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泰国后,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覃淮第一次跟剧组,面对什么都觉得新鲜,也亲眼看到了演员们和众多幕后工作人员的辛苦。
这天剧组在一个租借的西式庭院拍摄淋雨的片段,NG了很多次。
不是洒水车洒的水不够丰沛,就是镜头被溅到水了。
当陈导和Vanessa导演终于觉得拍出的片段OK了的时候,卡纳诺被淋得脸色铁青,眼角一片猩红;吉坤也是一边哆嗦一边打喷嚏。
工作人员们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令满眼疼惜的覃淮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这是卡纳诺的本职工作,很多人做的本职工作都要比他辛苦的。
即便覃淮这样安慰自己,仍然控制不住的心疼这个男人。
她有一瞬间希望这个男人是她的,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心疼他。
覃淮正恍惚间,就觉得自己连人带椅子都被端了起来。
在感受到背部抵上温暖的胸膛,耳边也传来卡纳诺低沉的声音后,覃淮才压下想挣脱开并跳下椅子的冲动。
“我没事。”
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只有覃淮听得到。
覃淮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会否她方才的表情展露了太多情绪。
可是卡纳诺这样不管不顾的来安慰她,似乎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后覃淮立刻就否定了方才的想法,因为距离她刚刚坐着的地方的两米开外,一颗树旁有一只硕大的偷感很重的蜥蜴!
“它们一般不会攻击人,但是携带病菌,不要靠近。” 卡纳诺将覃淮和椅子放到地上之后,笑意渐浓。覃淮一定心疼他淋了这么久的雨,而她刚刚脸上一瞬间的担忧也做不了假...这个女人,终于被他迷住了吧。
“谢谢。”覃淮尴尬的道了句谢,而后作势躲在卡纳诺身后偷看那只大蜥蜴。
这种被对方抓包了的感觉,有一点儿羞耻,也有一点儿甜。
他比她想象中的善于驾驭人心,而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心坚似铁。
爱情的发生,似乎是一条有迹可循又充斥着混乱的轨道。
拍摄结束之后,已经到了七点。
卡纳诺堂而皇之的喊上覃淮一起下班,似乎是在向整个剧组宣告他和覃淮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也似乎,是在向覃淮袒露,他愿意与她光明正大的站于人前。
这种携带着一腔孤勇的幼稚行为,令覃淮莫名心动。
卡纳诺带覃淮到了一家规模庞大的养生堂,他在下单的纸卡上写下了K先生,并熟门熟路的带着覃淮走进了一间景色宜人的房间,显然是这里的熟客。
房间是半开放式的,坐在餐桌旁就能将院中的绿植和湖水尽收眼底。
待餐点上齐之后,卡纳诺才将帽子、口罩都摘了下来:“这里的食材都来自有机农场,厨师也是星级名厨,希望能合你的胃口。”
“美人,美景,美食,我很幸运。”覃淮忍不住调侃一番,而后开始吃卡纳诺夹到她碟子里的菜。
这是一颗外焦里嫩的酸辣虾球,它似乎令覃淮的口腔充斥着东南亚的海风,回味无穷。
“美神相伴,我更幸运。”卡纳诺被覃淮逗笑了,他给覃淮倒了一杯水果酒,之后把自己认为好吃的菜肴都给覃淮夹了个遍。
覃淮看着碟子里堆起来的小山,颇觉无奈。卡纳诺这人,算是把中国餐桌上的文化吃透了。
吃饱喝足之后,覃淮有些微醺。
方才听卡纳诺介绍,这种水果酒纯度很高,覃淮还没当回事。以她的酒量,十几度的酒跟水没什么区别......
看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直到卡纳诺按铃,两个服务生将餐桌收拾干净,又搬来了两个小箱子。之后一个估么着六十来岁的老奶奶‘扑通’一下跪到覃淮的对面要给覃淮按脚,覃淮那点儿醉意直接被吓得跑没影了。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覃淮心里别扭得很,终是关上了翻译设备,之后用汉语问卡纳诺:“你们泰国没有退休养老政策吗?”
