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取消飞行模式岑命就打电话过来,于终接起电话,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的解家翙叫自己。
解家翙一路小跑过来,他说:“有没有需要帮忙拿的行李?”
于终摇头,电话那头笑起来。解家翙瞥一眼电话的通讯人称La destination,法语。
“你在给谁打电话吗?”明显听出来这句话是单纯的套话,解家翙出生在F国,他怎么可能看不懂法语?
“La destination,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我爸。”然后就对着手机的联系人叫了一声:“是吧,爸爸。”
电话那头的笑声停止了,清了清嗓说:“怎么了儿子。”
“你看,真是我爸。”于终就站在那里看着解家翙。
他压低了眉头,听这动静,还有这么年轻的嗓音,他猜测应该是岑命。
解家翙和于终一样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怎么可能被这种小把戏哄过去。
于岐比于终大了整整七岁,然而章燕是在二十二岁生的于岐,恰巧于明月比章燕大一岁。这么算下来二十九岁有了于终,今年于终二十二……那么于明月应该是五十二岁。
那么合理的声音应该是那种中年男人的声音,而不是清晰的声音。
对于岑命,他倒是很想见见,这种天之骄子,换谁都想亲自当面给岑命握手谈合作。
于终头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电话里岑命一直在叨叨。
“我就想不明白了,白紫卿和你做姐妹不好吗?”
电话这头的人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回答岑命的问题:“她想跟我生孩子,说我基因好,能生漂亮的小宝宝。”
“真好笑……还有这个解家翙,也是个人才。你说这备注又是什么意思啊?La destination,归宿?”
“对啊,就字面意思啊?那我是什么,神的使者?我在供奉神吗?”于终站在机场的出口等着车。
“这就说来话长了,原本想给你备注神明,但是想想在国外说法不好,就改为使者。不好吗?”
“那可太好了,以后出门在外请叫我Envoyé de Dieu(神的使者)谢谢。”
电话那头笑一声说:“不客气。知道该去哪里吧!”
于终翻包,拿出通讯耳机说:“知道,耳机我带了。”
“嗯,注意安全。”
走在机场的解家翙看着远处的车,慢慢的走向地下车库。
独自倚在机车上,从兜里拿出一颗用纸折成的星星,蓝色的星星上面还有闪闪的珠光。
这颗星星是在大学的时候,一个女生装了一罐子星星拜托解家翙,让他送给于终。
解家翙把罐子藏了起来,直到毕业的那天,他都没有给于终。解家翙从里面拿出一颗星星,一直伴随在自己身上,不管去哪里都拿着,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于终笑着说自己喜欢星星。
毕业后的三年之约也快到了,他还记得于终当年说的:“三年之约都不许迟到,不然自罚三杯!”
“真希望能把这颗星星送出去……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你都已经上到最高学位了,难怪老师总是说让我向你学习。”
“三年之约快到了,没想到你也回来了。”
机车的轰鸣声响起,向家的方向驶去。
解家翙与岑命不同。岑命在商业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别人见了都恐惧;解家翙嚣张跋扈,看别人不顺眼就想办法为难那个人,对待普通人连好脸色都不会给。
这就有人说了:“岑命真是大圣母,有钱的大圣母。”
他的心有的时候真的很软,他不愿看见世间的疾苦,他哪怕放弃自己的工作去帮助更多的人,他也想让大山里的孩子读上书。
张逸盖好后备箱,手拉着行李箱。简微站在一旁,张逸一直不放心简微的安危。
四人站在机场的车库出口处。
阳光打在张逸的瞳孔上,他的瞳孔不由得缩了一下。
岑命在一旁说:“注意安全,嫂子这边我会安排人看着。”
在坐飞机离开前,张逸恋恋不舍的瞅着简微,简微点点头,她本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我回来。”张逸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简微,简微摇头说:“我不缺钱,你自己在国外要注意安全,虽然和凌易寒在一起,但是你自己的身体要注意,不要总是和小孩子一样胡闹。”
凌易寒接过行李箱,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说:“放心吧,我会看好张哥的,嫂子你放心吧!”
