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恐惧地尖叫声响彻整个惠民广场。
附近听到叫声的人们纷纷围过来瞧热闹,把整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从惠民大厦上跳下了!”
“里面那个满身血的姑娘跟跳楼的什么关系,为爱自杀?”
“应该是吧,听说那人跳下来差点儿把那姑娘也带走了,还好那姑娘反应快躲开了。”
崔晴听着一旁大爷大妈的对话,低头一脸麻木地看着地上扭曲翻折的死者尸体,职业病地思考用什么方法让死者恢复平顺体面的样子。
她的职业是一名入殓师。
说起来大家可能不信,她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这条路是她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
刚才她好好的走着路,一个人从天而降,差点儿砸到她头上,虽然她凭着足够快的反应速度躲过一劫,但也被溅了一身血。
她可以确信,自己在这一刻之前从未见过死者,更不可能跟死者有任何情感或金钱上的纠葛。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死者跳楼自杀,却刚好跳到她头上的话?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她太太太倒霉了。
帽子叔叔的效率一如既往地快,崔晴看着围观的人群被驱散,而她为了维护案发现场,只能站在原地等待警察解救。
一个中年警察向她走过来熟稔道:“崔晴,怎么又是你!”
崔晴满脸无奈地回答:“周队,我也不想总出现在凶案现场啊,你知道的,我家就在附近,我就下班回个家而已。”
周队和两个年轻警察拍照记录现场,过了一会儿,周队对其中一人说道:“小乔,你带崔晴回去做笔录。”
“知道了,周队。”小乔警官闻言起身,将在手中的相机递给同事。
小乔偷偷向崔晴使了个眼色,说道:“走吧,我们去那边说。”
小乔带着崔晴上了警车,递给她一包湿巾让她擦把脸。
“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碰到命案了吧,要不你抽空去庙里拜拜?”
崔晴用纸巾擦拭小腿上的血迹,闻言道:“你小心我跟周队说你公然宣扬封建迷信。”
小乔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我们周队不管这些,你真不考虑考虑?你这也太邪门了。”
崔晴叹口气,可不是嘛,她的倒霉体质越来越严重了。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八字很凶,要不怎么总是碰到命案现场,而且这次是真的凶险,差点儿她就被跳楼的一起带走了。
崔晴丟掉纸巾,吐槽道:“这些我又不是没试过,我拜过的神仙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了,要是有用的话,我还能是现在这样?”
小乔也没招了,“算了,我们还是做笔录吧。”
做完笔录后,崔晴跟小乔告别回家。
路过命案现场时,她瞧了一眼,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大爷大妈们仍然坚守阵地。
她正要收回视线,却发现人群中突然出现两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其中一个从头到脚裹在黑斗篷中,勉强能说一句是在搞抽象,但另外一个满脸血的跟刚刚差点儿砸到她死者好像啊。
崔晴不太确定是不是天色太暗,自己看错了。
她下意识走近想看清楚,还没看到对方的正脸,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当头砸了一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低头去找什么东西砸了她,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些事情都太诡异了,不过崔晴有充足的应对诡异事件的经验,那就是不要深究,随他去吧,只要心脏足够大,就没什么能吓到她。
回到家,崔晴换下今天的衣服,看着上面的血迹发愁,这身衣服是她半个月前刚买的,材质非常容易染色,也不知道洗出来还能不能穿。
这几个月她已经没有买衣服的预算了,报废了这一身衣服,又要被人调侃只有几件衣服穿。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她的吃饭问题,因为害老板摔断了腿,她这个月的工资全被扣光。
肚子饿地咕咕叫,她低头又看到早上上班忘记顺手带走的垃圾袋。
所有的情况都在提醒她需要下楼一趟,崔晴叹口气认命地拿起钥匙出门。
下楼后,她丢掉垃圾,到旁边的小吃街觅食。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让她身心俱疲,看着热闹的人群,她也没有心情加入他们,只在街口随机找了个摊位,点了一套杂粮煎饼。
她一边啃煎饼一边往家走,她住的地方虽然不算太偏僻,但回去需要走一小段荒废的老街。
最近老街正在翻修,各种建材废料堆在路上,路过的时候需要好好地关注脚下,不然一不留神就会受伤。
崔晴小心地躲过地上的碎玻璃,抬头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破旧夹克中年男,身上脏兮兮的,应该是工地的建筑工人。
他堵在路中间站着不动,崔晴皱着眉头想要绕过他继续走。
她刚挪到旁边,对方也跟着她移动,她换了个方向,对方仍旧堵她。
这下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崔晴彻底忍不了了,直接问对方:“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想到中年男人嘿嘿一笑,说道:“小妹妹,你看得到我啊?”
