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模糊了,我此刻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遮挡了眼睛,也不想深究,也不想动手,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摆了摆手,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已经没那么有所谓了,结局不过如此罢了,
几乎是被他们拖着,从那些眼熟的不眼熟的身边路过,没有挣扎没有嘶吼,我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地面,数着每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的小石头,1个 2个 3个…太多了数不清,土路的石头就是多啊,
再有意识时,我感觉他们把我绑在了一个桩子上,很吵也很冷感觉热量在慢慢从上往下流失,手脚也麻了,尤其脚腕感觉有凉风一直往我肉里钻,锥心刺骨的疼啊,但我喊不出来,也动不了,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我真的害怕了,这是一种我抵抗不了的生理本能,尽管我的思想是倘然的,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周围,入目的就是我唯一特别熟悉的那两张脸,尽管可能有些脏污,但我依旧能分辨出来,这使我我胸口有些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我咬牙看着周围,太多了我数不清根本数不清,他们本不该如此啊,都是因为我,为什么要我还活着。
我又注意到她了,她就在外围远远的看着,风吹动着她的衣服是那么飘扬自由,我红了眼我好嫉妒啊我好恨呐,为什么,好想拉她一起啊,她才是应该下地狱的那个,
好吵啊,住嘴,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一直在我耳边嘟囔,真是够了,我咳了两声,满嘴的血腥味,抬眼就看见几个道士着急忙慌的朝她赶去,我笑出了声,这该死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眨眼间她就到了我眼前,这魔幻般的场景也是让我见到了,这要被杀的不是我,我高低都得找她合个影,
她的手朝我脑袋伸了过来,我躲了一下没躲掉,她用食指点了一个我的额头,似乎低语了一个“破”我就没有意识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两张还算认识的脸,之前那个把我摔上车的彪形大汉,还有之前给我涂药的男人,我提起的心忽然就落下去了,大汉看见我醒了就走了,没一会儿那张我忘不掉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我撑着胳膊向后挪了好几次,我的手死死的抓住之前我别在腰间的刀,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她撇了一眼我的手完全不在意,依旧站起来向我走来,跟之前那会儿一样,一样漠然一样闲情逸步,
我有点烦躁她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我抽出刀指着她,颇有想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手心里的都是汗,不需要太多力气这把刀就能随时撒我的手而去,
她没有太过靠近,离我还有一步之遥,她说
“悠然,没事了”
我心头一顿,鼻头瞬间酸了,我颤抖的哭出了声,之前所有的屏障在这会儿轰然崩塌,我越哭越大声,就好像我哭的越大声,之前所有经历的一切都会被赶跑一样,
南山蹲下来我把揽在她怀里,我拽着她的衣服,用哭声诉说了我所有的委屈跟害怕,我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她身上,这是她在梦里那样对我的惩罚,我就这样心安理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完全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无辜,
南山一直等到我哭完,才起身活动活动,说实话这件事使我羞愧加尴尬,我一度不敢与她对视,在人家的角度我其实就是被一条没什么毒性的蛇咬了,估计对于人家来说这就是一个刮碰的小事,
没什么事后队伍又继续出发了,这次我没有选择让我安心的后排位置,而是跟在了南山的后面,可能你们会想不是刚刚才不敢对视吗或者梦里才经历那些,你这个社恐怎么就跟人家这样亲近了?
