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年该不会一直在他身边吧,贺心想起自己凌晨三点行动,淘汰吉姆后教官马上就来。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
贺心去摸贺钦年的袖子,里面只有三件,都是薄薄的,“还穿得很少!晚上沙漠那么冷。”
“还好。”
贺心气得眼都圆了。
人类睡眠不足会增加各种疾病发生的风险,其中包括肝功能失调、心脏病等。
“快点休息!”贺心推着贺钦年的肩膀想将他推到卧室里。
贺钦年被推着走了两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不过脚换了个方向,“还要洗澡,太脏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
贺钦年抓住了贺心的手腕,声线冷淡,问的却是:“不一起吗?”
“你身上也很脏。”
“......”贺心绷住了脸,“现在不可以做那种事情。”
“我没有那样想。”
只是对与你共处一室不厌恶,才问了。
贺钦年的表情不似作伪。
贺心扭头,还非常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行。”
“好。”贺钦年没有坚持。
进了浴室,他将身上的东西解下丢到脏衣篓里,打开热水冲洗,期间门口被敲了敲,有些模糊的声音说:“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
贺心一直站在客厅里听浴室的声响,直到水声止了,门打开关上又打开。
贺钦年浑身漫着湿气,擦着头发出来,水洗净了他身上的灰尘。
贺心:“我也要去洗一下,水声可能会吵到你,我很快就洗好的。”
“没关系,其实我不困。”
贺心倔强:“那也要睡......”
“好,我等你洗完。”
贺心洗澡期间,贺钦年将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再将工作安排给手下的人。
机器人好像很大义凛然的样子,硬生生中断了自己刚回来想要做的事,应该要推迟到午觉结束后。
贺钦年眼扫过冰箱,里面刚被补充了存货,他摸了下胃部的位置,不困,倒是饿了。
贺心捧着脏衣篓出来,路过贺钦年时,身上带着跟他一样的沐浴露香气,不过无视他了,红着耳朵拿了一个盆在篓里拿出了什么清洗。
贺钦年溜到厨房,打开了冰箱,冰箱里还有三天前买的牛奶,可以配上饼干一起吃。
实际上机器人一直偷偷留意着贺钦年。
见他要吃这样干巴巴冷冰冰的东西,虽然现在是夏季,但对肠胃也不好。
贺心清洗了手又折回来,“饿了吗?”
“嗯,吃完就睡了。”
“我做饭吧,不要吃饼干了。”
“好。”贺钦年还是答应。
贺心开火,阳台的衣服就被搁置了,贺钦年去解决它们,再回到客厅,桌上已经摆放了热乎乎的饼。
贺钦年安静将饼吃完,他吃了多久,贺心就坐在一旁看了多久,专注地看着,眉头都舒展了。
屏幕的监控画面24小时显示,贺钦年稍微坐了一会消食,贺心在椅子旁边蹲下,小心摸了下他的胃部的位置,再抬起漂亮的温和下来的眼,“休息了吗?”
“嗯。”
-
机器人温温凉凉的,抱着他睡时,好像因为胡茬没有刮,扎到了他,让他在面对面时wink了一下。
“不扎,有点痒痒的。”
反正已经睡醒,贺钦年正要去浴室把胡茬给刮了。
机器人自告奋勇说要帮他。
泡沫在嘴边沾了一圈,感觉贺钦年应该不是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的人呢,贺心得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你还没有安慰我,我却要给你刮胡子。”
评价:“坏。”
得寸进尺:“你要补偿我。”
刮刀被拿走了,被收在掌心里,躲远了,一米外的人拖长了些尾音,“答不答应呀?”
贺钦年点头。
一下子距离又变得很近,像溪水般清澈的眼近在眼前,眼角带着细微的笑纹。
胡茬刮完了,这下不扎人了,冷冷淡淡的眉眼看起来相当的帅气,贺心忍不住亲了一口,没动,再亲了一口。
被按住了脑袋慢吞吞地交换了一个吻。
搬了一张新的椅子到贺钦年的电脑旁,找了个新的屏幕连接笔记本电脑,贺心毫不掩饰处理着他不声不响开始的事务。
结果贺钦年只是交叠着腿,回复着邮件,一看未读,几十条。
明明这么有魅力的个人时刻,那么多的美金,这个人居然无动于衷!
想引起注意的猫咪会在旁边喵喵喵叫,贺心:“我要说了!”
“嗯?”贺钦年的眼神还落在邮件上,“说吧。”
“你看我呀!”贺心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挡在贺钦年的屏幕前,“要抱抱。”
贺钦年答:“好。”
如愿以偿地面对面坐着,贺心直白地说:“我相信林齐为的时候,你有没有说我笨!”
有。
“没有。”
“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为什么?”
“你拿走了水,我猜你在附近,我想见到你。”想感受你的情绪,想应对你的情绪。
“你不在我身边,我好难过,好不开心,如果你不管我,我被淘汰了就去找你,你管我,那我也可以见到你。”
“一点一点都不想跟你分开,以后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可是,让贺心自己参加比赛,总是有理由的。
“恐怕不行。”
贺心想,是他说的不够真诚吗?是什么还不够?对了,还有表情。
于是昳丽的脸一下就有了泪水,睫毛被水染湿,水痕从眼角划至下颌,“为什么?”
贺钦年抚过他的泪,“圣诞节我会回欧洲,会有相亲,会被拖进研究院?”可能会强制地让他留下自己的基因。
“你。”贺钦年一顿,还是往下说,“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身边,像是在比赛里那样,到时候就不是比赛了,被杀掉了,恐怕也见不到我。”
所以说他笨。
“装的样子很可爱,不过我当不了太久的观众。”
贺钦年非常可悲的,这些年压抑着的,被阻止的事情,只敢在一个机器人身上付诸实践。
“要像今天一样,毫不留情地解决你的敌人,才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两人静默良久。
贺心:“讨厌你。”
“你不是说要安慰我吗?按照我的心意的!”
贺钦年:“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你要帮我擦眼泪呀。”
贺钦年可算去抽了张纸巾过来,擦了一下,又觉得纸巾对机器人的皮肤来说会不会太粗糙了?
眼泪被吻掉了。
伴随着一点湿意,从下往上用另一种液体覆盖掉水痕。
在舔??上眼白的时候,也不用怕眼睛不舒服。
慢慢的,才止住了哭。
“别哭了,都听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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