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朦胧,府内的墙头和屋檐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白雪,昨晚深夜时分,又下了雪。
以往这个时辰,侍女们都该在府内活动干活,今日院子里却一片静谧。
李元澈醒来时背对着霍清弦,想起昨夜自己诱惑霍清弦一步步踏入欲池,说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他的脸颊瞬时发烫,微扯了扯被子试图掩盖的羞耻,不大想承认昨晚那个人是他。
他又下拉了拉被子,霍清弦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自然没接触过男女之事,昨晚,第一次,受苦的人,应当是霍清弦。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缓缓转身,发觉浑身酸痛,不觉眉头微蹙。
霍清弦穿着素白的中衣平躺着,如瀑的墨发铺在枕头上,那双平日如寒潭的双眸恬静地阖上,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挺直的鼻梁勒出优美的轮廓。
她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颌线收的干净利落,找不出一丝的瑕疵,皮肤是历经风霜雨雪的小麦色,细腻紧致,充满力量感。
她薄唇微抿,没了往日的冷硬。
她的美并不娇媚,此刻的恬静和身上的那股杀伐之气柔和在一起,浑身散发着沉稳坚毅的美感。
李元澈嘴角微翘,他竟能娶到如此清冷绝美的女子,可贵的是,他得到了对方那颗炙热滚烫的心。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霍清弦,直到辰时末,霍清弦终于醒了,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睁眼的瞬间,就看到了那张俊俏白嫩的脸,那双漂亮的凤眸含着温柔的笑意正盯着她。
昨晚翻涌而来的回忆瞬时湮没了她,她喉咙滚动,故作镇定看着李元澈。
却见对方的耳尖泛红,她又想起昨夜身下的嘤嘤软糯声,她微张了张嘴,嗓子像含着沙子。
微哑着声音问:“殿下……何时醒的?”
李元澈挪了挪身子,他抱住霍清弦的身子,往霍清弦怀里拱了拱,语气温柔。
“嗯……好一会了……”
霍清弦想,难道,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自己?
怀里的人将她越抱越紧,她低下头看着李元澈。
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如今他就这样依偎在自己怀里。
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是她肆意放纵自己的结果,她微侧过身,也将怀里的人搂紧。
她垂眸沉思,自己昨晚放出了笼中困兽,可那困兽,若没李元澈的引导,想必也是会迷失了方向。
大概是**湮过了理智,当一件件衣服落地,李元澈行至最后时,她的心和身体都在颤抖,李元澈在征求她的意愿时,她早已将一切抛之脑后,只剩寻欢作乐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如此荒唐,不计后果地肆意妄为。
她看着眼前的人,心犹如昨日那般柔软,罢了,做了都做了,何必要再去瞻前顾后去想那么多,何况,这个人是她生来第一个如此在乎的陌生人。
她一步一步陷入李元澈的陷阱,说到底,她是心甘情愿的。
想到李元澈柔弱的身子,昨夜自己折腾了他,后来李元澈又磨着她,又折腾了好几次,她不禁担心,便脱口而出。
“殿下的身子……可还吃得消?”
李元澈一怔,他抬起头,皱着眉头,故作不满地道:
“我身体好不好,吃不吃的消……将军还不知……”
说完他耳根染上一片晕红,尾音逐渐消失,将脑袋埋在霍清弦怀里。
霍清弦一愣,她没想到李元澈会回答的这样直白,却又这般害羞。
她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她抚摸上李元澈的耳朵,调侃道:“殿下的耳朵……很烫……”
话音刚落,那片红晕以火速瞬时蔓延开来。
李元澈想到一件事,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将军……疼吗?”
