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吾。
一个因为连续工作一周猝死的社畜。
社畜啊。
就是那种在多方组织压力下卑躬屈膝,像条狗-并非侮辱词汇-一样,必须时刻小心缜密、维持大脑正常运转清晰冷静,即使疲倦得下一秒感觉就要死掉,也要确保自己的初始阵营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从而耗尽脑内细胞严谨地策划一切,包括早已入局成为一枚棋子存在的我。
啊,对,我还是个卧底。
所以除了面对己方阵营上层领导各种离谱残忍消耗良心的命令以外,还要应付来自卧底的其他组织,那些心思深沉的上层们挖的坑,与危及性命的各种试探。
真是、我的本职,明明只是个普通柔弱的情报员!
为了完成不同组织下达的任务,我常常得靠咖啡续命,有时候一周睡不到24个小时。需要像机器人一样不知疲惫地连轴转,要在适当的时间完成卧底组织首领下达的任务,要在这个过程中不着痕迹合理地落成己方组织的命令。
啊啊~值得高兴的是,我结交了两个朋友。
遗憾的是,我失去了两个朋友。
得到又失去的感觉真不好受。
嗯,很痛苦。
不过,我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应该得是个独行者,也只能是独行者,卧底是不能见天光的。因为我是卧底,是我,是我失职了。
是我自己,导致自己走向充满俗套遗憾的故事结局,三方组织的压力就像无数只手生拉硬拽拖着我朝深渊陷落:在友人与组织之间进行抉择,我的理性,最终使我选择了自己献出至高忠诚的组织——异能特务科。
所以,我的友人死掉了。
与另一个友人,又反目成仇。
还好,极度繁忙的工作让我根本无暇顾及这种私人情绪。
在工作中累到猝死,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恶、谁要死在该死的工作里啊!
是我咎由自取。
我对太宰——啊,也就是我曾经的友人之一——对死亡的执念与追求常常令我感觉不解和哭笑不得,可多年过去,仍旧被工作、组织压得喘不上气的我,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有时候、我是说有时候,并非真的有这个冲动——真的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死后被传说中的‘书’复活,更是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虽说相当震撼,却远没有想象中那种作为死者复活的欣喜若狂,我几乎迫不及待,在第一时间问‘书’能不能复活我死去的好友织田作之助,但‘书’没有回应,也不再搭理我。
也在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对织田作之助的死亡,至始至终都无法释怀,而太宰的怨恨与恶意,也叫我溺水般窒息无力——我迫切希望三个人回到最开始。
可我就像被‘书’随手复活的玩具;
我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抛弃。
至此,我踏上了名为‘时空旅人’的路途。
从刚开始不受控制地跃迁各种各样的世界,到如今可以完全掌控时间与时空的理念与规则。也于此期间,受不同世界意志的委托,帮忙遣返过无数个跃迁者。
好像是在某段极端孤独怅惘的时间内,无意间来到一个以‘火焰’为主要力量运转体系的世界中,机缘巧合之下,萌生出‘要回到自己最初诞生的原世界,将过去的某一条时间线里的‘自己’带走作伴’的想法。
且这念头愈演愈烈。
至少、一定要改变‘工作猝死’这种狼狈不堪的死因。
同个世界、同个人的不同时间节点,按常理其实是无法变动的,且不可能同时存在,但谁叫我是‘书’复活的呢?我早已跳出时间定下的束缚与规则——所以,我可以。
与此同时,我很清楚,深陷麻痹痛苦、站在分岔口迷茫无助的人,恰恰正需要一束会温柔亲吻他伤口的‘光’作为命运的引导索出现——从某种方面讲,‘无痛死亡’的诱惑力远不低于‘长生’,安吾只缺乏一个推动他作出选择的契机罢。
反正是完完全全本质上的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位体,也不是什么平行时空,他会理解我的吧。
-
安吾站在人来人往的横滨,穿着质感很不错的黑色风衣,两袖折起白色的内角,内搭一样是件高档丝绸制作配色低调的白色衬衫和漆黑修型垂感十足的休闲西装长裤。
他迈开步伐,往某一个方向走去。
过好一会儿后,安吾眸底平淡地注视曾经自己遭遇车祸的地方,并非回忆。
走过无数个世界活了几百年的安吾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实际上早就不剩什么了,透过轻薄无框眼镜,可以看见他的瞳孔里宛如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个与坂口安吾相关事件的片段。
他正在捋时间线,也在找坂口安吾压力最盛、精神最痛苦的时间点。
安吾周身的建筑、路人、旁边的树,仿佛被刻意加速调快的影片画面似的影影绰绰。
直至回顾到某次大事件结束之后,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ooc!!!而且作为时空旅人的安吾跟未经历过时空旅行的小安吾性格是不同的!!
私设是在一切事情结束后,不会加原著事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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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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