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子悬挂的位置倒是巧,直接让进庙的人头顶都能被这灰给扫一阵。
沈柠微微抽了抽嘴角,将自己的头一歪,避开了那有些肮脏的带子。
上头悬挂的带子在冷风中缓缓地摇动着,宛若女人的白色裙摆在上空中摇动着,让后头进来的人看着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座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来鬼屋了呢”,一个玩家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真搞不懂你们非要今进这破庙来干什么,这地方又不可能有活物,要我看,还不如现在直接下山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地面上翘起来的石头给绊倒了,那摇摇欲坠的长带好巧不巧地下滑了一截,精准无比地绕上了那人的脖子,将他勒得连救命的话都说不清楚。
“救...救命”,那人面色发白地出声求救,这才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三下五除二将人脖子上的带子给扯开,这才没让人被这垂下来的带子给活生生勒死。
后头的动静大得走在前边的沈柠等人都往后看了一眼,那险些被勒死的人吓得用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惶恐地重复着一句话,“这座山上该不会是真的有鬼吧,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想要离开,这上边的带子差点就把我给勒死了!这么邪门的事情不是有鬼是什么!”
金石看着那个玩家提心吊胆的模样冷笑一声:“呵,我看这可不是有鬼,是你没有坚定的信念要下山。如果你们打定了主义要下山,怎么会遇到这个情况?”
“沼泽之神都还没有反应,你们就要被这点小事给吓成这样,当真是没用!”金石唾弃地看了这人一眼,随即走到了庙内的过道的另一边,伸手扯了扯上边的绫带,那带子一下就被扯下来了,“看吧,这不过就是你没站稳,如果再用点力不就能把带子给拆下来了?”
金石微微噙着笑,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那被吓得心神不宁的玩家,“你看,只要打定主意离开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拦得住你呢?这里只有我们的人,离开这庙下山,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到新鲜的猎物当作今日的祭品。”
“对啊,你说的对,我们就应该赶紧离开这座破庙去完成今天的任务!这里连只活老鼠都看不到,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活物,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人嘴里慌慌张张地说了几句,整个人就朝着庙外头跑去。看着他跑出去的众人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眨眼那跑出去的人就遇上意外了。
好在几分钟过去,那人跑出了庙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待在庙内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看我们来到了山顶上再下山就不会遇上先前出现的事”,安明瞧着那人跑出去的模样,虽然对方刚刚的确是差点被这绫带勒死,可能够平安跑出去的话,那无法下山的约束大概是消失了。
可这副本为什么要这么设置?
安明抿了抿唇,跟在沈柠的后头继续打量着整座破庙。当初他在嫁衣的副本内也进入过古庙,可当时的古庙充其量就是破旧,庙内摆放的佛像和燃香都能让人感到无比心安。可这座庙就相反了,安明瞧着着面目狰狞的雕像和四周到处被挂着的白色绫带,整个人只觉得有一阵阵的阴气从脚底下往自己的体内涌进来。
“这里的白色绫带怎么这么多,我们从门口一路走过来,几乎上边都挂着一条长长的带子,这是座庙又不是丧葬的场所,这么摆怎么整得和办丧事情似的”,刘钦数次将头顶的白色绫带挑开后困惑地看了口,“难道说这些白色绫带有什么特殊的用途么?”
刘钦才问出口,一边怂恿着众人离开破庙的金石就拉着赵点点的手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里的带子能有什么用呢?”金石笑眯眯地说着,抬眼看着头顶上垂下来的带子,伸出手便是用力地将那袋子给扯了下来,“你们看,这带子不是轻轻松松就拔下来了?”
