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尧定了鹤鸣春酒楼的上房,宗门大会当天秦嫣苒早早的就把夏纤云叫了起来,夏纤云换上了一件她亲手做的鹅黄色薄纱宽袖纱裙。秦嫣苒给夏纤云梳了个漂亮的辫子,鹅黄色发带被打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绝系在发尾,发髻上带着几个浅黄色的流苏步摇发簪。秦嫣苒帮她涂好去疤膏才让夏纤云戴好面纱,自己帮她戴好头纱牵着她往外走。
夏纤云看到今天的崔昱礼穿的特别正式,一件靛蓝色的窄袖长袍,带着一个银发冠坐在亭子里和崔正松闲聊着。顾景尧和顾景阳穿着一套套白金色的窄袖长袍,带着金色发冠坐在旁边喝茶。
“我们走吧,今天去哪啊?”
“我已经让人去定了鹤鸣春酒楼的天字上房,我们走吧。”
“好。”
夏纤云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外走:“今天好安静啊,他们是不是都已经去了呀?”
“对呀,我昨日回来看到好多师兄和师姐戴带着伯父伯母往山下走,今日应该只剩下我们了。”
夏纤云坐到窗户前往下看,看到好几家客栈围着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周围立着几根粗大的木棍:“那几根棍子是干嘛的啊?”
“为了立定在上面的,崔姐姐你看那边,那家客栈住的全都是我们的师兄弟呢。”
顾景尧点了二十多盘糕点和小食:“你往里面坐,怕底下的人误伤你和伯父伯母。”
“好,你们也小心。”
夏纤云拿下头纱和面纱,放在坐垫上,秦嫣苒收好面纱和头纱拿出手帕给正在吃糕点的夏纤云擦嘴:“哪天我让你爹爹请两个这里的厨子回去,给你做这些糕点吃可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夏纤云倒了几杯凉茶分给秦嫣苒和崔正松:“墨剑山庄只有白馒头,我们想吃东西只能跑下山来这里吃东西,这里的酒楼客栈我们都吃过了。这鹤鸣春最好的东西是酒,但是我又喝不了,每次来都是吃这些糕点,我都吃腻了。”
“总会有喜欢吃的呀,以后回去了可就吃不到了。”
“娘你说得对,现在吃腻了,回去就吃不到了。”
夏纤云又给自己续了杯凉茶,顾景尧让伙计端了几块整冰上来,守在门口的奴仆接过冰块送进房,把冰块放在桌上。秦嫣苒拿着扇子给他们扇风,顾景尧顾景阳和崔昱礼拉着崔正松一同坐在窗户前看着底下的比试。
第一个上场的是他们的同门师兄**真,随后上场的是九霄天宗的弟子,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时又有两个人上场了。
“师弟,你觉得谁会赢?”
“不好说,我觉得郑师兄会赢有觉得九霄的杨师兄会赢,顾师兄,你觉得呢?”
顾景尧看了会下面的战况说:“我觉得谁都不会赢,他们好像是有私仇的,出招道道狠厉,要夺人性命。”
“哥,这不是个比试吗?怎么会弄出人命呢?”
“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李师姐突然暴毙的事情?”
“师兄,那不是意外吗?难道?”
“崔师弟不可乱说!”顾景阳一把捂住崔昱礼的嘴巴:“我们听听就好了,我们说出来就不对了。”
“干嘛呢干嘛呢,放开我弟弟。”夏纤云一巴掌拍向顾景阳的脑袋又一巴掌拍向顾景尧的脑袋:“你们点评什么呢,我吃个糕点只听见你们一直在说话。”
“崔姐姐你看下面,他们好像有仇一样。”
“这都不是有仇了,简直就是有恨了,每一招都往危险的部位打,这要是失手了人真的会死的。”
顾景阳和崔昱礼给夏纤云让了个位置出来,夏纤云趴在窗台上往下看:“那是什么门派啊?看着好奇怪啊?”
顾景尧顺着夏纤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样子像是茅山的,但是不太确定,茅山已经叛离星斗大陆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还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具体的书上没写。”
“算了算了,不想了,你们吃不吃酒酿果子?”
