”

刘战夏举起烈焰剑,念到:“阴阳天地开,红莲业火来。”刘战夏把烈焰剑往地下猛地一插,那地下尽然升起了一朵朵红色火莲,像一片红色的花海一样,十分壮观,那些地上树根立刻化为灰烬,地底下的树根还没有上来就已经化为灰了。

刘战夏想要除树妖砍去,可那树妖像是能感应到似的,还没有攻击到就已经远远地躲开了,刘战夏又试了几下,它还是躲开了。

刘战夏到:“要是有什么东西能把它定住就好了。”

张幽梦到 :“我来试试吧。”

张幽梦拿出自己的灵犀,道:“天地同生,百官纳灵。”那周边的树木的枝干疯狂伸展,把这个老树缠的死死的,那老树想要挣脱,可是它每次想要挣脱,那些树干就缠的更紧。

张幽梦道:“战夏,砍了它。”

刘战夏道:“好。”抬起剑想要劈去,谁知突然来了一团树叶,飞快地移动,不断地进攻保护圈,刚才刘战夏的那一击很快就被那树叶团化解了,接着而来的就是漫天的飞叶,源源不断。

张幽梦道:“它开始用树叶攻击了。”

刘战夏道:“这东西真缠人。”刘战夏闭目,低声念叨了什么,那地下的火红莲中竟然生出了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刘战夏道:“杀。”

那些蝴蝶飞快的移动进行攻击,很快那些树叶就变成火点,像下坠落,无数的金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像是举行一场巨大的盛宴。

刘战夏抓住机会,猛地往那树妖一砍,那树妖悲惨地叫了一声,巨大的树干便倒地了,那些金色的蝴蝶和红莲也慢慢消失,场面极美,张幽梦一行人前往树妖那里查看。

那树妖的躯干里流出了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张幽梦道:“这树妖应该有些年头了。”

刘战夏道:“嗯,我们还是先完成任务吧,这树妖的根没有去除,想要恢复还要百年。”

谢悠思道:“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张幽梦道:“为什么要除它?我们不来禁林的话,它也不会攻击我们。”

谢悠思道:“好吧,也是我们先攻击它的。”

张幽梦道:“好了,我们继续吧。”

谢悠思道:“好,跟我来。”

大家在谢悠思的带领下,来到林子的西南角,林子的西南角湿气很重,有一层层薄雾,依稀可以听见一些凄凉的鸟叫声。

谢悠思道:“到了,就是这里。”大家来到了一个小河畔,大家纷纷四处查看,生么都没有发现。”

刘战夏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谢悠思道:“绝对没有,就是这里,我在看看。”

谢悠思拿出来罗盘又测了一下,道:“在河对面。”

众人往河对面望去,张幽梦道:“瞧,那边有座桥。”

大家都往桥那边看去,在雾蒙蒙的河面上可以看出有一座桥的轮廓。

张幽梦和众人靠近那座桥,桥下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三言桥”三个大字。

张幽梦道:“三言桥,这是什么意思?”

谢悠思道:“管它三言还是五言,我们赶快走吧。”

张幽梦和刘战夏登上桥,走到一半,突然前面的桥段突然消失了,张幽梦往后面看,前面的桥段消失了,只留下中间的一段,桥下面还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张幽梦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桥是灵力所变?”

刘战夏道:“应该是,破阵即可。”

谢悠思道:“你们看下面。”

张幽梦往桥下望去,那河水里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漩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水里涌出来,十分诡异。

张幽梦道:“水下看来有东西。”

谢悠思道:“是的,不出意料的话是水祟。”

张幽梦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祟?”