张逸点头,在进入机场大厅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简微。
简微也是目送张逸走进机场大厅,岑命看着简微脸上的表情,他处于好心递给简微一瓶水说:“嫂子,你放心吧,有凌易寒呢!”
接过水,她目光扫了一眼岑命,抿唇,随后又叹气,回应了一声。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注意安全。”说完,简微就上了简从以给她派的专车。
岑命掏出手机给于终拨了过去。没过一会儿那头接通了,感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懒散散的声音传过来:“喂……”
“哈~刚醒啊?”
“嗯……”于终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努力张开眼睛看清楚墙上钟表的时间。
窗外的光没有那么强烈,屋内的窗帘被微风吹动,阳光透过鱼缸水波纹投射在地板上。
“才下午两点多,什么事。”
“你那里都下午了。我是想说,张逸和凌易寒坐上去F国的飞机了。你是住在酒店吗?”
“嗯,我没回去,我没有跟我外公说来这里了。”
电话那头啧了一声,表示不满岑命又说:“你怎么不和你外公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不想麻烦他,他都八十二了。我还需要一个老人操心吗?”
那倒也是,于终也不太好意思麻烦章丘氏。
“咳咳,那个解家翙究竟是什么来头?”岑命转移话题。
“这说不清楚,他的背景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等我回去当你面给你说。”
在国内的时间才中午,岑命想起来还没有吃饭,他问于终:“中午吃的什么,那里的洋餐味道可以吗?”
“谁规定在国外就要吃洋餐,我吃的火锅。”
“吃的挺好,看来没有我在你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哦对了!”岑命继续说,“我这里有一点信息,岑书白今天晚上约人在你哪里的酒吧见面,时间是晚上八点。”
于终有点头疼,抱怨:“你姐为什么那么喜欢去酒吧?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话倒是把岑命给问住了,岑书白去的地方多少没有正经的,她这人比男人还要放荡生活,岑商在世的时候也多少劝过岑书白不要总是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岑书白也是没听进去过总是敷衍。
“S市中心的店里也不安全啊,我总害怕你在酒吧遇到不好的人。”
于终的嘴角上扬了,突然传出来怪怪的语气:“你人还怪好的,还害怕我遇到不好的人。”
这声音听的岑命不由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都冒出冷汗了,脸上的表情怪异说:“你……能不能换回你之前的那种说话方式,自从你认识张逸后,整个人都像是被张逸带坏了。”
电话那头放肆的笑声荡漾,看样子像是清醒了:“不能学张哥这样和你说话吗?”
“那能和我玩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听我的,他的语言技术伤害性挺大的。”
就张逸的语言技术,有时候说话真的能把人噎死。
“最后还嘱咐你一句。”岑命望着天空上的飞机,嘴角一扯,吐露出语言:“晚上别喝太醉。”
于终:“哈?你怎么知道我要喝酒?”
“我能不懂你的心思?老同学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就你说的解家翙,爱慕者也罢,老同学也罢……都去见见面吧,你不是还有个三年之约。”
原来岑命都知道,果然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就连我几点下飞机都能准确的算明白。
“不要。”
岑命觉得自己心脏骤停了一下,他又开口重新组织语言说:“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我就要喝醉,你管我。有本事你连夜坐飞机过来抓我啊。”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岑命压住怒火,他笑盈盈的说:“好啊——喝是吧……”
突然电话挂了。
于终表示满脸问号,怎么就挂了?还没有说完呢!
别闹啊——
于终放下手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他整理一下思绪,怎么说还是去一趟章丘氏的家,伸个懒腰拿起手机就去洗漱了。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在去伸手拿洗浴架上的洗发水的时候,突然放在洗手台的手机想起来,把于终吓一跳。
于终走进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备注名称,是解家翙打来的。
他手上都是水,他在犹豫接不接。于终深呼吸,不接一次应该没事。尽管手机的铃声在那里响着,不一会儿就显示未接通电话的弹窗。
水声继续,这次的铃声倒是挺听话,在洗完澡的时候响起来。
于终拿毛巾刚擦完手,接通了电话,点击免提。
“今天就是你说的三年之约的时间了,我听说萧梵订好了地方,他告诉我说让你早点来。”
“噢,好,地址是在哪?”