“吃,我要吃冰酪酒酿丸子。”
“娘,我们下去逛逛好不好?我前几日订做的银针应该已经做好了。”
“好,我们走吧。”
夏纤云戴上面纱挽着秦嫣苒的手就要出门:“我们走啦。”
“路上小心些,有事用铃铛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夏纤云挽着秦嫣苒走在大街上,顾景尧的目光一直赶着夏纤云,怕她会被人误伤,施法在空中结印,设下了一个保护罩下在了夏纤云身上保护她。
今日的大街特别热闹,到处都是在吆喝的小贩,夏纤云买了好几种不同的香料和果子:“娘,这些香料是用什么做的啊?好香啊,用来做香包肯定很好。”
“许是提炼出来的。”
夏纤云挑了几块素雅的布料,秦嫣苒看到首饰盒里有很多京城没有的样式,把那些全都买下来放在了小布包里。夏纤云买了一大堆很漂亮但是基本上用不着的东西,秦嫣苒挑了好几块布料回去,“我回来了,你们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他们还没打完啊?”
“没呢,又上去几个人,现在一群人在上面。”
“是嘛,我也要看。”
夏纤云端着吃的坐了过去,秦嫣苒拿着布料裁剪着,和崔正松说着话,做着香囊。
“崔姐姐,你觉得谁会赢?”
夏纤云看了会思考了一下,拿下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挑了一块最小的银子出来:“我赌一块银子,那个穿蓝色衣服的会赢。”
顾景阳拿出一块金条:“那我就赌他对面那个玄衣会赢,崔师弟你呢?”
“我跟姐姐一样。”
夏纤云磕着瓜子看了大半天觉得有点不对劲,默默的准备把自己的银子拿回来,“崔姐姐,你干嘛?你不会想把银子拿回去吧?”
“怎么会!”夏纤云大声的反驳道,试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我只是怕它掉下去而已。”
夏纤云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穿蓝衣服的人身上,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赢啊!一定要赢啊!”
事实证明,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夏纤云看到那个蓝衣服的被两个人暴打了一顿,忍不住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窗台上:“不是,我对他包有那么大的期待,他扭头就被人打趴下了?我真的要无语了!”
“我赢了!崔姐姐,这就不好意思了。”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
秦嫣苒一边做香囊一边笑着看他们四个吵闹,崔正松一边看一边和她说:“你看,两个孩子多开心呀,卿卿还自己学了医术,真是聪慧啊。”
“是呀,但是他们都瘦了好多,我这几日和卿卿睡在一起,握着她的手。之前她手臂还有肉的,现在都没有多少肉了,我还觉得她好像身子比之前要好一点了。可能是因为吃的不好,半夜总是做噩梦,总是会在半夜惊醒,有时还会手抖。”
“那我等会去城里请个好一些的大夫来给卿卿看看,或者等他们回家了,我进宫去请个御医来给卿卿瞧瞧。”
“行。”
夏纤云一个人吃完了一盘八珍糕后觉得有点饱了,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趴在窗框上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点无聊,从小背包里拿出针灸包:“我不想看了,你们谁给我练手啊?”
“我来吧。”崔昱礼卷起衣袖把手伸到夏纤云面前,夏纤云取出一根银针比对着韩城画给她的人体穴位图:“你别动啊,我害怕。”
“我不动,姐姐别怕。”
夏纤云慢慢悠悠的扎了十几针,每扎一针都会问疼不疼,“没事的姐姐,我真的不疼,你都跟着韩大夫学了快四年了,你要相信你自己呀。”
前面九天,夏纤云和秦嫣苒出去玩了好几圈,秦嫣苒给夏纤云做了十几个香囊,每天都把夏纤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宗门大会的第十天,台子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基本上都是打过好几轮了的,顾景阳已经准备好上场了崔昱礼伸手拦住他:“师兄,让师弟先上。”
夏纤云今日穿着的是一件明黄色的窄袖罗纱裙,双环髻的两边都系着明黄色的发带和同色系的首饰,趴在窗框上往下看:“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上场呀?”
