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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好。很好。非常好。”

曲之厌听见停下狂笑的曲竞舒连连称赞,感受到曲竞舒一只手牢牢攥住了自己手中牛排刀的刀刃。

疯子。

他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浓重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曲之厌仿佛瞬间就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颓然地松手,疲惫地喘息,身子摇晃,踉跄着后退,跌坐回了轮椅里。

两条小腿终于开始针扎似的疼,疼得他开始干呕。

耳畔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一片混乱。

曲洪峰沉声怒喝,蒋沐尖叫着“怎么办怎么办”,曲擘吼着“你赶快止血”,并让服务员赶紧出去。

而曲竞舒,他笑得停不下来。

尖锐的嗡鸣开始插入这些噪音当中,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响到将乱七八糟的其他声响都彻底屏蔽,响到曲之厌的大脑再次变得一片空白。

仿佛灵魂已经与身体剥离,不知飘去了什么地方。

徒留身体停在原地,如同真正的行尸走肉。

.

曲竞舒站在原地,环视整个包间。

蒋沐缩在椅子上,手捂住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曲擘明显不知所措,却强撑着一副从容的嘴脸,试图表现得很可靠。

曲洪峰一脸的震怒,因为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所以他们大声吵嚷,以这样的表面功夫来掩盖自己真正的心思,仿佛嘴上的关心就是真正的关心,只要表现出了这种可笑的关心,就能让被关心的人确认自己确实是在被关心着。

怪可笑的。

难道以为我是跟你们一样的傻子吗?

对人类的真心还是假意,曲竞舒极为敏感。

所以对面三个人到底都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扫一眼就能知道。

怪不得。

曲竞舒看向一直呆坐在轮椅上的曲之厌,怪不得他会在18岁那年,不顾一切地从曲家逃离。

“真是抱歉了,出了点小状况,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这顿饭,我们下次再约。”

曲竞舒完全无视自己依旧在流血的伤口,随手将牛排刀丢到一旁,如此说道。

.

脑子里嗡嗡的声音终于停歇了。

曲之厌渐渐从耳鸣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了一片寂静中,突兀响起的锁门声音。

为什么突然就没有声音了?为什么要锁门?

两个疑问在曲之厌的脑子里盘桓,脑子却拒绝思考为什么背后的原因,只任凭这两个问题绕来绕去,怎么也铺不满空荡荡的大脑。

锁门声之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一只带着黏腻腥气的手,十分用力地揉捏上了曲之厌的脸颊,让他的脸也染上与之相同的味道。

手掌蹭过下颌骨,手指划过鼻翼,最终一根温热中带着点黏腻的手指,蛮横地撬开曲之厌的牙关,和另一根趁虚而入的手指一起,在里面寻找着他的舌头。

顺便就将血液的味道留在了里面。

舌头被抓住,曲之厌轻轻撇头闪躲,对方并没有轻易地将他放过。

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同样蛮横的态度,将他的脑袋牢牢固定。

牙关轻轻合拢,牙齿压在依旧不安分搅动中的手指上,却使不出继续咬下去的力气。

即使被掐着下巴,曲之厌依旧慢慢抬起头,空茫的眼睛对着想象中曲竞舒脸的位置,破罐子破摔一般,就这么开口说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因为嘴里的异物,因为舌头被控制,所以话说得含糊不清,只能勉强听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因为嘴巴始终无法合拢,混着淡淡红色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一路顺着下颌骨,滑向下巴。

曲之厌听到,曲竞舒又笑了,而且是进入包厢以来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开始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描摹曲之厌的口腔内部,将他每一颗牙齿的形状都细细抚摸,从门牙到臼齿,一个不落。

一边探索,他一边开口,慢条斯理,却没有回答曲之厌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另一个。

“所以,告诉我,你恨吗?”

恨?恨什么?恨曲家吗?还是恨带来这一切的曲竞舒?

那应该是恨的吧。

“恨。我恨你。我只恨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

曲之厌无神的双眼变得更加空茫,失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语。

“因为,这是我给你的惊喜啊,宝贝儿。你现在这么生动的表情,可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可爱多了。”曲竞舒这回倒是认真回答了,带着曲之厌听不懂的,由衷的愉悦。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

“是吗。”凭借着生物本能,咽下一口带着腥味的唾沫,曲之厌依旧神色恍惚,似乎是在回应曲竞舒,也似乎是在反问他自己。

“是啊。”曲竞舒堪称愉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疯子。

曲之厌却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个词也再次萦绕于脑海,血腥味同样萦绕在鼻尖,久久无法散去。

微凉而潮湿的触感突然出现在脸颊上,曲竞舒拿着湿毛巾,一点一点地,动作温柔又仔细地将曲之厌脸上的血污擦干净,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曲之厌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

“好了。”似乎是终于满意了自己的作品,曲竞舒说完,就推上轮椅,离开了这个其实只有牛排刀跌落在地的包间。

出了包间,倒吸凉气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响起,但曲竞舒不在乎,曲之厌则毫无反应。

.