崔晴不理解他这句话,但对方笑得实在恶心,不耐烦地说:“废话,你这么大的体型,杵在路中间,我又不瞎。你赶快让开,我要过去。”
“我在这里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小妹妹你很特别,陪哥哥我玩一玩怎么样?”对方一脸猥琐的回道。
崔晴不太理解对方说的话,但对方伸手摸她的脸动作她看明白了,她这是遇到猥琐男了。
猥琐男这种东西不论年龄大小,在她眼里跟躺冰棺里尸体差不多,冻硬了直接扔炉子里烧就行。
崔晴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轻松制服了对方。但她感觉手里的触感不太对,对方的体温跟冰棺里尸体一样冷。
而且她制服对方也太轻松了,这么大的体格却轻飘飘地,感觉自己抓了一只大的棉花娃娃。
猥琐男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控制住,回头眼睛放光地看向崔晴,继续说:“嘿嘿嘿,你居然还能碰到我,这样好,这样我们玩得更开心一些。”
崔晴被他油腻的目光和笑声恶心得想吐,立马忽略了猥琐男身上所有的异常,只想把人先揍一顿。
这么想着,崔晴也这么做了,先在那张猥琐脸上呼一巴掌,然后手中的动作不停。
猥琐男一开始被打还继续嘴贱,“打得真舒服,再多打几下。
崔晴听了更加生气,感觉头脑一热手上力气越来越大。
不知何时,猥琐男开始惨叫,惊恐地求饶:“姑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停手吧,再打下去我要再死一回了。”
崔晴打得太上头,再加上天色昏暗,所以她没有发现猥琐男身影越来越淡,渐渐趋向透明。
崔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越打越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她打得正开心,忽然感觉手中一空,猥琐男被人救过去。
她抬头看到一个浑身罩着黑色斗篷的人,对方身边站着猥琐男。
猥琐男激动道:“无常大人,你终于了,我举报这里有人杀鬼。”
崔晴头脑还没退热,根本没听到猥琐男说了什么,现在的她满脑袋都是打人。
黑衣人抬手遥遥点了一下她眉心,然后就带着猥琐男离开了。
黑衣人消失后,崔晴一激灵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总感觉自己似乎忘了点儿什么。
一阵过堂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看看越来越昏暗的天色,不再胡思乱想,加快脚步继续回家。
**
不远处,身穿黑斗篷的谢无忧静静看着崔晴离开的背影,开口问道:“你确定她就是判官转世?”
他的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本漂浮着的古籍,古籍自动打开,上面快速出现几行字。
“确定,确定。”
“我刚刚进去她识海看过了,我的本命印记还在。”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她,我想快点儿重新跟判官绑定,我太想变强了。你说话啊。”
谢无忧伸手将在他眼前乱飞的书合上,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生死簿”。
现在地府有称号的神职几乎全部空悬,按理说找到一个前任判官,应该尽早让她重新入职,以减少地府的运转负担。
但他想起刚刚崔晴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厉鬼气息,只能先调查清楚这件事在谈其他。
他想起地府留下的记录,前任判官两百年前失踪。
他不知道判官转世之前发生活过什么,但如果她堕神成鬼做过恶的话,无论地府现在多缺神,也不能让她重新成神。
不过,他刚刚发现对方的神力一直在压制鬼力,情况应该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他现在还有紧急任务在身,所以他只能暂时帮她加强一下神力压制,让她不至于化身成厉鬼。
等他做完任务后再来找她,带她去地府查查她身上的鬼力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想着,谢无忧抓起一旁的喋喋不休的色鬼,施法封住他的嘴,瞬间消失在原地。
崔晴这两天过得异常艰难。先是那天遭遇命案,衣服染血洗不干净,报废一件衣服。
第二天上班路上平地摔了一跤,鞋子摔断了一只,然后迟到被老板扣工资,出单时遇到了老登小登又被讹了一笔。
短短两天她的余额清零,从今天起她只能靠喝西北风饱腹了。
为了有饭吃,崔晴久违地登上了她的直播账号,想要靠网友接济一下她。
她的账号ID非常直接,就叫网络乞讨主包,直播内容也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和网友唠嗑,把自己的倒霉事当段子分享给他们。
她上播后,熟练地跟粉皮们互动,然后把她这几天遇到的倒霉事分享给大家,狠狠赚了一波同情钱。
“叮,您收到一条新邮件~”
崔晴是用手机直播。
手机跳出一条邮箱收到新消息的提示,直接把直播间卡成了黑屏。
崔晴摆弄了两下发现直播间还是回不来,干脆先打开邮件看,一眼扫过她眉头轻挑。
这是一份格式标准的入职通知,只是这岗位和工作地址写得是实习判官和地府新区黄泉路444号?