“等一会就上场了,你坐旁边一点,等会被伤到了。”
顾景尧看着夏纤云像小猫一样靠在秦嫣苒身上,头上的发簪在阳光照耀下的火彩晃到了他的眼睛,崔昱礼下场后礼貌的抱拳行李:“师兄好,墨剑山庄崔昱礼有礼了。”
“雾仙阁张凯。”
崔昱礼亮出青莲月华剑和张凯交手,张凯招招狠厉,崔昱礼防守了一会就开始进攻了,丝滑的一套剑法下去将人打下了台:“抱歉了师兄。”
崔昱礼一掌把人打下台,顶上有下来两个人,顾景阳用轻功飞了下去:“师弟,我和你一起。”
顾景阳亮出白虹定瑄剑和手拿青莲月华剑的崔昱礼站在一起:“师弟,我们一起上。”
“好。”
两个人先后开始进攻,坐在上面的夏纤云看得热血沸腾的:“打的好呀,这次大赛有没有奖金啊?”
“有,这次一起准备了三十本不外传的医书毒经和几件法宝,都是不外传的。”
“那你们肯定可以拿到这次的奖品啊,那医术可以给我嘛。”
“你要就自己拿嘛,你往前坐一点,我要下场了。”
“好。”
夏纤云戴好面纱踩着小木凳,直接坐到了窗台上:“你慢点啊,我害怕。”
“好,别怕。”
秦嫣苒和崔正松默默的站在后面拉着夏纤云的手,夏纤云坐在窗台上完全不敢看下面,顾景尧设下第二个保护罩下在夏纤云身上保护她,自己用轻功就飞了下去。
此时台上已经只剩下十个人了,夏纤云坐在上面只能看到顾景尧顾景阳崔昱礼,对面的几个人完全看不清脸。
“哥,我们怎么打?”
“你对付那两个雾仙阁的,崔师弟你对付右边那两个,中间这三个我来对付。”
“好。”
顾景阳和崔昱礼一左一右的出手进攻,“你的对手是我。”
顾景尧拿着龙渊煊烨剑单挑中间那三个人,夏纤云坐在上面伸长脖子看着,台上越打越激烈,看得坐在上面的夏纤云都跟着提心吊胆的。顾景阳和崔昱礼还是占了上风的,顾景尧一对三也不落下风,剑法凌厉,进攻防守间将一个人打下了台的同时还顺便去帮了崔昱礼。顾景尧抗下一剑,一脚踹了过去,又回身接着和剩余的两人对打。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下去都把夏纤云给看激动了:“打得好呀!再来一次,他就下场了。”
太过激动手还磕到了,手掌都拍红了,秦嫣苒拉过她的手给她揉着:“别激动,拍窗台手不疼呀。”
“我觉得他们可以稳赢了,太激动了,我老弟就是厉害,一打二还能赢。”
“对呀,我儿子真是厉害。”
崔正松也激动的附和道,夏纤云拉着秦嫣苒让她也坐上来:“娘你快看,无漾的剑法是不是比之前厉害了。”
崔昱礼一直都是以防守为主,但对面两人一直都一直进攻,还想下黑手。崔昱礼再也不想忍了,反手就开始进攻,两套行云流水的剑法下去和人打得难舍难分。顾景尧见对方一直都想下黑手,索性也就不想忍让了,出招也变得狠厉了。
“那些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脸啊?我弟弟他们明明都是防守,他们还想下黑手,真是过分!”
“是啊,无漾会不会受伤啊?”
上面的三个人看得担心,台上的三个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顾景尧一剑就挑落了对方的剑,直抵对方的咽喉:“你们是自己下台还是我送你们下去?”
对面二人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下台,顾景尧转身就替崔昱礼挡下了一枚暗箭。崔昱礼实在是气不过,将藏于袖中的护腕露出来,将三枚银针射了出去。顾景阳反手就这一剑,打落了两人,崔昱礼连环两脚把人踢下去:“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我步步退让,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你敢打我弟弟,看我这么教训你。”
夏纤云喝杯茶的功夫台上又打了起来,“卿卿你坐里面些,别掉下去了。”
“好。”
夏纤云看得底下打得激烈,害怕他们等会会打到自己,往里面挪了很多地方。
台下打得越来越激烈,顾景阳崔昱礼和顾景尧三人联手完全不惧,夏纤云和崔正松看得激动。
台上三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完全找不着破绽,顾景尧找到对面五人的破绽,一剑穿插过去扰乱了他们的阵法。三人各自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剑法发起了进攻,几套剑法下去台子上只剩下顾景尧顾景尧和崔昱礼三人的同时远处传来了好几声钟声。
“卿卿,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宗门大会结束的敲钟声,告诉各门派的弟子比试已经结束了,不能再随意动手了。爹娘,我们下去找他们吧。”
夏纤云带着秦嫣苒和崔正松往外走,十位长老从看台上下来让人将准备好的奖品递过去,“三位少侠真是厉害,我的徒儿们输给你们,老夫心服口服。”
“凌长老谬赞,只是运气好而已。”
顾景尧拦住想要说话的顾景阳和崔昱礼。拿了奖品就行礼扯着他们两个往台下走,夏纤云他们被堵在客栈门口过不去。顾景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夏纤云,从人群中走过去道:“怎么下来了?这里人多,我们上去吧,等会受伤了。”
“好。”
“哥,你干嘛拦着我们啊?他们下黑手,我们还不能说吗?”