“我发你地址,晚上八点半记得来。”
八点半,那么时间已经够充足了,他完全有时间去一趟岑书白谈判的地方。
等于终穿好衣服,拿起手机的时候看到地址,不由得笑了一声。
“还真是有意思,地址都对在一起。”于终擦着头发,看着地址显示的位置。
正好和外公家离得挺近,章丘氏家就在S市中心,恰巧酒吧也在市中心,他决定把酒店房间退了,去外公家住。
早上他收拾好东西就拉着行李箱趁电梯,去酒店大堂退房。
“Montrez-moi votre carte d'identité, monsieur.”(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于终翻包拿出自己的证件,还有房卡。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证件上的信息,并且和计算机上的信息进行核对,她双手拿着身份证,还给了于终。
“Voici vos papiers.”(这是您的证件。)
出于礼貌于终回复一句:“Merci !”(谢谢!)
前脚踏出酒店大堂,外面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是桃花香,旁边公园有很多人在桃树低下野餐。
于终自己没有开车来,这地方距离章丘氏家还是有不小的一段距离,大概二十公里左右。
于终打开手机联系人的界面,他又陷入一阵思想竞争。
是打电话还是不打?万一外公在开会怎么办?会不会太麻烦外公啊?要不还是自己打车去吧?到底该不该说……
在犹豫阶段,章丘氏的电话先打过来了,于终赶快接通。
“小鱼儿,你来F国怎么不和外公说一声啊?”
于终尴尬笑笑说:“我才刚到不久呢。”
“撒谎,岑命给我说你昨天到的。”
“哈哈……”于终真想飞去国内一拳打在岑命身上……脸不能打。
“你说你,怎么住酒店,不来外公家住着?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在F国这段时间就在外公家里住着吧!”
“呃……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啊……”
章丘氏一直都是那种很慈祥的样子,于终从来没有见过章丘氏发火。章丘氏一直为人正直善良,虽然在国外工作,但是一直为国内山区孩子捐赠物资。
“那怎么能说麻烦啊,你可是外公的心肝啊,离了外公还有谁能待你这么好啊?”
“外公……”
章丘氏顿了顿又说:“对了,除了那小子。你看外公多疼你。”
“……”于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章丘氏的一段说辞,只好笑笑。
不远处有一辆黑白双拼色的车子开过来,于终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章丘氏的车。
“外公,先不说了,车来了。”
“噢……先上车吧,孩子!外公晚上亲自下厨来接待咱们的小少爷!”
“外公,您还是那么的爱说笑。”
主驾驶员下车来给于终打开车门,车门内饰都是刺绣,门上的刺绣都是要额外加钱的,五米二长的车身,搭配着大灯。
那人接过行李,放到后车箱里。
车内都是那种针线缝制的那种图案,车门上的图案反映出车主的地位。
“这车内的装饰,真的就和外公的性格一样。”被车内的装饰所吸引。
正午阳光明媚,天气逐渐偏热,岑命也是穿上了薄衣服,他在家穿的偏休闲一点,上身的黑白格子衫,腿上的牛仔裤破洞裤。
难得来一次老宅子,就很随意的蹲在卧室的床前;梁姨也是在收拾老宅子的房间,岑书白也经常不回来,没有人住在这里,岑命也是因为工作在自己的私宅住着。
“宋桉,准备飞机。我要去F国首都的国际机场。”岑命的行李箱里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好的少爷,这就通知机场人员给您的私人客机准备检查。”
手机扣在床上,眉眼压低,边塞衣物边说:“让你喝酒,喝酒……”
他使劲把行李箱合上,气哄哄的说:“喝醉了别来见我!”
路过岑命房间的梁姨笑着说:“少爷还是舍不得,不然收拾着衣服干什么去?”
岑命挡住箱子,扭头说:“谁收拾了,我这是把旧衣服扔了。”
梁姨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口说:“那为什么还有于终少爷的衣物?难道也是要扔了吗?那件白色睡衣不是刚买没几天的吗?”