谁在跟她开地狱玩笑吗?
崔晴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社交圈简单,只加了几个同事的联系方式,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邮箱账号,更不可能给自己发恶搞邮件。
她也没有随地留邮箱号的习惯,从来没用这个邮箱注册过任何APP,所以这个邮件是哪来的?
没等她想明白,直播间又连回来了,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弹幕,她定睛一看,一水的“主播求求了!换换你的老年机吧!”
对此崔晴直接无视了,换手机是不可能的,又不是不能用了。她又不经常直播,偶尔卡卡就当直播效果了。
看着屏幕上开始讨论众筹给她换个什么品牌的手机的粉丝们,崔晴连忙打断。
她经常跟网友自嘲网络乞讨,但确实只想靠打赏吃饭应急,用粉丝的钱享受不在她考虑范围内,换手机对她来说就是享受。
“众筹就不用了,我对手机性能没什么需求,不如我跟大家说说刚刚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崔晴把刚刚复制邮件内容分享到评论区置顶,然后笑了,“我怀疑可能真的发生了灵异事件,刚刚直播间卡掉都是这个阴间玩笑的锅。”
“灵异事件表示,它不是什么锅都背的,至少主播手机卡顿的锅它背不动。”
“哇,主播出息了呀,混上编制了都,虽然是阴间编制。”
“这事儿放在主播身上,离谱中又带着点儿合理,主播看在我刚刚请你吃过饭的份上,苟富贵,勿相忘!”
崔晴被观众逗得直乐,配合应道:“观众姥爷们一饭之恩我铭记在心,等我到下面必报以重金。”
“啧,谈钱多俗气,主播你都混上地府编制了,最起码不得给我们开开后门,投个好胎,最好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我是老粉,我定制投胎,下辈子我要当富婆大美女。”
跟观众一通乱吹,崔晴一看时间这次直播超过两个小时了,连忙跟大家告别,“好了,时间不早了,到我睡觉的点儿了,我先下了,下次再聊。”
“这才不到九点,主播就要睡了?”
“楼上习惯就好,有次她七点就要睡了[狗头]”
“睡得随性(想下播就直说,借口找的稀烂)”
崔晴无视戳破她借口的弹幕,对着镜头摆摆手道:“今日份乞讨结束了,下次有缘再见。”
下播后,崔晴用刚提现的钱飞速打开外卖平台点了份麦麦套餐,然后窝在沙发上刷视频等外卖。
一条视频都没刷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崔晴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她点外卖才过了五分钟,就算最近的麦麦门店距离她家只有两百米,这也太快了吧,什么时候外卖有这种效率了?
大概因为她没有回应,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崔晴连忙蹬上拖鞋跑去开门。
门把手都压下去了,她才想起这个骑手居然没有开口说过话,这显然不是骑手们的风格,细思极恐地她迅速抬起手。
再看眼外卖平台显示,她的骑手距离她还有三千米!所以门外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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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五岁的林初七绑定了神算系统,她只要触碰到人就能看到这人的未来。
虽然这很神奇好玩,但林初七并不开心,因为她发现她爸爸是个神棍骗子!
骗子爸爸林子真口若悬河跟客人说:“您一看就红光满面,财运畅通,巴拉巴拉……”
林初七不停扯爸爸袖子提醒他,“爸爸你说错了。”
林子真塞给她十块钱道:“一边玩去,爸爸赚钱呢,去买糖葫芦吃。”
林初七含泪收好十块钱,迈着小短腿追上客人,“我爸爸刚刚在骗人,你现在回家腿会被打断,晚两分钟回家可以保住你的腿。”
两天后,客人坐轮椅带着“大师,真神了”的锦旗到摊位上。
爸爸林子接过锦旗眉开眼笑,“您太客气了。”
没想到客人一把夺过锦旗,双手递给了才五岁的林初七,“小大师,您算得真准,要不您再给我算一卦?”
林子真:……
后来,林初七成了有名的小神算,每天找她算命的人络绎不绝。
林初七摸摸客人的手说:“你今晚就要死了,眼睛被挖掉,脖子被挂起来,舌头吐出来好长,好吓人呀。”
林子真捂她的嘴,“说话不能这么直接。”
林初七抽出十块钱给他,“一边玩去,我赚钱呢,拿去买泡泡糖吃。”
林子真:……
临近收工,林初七跟最后一个客人说:“叔叔你杀过十三个人,喜欢收集他们的眼睛,然后把尸体挂高高的……”
林子真夹起女儿就跑,“闺女别说了,咱们快跑,算到连环杀人犯了。”
一个真骗子爸爸和真神算女儿的摆摊算命日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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