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洛震霆身处尘土飞扬的工地,汗水湿透了他那破旧不堪的衣衫。这段时日,他在这工地里,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被众人狠狠折磨。
此刻,他正艰难地扛着沉重的沙包,一步一步缓缓挪动。突然,不知是谁暗中伸出工具,精准地绊倒了他。毫无防备的洛震霆,整个人向前扑去,那重重的沙包瞬间压在他身上。
“啊!”洛震霆痛苦地闷哼出声,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被这沙包碾碎。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袭来,他想挣扎着起身,却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气。
洛震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双手撑地,艰难地从沙包下爬了出来。他的膝盖和手掌被粗糙的地面擦破,鲜血混着灰尘,显得狼狈不堪。那些折磨他的人见状,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哟,瞧瞧这洛大少爷,现在怎么连个沙包都扛不住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嘲笑道,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起哄。
洛震霆缓缓站起身,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扫过这群人,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给我记住,今日之仇,我洛震霆一定会报!”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那坚定的决心却让在场的人心中不禁一凛。
然而,这狠话并没有吓住这群人,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嘲笑。“还报仇?就你现在这副德行,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另一个瘦高个阴阳怪气地说道。
洛震霆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工地角落拿起工具,继续干活。他知道,此刻与这些人纠缠毫无意义,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有复仇的可能。每一次挥动工具,每一次搬运重物,他都将痛苦与仇恨化作力量,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众人被洛震霆那充满恨意与威胁的狠话搅得心头火起,脸上的戏谑瞬间转为阴沉。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这小子还敢嘴硬,今晚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于是,他们趁着白天的间隙,在洛震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踩好点。
夜幕如墨,洛震霆如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当他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时,几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块浸了迷药的布就捂住了他的口鼻。洛震霆拼命挣扎,可那刺鼻的气味迅速钻进他的呼吸道,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没一会儿,他便瘫软在地上。
几个人架起洛震霆,鬼鬼祟祟地将他带到城郊一处流浪汉聚集的地方。这里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横肉男把洛震霆扔到地上,对着一群蓬头垢面、眼神中透着茫然与麻木的流浪汉喊道:“这个人就赏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说完,他们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流浪汉们慢慢围拢过来,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其中一个稍显年长、胡子拉碴的流浪汉蹲下身,戳了戳洛震霆,见他毫无反应,转头看向其他人,低声问道:“咱们咋办?”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流浪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看着他脸长得不错,要不我们几个把他带到里面去玩玩。”说着,还伸手在洛震霆脸上捏了一把。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流浪汉露出了暧昧又诡异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年长的流浪汉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可在这混乱无序的流浪汉中,道德与理智的约束本就薄弱。
就在众人蠢蠢欲动之时,另一个身材较为瘦弱的流浪汉站了出来,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说道:“咱们虽然日子过得惨,但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啊。他看着也是个可怜人,咱们不能再落井下石。”
那提议“玩玩”的流浪汉瞪了瘦弱流浪汉一眼,骂道:“你懂个屁!在这鬼地方,有乐子不找,难道天天守着这些垃圾过日子?”说罢,便招呼着其他几个面露邪念的流浪汉,准备将洛震霆往更隐蔽的地方拖。
洛震霆在浑浑噩噩中悠悠转醒,只觉浑身像被无数钢针猛刺,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青紫交错,密密麻麻。
惊恐瞬间攥紧了他的心,他猛地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入目皆是横七竖八躺着的流浪汉。有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的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与这破败脏乱的环境融为一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那几个黑影、刺鼻的迷药味、被拖进这里的无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的泪水。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每动一下,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
“你们这群畜生!”洛震霆咬牙切齿地怒吼,声音因愤怒和虚弱而颤抖。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必须想办法报复那些害他至此的人。哪怕此刻的他身心俱疲,狼狈不堪,但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支撑着他在这绝境中寻找一丝生机。
洛震霆强忍着剧痛,缓缓站起,双腿因虚弱而打颤。他蹒跚着迈出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后,是那群仍在沉睡或半梦半醒的流浪汉。
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封依菱的办公室,微微欠身,开始汇报洛震霆近期的状况。封依菱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聆听。
当听完秘书的讲述,她不禁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没想到他们办事这么漂亮。”话语间满是对那些折磨洛震霆之人的赞赏。她脑海中浮现出洛震霆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的畅快愈发浓烈。
稍作停顿,封依菱眼中又涌起新的恶意,她抬眸看向秘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冷冷说道:“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你去告诉他们,今天在工地绝不留情。”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秘书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准备去传达封依菱的指令。封依菱靠回椅背,眼神望向窗外,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丝扭曲的愉悦。
洛震霆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脚步踉跄地来到工地。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狼狈,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些早就等候在此的人,一看到他这副模样,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人不可貌相啊,原来你还好这口呢!”说罢,还故意上下打量着洛震霆,眼神中满是嘲讽与戏谑。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在工地上空回荡,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洛震霆的心。
洛震霆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双眼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但他知道,此刻冲动毫无用处,他必须忍,等待合适的时机反击。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屈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工作区域。那些人的笑声依旧在身后响起,可他已然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们见洛震霆一声不吭,只当他是默认,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为首的人上前一步,猛地伸手推倒了洛震霆。洛震霆本就浑身伤痛,身体虚弱,这一推让他直接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你哑巴了?做得出还不敢承认?”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洛震霆,脸上满是轻蔑与嘲讽。紧接着,一群人围了上来,对着洛震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跟你在一起干活真是晦气!”另一个人边打边骂道。拳头、腿脚如雨点般落在洛震霆身上,他蜷缩着身体,试图护住要害部位,却还是被打得闷哼连连。
在这一顿暴打中,洛震霆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不屈,怒视着这群施暴者。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一声不吭,没有求饶,也没有示弱。
他们打了好一阵,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停下。为首的家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洛震霆,满脸不屑地啐道:“真是个废物,就你这样还敢跟我们横?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待着?”
