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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佛罗伦萨的话,顾时舟可能会用短暂来形容。

他当初和许听松在这里相聚的时间很短,许大少爷到哪里都可以交到想要的朋友以及见到想上的人。

而跟着他过来的顾时舟就像是许听松后宫三千里的一抹平静的色彩。

许听松想起的时候会看看这抹色彩,但一旦过了时间,他便会离开。

离开之后,会去哪里,那就与顾时舟无关了。

顾时舟只会坐在窗边,看着那道熟悉却又渐渐远离的背影。

笑了笑,自己一个人靠着床头,安静地看着手机,等待那人是否回来的消息。

有时候要等到半夜,他回来了,那一抹浅黄色的灯才会关。

如果他没有回来,或许一整夜都不会回来,但那一抹浅黄色的灯却不会关。

因为许听松希望顾时舟在等他。

顾时舟直起身子,盖在身上的被子微微脱落。

房间里扑面而来微凉的风勾起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顾时舟拍了拍手臂,看向身旁手挽着自己腰的男人。

顾时舟戳了戳那人脸上的刀疤,问出了一句本不该问的问题。

顾时舟问:“你这道刀疤,是情伤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谢闻湛愣了愣,轻轻附魔了脸上的刀疤,环绕在顾时舟腰边的手收了回来。

他左手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右手撑起身子。

谢闻湛看向顾时舟,自顾自说道:“我自幼在法国巴黎长大,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佛罗伦萨与你相遇吗?”

顾时舟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天还没亮,顾时舟模糊地看见那一抹夜色在谢闻湛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痕迹。

他轻轻笑出了声。

顾时舟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佛罗伦萨吗?”

谢闻湛歪了歪脑袋,道:“因为你的时间很短暂吗?”

短暂,挺短暂的。

顾时舟下了床,穿好衣服后走去洗浴间洗漱。

等到满嘴泡沫的时候,顾时舟这才想起,那道刀疤的由来,谢闻湛似乎还是没有说。

顾时舟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这道刀疤的由来重要吗?对于自己而言重要吗?

为什么,他要问出那个问题。

或许对于谢闻湛而言,那是一个疯子在他身上留下的屈辱的痕迹,又或者是一个被他辜负的人在他身下留下的一丝执念。

沉默着想了许久,顾时舟吐出口中最后一口水。

走出洗浴间的时候,谢闻湛还在床上躺着。

他自以为是地摆着一个能够很好展现肌肉的姿势。

阳光透过那面落地窗照在了他右手臂的肌肉上,富有力量感的身体。

霎那间,顾时舟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搞笑。

他亲身体会过谢闻湛的战斗力,能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肯定得他心甘情愿吧。

顾时舟问道:“不起床吗?”

谢闻湛静静地看着顾时舟许久。

终于,他长腿一伸,下了床。

身上唯一的遮挡物就这么掉在床上。

顾时舟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着傲于常人的资本。脸,身材,力量,甚至于他的见识与素养。

能够和这个男人有这样一场艳遇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如果……一切像这样下去,其实还蛮不错的。

等到谢闻湛洗漱完,他就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头留有一张纸条,道: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的谢闻湛揉了揉纸条,又重新展开好纸条,他的指腹亲密地抚摸着这张纸条,就像是透过这张薄薄的纸条,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透过这一切看向远方或许此时已经登上飞机的艳遇。

半晌,谢闻湛笑了笑,将纸条又揉了揉,道:“Good luck!。”

远方的人,顾时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在陌生的街道上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路上不乏有着熟悉的东方面孔来向他打招呼,但打完招呼后收获的只会是顾时舟的冷漠。

因此,来打招呼的东方面孔半途而废,退回原处,远离这位看着冷漠实则冷漠的游客。

其实,顾时舟是有想去的地方,只是在想去之前,他想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座桥,桥下是汹涌的河水。

那座桥没有任何任何的特别之处,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唯一能作为特色的大概就是那座桥上偶尔会坐着几个来自世界各处的不知名的画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画着桥对面的风景。

好巧不巧,顾时舟就坐在桥的对面的一家小店,点了一份甜点,一个人在那里品味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佛罗伦萨什么都好,只是在旅游旺季的时候人很多,很嘈杂。

上一次来的时候顾时舟刚好赶上了旅游旺季,本来想尝试一下一家小店。

可是人太多,什么都想尝试,连公共厕所都一堆人在排。

更惶恐这家坐落在角落处的却在当地人口中被誉为皇家甜点一般存在的小店。

在来的时候,顾时舟在电话这头信誓旦旦地告诉许听松自己一定会为他带去巧克力蛋糕。

在到的时候,看着这一大片人,顾时舟排在了队伍的末尾处,人太多,一直挤着,挤得他难受不已。

但没办法,自己没有那种豪气敢说一口气买下整家甜品店。

老老实实地等到自己时,所剩无几的甜点和后面源源不绝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店员冷漠地说:“鉴于后面的人太多,每个人限购一份甜品。“

话罢,他看向面前的顾时舟,道:“麻烦快点挑选好,后面的人还在排着队伍。“

顾时舟在自己心心念念的蓝莓蛋糕与巧克力蛋糕中徘徊,最终在店员逐渐不耐烦的目光中点了一份巧克力蛋糕。

回去的路上,他手中的巧克力蛋糕已经开始融化了。

他只好加快脚步,手中的甜点遭受颠簸,可总比融化了好。

如果那一刻,他跑的再快一点。

或许在酒店门口,他看见的就不会是许听松抱着一位乖巧的异国男孩了。

看到他来,许听松接过他手中的巧克力蛋糕,可看到湿了的包装时,许听松掩盖不住眼中的嫌弃,随手将它丢在了大马路上。

那个包装本来就因为店员的不耐烦而包装的不是很严实。

随手一扔,包装就裂开了。

剩余的蛋糕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融化的蛋糕在地上留下了一抹不是很明显的痕迹。

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异国男孩,笑了。

笑得是那样肆意猖狂,将另一个人本就不多的自尊按在地上,如同那份被视作珍宝对待的蛋糕的惨状一般,碎成一点一滴洒在了这个名为顾时舟的男人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许听松拍了拍手,揽住身边人的腰。

