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坐在在夜空飞行的火凤凰背上,看着灵网群里的消息笑得乐不可支。
不知道是谁误把她拉了进去,她也就混在里面看个乐子。
看到温暮在众弟子口中风评变得这么差,她就乐得不行,还没看过瘾,那个灵网群便被封住了。
苏宁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御行的火凤凰忽然清亮地叽叽了几声,停滞在空中。
苏宁宁低头往下看,“这就是醉香镇?”
火凤凰叽了一下。
苏宁宁不曾下过山,特地带上了识路的凤凰。
“凤凰,你自己找棵树待着,买好酒我再叫你。”
“叽叽叽!”火凤凰又叫又急地扑腾了两下,凌厉艳丽的翅膀竟显得无比呆萌。
“知道了,不会忘记给你买果仁的!”
苏宁宁从凤凰背上纵身一跃,朝着醉香镇而去。
醉香镇遍地酒馆,酿出的都是难得的美酒,而其中大家公认酿得最好的酒出自三个姐妹花,名叫百香酒,三姐妹貌美如花,酒艺又高超,名声便传了出去。
有些好酒之人不远万里,特地来品这百香酒,没有哪一个人不拍手叫好的。有些旅人对此酒恋恋不舍,甚至在醉香镇常住了下来。
这三姐妹也是极有个性,高兴了便卖,不高兴便不卖,任你是什么人,出的什么价,不高兴就不卖,若是高兴了,十文也卖。
苏宁宁问了镇上的人,才知道这三姐妹不住在镇上,而是住在镇外的一片竹林里,若是高兴了便来卖酒,三姐妹拉了车装几坛酒来镇上的集市卖,很快便卖完了,三姐妹便回竹林里去,今天拉出来的酒卖完便卖完了,也不再出来了。
若是想买酒,需得明日碰碰运气 。
苏宁宁顿时气闷,本来早早她就准备下山就买酒了,不想碰到温暮一时兴起就玩了起来,把正事忘了干净,结果耽搁到了现在。
太师伯还巴巴着等着她的酒呢,她可受不了看到那老头蔫了吧唧的模样,好似虐待老人似的,她可不能空手回去!
苏宁宁朝镇上的人问了三姐妹的住址,一头钻进了镇外的竹林。
月朗星疏,又高又密的竹林里只漏下一点月色。
竹林深处幽深寂静又冷清。
只听见她的鞋子踩在干枯竹叶的声音。
沙沙沙。
一阵幽凉的风拂过,竹叶沙沙摆动。
她听见脚步声重了几分。
苏宁宁面色一凝,停下了脚步。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姑娘,请留步!”
充满警备肃杀的脸伪装成无害的模样,苏宁宁缓缓转身。
一个提着莲花灯笼的白衣男子,在幽黑的竹林中穿行,不疾不徐向她而来。
还剩几步远的时候,借助莲花灯橙黄的火光,苏宁宁看清了他的脸,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来人有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她从不过分关注旁人的外貌,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好像打了灯光似,将自己的全部都集中到一张脸上似的,让人不由得不看。
橙黄的烛火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映在男人的脸上,好像映在一块玉石之上。男人一袭白衣,提着一盏莲花灯,颇有出尘不染之姿。
细看之下,居然有几分像温暮,只是温暮凌厉冰冷,来人却如春风拂面。
苏宁宁不由得看了又看。
来人却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目光,面上仍带着温雅的微笑。
“姑娘是否是去寻三姐妹的百香酒?”
苏宁宁也笑了,笑容美丽动人,“正是,公子,你也同我一般?”
烛火之下,男人的眸光似乎晃动了一下,似乎又没有。
“我也为了寻酒而来,夜深路险,姑娘一人走夜路实属危险,如若不介意,与我一路同行如何?”
苏宁宁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流连在男人的脸上,他的脸莫名其妙有股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看上一眼。
这个男人总是散发出一种让人逐渐卸掉防备的气息,让人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便让人产生信赖感。
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一见钟情?
这绝无可能!
苏宁宁面不改色道:“那便有劳了,请问你是?”