“那……那也小了……我不管,小了就是小了。”岑命非要狡辩,越搅越黄。
“噢~宋桉让我给你说他在楼下等你,你最好快一点哦,F国那边天快黑了。”梁姨敲着自己手上的表。
岑命提起行李箱急匆匆的出门,在出门之前还不忘给梁姨道别。他回眸冲着岑命笑一声,甜滋滋的说:“梁姨拜拜——”
梁姨也是笑一声,摆手说:“去吧!于喑和岑墨我会好好照顾的。”
岑命急匆匆上车了,坐上车的那一刻,他瞅了一眼表上的时间。
“飞机已经检录好了,随时可以起飞。”
岑命点点头说:“走吧!”
张逸那边也是刚落地,就听见岑命打电话过来。
“你到酒店能帮我开一张房间吗?”
张逸同凌易寒对视一秒,说:“你来F国,我老婆怎么办?”
“放心,那边我安排妥当了,不会有危险。”
凌易寒看了一眼表说:“这才刚过去三个小时,你怎么紧跟着过来?”
“急事!八亿的项目我都推脱了,所有的会议都放到后期了。”听这样子,好像真的很急。
“于终怎么了?”张逸问,“你这才和他分开七十二小时不到。”
“不是,说不清楚,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说那么长的废话。快给我订上酒店,然后发位置!”
张逸敷衍一句:“哦行!那我就去订了。”
凌易寒也不忘调侃一句:“在那天明明还说不去,这下就屁颠屁颠跟过来了。”
张逸笑两声:“私人客机也是出动了,我觉得不出三小时就到了。”
“估计也晚上了。”
“他耐不住性子。”
远远的就看到章丘氏在门口等待于终的到来。
章丘氏看着于终拉着那么大的一个箱子,就赶忙上前想要帮于终拉着。于终连忙推脱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说来这儿还带什么行李,有什么需要和外公说就行了,外公派人去买。”笑盈盈的和于终说话。
“嘿嘿,外公,今天晚上做什么饭啊,好香啊——”
“你猜猜。”
于终双眼放光:“是鲜虾粥吗?”
“还有呢……再猜猜别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蒜香味,还有一股蟹柳味,应该有螃蟹。
“外公是不是买了大螃蟹!我闻到蟹柳的味道了!”
于终鼻子就是灵,不管是什么都逃不过于终的鼻子。
“乖宝就是聪明,楼上都收拾好了,你把行李拿到楼上吧!”
拖着行李箱来到三楼,于终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氛的味道,是那种淡淡茶香。
他很喜欢这种味道,不刺鼻对待于终的嗅觉很友好。味道太浓于终会头晕,还会刺激着睡不着。
于终把箱子放到柜子面前,走向阳台,快要天黑了街市也很热闹。这条街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很热闹,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广场那片有玩漂移的人群。
他来屋子里换一身衣服,准备去参加晚上的聚会,他从行李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高定,面料采用的都是上等的绸丝,绸丝上带有细细的珠光,上衣的腰部设计的很完美,有收腰的设计。
配套的裤子是那种微喇的,裤子底端有十厘米的开叉,裤腰那里有拼接绑带,一直连接着左边的裤子。
当于终穿着这身下楼的时候,章丘氏就看透于终接下来要去哪里。
“岑命那小子没有和你一起来,你穿的这么好看去哪里?”于终殊不知,章丘氏已经套头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传给岑命了。
“当然是同学聚会了,这不是吃完饭再去吗?”