他没有一句责怪,责怪顾时舟来得太晚,责怪那份融化了的蛋糕。

可他毫无留恋的动作和眼神就像是一巴掌,忽地甩在了顾时舟的脸上,啪的一声,很响亮,满脑都是那个声音——蛋糕掉的声音。

蛋糕掉的地方在大马路中央,他们所在的旅馆处于城市的繁华地带。

所以车很多,绵延了一整个早上。

那一天早上,担心蛋糕给人造成伤害的顾时舟在那里等了很久,本就没吃早饭,他隐隐约约感觉胃有一些不舒服。

就那样等了会,然后等到车不是很多的时候。

顾时舟将蛋糕给处理好后便回了旅馆。

然后在那里待了四天,直到离开的那一天终于再见到许听松。

顾时舟点了一份蓝莓蛋糕,这家店的味道的确不错。

顾时舟吃了一半之后就有点吃腻了,他觉得买了不能浪费就打算坐坐玩会手机,等那股腻了的心理过去之后把蛋糕吃完。

所以,他在那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服务员没有不长眼睛地过来打扰他。

可能是因为此时排的人不多,服务员自个也想偷懒,所以也懒得管不走的客人,

顾时舟笑了笑,没人打扰的时间其实过得挺快。

在临走之前,他终于吃完了剩下的那半份。

离开的时候,有一位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经典的欧洲面孔,那一双绿色的瞳孔好像很多年前,顾时舟在巴黎见过的莫奈的花园里的一棵树。

他停下来,望向那位在原地焦灼的欧洲男子,用英语问道:“有事吗?“

欧洲男子愣了愣,才意识到这位来自东方的特别的先生在询问他。

他的嗓音与以往听到的乐器不同,没有那种追求的艺术感,可是在听的那一瞬间,却又觉得那是高山之上的一片雪花,当它落在地上时,它注定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融化悄悄无声地回归大地,那很明显不是顾时舟的声音;而另一个结局则是在满心欢喜来到高山之上被践踏而破碎的声音。

欧洲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从身后拿出一张画。

顾时舟瞄了一眼画,又回过头看了眼周遭的风景。

那幅画画的是桥对面的风景,包括刚刚他在品尝甜点的那家店。

那幅画看似寻常,可再一看,在画的右下角,在阳光落下的那一处位置,光影交错的地方,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坐在那里,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没有吃完的甜点,一阵风吹起男人的短发,周遭人的烟雾被风一吹自然而然地勾勒出风的痕迹。

可是,那幅画只画了穿着风衣的男子。

画上看不清男子的面孔,可看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就像是灵魂深处的悸动。

顾时舟温柔一笑,接过那个男子展示的画,问道:“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男子点了点头,表示本来就是给他的。

顾时舟看着手上画的落款,轻声道“希望你能成为你理想中的模样,Julian(尤利安)。谢谢你的画,我很喜欢,未来的大画家。“

Julian闻言,脸红了一瞬。他问道:“冒昧一问,我能否知道你的名字?“

顾时舟道:“你可以叫我Moros(莫洛斯)。“

随口而出的名字明显不是顾时舟的真名,可这并不这么重要。

对于一个即将离开的人,知道他的真名或许又是一种羁绊。

那不如,以假名为结局终止掉不正确的缘分。

离开的时候,他侧过身,对着呆在原地的Julian微微一笑,挥挥手以示告别。

Julian待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Moros。

他上扬的嘴角有些苦涩,似乎为自己遇到的那个即将离开这人世的人而感到悲哀。

他从身后拿出另一张画,这个下午他画了两张画,一张是刚刚给了顾时舟的画,还有一张是自己手中的画。

Julian笑了笑,自己原本一整个下午就只打算画快点。然后随便找个酒店,在那里偶遇自己今晚的伴侣,却没想到在整张画已经画完十之**的时候,画到右下角的那一刻,他看向了现实中的那家店。

恰好,那一抹风吹过顾时舟的发丝,眼光也随着风的痕迹留在了顾时舟的眉眼上。

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最荣幸的一件事,是在自己无聊的时间里,遇到了自己的缪斯。

他用五分钟画完了第一张画的十之**,用十五分钟画了右下角。

又用剩下的半个多小时画了一张只有顾时舟的画,看着那人远离尘世的面容和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鼓起勇气上前搭讪。

可在那个男人回头的那一刻,自己鼓起的勇气便溃散了。

他灵魂出游地盯着那个男人的笑容,他用自己的脑海勾勒出这个男人的面容。

直到问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他对这个男人的眷恋却并没有随着这个人的离去随同往常一般消逝。

Moros,希腊神话的命运之神,意味着命运、转变。在古希腊语中意味着“注定要死“以及”愚蠢“之意。

那位男士看着对希腊神话并不是很了解的样子,或许只是随口而出的名字。

可是,摩挲着手中的画,看着画上的面孔。

Moros,你是否,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有了转变的决心。

又或者,你的命运在这趟旅程过后即将步入死亡。

远方的人不会知道他的内心。

Julian亲了亲画上的人——没得到的人。

他笑了笑,将这幅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随后将它扔到了汹涌澎湃的河里。

如果缪斯的离开只会留下悲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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