我只能回答“不然呢”
抛开所有不谈至少她现在不会让我死,而且是说句实在话,刚刚的那句没事了,确实是让我作为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的旅者内心产生了很大的波动,
我们这次走的路是靠着小溪边上走的,没有之前路上草比我高的压迫感,视野还算开阔,跟平常见到的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基本上死跟在南山的后面走的,一步也不敢远离,我们走了很久,一路上有种诡异的安静,除了一些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小动物外基本什么都没碰到,
任何威胁到我安全的都没遇到,就像走在我姥姥家门前的那条小溪一样的自在,但是按照一般套路而言,这种极度反常的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危险,
我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会有什么危险,看到了一块脚边的石头刚想去踢一踢,后面不知道谁就拽住了我的衣领,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摆起的腿也轻轻放下来,“轻点,呼吸不上了我不敢了不敢”
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放开了我的衣领轻轻说了声抱歉,我松了一口气,那人之前的反应一度让我以为我要噶了,差点以为这个是什么陷阱或者什么炸弹之类的,在这几秒钟里我的死法快百种了,结果只是把我衣领拉开然后在我后颈处一顿捣鼓,
感觉什么东西被拽出去了,还闻到了酒精的味道,然后脖子后面有点刺痛还又热又麻,我转过头看见他把一个小虫子放在一个小容器里然后塞到了我后面的包里,
“啊谢谢谢谢麻烦你了”我是一个跟人道谢都会不好意思脸红的人,而对方似乎也接受不了我的道谢,整个人显得很拘谨,然后我们一路上就很尴尬的聊了几句,我也从中知道了他的名字故渊池故渊,
感觉给他起名的应该跟我妈妈很有话聊,我后来仔细瞧了瞧故渊这个人,无数次感叹,怎么能有人跟他的名字这么契合,名字绝人也绝,跟我喜欢的一个明星感觉超级像,
这让我对故渊的亲切感又增加不了不少,所以我从黏着南山变成黏着故渊,这让南山很满意似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故渊是南山派过来保护我的,由于我一点经验都没,而她也无法完全顾及到我,
我们就这样一路毫无障碍的走到了湖边,我后来也没在被蜱虫咬,因为故渊给我喷了很多驱虫的药,差点没把我呛死的量,我之前对情况多少有点不了解,一路上碰到的事也很多,根本没来得及补喷,所以导致中招,
拉回正题,我们到了一个湖边,该怎么形容这个湖呢,我这等俗人实在讲不出什么很有文化的句子,我只能说我没去过赛里木湖,但是我没有白活,
听南山的意思指挥,我们要在这里驻扎,所有人开始忙活,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基本要不再车里要不就直接一个睡袋解决,因为环境还算安全,所以省去了搭帐篷的环节,
现在我又开始不知所措了,我的背包没有帐篷,看他们的帐篷大小应该都是两人一个,我这里最熟的也就南山跟故渊,我总不能跟故渊一起睡吧,虽然不会脱衣服但终究男女有别,
但是南山应该不会跟我一起,其他的女孩子又有人一起了,我也跟人家实在搭不上话,安静了这么长时间人们终于开始在休息的时候开始吵闹了,
我一个人站在边上,不自觉地开始开始扣我的指甲,虽然干净了但我依旧一遍又一遍,“你可以帮我搭帐篷吗?”我抬起头看着说话的故渊,呲着我的大牙同意了他的请求,
帐篷基本是故渊在忙活,他让我做的事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还在帐篷里多搭了一快布,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他说这样我就可以不用那么拘谨了,
期间南山是来过的,她知道我跟故渊一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顺带给了我一包不知道什么粉末,被故渊围着帐篷撒了一圈,可能也跟驱虫有关吧,
但是不知道我们那包怎么了,我晚上依旧被袭击了,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我的帐篷出了事,我总有种预感,是我连累了故渊,
我睡着睡着怎感觉身上有东西在动,我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一边开灯一边扒拉,我靠怎么这么大地虱,我的神经都要炸了,赶紧站起来跳了一段踢踏舞,我最怕虫子爬身上了啊啊啊啊,
故渊在我开灯的时候就醒了,我们合力先解决了我身上的,我手挥刀都要挥的没力气了,南山在外面让我们赶紧出去,我们俩几乎一脚一个鞭炮,我忍不住想吐,
我们一出去南山就给帐篷放了把火,霹雳啪啦的,我甚至闻到了烤肉的问道,就在这吵杂的环境里我居然听见一声很近的叹息声,很耳熟,可是我旁边只有南山跟故渊,而且也没见他们凑过来啊,
就在什么东西缠住我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不过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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