“少喝点,这国外世道比较乱,你自己一个人不太安全。”
“我有朋友,我会注意安全。”
章丘氏起身去给于终拿围裙,Adina(阿迪娜)也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人说:“吃完饭还能继续聊。”这次Adina并没有用法语和俩人进行对话。
章丘氏也是和于终坐到餐桌前,于终看到桌子上的螃蟹腿,都想要流口水了。
章丘氏也是给于终夹菜,还一边说:“在国外可吃不了那么好吃的饭菜,多吃点。”
蟹腿肉很嫩,鲜甜鲜甜的,不知道于终是随了谁,那么喜欢吃海鲜。
“先把饭吃饱,这样酒就不会喝的太醉,空腹喝酒容易难受。”
于终点头说知道了,但是章丘氏还是唠叨于终,他记得很清楚于终的胃不是很好的。
吃完饭,于终也是帮忙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
出门前于终拿着香水在自己的耳朵后和手腕喷了两下。
头发尾端系着那条丝带,袖口那里别了两个袖扣。
刚到门口于终就看到了岑书白,那么旁边的人好像是申珏,但是于终看着自身的气质倒没有那么像。
全程的对话都是中文,于终听的太概意思就是说伪造想要让岑命相信岑书白,最后再除掉。
“除掉他?”那个男人一脸不可思议,“你虽然是他的长姐,但是岑命能有那么好除掉?他这座堡垒一塌,你觉得申谦就不会为难你?”
听到这句话,岑书白的确没有想到,就算把岑命弄死申谦以后凭什么让申珏跟自己,那么自己就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
她的确是被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脑,她本来可以不用那么恨岑命,他只是后来才出现的孩子,她还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的岑命还在岑书白身后喊着:“姐姐。”
岑书白的心脏刺痛了一下,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你来我这儿到底想说什么?”
那男人很神秘的笑笑:“你应该不干涉岑命的感情吧?”
听到这里,于终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打听岑命干嘛?又和我牵连上了?
岑书白笑一声:“再怎么说也是我弟,他感情我又不管,你问我,我就可以当做你是在说废话。”
“你是帮谁打听的?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忙着打听于终,你胆子也是大,不怕岑命剁了你。”岑书白之间抖抖烟灰,轻蔑的眼神,注视这眼前的人。
“价格给的挺高,很难让我不心动。”那个男人拿出价格单据给岑书白看,岑书白的眼睛瞅了一眼价格,不屑的笑了一声:“四百万也算贵?你真是穷的要死。”
“这价格对你们来说少,但是对我来说那可就是天价。雇主可是给我说让我好好把岑命打听明白,我本来不想的,可是他说他第一次对男人这么心动。”
于终想到一个人——解家翙。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了,他再不去是真的很不礼貌,不管解家翙出于什么目的接近自己,但是这次的聚会肯定是要去的!
萧梵看到于终来了连忙招呼说:“老同学,这几年没见面了,还是那么漂亮。都听说你要和岑氏联姻了?”
于终也是笑着说:“你最近不也是要结婚了,也要嫁入豪门了。”
萧梵的性格很开朗。他们的班里基本上都是留学生,还都是统一国家的,语言自然相同,没想到都来到F国聚会。
“谁知道你和解家翙都在F国,之前毕业的时候都没有加你好友,我们班里都想要找解家翙要你的联系方式,要到了可是显示的是空号,后面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萧梵拉着于终的胳膊。
于终想起来之前的事情,自己哥哥来到学校接自己,自己走的太匆忙就忘了和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了。
“在后面我就换号了,你们自然就联系不到了。”于终顺势坐到卡座,和好几遍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聊的不易乐乎。
紧跟后面解家翙也来了,不难看出解家翙精心打扮过,他的举止都让于终觉得难受,在学校的时候,解家翙也算是那种文雅的人,但是今天莫名觉得他就是装的。
不知道萧梵想到什么,就凑到于终耳边小声的说:“你后面怎么又不在学校住宿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于终余光瞥见解家翙向这边走过来,他轻轻的推推萧梵说:“稍微往那边坐坐。”
萧梵好像明白于终不想要挨着解家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就说:“是不是因为解家翙?”
于终浅浅点头,他咬唇,看向旁边的解家翙一眼,随后扭头说:“能不能换个座位,我不想和他挨着。”
“行啊,你坐在我左边。”萧梵赶快挪位置。
门后面又被拉开,一个五官犀利,眉骨硬朗的人,头发很短,耳垂上戴着黑钻耳钉。
萧梵招手说:“陆穆城,这边!”
