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扶抱着蓝梦绿才刚踏进家门,lulu就特别兴奋地跑过来,在两人脚边打着转地喵喵叫,见蓝梦绿不搭理,还把前肢扒到她腿上,尾巴翘得高高的求关注。
吴越怕猫太兴奋把蓝梦绿挠了,护着怀里的人弯下腰,尚未好全的肋骨被这么一压,叫她闷哼出声,与其同时眼疾手快地揪着lulu的后颈把她提起来,干脆利落地往外一丢。
“一边玩去,别挡路。”
稳稳落地的lulu锲而不舍地跟上来,被吴越关在门外不甘心地挠门、猫嚎着。
好在房子隔音不错,吴越也没空搭理这扯着破锣嗓子怪叫的猫。
她把蓝梦绿放倒在床上后撑着腰缓了好一会,这才蹲下身去看蓝梦绿,把那挡脸的头发撩开,给她枕了枕头,脱了鞋,确认她躺得舒服了之后才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哗哗"水声响起,外头的猫叫声也越来越大声、尖锐。
“喵————”
分外尖利的一声猫叫戳着蓝梦绿的耳膜,将她从昏沉晕眩的醉意深海里猛地拽起,但由于意识还是过于混沌,眼皮过于沉重而无法睁眼。
她觉得热,是那种难捱的躁热,胸膛里就跟窝了团火似的闷得慌,叫她喘不过来气。
细白无力的手指胡乱地揪扯着领口,被扯松的领口间泄出一大片柔软而丰盈的光景。
眼睫扑棱棱地扇着,却像被打湿翅膀的蝶,再怎样扑棱都飞不起来,鼻息滚热,她蹬着盖在身上的薄毯,毯子从腰际滑落下地的那一刻,清凉袭来,但还不够,还是觉得好热。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嘤哼,颈窝里窝着黏腻热汗,乌黑的发丝沾了上去,带来细密的痒意,蓝梦绿伸手挠了挠,指甲在莹白的皮肤上挠出几道细长的红痕。
她白蛇似地在床上扭着,原本极膝的裙摆在扭动间更是掀至腰间,一双腻白的腿就这样光裸裸地交叠着。
床铺起了褶皱,那躺在床上的小哑巴周身凌乱,犹如枝头上颤巍巍的水蜜桃,汁水丰盈,甜蜜诱人。
从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的吴越一抬眼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目光凝滞了片刻。
要是今晚贺莹没看到她,她会被那居心不良的朋友带到哪里去?这副勾人的模样又会被谁看了去?
一想到这些,炙热神色里忽然间翻滚起阴翳的愠怒,掌心曲拢,用力攥紧手里的湿毛巾,已经拧得够干的毛巾还是挤出水来。
来到床前,将毛巾丢到床头柜上,也不给她擦脸擦手了,带着湿意的凉津津的手覆上了她的领口。
凉意缓解了热,蓝梦绿下意识地去贴近,甚至怕她离开似地双手抱了上去。
她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意识浑浑噩噩,所以她在不知道触碰她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亲近。
谁都可以吗?
是这样吗?
胸膛酝酿的愠怒彻底爆发,秾丽眉眼间染了几分厉色,那只修长的手忍不住地用力收拢,囚住一手心的软,声音阴恻恻地道。
“不听话,答应了我不能在外面喝酒的,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缓解她躁热的好东西转瞬便成了伤害她的罪魁祸首,那对秀眉蹙着,弓着腰瑟缩着发出一声痛呼。
那双抱人手臂的手无力地推搡着,力气比lulu还不如,
她越是抗拒,那力道便越是收紧,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里染上了哭腔,她潜意识地知道这样行不通,于是弓着腰呜呜咽咽地哼着,手也不推搡了,转而柔弱无依地搭上去,急促呼吸间颤巍巍地在手心里蹭着,带着服软示弱的姿态。
她是那样的弱小,无力,吴越一只手就能撷住她的命门,叫她呜呜地求着饶,她的一切都在吴越的掌控之中,不管怎么扑棱,都飞不出吴越的手掌心。
小哑巴下意识地讨好将吴越毛躁的掌控欲抚平,她松了力道,偶尔的抚弄甚至带着温柔。
“皮肤烫得好厉害,根本不能喝酒,还跟别人喝,要罚你的。”
这句带着压低的带着威慑的"要罚你"叫蓝梦绿打激灵似地抖了抖,沉重的眼皮猛地掀起。
终于睁开眼的蓝梦绿分明处于晕晕乎乎的半梦半醒的状态,眨着眼在认出是吴越时内心的思绪翻涌,一时间既欣喜又悲伤,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看人迷迷瞪瞪地醒了,吴越将手从她领口抽出来,扶她坐起,自己也坐上床扶抱着她。
失重感明显的蓝梦绿歪歪扭扭地坐着,尖尖下巴蓄积的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坠,砸在吴越手背上,溅起惊人的烫。
心尖也颤呼呼地软了下来,闷气烟消云散,深邃的眉眼被灯光晕得温柔,声音也放得轻了。
“哭什么,做错了事还委屈上了。”
屈起的食指往她笔尖上刮了一下,随后绕过颈项,落在她后背轻拍安抚,给她顺气。
温柔的抚慰让蓝梦绿心口一热,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因委屈而掉得更厉害了,抽噎地耸着肩。
松垮的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孱弱的肩膀,莹白的肌肤上映着微光,脸上则哭得**、粉扑扑的,分外可怜。
她绻起来是那样弱小的一束,跟2米宽的大床一比就显得更小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白蘑菇。
哭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安安静静地落着泪,只偶尔从破损的嗓子里泄出一两声微弱的气音。
吴越心想自己又是何必吓唬她,明明是自己惹她伤心,如果没有那档子破事,今天小哑巴毕业,她们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而不是叫她在这里伤心地哭。
她的态度彻底软了下来,密密地把小哑巴往怀里一搂,甜腻腻地哄。
“好了好了,不罚你,就准你喝这一次,以后都不能喝了,知道吗?”