“泰国的养老保险制度不仅管理体制是高度分散的,而且其筹资方式和待遇计发办法取决于不同管理主体的要求,存在很大差异...由于种种原因,那些至今未能取得泰国国籍、也没有本国身份证的早期移民,仍然无法享受政府针对国民的各类福利政策;一些居住在偏远地区的老人,由于对政府政策不了解,也无从领取补贴。(本段摘自知乎)”卡纳诺为了不暴露真正的汉语实力,把这段话用中、泰、英三国语言夹杂的方式说给覃淮听。
覃淮了解到了大致情况,心知有些黑暗面卡纳诺也不愿提及,于是一边默默点头,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身为炎黄子孙有多么幸运。
“对了,我想尝试看一看《入瓮》的中文原版,这样或许更能够体会到角色的心境...过后有看不懂的地方,还请覃老师不吝赐教。”卡纳诺看出覃淮在不自在和又疼又舒服的情绪下十分纠结,于是主动挑起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好啊,随时欢迎。如果完全理解了中文的意思,你会发现‘何展庭’偶尔对‘林轩’说的一些反话十分有趣。”覃淮在角色方面并没有跟卡纳诺谈论太多,她怕自己对‘何展庭’的先入为主,会影响到卡纳诺的判断。如果会导致卡纳诺如何都达不到她口中所描述的‘何展庭’的状态的局面,倒不如在大部分时候都让卡纳诺随心演绎。
兴许是因为对这个男人的喜爱日渐加深,他演绎的‘何展庭’让覃淮又爱又恨,十分满意。
“真是个口不对心的家伙。”
卡纳诺说着揉了揉覃淮的后脑,一语双关。
覃淮从身旁的小推车上拿了块水果塞进卡纳诺的嘴里,假装听不懂。
这个男人真的恐怖,他现在似乎越来越钟情于用汉语跟她交流,且基本没有什么障碍。
就算她的泰语每天都在进步,与卡纳诺的距离仍是与日俱增。
他每天要花部分时间健身和背台词,更别说还要拍戏、拍杂志、录歌和赶活动场...到底都是在什么时候学习的汉语啊?!
两人到家都快十点了,卡纳诺缠着覃淮不让她进门。到底是把她抵在门上亲得晕头转向的之后,这才跟她说了‘晚安’。
覃淮回家之后简单洗了个澡,看着镜中微肿的嘴唇,久久无法回神。
在床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覃淮到底是起了身,穿戴整齐后出了门。
即便是在安全系数超高的国内,覃淮也很少夜间出门。素闻泰国夜间有一些危险因素,令覃淮不由得警觉起来。
不能站在椰子树下,不然会被当成从事不正当职业的人;不要佩戴昂贵首饰或是名牌包包,不然会被飞车党抢走....这些在网络上看到的‘网友箴言’在覃淮看到椰子树下攒动的妆容精致的人们之后,似乎得到了印证。
覃淮常去的夜市今晚特别热闹,她从路人的口中得知,有个地下乐队今晚在这个夜市的南侧路演,于是她也打算去凑一凑热闹。
这个乐队的名字叫Golden Birds,队员是由四男两女组成的,其中一个女队员飙了一个超绝的高音之后,引起了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覃淮蜷起手指含进嘴里,吹了个响哨,而后也随着人群摇摆起来。
疯狂了两个多小时后,路演结束,人们也渐渐散去。
覃淮看着乐队的几人开始跟大家合影和签名留念,觉得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这时三个壮汉从覃淮的眼前匆匆而过,还推搡着一个瘦小的男人。
本是不予理会的覃淮在驻足听了一会儿之后,无奈的跟了上去。
从身形到声音,覃淮可以断定,那个瘦小的男人是吉坤。
三人将吉坤像小鸡仔一样拎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面,其中一人举着手机照亮,另两个则是开始对吉坤上下其手。
覃淮立刻报了警,而后又悄悄的往前凑了凑。
三个彪形大汉,且不知道有没有武器...覃淮真的不想动手。
“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吉坤开始哭喊,外衣也被迫脱掉了。
覃淮思及卡纳诺说‘吉坤的父亲在临终的时候拜托他照顾吉坤’,再考虑到泰国时快时慢的出警速度,到底是从包里摸出指虎戴上,之后悄悄从侧面攻击一个红色头发男人的软肋。
红毛都没吭声,身子直接矮了下去。
其余两人中个子偏高的男人将吉坤拖到一旁,另一个则是朝着覃淮拉开了架势。
覃淮眸色暗了暗,最魁梧的这个蓄着胡须的男人,是个练家子......
覃淮的选择仍然是快速的逐个击破,如果被这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围攻,她也很难全身而退。
所幸胡子男懂点泰拳,但不多,覃淮在挨了两下之后,将他打趴下了。
高个儿眼见自己是唯一的战斗力了,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匕首,覃淮一脚就把匕首踢飞了,之后照着他面门就是一拳。
这拳覃淮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对方鼻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嚎叫了几声,而后跟费力从地上爬起来的红毛将胡子男架走了。
覃淮干完架,用手撩起额前碍事的碎发,随后看到手背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小臂下行。
估计刚才被胡子男袖口的铆钉划到了。
她深知穷寇莫追,何况还有吉坤这个吓傻了的家伙,于是勉力将吉坤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还能走吗?”
如今覃淮在吉坤眼中就跟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胃里一通翻涌之后,吐了覃淮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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