被搬上车后座,又被搬回到轮椅上,家政早已等在一楼的大厅,将轮椅的轮子擦了个干干净净。

曲之厌看不见,两个家政都十分担心地看向曲竞舒,其中一个欲言又止,还没等开口,就被曲竞舒的眼神给压了回去,最终谁都没吭声。

曲竞舒推着轮椅,径直走向电梯。

身后的两个家政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就偷偷地去护工的房间找人了。

电梯来到三楼,曲之厌又被推回到了这个同样属于“曲家”的囚笼。

闻着主卧里熟悉的雪茄味道,向曲之厌袭来的,却只剩下无尽的绝望,绝望将他包裹,绝望将他淹没,绝望让他动弹不得,无法呼吸。

所以说,我这么多年拼命想逃离曲家的掌控,想甩掉曲家强行压在身上,如跗骨之蛆一样的枷锁,到头来,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曲之厌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曲竞舒看着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已经在慢慢腐烂了。

“叔叔,告诉我,你怎么想的。”一片寂静中,曲竞舒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这话却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样,让曲之厌的情绪突然崩溃,猛地抬起头来,空洞的双眼中,迸射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别叫我叔叔!”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疼痛还不够,曲之厌扬起拳头,狠狠砸向右边的小腿。

这条腿本来就伤得更重一些,之前的强行站立因为时间很短,但已经徘徊在二次受伤的边缘,如果再以这样的力道砸下去,后果就无法预料了。

所以这个拳头还没等落在小腿上,就被人一把捏住,对方又将他从轮椅上蛮横地拽起来,拦腰一抱,用力一甩,曲之厌就被曲竞舒给扔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

被甩上床之后,曲之厌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着爬起来,想要继续对自己的小腿下手。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怪圈,形成了某个执念,让他除了“伤害自己”之外,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曲竞舒避开他的小腿,叠在他的身上,换来的是更加疯狂的挣扎。

曲之厌不说话,只是一味地跟对方较劲,想要用蛮力从曲竞舒身下挣脱出来。

于是曲竞舒换了个姿势,一只手将他的两个腕子固定在头顶,跪在曲之厌正上方,用膝盖夹着他的上半身,脚踝压在他的大腿上,勾起双脚,将他的腿也彻底固定。

空出来的那只手,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相当迅速,整个过程,曲之厌在一刻不停地继续挣扎。

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对方便也越来也用力,却始终是那种不会将他掐死的力道。

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啪嗒。”

仿佛是想象中的声音,曲之厌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到了他的脸上,带来熟悉的浓重腥味。

这滴血让曲之厌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就像是突然将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他一下子就卸了力道,绷得硬邦邦的身子软了下来,疯狂的挣扎彻底不复存在。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固定住他的人离开了,曲之厌喘息着听见曲竞舒翻身下床,然后传来的就是另一股牵扯的力道。

他被重新扔回到了轮椅上。

曲竞舒拿起对讲机,叫家政上楼更换床上用品,叫护工上楼来给曲之厌检查小腿,顺便包扎。

几乎是曲竞舒刚放下听筒,护工就拎着医药箱出现在了三层的楼梯口。

“先给他检查一下。”曲竞舒开口道。

护工只能听老板的,先给曲之厌检查被石膏覆盖的小腿,一边检查,一边听老板说曲之厌的腿都遇到了哪些状况。

初步检查之后,护工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之前短暂的强行站立,不过已经确认了,这个强度刚好卡在错位的临界值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因为两个家政上来换沾了血的四件套了,护工就推着轮椅跟着曲竞舒去了书房,给他包扎受伤的胳膊。

“胳膊上的这道伤口,是牛排刀割出来的?伤口有些深,且边缘不规则,您还是去医院缝针比较好……”护工一边检查,一边念叨,然后就被曲竞舒干脆利落地打断。

“用减张器。”

“……好的。”

“还好没割破重要血管,要不然就必须去医院处理了……”

护工继续叨叨,曲竞舒敷衍的“嗯”穿插其中。

曲之厌沉默地坐在轮椅上,两人对话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是从劣质的收音机里面播放出来的那样,模糊不清,又严重失真。

“我肚子不舒服。”他突然开口,声音听上去平淡而冷静。

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护工当即看向老板,在曲竞舒的示意下,他放下手里弄了一半的伤口,匆忙将曲之厌推进洗手间,又匆忙离开。

因为拆开的减张器材质特殊,不赶紧贴在伤口附近,这个昂贵的玩意就彻底报废了。

曲之厌听见洗手间大门关闭的声音,就凭借之前的印象,拿起一条厚实的浴巾,放进洗手池,堵住下水道,打开了水龙头。

冷水将浴巾整个浸湿,曲之厌在满池的水中将浴巾叠起,拧都不拧,就直接从水里拿了出来。

他仰起头,用湿漉漉的,滴着水的浴巾,将自己的整张脸都盖住了。

很快,窒息感传来。

他一动不动,直至因为缺氧,身体开始轻轻抽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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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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