吴越密密吻她的脸颊,舌尖尝到她眼泪咸涩的味道。
她温柔注视的双眼极具蛊惑性,蓝梦绿虽然醉酒不记事,但仍记得不要靠近她,不要被她迷惑。
别过脸避开她的吻,双手虽然沉重、无力,但也要坚持地抵在她胸前,不断地将她往外推,非常抗拒地发出"呜呜"声。
再好的脾气被她这样闹也要烦了,吴越拧起眉,圈住那双抵抗的手,弯下点腰和她目光平视。
“我都说我知错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怎么就不肯原谅我呢,嗯?”
蓝梦绿还是摇头,她记不得事了,那些叫她难过、叫她尊严扫地的事情她一件也记不得了,可那没由来的伤心却叫她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但在吴越堵住她的唇吻她吻得头脑发昏,意志游离时,还是会下意识地用手指勾住吴越的衣袖攥在手心里,探出点舌尖怯生生地回应。
愈发混沌的大脑让她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时间线乱了套,也分不清吴越到底有没有惹她伤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许吴越叫她伤心那件事才是梦,才是假的呢?
血液里发酵的酒精似乎产生了致幻作用,那些理智里的恨和埋怨通通让了位,蓝梦绿只知道遵从着本心对吴越的亲近和爱慕,承受、迎合着她给的一切。
分开的嘴唇泛着热,双手捧着小哑巴脸的吴越笑了,浓密眼睫簇拥着一双迷人的笑眼,水光潋滟、光艳逼人,却是极亲昵地在她颊边蹭着,再亲一亲那嫣红水润的唇瓣。
“这么喜欢我,怎么狠下心说出分手的话?”
醉酒的小哑巴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极其无辜地眨着一双迷蒙的黑眼睛。
呆呆萌萌的,叫吴越恨不得往她身上大咬一口。
吴越心神一动,将小哑巴推倒,倾身而上。
蓝梦绿失神地看着不断晃动的天花板,唇角抿了条发丝在唇齿间纠缠,呼出的气体愈发湿热。
她不再伤心地落泪,而是快乐地落泪,在酒精的撩拨下,她变得率真而坦荡,大胆而热情。
想来跨年夜的那杯红酒叫她不够醉,早知道同居的这段日子里,吴越就应该找个日子把小哑巴彻底灌醉,早早地享用一番。
在她胸膛起伏得最厉害的时候,吴越故意退开。
“唔?”
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念之差。
周身难受得像有蚂蚁在爬,蓝梦绿再一次地挤出伤心的眼泪,伸长纤白的海棠枝蔓般的手臂去抱这个叫她既爱又恨的女人,发出些"嘤嘤嗯嗯"的气音。
“想要?”
吴越用手抵着她的胸膛,故意退开些让两人保持距离。
蓝梦绿被热.潮煨得失了神智,只知道遵从本心,渴望地看着这个带给她快乐的漂亮女人,乖乖点头。
吴越面上的笑意愈发秾稠,像是在夜里兀自绽放的大丽花,层层叠叠、鲜艳妍丽,她勾了点唇,眼里漾起涟漪,要将人溺死在她那双深情迷人的眼眸里。
“那你得表示表示啊。”
檀口微张,呵气如兰,字咬得轻,语调放得软,她像是最老练的渔人,放下必咬钩的鱼钩。
飘飘然晕乎乎的蓝梦绿摇摇晃晃地凑过去亲那张艳红的唇。
吴越再次笑眯了眼。
等清洗完,时间已经不早了,熄灯后一室昏黑,吴越环抱着累得早已昏睡的醉猫,将脸埋在她馨香的后颈,罕见的产生了退缩逃避的心理,希望天不要那么快亮。
她知道,等怀里的小哑巴明早酒醒,必会避她如蛇蝎,要走,要分手,坚决得像个战士。
明明那么没脾气的一个人,生起气较起真来却十头牛都拉不住。
真是造孽。
吴越这样顺风顺水的人在小哑巴这里栽了大跟头。
如果要说这是小哑巴的手段,那她赢了,吴越认输,只要她别再闹脾气要分手,她要什么吴越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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