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府,屋内主仆三人盯着桌上的帖子久久不语。
她们三人凑得近,沈香龄坐在榻上其余两人站在身侧,外头一瞧还以为是在讲闺中密语。身边的忍冬挨着沈香龄的胳膊,困惑道:“姑娘,这万宝坊怎么知道你是听音阁的人?”
沈香龄“嗯”了一声,她闻言神神在在地点头:“是呀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听音阁的人。”她伸出手食指一戳,像是变戏法一般给忍冬看,一个帖子突然变成了两个:“有两封。”
这信寄给听音阁后就一路送到了沈香龄手中。
忍冬弯腰一看,倍感困惑:“这是怎么回事?”她揣着手,左看右看她人的神色,想要寻找个结果。
一旁身着紫衣的听音抱臂站着,她手上拿着剑,冷冷地解释着:“一封是给沈姑娘的,一封是给听音阁的。但万宝坊与听音阁并无交集,为何给听音阁也寄了一封这才奇怪。”
忍冬:“奇怪?姑娘之前不是让你放出消息去寻紫玉冠吗?他们得手了寄过来告知一声也正常。估计是想显摆一下,自己找到了来恶心听音阁的。”
听音被逗笑了,她嗤笑一声,不屑道:“我倒觉得不是显摆,是故意的。”
”若是阁主去了万宝坊估计得扒层皮才能把东西到手。本就是听音阁找寻的东西还大张旗鼓地拍卖,不就是为了打我们听音阁的脸?”她捏紧剑鞘,“恰好两封,给一封沈姑娘,告诉她听音阁没找到可以来万宝坊拍得,沈姑娘自然也会对听音阁办事不利而不满。”
忍冬捂住嘴,她嘴角一搭,按这个说法不管是听音阁还是沈姑娘估计都得花大价钱才能拿到紫玉冠了。
“他们真是用心歹毒啊。”
话音刚落,沈香龄也跟着点头,她捏着垂在肩上的辫子摆了摆,想了想:“这万宝坊将帖子直接送到听音阁摆明就是鸿门宴。“
”听音阁之前兴师动众地找紫玉冠,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如若不应,怕是要被江湖人耻笑。”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这两个帖子:“他们这就相当于给我递了英雄帖,好像是有选择的,但对我来说却并没有。”
她话中透着散漫,好似没有什么气力去钻研此事。
听音知道沈香龄近日在忧愁与谢公子的亲事,便也没有吭声。她也听到了传言,始作俑者是谢公子本人,他不将紫玉冠当掉就没这档子事儿了。
沈香龄看着眼前哑巴的两人,调皮地眨了眨眼,提了气地坐直,拿着帖子晃了晃:“他们寄来了我们怎么可能不去。”为了打起气势,沈香龄拿起帖子拍了拍桌子,挺胸道:“到时候我们分两路人马,先派阁内几个轻功最好的去见见世面探个路。“她压低声音,像是有了一个主意,”再找个人去拍紫玉冠,但是不能拍到手。”
忍冬疑惑地看着沈香龄:“不拍到手?”
沈香龄未答,微勾唇角,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继续道:“不如,我也一起去吧!”
听音闻言后一顿:“不行!”,她原本抱臂的手紧张地垂回身旁,劝道:“阁主,还是属下替你去吧。阁主不会武功,上次本就遭了莫名其妙的暗杀,还未查出缘由。此次孤身犯险,万一……”
沈香龄嘿嘿一笑,她拍了下听音的胳膊:“没事的,我会安排阁里的几个能打的,你也一齐跟着。“她歪着头安慰着听音,”都传出去了是沈姑娘的心爱之物,作为沈姑娘的我不去才奇怪。”
“况且,谢钰回来后…我想出门散散心,也想让他好好想想我的好。”
她将帖子放好,拿起旁边的茶杯饮了一口:“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到了无双城别轻举妄动,就装作普通旅客就是。”
“听音阁不能丢面却没必要在这拍卖会上出风头,我们本就是小心翼翼地整小道消息的利头,可不能暴露。“
”万宝坊此次寄信就不是求和之举,而是为了挑衅听音阁。作为阁主的我,怎么能让他们得逞?如若我们能让万宝坊吃吃苦头,那才更有意思。”
“不是么?”
若她不是听音阁阁主,那估摸会老老实实地去参加拍卖。
听音阁却不能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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