陆穆城,班长,萧梵和他挺熟的,于终只是知道这人不怎么擅长表达言语,好像在校外因为萧梵和别人打过架。
“陆穆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之前伟大的宿舍长——于终!你好像是于终搬走后才来的吧!”萧梵搂着于终的肩,让于终觉得有些不自在。
陆穆城伸手说:“你好,我叫陆穆城!”于终看着眼前的一张硕大的手掌,于终伸手去握手说:“你好,于终!很高兴认识你。”
“家翙怎么沉默寡言的。”萧梵的目光落到解家翙的脸上。
“啊?”解家翙好像刚缓过神来,他看到面前陆穆城的脸,他有些尴尬笑了两声说:“你也来了。”
“嗯。”
解家翙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各位先失陪一下。”
于终看着解家翙走的有些距离,他才松了口气说:“我给你解释一下我走读的原因。”
解家翙在大学时期给于终表了白,但是于终并不喜欢那么明目张胆的肆意的追求,解家翙的爱太疯狂了。
有一次偶然间他听到他和他兄弟对话,说是让于终快速爱上解家翙的方法。说是让解家翙趁半夜的时候把于终给办了,尽管解家翙说不太好,但是他的兄弟还是挺他说没事的。
那一晚上于终就没有回学校,自己掏钱住在酒店,他没敢和章燕说。
但是有一次于明月查卡发现于终的卡里少了很多钱,再三追问下于终终于松口了。后面就直接干脆办理走读,于岐来学校宿舍帮于终收拾东西,正打算出门的时候解家翙闯了进来,于岐轻蔑的看解家翙一眼,把解家翙吓到了。
但是于终并没有表示什么,于终就紧跟在于岐的身后。
咚——的一声,萧梵生气的拍桌子说:“他人怎么这样!还好你没喜欢上他。你长这么漂亮,不能毁在他手里。”
气的于终拿起一杯酒就喝起来。
“你说的岑命是个什么样的人?”陆穆城好奇的问于终。
“岑命他……他是一个很棒的人,有说不尽的好。他为人正直,喜欢帮助别人,对待他公司的员工也很好,每次过年的时候会发红包,加班有加班费。他的家教很好,总的来说就很棒啊!”于终想不到用别的词语来形容,因为岑命的好不是一两句就能说的明白的。
“你们两个呢?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俩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也说说萧梵。”
那俩人对视一眼,萧梵到开始不好意思了,就扭扭捏捏的说:“要不还是算了,我不太好意思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
萧梵挠挠头说:“就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开朗,有一天下学我硬生生追陆穆城到他家门口,他的妈妈恰巧就在门口,以为陆穆城欠我钱了,然后塞给我卡,然后……”
“可以了,不用再说了。”陆穆城的耳朵都红了,于终和萧梵齐刷刷向陆穆城这里看。
“好了,我不说了。”萧梵表示闭嘴。
于终憨笑说:“你俩感情真好啊,你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等三年。”陆穆城回答。
“啊?为什么要等三年?”于终不理解,“这三年是有什么大事情吗?”
“岑命不是还要守孝吗?我记得守孝三年内不是不能参加任何喜事吗?我俩等着结婚的时候让你俩参加。”萧梵对着于终笑,陆穆城也是看着萧梵的侧脸,他开口说:“有一个十亿大的项目,也等着在那一天和岑命谈一次合作,岑命的事情很多,一直等不到机会。”
“我同意了,就算他不谈也要谈。这事情你应该和我说,你要是提前和我说,我肯定让他把时间腾出来跟你谈合作。”
陆穆城拿出手机说:“留给联系方式?”
“好。”
萧梵也拿出来手机说:“我也留一个。”
坐在另外卡座的三个人看着于终给联系方式的场景不由得感叹,于终这魅力太厉害了。
殊不知某人的拳头都已经握紧了,岑命的目光死死盯着于终的一举一动。
一杯,两杯,三杯……
还能喝。
但是在喝酒的过程中,一直看不见解家翙出来。
岑命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说:“接个电话这么久?”
