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鸢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我俩有啥名声怕被说的,村里碎嘴子,闲扯淡的背后早议论上了,管他们呢,又不敢蛐蛐到我面前。】
系统好心道:【你这就不懂男主对你的保护了,别人之前再怎么背后嚼舌根,都是胡编乱造,这次你俩可是孤男寡女在外面过夜不回家,性质可不一样了哇。】
文飞鸢摸着下巴点点头:“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方旬止安排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点口粮。”
文飞鸢不放心地问道:“你知道在哪儿买不,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方旬止道:“知道,跟人打听了供销社位置。”
“行,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啊。”
“嗯。”
方旬止拎着布袋跑走了,等到回来的时候买了三人几天的口粮,10个豆饼,20个杂粮馒头,还有五个地瓜五个玉米棒子。
“嚯。”文飞鸢看到方旬止大包小包回来,惊讶的从买草堆上站起来,惊讶道,“你怎么买这老些?”
方旬止从肩上拿下布袋,说:“不多,我和二哥能吃,这个小袋子里是给你买的白面馒头,你嗓子细吃这个。”
文飞鸢赶紧接过布袋,瞧方旬止虽然看着瘦弱,但走这么久的路一点累都不说:“我跟你们吃一样的就行,以后别破费了。”
方旬止道:“用你给的粮票还的,这是剩下的钱你放好了。”
“……哦。”
文飞鸢这次不客气了,拿起小布袋数她自个的白面馒头。
方旬止看到这一幕笑笑又说道:“刚回来的路上我打听了,王营长他们这里早晚轮流值夜干活,效率要比咱们村那边快。”
文飞鸢高兴道:“那敢情好啊,咱们不用等太久。”
方旬止语气松快:“嗯,我跟军队的人借了间空屋子方便你住,一会儿吃完饭,收拾一下。”
文飞鸢愣了下:“你住哪?”
方旬止道:“我在外面支帐篷。”
“别滴啊,我住屋子你住帐篷这多不好,等我二哥来你俩打地铺,咱们中间拉个帘呗。”文飞鸢果断安排好,拍了下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傍晚时分。
文飞鸢啃着方旬止刚烤出来的烤地瓜,坐在草堆上晃荡着脚问:“天快黑了,我二哥今天能来不?”
方旬止用木棍翻转火堆里的玉米回道:“二哥赶不来,我去支帐篷。”
文飞鸢这次没否决而是继续张望,毕竟在外面他俩确实不合适在一间屋子里住。
文飞鸢没看到啥低头继续啃地瓜,过了一会儿,地瓜啃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喊她,赶紧抬头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她二哥坐在牛车上朝她挥手。
文飞鸢激动地拿起地瓜朝她二哥跑去,另一只手边跑边挥:“二哥,你咋才来,等的你黄花菜都凉了!”
文柏给了赶车人先前谈好价钱的车票,从后面板车上跳下,直奔文飞鸢,上去给了文飞鸢一个大脑瓜崩。
“疼疼,诶你干啥弹我!”文飞鸢捂着被弹红的额头往后躲,生气道。
“你还知道疼,你该庆幸是我来,要是爸妈和大哥来,可不是一个脑瓜崩的事。”文柏有些生气道,“你跟方旬止去省城当天回,家里也不说啥,你这可好,先斩后奏,跑到临市还夜不归宿了,你胆肥了啊!”
文飞鸢噘噘嘴,自知理亏,小声辩解道:“我和家里打招呼了啊,再说我俩出来是办正事,又没啥危险的。”
文柏突然觉得手有点痒痒,闭了口气,努力心平气和道:“你和小黄说你俩去省城,结果呢,要不是方旬止中途给打了电话,还是我接的,你以为你能好好站在这里?”
“家里早得炸了锅,你一顿胖揍指定是逃不过了,咱妈以后还得禁你的足。”
文飞鸢这才有些后怕,她以前上大学放假出去玩几天都习惯了,来到这里也被家里人惯着,除了物质上比不上现代生活吧,其他感觉没啥变化,忘了现在有人能管她,还能揍她。
“二哥我错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咱爸妈没事吧?”文飞鸢小心翼翼地打探着。
文柏见小妹意识到错误,态度缓和了下来,道:“没,我说咱们仨约好的,你俩先赶过来,我稍后到。还好方旬止打电话早,我接了电话赶紧找人去买票,不然今天都到不了。”
文飞鸢蹭的跑到文柏身边抱着她哥胳膊晃荡,撒娇道:“我就知道二哥你最疼我了,喏,请你吃烤地瓜。”
文柏赶了大半天路,也没吃饭确实饿了,但看到文飞鸢举起啃了一半整整齐齐的地瓜,“嫌弃”道:“你是真向着二哥啊。”
文飞鸢不好意思地收起地瓜嘿嘿笑道:“方旬止还在那儿烤玉米呢,咱俩快走,我让方旬止给你烤个白面馒头,可好吃了!”