金石将用力拔下来的白色绫带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一双笑眼却似乎像是在透过这带子看着什么。他将这白色带子随手一扔,丢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头。
“都是些没有用的带子,跟他们的主人一样没用,倒不如尽早把这些东西给烧了”,金石的话音刚落,屋内一下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明明四周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然而待在屋内的众人依旧能看到那屋子顶上帮助的白色条带全都在疯狂地舞动着,凭空出现的冷风让人的步子都慢了不少。
沈柠若有所思地瞧着着面前的一条条飞舞的带子,方才金石说话的同时,这些带子像是有感应一般转动起来。可这些转动的方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的,从这些带子飘起来的方向看,那风的源头似乎是从这座庙内的老旧雕像方向传出的。
一座雕像能让屋内快速产生一阵风?沈柠垂眸思考着,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
如果不是自然现象,那这雕像内难道还藏着一个他们都不清楚的存在 。
这么一想,不久前沈柠感受到的暗处目光似乎都有说法了。如果不是雕像内还藏着什么家伙,沈柠怎么会时不时地感应到落在他们几人身上的视线?只怕是这些雕像内藏着的家伙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才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啧啧,这庙果然古怪,一个四处窗户都不开的屋子,却能让我们在室内感受到一阵风,你们要是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待,那就继续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吧。要是这屋子里凭空冒出来一个鬼,我可不会留在这里等死 ”,金石说着,整个人转过了身往边上走,还没走几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了一个死死捂着□□的男人身边。
“别憋着了,再憋这屋子里头都要浸满你的尿骚味了”,金石伸手指了指墙角,“要我看,那个位置是个解决的好地方,大伙还看不清楚你的动作。”
轻声从男人身旁低语完,那人仿佛被金石的声音蛊惑了心智,整个人呆呆地朝着庙中墙角的位置走去。
此时的沈柠还在观察这庙内的情况,整座庙内挂满了飞舞的白色绫带,而桌椅上虽然显得老旧无比,却不想那些白色条带一般沾满了厚灰。这里若是真的没有人打扫,恐怕早就出现厚灰与蛛网了,可令人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座庙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却依旧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就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一直在暗中打扫着这间屋子。
沈柠忽然想起了不久前许士说过的话,他说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可他却怎么都找不出这人的踪迹。而这现象并不是只有许士察觉得到,她和席墨同样也在陈渊家中也察觉到了。
似乎这些摆放着雕像的地方,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神明”在悄悄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心头的猜想再次被验证了一遍。
沈柠轻轻咽了口唾沫,将视线从屋内的桌椅之上移动开。
庙内的墙壁上被抹上了厚厚的漆,不知是被尖锐东西磕碰过亦或是别的原因,上头有一个又一个的弹珠大小的深红坑洞,而抹上厚漆的位置却不是在这坑洞的地方,似乎是为了盖住这厚漆之下存在的另一抹颜色。
“这间庙有什么来历吗?”沈柠走在屋内扭头观察的同时不忘提问陈渊,而对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座山的山顶上还有这么一座旧庙的存在,嘴上不断地解释着。
“这个地方我是真的没来过,我父亲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山上还有一间没人住的庙。毕竟每家每户都有一尊自己的沼泽之神雕像,大家送斋节也都是在阿婆那里拜神,我都不清楚这个地方还有一尊雕像。”
陈渊纳闷地盯着那桌子上方的雕像,上头落下来的一条白色绫带什么时候绕在了他的脖子边他都没有察觉到,还是一直站在离陈渊不远处的张莉发现了这诡异的情况走过来将绫带扫开,这才让陈渊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这带子怎么忽然跑到我脖子边上了,它刚刚明明还在上边挂着的啊!”陈渊脸色微白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顶上带子,细细的汗珠从额上冒了出来,“这间屋子真的有古怪!”
张莉满脸害怕地抱住了陈渊的手臂:“阿渊,我刚刚看到那条白色的带子和一条蛇一样慢慢地从上边垂下来爬到了你身上,那扭动的动作真的不像是物件,反倒像是一条活生生的蛇!”
张莉眼神发颤,抱着陈渊手臂的力道都在不由地加紧。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座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古怪的事情发生!
“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座庙吧,万一要真发生些什么事,我们就想跑都来不及了!”张莉面容苦涩地央求道,正当她要用肚中孩子为由请求众人离开这里时,屋内另一处的墙边传来了一道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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