张逸接着话说:“于终对面那俩人明显就是一对,那俩人先走,于终就会去厕所吐,真好碰到解家翙,这不正是解家翙想要的。”
“不行,于终酒量低,我得过去。”岑命刚想起身就被凌易寒又摁了回去。
“不能冲动,这不就在引某人出来吗?”凌易寒指着一个拐角说,“那里明显有人。”
岑命定睛一看就是有人,因为看不太清那人的样子所以不好下定论。
“啧,这于终挺能喝啊……”张逸一直观望着于终那边的动向。
岑命也是不满的嘟囔着:“他见我都没有穿这么好看过,他和大学舍友见面都打扮的那么好看。”
这时候于终的对面有一个人喝趴了,凌易寒碰了碰岑命说:“等一会儿就来活了。”
“张逸,你嘴是不是开过光?”
“不告诉你。”
“不能喝了……陆穆城……我要回家……”萧梵嘴里嘟囔着。
“梵梵……要走了?”于终也是神志不清醒。
陆穆城起身架起萧梵,萧梵用力站稳,可是还是站不稳,陆穆城只好抱起萧梵。
“于终,我先带萧梵回去了,你自己路上慢点。”
于终打了个酒嗝儿,摆手:“再见……”
等两人离开卡座,于终就想吐,昏昏沉沉跑向厕所,双手撑在洗手台那里一直吐。
一双手环住于终的腰,那双手还想往上衣里面摸去。
于终双手阻止了那双手的动作,他扭头说:“松开我……”
解家翙坏笑着松开环着于终要的手,他目光柔和,但是于终还是觉得恶心,于终喝的太醉,有些站不稳。
“我来送你回家好不好?”这话像是钓鱼上钩,只要于终一同意,解家翙的目的就达成了。
解家翙的脸一点点在靠近于终,手也是搂住于终的腰。
于终真的生的很美,他从来没有那么爱过别人,他的心一直在想着于终,他觉得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一张手捂住解家翙的嘴,一个声音在解家翙耳边响起:“嘴挺碎啊,你想往哪亲呢?”张逸倚在门框上,凌易寒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解家翙的嘴,另一只手拿开那只环上于终腰的手。
门口那里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的个子很高,看不清楚那个人脸部的轮廓,但是不难看出那人是帅哥。
那人好像是穿着长款外套,那双腿修长,迈进卫生间,拉着于终,搂在怀里,谈吐着冰冷的言语,像是在审判犯罪的人:“你就是解家翙?”
岑命的言语在现实中听到的,和电话里完全不一样,站在解家翙面前,语言更加具有威慑力。
“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出于爱慕者的关怀。”
张逸白了一眼,走近解家翙说:“你这人嘴挺碎,每次我去酒吧都能碰到你和别人坐在卡座亲嘴儿。你狗啊,见到人就乱啃。”
“那是老子自己的事儿。”解家翙语气开始变得不在友好。
“爹系……挺会关心人……但是他不喜欢……”岑命嘴里在念着什么。
“解家翙,你应该清楚,以你的地位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这么狂!”
怀里的于终还是醉醺醺的,看着岑命的脸说:“Salut~ beau gosse.”(你好啊,帅哥。)
“不愧是博士后,醉了都还能说法语。岑命,他可比你优秀多了。”解家翙还在一旁挑拨两人之间的感情。
“哦?你以为自己就很优秀吗?你要记住,你家仅仅只是有钱,并不代表终生都有钱,我现在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家破产,你想试试吗?解家长子……”这句话倒是在威胁解家翙,然而解家翙说的种种语言都像是激怒岑命。
本来说一两句岑命还可以,但是你要是碰了于终,就别怪岑命翻脸不认人,于终是岑命最后的底线。
“凌易寒,我觉得你今天晚上有活干了。”张逸看着凌易寒笑着说,“某人的底细还没有查清楚呢。”
“你先带于终走,这儿还有我和凌易寒呢!先让于终把酒醒了。”
岑命点点头,只好先带于终走,走出去的路上,于终一直嚷嚷说:“你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吵的岑命头疼,只好捂住于终的嘴,就像是偷孩子一样,拎着往外走。
于终:“……”还一直嚷嚷,就是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岑命应该能猜到,就回了一句说:“你老公,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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