白面馒头现在可是好东西,文柏一听问道:“方旬止给你买的?”
文飞鸢点头:“嗯,不过是用我的钱。”
文柏:“那成,咱不能随便占人便宜。”
“昂。”
文柏跟着文飞鸢来到两人弄饭的场地,文飞鸢把她刚坐着的麦秸垛分享给二哥,文柏跟方旬止打了声招呼,简单说了两句,接过烤饼和烤玉米,就着咸菜大口大口吃起来。
等到吃完饭,文柏才把方旬止叫到一边,避开文飞鸢聊起来。
文飞鸢抻脖子支棱耳朵好奇两人背着她说啥:【茶茶,快给我实时播报两人秘话。】
系统询问道:【宿主需要转播多久?全程转播需要5小时生命值。】
文飞鸢诧异道:【你也太黑了吧,他俩最多聊半个点,你管我要5个小时生命值?咱都这么熟了,打个7折?】
系统解释道:【我算过了,这是实时转播功能所耗费最低的生命值能量,除非只听声音不看画面。】
文飞鸢:谁怪她穷呢,兜里没俩币,还好奇想听。
文飞鸢立刻同意:【可以可以,赶紧开启。】
生命值扣除的瞬间,方旬止和文柏的声音清晰响彻在耳边,好似两人在她面前聊天一样。
*
文柏率先发难:“方旬止,今儿要不是我妹在,这一拳头我肯定挥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诱拐。”
方旬止认错态度诚恳:“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担心了。”
文柏知道自个妹妹什么脾气,本就是去找方旬止玩,这一听说方旬止去市里,还去办大事,肯定蹦高跟着,方旬止还是个他妹说啥是啥的主,啧。
事虽如此,但话却不能那么说。
“方旬止,我提醒你,这次如果不是恰巧我接,你信不信,我妈能跑去你家,想必,你也不想让方爷爷跟你操心。你也二十的人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心里得有点数。”
方旬止沉默片刻道:“多谢二哥。”
文柏看着面前老实认错的方旬止,忽然笑了:“你别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清楚,我只提醒你一句,底线不能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二哥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文飞鸢的事。”
两人后面聊起方旬止来这边的具体事宜,等到聊完回来前,文飞鸢立马坐好,生怕被人看出问题。
文柏打眼一瞧,他妹心里有秘密啊,不然平时能歪着不坐着的主,这会儿能坐得比尺直?
文柏坐回文飞鸢身边收拾东西,冷不丁出声,炸道:“你刚才是不是偷听我们谈话了。”
“没,没啊!你俩离我那老远我能听到啥?啊,你俩是不是背着说我坏话了?”
人心里慌,话不可避免多了起来。
文飞鸢极力掩饰被发现的慌乱,心里呼叫道:【统,统儿!咋回事,你这功能漏电啊,我哥他怎么知道我偷听?!】
系统信誓旦旦保证道:【绝不可能!肯定是他在炸你,宿主,你找个借口,转移话题。】
文飞鸢:【哦了。】
文柏一副抓到你的表情,食指点着文飞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文飞鸢说演就演,忸怩起来,眼神在文柏和方旬止身上来回瞟:“真说啊,我不好意,要不让旁人回避下?”
方旬止立马转身要走被文柏拦下了:“你别啥都听这丫头的,指定没憋好屁。”
文飞鸢一脸被戳破的“震惊”表情,忸怩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我晚上地瓜吃多会不会一个劲儿放屁熏到你们啊。”
文柏/方旬止:……
文飞鸢看她一出手震到俩人,洋洋得意的跟系统炫耀道:【咋样,我优秀不。】
系统:【鼓掌.jpg】【鼓掌.jpg】【鼓掌.jpg】
方旬止背过身,防止被两人注意到自己脸上控制不住的表情。
文柏扶额扬天,长叹:“老妹啊,你,你过来,二哥找你说点话,方旬止你先收拾啊。”
方旬止憋住笑,“嗯”了声。
文柏揪住文飞鸢胳膊,把人带到一边教育说话的艺术和文雅性。
等到教育完自家妹子,文柏发现方旬止已经把场地收拾干净了。
三人来到方旬止借住的农场空房间。
方旬止推开木门,一阵灰尘袭来,赶紧捂住鼻子,文飞鸢探头往里瞧,被文柏按住脑袋,推到身后。
“你上一边呆着,这里有我俩收拾。”
文飞鸢琢磨她不能主动帮忙干活,便透过窗户打量简陋的屋子,看到落满灰尘的硬炕,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抱膀琢磨一会儿后离开了。
等到文飞鸢回来,怀里绷着一大捧干燥的麦秸,扔到被两人收拾干净的火炕上。
“哥,我挑的这些松软,睡着舒服,你好好铺平整了,不然硌得慌。”
“二哥的手艺你放心。”
“好,今晚咱仨同炕共枕!”
文柏猛地扭头看向方旬止瞪眼,【我妹都跟你学了些什么?!】
方旬止:【……他,有嘴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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