谢悠思道:“这地方阴气极重,极易招惹这些脏东西。”

张幽梦道:“你懂的可真多。”

谢悠思道:“我对风水方面的东西一向颇有研究。”

张幽梦道:“真厉害。”

刘战夏道:“好了,你们别闲聊了,快找过河的方法吧。”

张幽梦往桥下望去,那水面上出现了一些水祟,那些水祟青面獠牙,毛发浓密,有的张着血盆大口,像是饿了很久要把人活吞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瘆人。

张幽梦道:“战夏,可以飞过去。”

刘战夏道:“不行,现在五个人,我只能一个一个送,御剑飞行需要消耗大量灵力,再者我送一个走的过程中这桥万一消失了,太危险了。”

张幽梦道:“那倒是。”

李若冲道:“这些东西可真恶心,我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张幽梦道:“天书,查查这桥的来历。”

过了一会儿,张幽梦道拿起灵犀召灵,桥面上出现了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伯。

老伯道:“年轻人,你们现在想要过桥的话,需要先回答我三个问题,三个都答对了,即可过桥,要是答不对,就下去喂水祟吧。”

张幽梦道:“请问你要问什么呢?。”

老伯道:“唐代王维的西施颂的第五句是什么呢?”

张幽梦道:“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那老伯点点头,道:“把宋代的鹊桥仙·纤云弄巧背诵一下。”

张幽梦想了想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谢悠思道:“可以啊,幽梦。”

张幽梦道:“还行,还行。”

刘战夏微笑着。

那老伯接着道:“既然这样,那你背诵一下秦妇吟吧?”

谢悠思道:“我去,不带正么坑的吧,这谁能记得住。”

张幽梦满脸淡定道:“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

东西南北路人绝,绿杨悄悄香尘灭。

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

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

借问女郎何处来?含颦欲语声先咽。

回头敛袂谢行人,丧乱漂沦何堪说!