霍清弦嘴角的笑意一僵,昨夜刚开始时两人是无法自控的**,当李元澈和自己融为一一体时,她说不上那种感受是一种舒服,在李元澈的诱哄下,她又极其想要,纯属是有些自作自受。
她面不改色,如实回答:“有一点。”
李元澈瞬时有些心疼,他的手不觉顺到下面,霍清弦睁大眼,一把抓住他的手。
“殿下……”
李元澈一怔,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这是……在做什么?手怎么会这么自觉……他手又回到霍清弦腰上。
“哦……我就是心疼你……不过……这种事……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他的尾音逐渐消失。
霍清弦不动声色地看着怀里的人,她真是小瞧了李元澈,这只看似稚嫩懵懂的白兔,根本不是平日那般羞涩乖巧的模样,昨夜他就如一只发情的小野兽,不断地索取,那般熟练的诱惑自己。
她眯着眼:“殿下……似乎对床笫之事很精通。”
李元澈身子一僵,在另一个世界他可没少看此类小说,自然比霍清弦懂得要多。
他抿了抿嘴,小声道:“不瞒将军……以前无事的时候,看过类似的话本子。”
霍清弦垂眸,眼里升起一股微冷的寒意。
“看来殿下是看过不少……这般熟练……可曾与别人……”
她没再说下去,但李元澈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赶紧抬头看着霍清弦:
“我……我只是看过猪跑,可没吃过猪肉,那都只是纸上谈兵……还有……我哪有那么熟练……我也很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找对………”
霍清弦眉头微抽,想到一些不可说的画面,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
“若将军要是觉得熟练,那就是我天赋异禀,将军又配合的好,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霍清弦看着怀里的人,那人脸上的温度隔着衣服她都觉得烫,怎么还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李元澈脸上发烫,他又怂又勇:“我与将军,可是第一次,将军再不要胡说冤枉我了。”
“将军要是喜欢……那十八般武艺我是看了不少,我们可日日实践。”
霍清弦被他的话惊到了,她眉头微蹙:“日日……”
这种事虽然可释放内心**,可她第一次的体验说不上完美,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李元澈黏着她的身子,又往里凑了凑:“开玩笑的,我自然是会疼惜你,不会让你那么辛苦,等将军想的时候,我们再……实践。”
霍清弦眸光微转,脸上也不觉得有些发烫。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两人醒来后,竟一直在光明正大的讨论此事。
她们明明之前连肢体接触都很少,一夜之后,他们竟然光明正大地讨论着这个问题,一点也不觉尴尬。
她怀里的人更像变了一个人,往日那可怜无助,让人怜惜的人,说起这方面的事,可是兴致勃勃,
露骨大方,就同平常吃饭那般简单,一点也不觉害臊。
她细细打量着李元澈,她似乎对这个人还是不太了解。
她身体虽不舒服,可怕两人再如此露骨的聊下去,生出点别的什么**来。
她转移话题:“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了。”
李元澈哦了一声,却依然没松开霍清弦。
“昨夜将军辛苦了,今日你休息,想吃什么我去做。”
霍清弦:……
“殿下……也辛苦了。”
李元澈耳尖泛红,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不辛苦……伺候将军一点也不辛苦……”
霍清弦想了想:“不知我可有福气……尝尝七郎的火锅?”
李元澈一怔,他抬头看着霍清弦,疑惑地问:“将军这几日不在府中,怎会知……难道是你又派云霄来保护我了?”
说到这里,霍清弦心里就有一丝的不舒坦。
“我不过是路过,正好看到七郎和众女子在一起欢腾的很,那火锅想必就是那日你要告诉我的神秘之物,我是没吃到,可我看到整个京城的人都快吃到了。”
李元澈似乎听出了霍清弦的弦外之音,他笑笑,抱了抱紧霍清弦:
“原来将军也在因这件事生气,那是你不知……我做饭,虽有些手艺,可这火锅料,我心里是真的没谱,我不是自己不确定,我就想拿去街上卖,要是大家都喜欢,我回来再给你做,我是想……把最好的给你吃,他们都不过是我的试验品。”
霍清弦眉头微动,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微抬李元澈的下巴:
“可有一句是骗我的?”
李元澈无辜地看着她:“绝对没有,从开始做火锅料的那天开始,我就是这样想的。”
霍清弦嘴角不觉弯起,又问:“那你刚说的……试验品是……是先让别人来尝?”
李元澈点了点头:“我要是有把握的东西,第一个先给你吃,要是没把握,就给别人吃。”
霍清弦不觉笑了,李元澈眼睛一亮,他嘴角微翘:“霍清弦……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往后要多笑才是。”
霍清弦敛起笑容。
李元澈的手不觉和她交缠在一起,他又将自己得了厨神的事告诉了霍清弦,霍清弦本以为那一箱钱是当初明帝赐的,没想是李元澈千幸万苦挣来的,想到自己不由分说对李元澈就发火,她心里实在是有些愧疚。
她心生怜惜,一脸愧疚地看着李元澈:“是我不好,误会了殿下。”
李元澈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怪那个死云霄胡说八道。”
提到云霄,霍清弦目光一沉。
凛冽的冷风呼啸而过,侍女们蹑手蹑脚地从门前经过,要是有太阳,都日升三竿了,可将军和殿下还未出门。
李嬷嬷又怕两人起得晚,起来又没热水用,不得已才安排侍女们起来干活,并嘱咐他们脚下轻点。
正当众人忙活时,屋里的门开了,侍女雪昭正端着门口的铜盆和布巾要离去。
霍清弦看着门口排的整整齐齐的铜盆,他们……用了这么多……
此时,恰巧李嬷嬷也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霍清弦竟觉有些难为情。
昨日,李嬷嬷离开后,就见李元澈进去了,后来,她还是担心这两日霍清弦没回来,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误会,便想去瞧瞧。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口的闷哼声,她心头一热,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正当李元澈和霍清弦办正事时,雪昭的声音传来。
门外雪昭的声音传来: “将军……殿下……我来送热水和布巾了……”
两人都被惊到,心思如此细腻的人,只有李嬷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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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只发情的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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