男人一愣,很快便收敛了惊讶,带着温良的歉意:“是我行事不周了,我是柳拂,请问姑娘大名。”
一听到这个名字,苏宁宁便了然了,原来这便是灵网群里所说的,百通阁颜值排名第一的柳拂,应该就是本人了,长得确实十分出众,名副其实。
只是怎么没人说他和温暮长得居然这么相像。
“我是仙盟宗的弟子苏宁宁。”
仙盟宗势力庞大,宗门地位赫赫,苏宁宁特意报出宗门,如果对方心怀不轨,可多一层震吓和提醒。
柳拂面上竟有些许歉意来,“未自报宗门,是我无礼了,只是怕姑娘介怀,我原本出自合欢宗,现今无宗无派,四海为宗,如果姑娘介意我的出身,便自己前行,夜深路危,还请姑娘拿上我的灯笼吧。”
坦坦荡荡,温雅有礼,倒有君子之风。
“所谓相由心生,公子相貌生得这么好,行事更如君子,我怎会介怀,有幸遇到柳公子,便一同前行好了。”
柳拂脸上的笑意更深,露出一丝感激,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受宠若惊来,“多谢苏姑娘。”
两人并肩同行,柳拂举着莲花灯,照着两人前行的路。
修行之人耳聪目明,其实并不需要烛火,在黑夜里也能看得清,灵力越强看得越清楚。
“这盏莲花灯是在镇上特意买的吗?”苏宁宁装作不经意问道。
“正是特意买来照明用的,说来惭愧,我的眼睛在一次除邪祟中不慎伤了,夜里总是看不清楚,每到夜里出行都会备些烛火,如此想来,姑娘是修行之人,自身不用烛火照明的 ,倒是我疏忽孟浪了。”
这话说得倒是挑不出毛病,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苏宁宁笑了笑,“哪里的话,能与百通阁俊美榜第一的美男子同行,我自是欣喜来不及呢,柳公子生得真好看。”
柳拂看着苏宁宁的面容,眸光动了动,“苏姑娘谬赞了,不及苏姑娘一分。况且一个男子的相貌只是一具无用的皮囊罢了,真正重要的是堂堂正正,仰不愧天,为民除害。我远远不及贵宗的温暮公子,排名在他之上,实在羞愧难当。”
“柳公子真是正气凛然,高风亮节,实在令我佩服。”苏宁宁想到温暮,冷笑了一瞬,“你不必羞愧,温暮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柳拂面带羞红,止住了话。
苏宁宁连忙扯开了话题。
柳拂极善交谈,几番回合下来,苏宁宁没能打探到什么可疑迹象,柳拂讲了许多他路途遇到奇人异事,两人一来一回,倒也算谈笑风生。
“哈哈哈,居然还有邪祟因为找不到头,气哭得断气了。”
苏宁宁笑得如银铃一般。
这柳拂可真会讨女人喜欢,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透露着恰到好处。让人产生好感的同时还能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不知道本性使然,还是刻意为之,如果是刻意为之的话,那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哎呀!”苏宁宁脚下故意一拌,如柔软的花枝一般,倒入柳拂的怀里。
莲花灯怦然一声落地。
苏宁宁抬起头看他,眸光潋滟,“对不住,柳公子,有块石头把我拌倒了。”
柳拂看着苏宁宁美丽动人的脸庞神情一顿,很快便恢复温良有礼的模样,他的手轻轻地扶正了苏宁宁,然后很快便离开了,像个君子一样坦荡守礼。
不知道是不是苏宁宁的错觉,方才扶住她双肩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柳拂捡起莲花灯,将莲花灯的灯棍尾端伸向苏宁宁,“苏姑娘握住灯棍吧,我用灯棍牵着你走。”
苏宁宁接二连三试探,均看不出什么异样,世上真有这样品貌双全的君子?
很快,一个不大不小的竹院出现在在两人面前。
柳拂道:“看来我们运气实在是好,这么快就找到了。”
苏宁宁看着漆黑的竹院,奇怪道:“怎么不见亮光,莫非三姐妹这么早就睡下了吗?”
此时入夜才不久,常人一般不会这么快安寝。
走近了一看,院门竟然是大大咧咧地敞开着。
“难道出去了?”苏宁宁站在院门口高声道:“有人在家吗?”
院内寂静无声。
一阵风吹过,月光照了下来,院子里清晰了不少。
院子里摆了几个瓷实的石缸,传来阵阵酒香。中央还摆了一副桌子,有酒有菜,吃了一半,好像正吃着酒,人忽然离开了。
“有人在家吗?”苏宁宁又高声呼喊了一遍,仍是无人应答。
“主人家应当是出去了,我们在院子里面等吧。”柳拂道。
柳拂提着莲花灯进了竹院里,苏宁宁跟了进去,借着莲花灯的昏黄灯光,这才发现黑漆漆的主屋大门竟也大大咧咧地敞开着。
苏宁宁感觉到一丝怪异,再怎么急着出门,门也不至于不掩上吧,关门都是顺手的事,或者说……
苏宁宁直接踏进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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