顾景阳愤愤不平的踢了凳子一脚,“别冲动。”顾景尧扶起凳子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气,但是台上的数十位长老全都看到了他们使用暗器的事情,他们没说,若是我们说了那便是我们狭隘 。再说,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何用?现在这里人多,晚上这月黑风高的,还是少出门的得好。”
顾景阳和崔昱礼全都听懂了顾景尧的话外之音,夏纤云从包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我这有一瓶新做出来的药粉,但是效果如何还不可知,你们可千万不要拿我的药粉出去撒在他们身上啊。”
“姐姐,你晚上就陪着爹娘吧,我和顾二师兄晚上要出去庆祝一下,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好。”
夏纤云挽着秦嫣苒的胳膊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伯父伯母,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客栈人太多了。”
“好,麻烦你了。”
“没事的。”
夏纤云和顾景尧一齐回到他们所居住的小院,夏纤云刚进屋就直奔着躺椅而去:“累死了,这些书我能看好久了。”
“今日是累了,你爹爹去小厨房了,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娘,我回来的时候数了下,这些一大摞书里面有十本的关于毒药的,其他的都是医书。等我全部学会了,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可以开个医馆当大夫呢。”
“可以呀,我已经盘下了一处离府路程近的小店了,约莫等你们下次回家就已经装好了。到时候你带着你屋里的四个丫鬟去,再请两个掌柜和几个小厮,替你抓药,你也不用太劳累。”
“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可以自己开个医馆呢,万一我医术不济,医死人了怎么办?”
“别怕,我会再请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大夫,你也可以跟着他们学习学习。”
“娘,你真好。”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对你好呀。”
夏纤云坐起身抱住了秦嫣苒:“这些书我也看不完,要不分一半出来带回去吧。”
“好呀,我做了些香囊和艾草枕头,若是觉得冷便写信回来,我给你送几床被子来。”
“好。”
秦嫣苒帮着夏纤云把一大摞书分装好,夏纤云留下了二十本,其他的医书全让秦嫣苒包起来了。
崔正松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将饭碗端给夏纤云和秦嫣苒问道:“无漾和顾二小师傅怎么还没回来呀?”
“他们两个说要去酒楼吃饭,今日不回来了,我们吃吧。”夏纤云去把隔壁屋子里的顾景尧叫了出来,四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饭,崔正松做的都是夏纤云和秦嫣苒喜欢吃的菜。夏纤云端着碗就开始吃,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爹,你做的饭好好吃啊,比那些酒楼里做的都好吃。墨剑山庄比九霄仙总还抠,每天就发两个小小的白面馒头,完全吃不饱,出去还有报备。十次有九次都不同意,我们每次都是从后山跑出去买些地瓜和大饼回来吃。”
“是不是担心你们乱跑啊?”
“不知道,反正几乎每天都吃不饱。”
“难怪你们瘦了那么多。”
“没关系的,等我们学习完了就不用再来了,到时候回家了我要大吃特吃。”
“好。”
夏纤云又喝了两大碗骨头汤后拿帕子擦了擦嘴,坐到了院子中的躺椅上休息,韩城站在院外朝里喊两声,夏纤云快步回房拿来头纱戴上才让韩城进来。韩城端来两碗熬好的中药走了进来:“姑娘,这是今日要喝的药,过几日我就要往里再加一味药材了。”
夏纤云把手伸过去,韩城把完脉确认没有问题就出去了,夏纤云等会才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碗药:“苦死了。”
秦嫣苒倒了杯水拿了罐蜜枣走了过去:“喝点水,怎么熬了两碗药呀?”