三年陷贼留秦地,依稀记得秦中事。

君能为妾解金鞍,妾亦与君停玉趾。

前年庚子腊月五,正闭金笼教鹦鹉。

斜开鸾镜懒梳头,闲凭雕栏慵不语。

忽看门外起红尘,已见街中擂金鼓。

居人走出半仓惶,朝士归来尚疑误。

是时西面官军入,拟向潼关为警急。

皆言博野自相持,尽道贼军来未及。

须臾主父乘奔至,下马入门痴似醉。

适逢紫盖去蒙尘,已见白旗来匝地。

扶羸携幼竞相呼,上屋缘墙不知次。

南邻走入北邻藏,东邻走向西邻避。

北邻诸妇咸相凑,户外崩腾如走兽。

轰轰昆昆乾坤动,万马雷声从地涌。

火迸金星上九天,十二官街烟烘烔。

日轮西下寒光白,上帝无言空脉脉。

阴云晕气若重围,宦者流星如血色。

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冤声声动地。

舞伎歌姬尽暗捐,婴儿稚女皆生弃。

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

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

旋抽金线学缝旗,才上雕鞍教走马。

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

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

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

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

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

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

琉璃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

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

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

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

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

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

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

妾身幸得全刀锯,不敢踟蹰久回顾。

旋梳蝉鬓逐军行,强展蛾眉出门去。

旧里从兹不得归,六亲自此无寻处。

一从陷贼经三载,终日惊忧心胆碎。

夜卧千重剑戟围,朝餐一味人肝脍。

鸳帏纵入岂成欢?宝货虽多非所爱。

蓬头垢面眉犹赤,几转横波看不得。

衣裳颠倒语言异,面上夸功雕作字。

柏台多半是狐精,兰省诸郎皆鼠魅。

还将短发戴华簪,不脱朝衣缠绣被。

翻持象笏作三公,倒佩金鱼为两史。

朝闻奏对入朝堂,暮见喧呼来酒市。

一朝五鼓人惊起,叫啸喧呼如窃语。

夜来探马入皇城,昨日官军收赤水。

赤水去城一百里,朝若来兮暮应至。

凶徒马上暗吞声,女伴闺中潜生喜。

皆言冤愤此时销,必谓妖徒今日死。

逡巡走马传声急,又道官军全阵入。

大彭小彭相顾忧,二郎四郎抱鞍泣。

沉沉数日无消息,必谓军前已衔璧。

簸旗掉剑却来归,又道官军悉败绩。

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斗粟。

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东南断绝无粮道,沟壑渐平人渐少。

六军门外倚僵尸,七架营中填饿殍。

长安寂寂今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

采樵斫尽杏园花,修寨诛残御沟柳。

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

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楼前荆棘满。

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来时晓出城东陌,城外风烟如塞色。

路旁时见游奕军,坡下寂无迎送客。

霸陵东望人烟绝,树锁骊山金翠灭。

大道俱成棘子林,行人夜宿墙匡月。

明朝晓至三峰路,百万人家无一户。

破落田园但有蒿,摧残竹树皆无主。

路旁试问金天神,金天无语愁于人。

庙前古柏有残枿,殿上金炉生暗尘。

一从狂寇陷中国,天地晦冥风雨黑。

案前神水咒不成,壁上阴兵驱不得。

闲日徒歆奠飨恩,危时不助神通力。

我今愧恧拙为神,且向山中深避匿。

寰中箫管不曾闻,筵上牺牲无处觅。

旋教魇鬼傍乡村,诛剥生灵过朝夕。

妾闻此语愁更愁,天遣时灾非自由。

神在山中犹避难,何须责望东诸侯!

前年又出杨震关,举头云际见荆山。

如从地府到人间,顿觉时清天地闲。

陕州主帅忠且贞,不动干戈唯守城。

蒲津主帅能戢兵,千里晏然无犬声。

朝携宝货无人问,暮插金钗唯独行。

明朝又过新安东,路上乞浆逢一翁。

苍苍面带苔藓色,隐隐身藏蓬荻中。

问翁本是何乡曲?底事寒天霜露宿?

老翁暂起欲陈辞,却坐支颐仰天哭。

乡园本贯东畿县,岁岁耕桑临近甸。

岁种良田二百廛,年输户税三千万。

小姑惯织褐絁袍,中妇能炊红黍饭。

千间仓兮万丝箱,黄巢过后犹残半。

自从洛下屯师旅,日夜巡兵入村坞。

匣中秋水拔青蛇,旗上高风吹白虎。

入门下马若旋风,罄室倾囊如卷土。

家财既尽骨肉离,今日垂年一身苦。

一身苦兮何足嗟,山中更有千万家。

朝饥山上寻蓬子,夜宿霜中卧荻花!

妾闻此老伤心语,竟日阑干泪如雨。

出门惟见乱枭鸣,更欲东奔何处所?

仍闻汴路舟车绝,又道彭门自相杀。

野色徒销战士魂,河津半是冤人血。

适闻有客金陵至,见说江南风景异。

自从大寇犯中原,戎马不曾生四鄙。

诛锄窃盗若神功,惠爱生灵如赤子。

城壕固护教金汤,赋税如云送军垒。

奈何四海尽滔滔,湛然一境平如砥。

避难徒为阙下人,怀安却羡江南鬼。

愿君举棹东复东,咏此长歌献相公。

谢悠思道:“你太牛逼了,幽梦。”

李若冲道:“这是人的记忆力吗?”

李婉婷也惊讶到,对幽梦竖起了大拇指。

张幽梦由于一直背诗,所以气可能没有缓过来,过了一会儿,道:“那,那,那我们,能能,过了吗?”

那老伯道:“可以了,年轻人,今晚三言桥你们随便使用。”

说完那前面部分桥就在张幽梦的眼前出现了,回头看,后面部分的桥也出现了,现在这个桥是一个完整体。

刘战夏道:“不愧是我的...”

张幽梦道:“什么?”

刘战夏道:“好朋友。”

张幽梦道:“哦,快走吧。”

众人很快到了河的对岸,张幽梦回头看了一下,那些水祟也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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