“还有一碗是他的,苦死了,韩大夫说我这个药要天天喝。”
顾景尧吃完饭简单的漱了下口就走到夏纤云身边把另一碗药端了起来,仰头一口气全部喝完了,夏纤云把蜜枣罐递过去:“你不觉得苦吗?”
“药都是苦的,喝了能给你调理身体。”
“好嘛,你就跟木头一样。”
夏纤云不高兴的起身往房间走,“你不等他们两个回来了吗?”
“不等了,我困了。”
顾景尧和崔正松两个人一起坐在院子中的凉亭中喝酒,夏纤云抱着秦嫣苒已经睡着了。
喝酒喝上头了的顾景尧脑袋发懵了,一口闷了一口酒说道:“伯父,你和伯母的感情这么好呀,若是我爹娘也能如你们一般就好了。”
崔正松给他倒了小半杯酒,道:“这种事情不好说的,孩子你要记住,你爹娘是因为相爱才会选择生下你和你弟弟的。”
“嗯。”
“你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现在说得话你也不懂。但是这没有关系,人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事情的,现在不懂的事情在以后的某一天就会突然相通了。”
另一边的顾景阳和崔昱礼正戴着自制手套蹲在一处客栈的房顶上,顾景阳小声道:“是这里吗?等会找错人了就不好了。”
“是这里,我敢打包票肯定是这里。”
两个人用轻功飞到七楼的窗台上,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用钩子从外面打开窗户,看准躺在床上的人将手中的药粉连带着瓶子全都丢了出去。丢完两个人撒腿就跑,听着身后传来的尖叫声两人乐的不行,迅速从屋顶上跳下去混进了人群中。跑回自己的小院时还乐的不行,“哥,你在干嘛啊?你怎么了?”
“爹,你在做什么啊?”
“你们回来了,饿不饿呀?”
“不饿。”
两个人绘声绘色的对着顾景尧和崔正松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顾景尧还有点发懵,崔昱礼和顾景阳又坐了下来拉着他一起喝酒。四个人一边聊一边喝,屋内的夏纤云和秦嫣苒对此浑然不觉。
次日一早,夏纤云睡醒了在床上来回翻滚着:“好冷啊,怎么一下子这么冷了?”
“应该是下雨了,再睡会吧。”
秦嫣苒把褥子让夏纤云那边扯了扯,将夏纤云裹起来,夏纤云窝在被褥里不想起床:“好冷啊,昨天都还很热的。”
“天就是这么阴晴不定的,没事的。”
夏纤云又睡了个回笼觉,睡到头发晕了才起床,坐在床上 愣愣的看着窗外发呆。
“看什么呢卿卿?”
“我养的花死了。”夏纤云伸手指向书桌上的一盆已经枯死了的花:“那是我移植过来的一株白色玫瑰花,我养了好久的,养了一年多。”
“无碍的,我再去替你找一株来。”
秦嫣苒把厚衣服拿过来,夏纤云自己把衣服穿好,简单的洗了把脸就打开了房门:“他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趴在桌子上干嘛?”
夏纤云走过去看到桌子上、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排酒瓶,四个人歪七扭八的趴着。
“你们回房间去睡觉啊!这么冷的天会冻感冒的。”
夏纤云费力的扶起崔昱礼,扶着他往房间走,像个人机一样把三个人全都拖回房间,给他们全都丢到床上后坐在一边狂喘气。
“卿卿你在做什么呀?这么脸这么红啊?”
“我刚刚把他们四个全都拖进来了,累死我了,他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浑身上下都是酒气,桌上地上全都是酒瓶子,我比较佩服他们,那么冷的天还能在外面睡着。”
秦嫣苒拿出帕子给夏纤云擦脸上的汗:“我让人去买了早膳回来,先不管他们了,我们先去吃饭。”
“好。”
夏纤云和秦嫣苒一起去到前院吃了个早饭,吃完饭后夏纤云就回房半躺在躺椅上看书,秦嫣苒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夏纤云觉得看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一本书还没看完太阳就已经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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