顿了顿,他眼中又闪过一丝恶劣的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接着说:“哼,要是有一天,不介意你也陪我玩玩。指不定还能给你找点乐子,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周围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笑声在工地上空回荡,充满了恶意与嘲讽。
洛震霆躺在地上,身上的伤痛仿佛已经麻木,可心中的愤怒却如火山般即将喷发。他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这群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给我记住……”声音微弱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他深知此刻自己孤立无援,无力反抗,但这份屈辱,他定会加倍奉还。
他们张狂地大笑着,其中一人顺手抄起一块砖头,猛地朝着洛震霆的头砸去。“砰”的一声闷响,砖头与头骨碰撞,殷红的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顺着洛震霆的脸颊汩汩流下。
“我们倒是等你,你倒是起来啊!”那人一边叫嚷,一边又举起砖头,再次狠狠落下,“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成这副孬样了,没用的废物,就只会说大话!”
洛震霆只感觉天旋地转,头部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昏厥。可即便意识逐渐模糊,仇恨的信念却如同一团烈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反抗,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每一丝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使不出半分力气。
“你们……这群混蛋……”洛震霆艰难地从满是血水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他的双眼被血水模糊,却依旧死死瞪着施暴者,眼神中那浓烈的恨意,仿佛要将眼前这些人焚烧殆尽。尽管处境如此绝望,他心中复仇的火焰,却从未有过丝毫熄灭的迹象。
他们嬉笑着,像拖死狗一般把奄奄一息的洛震霆拉起来,然后用力一甩,将他丢进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垃圾瞬间掩埋了他的身体,刺鼻的气味和身上的伤痛让洛震霆再也无法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崩溃地大喊,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泪水混着血水从他脸上滑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许久,等情绪稍稍平复,洛震霆艰难地从垃圾堆里爬了出来。他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个噩梦之地。
之后,他在外面四处寻找容身之所,最终找到了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布满了水渍,但此刻的洛震霆已别无选择。他用仅有的一点钱买了些简单的伤药,回到地下室,开始独自处理伤口。
每涂抹一次药水,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可他只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他不敢回家,不敢让妹妹洛溪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他不想让妹妹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她卷入这无尽的痛苦与纷争之中。
秦旭东此刻的境遇,简直如坠深渊。曾经,家庭的荫庇让他在商界畅行无阻,可如今,没了家庭给予的种种便利,他仿佛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
在公司里,上司似乎有意针对他,时不时就给他安排一些棘手又费力不讨好的任务,摆明了是在穿小鞋。每次他满怀希望地提交方案,得到的却总是上司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批评,那些无端的指责如利箭般刺向他。
同事们也都见风使舵,对他各种排挤。开会时,他刚一发言,便会有人在底下小声嘀咕,脸上满是不屑;合作项目中,大家也总是故意孤立他,分配给他的工作不是最繁重的,就是最琐碎的。
每天,秦旭东都被淹没在干不完的工作里。从早到晚,他都埋首于办公桌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应对着各种突发状况。曾经身为总裁,只需运筹帷幄,轻松指点江山,可现在,每一个细节都得亲力亲为,累得他腰酸背痛,心力交瘁。
夜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狭小的出租屋,秦旭东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他不禁怀念起过去的风光日子,可现实却如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将他淹没。
秦旭东满心疲惫与思念,拨通了洛溪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急切与柔情:“洛溪,我想你了,能不能见见你?”
电话那头,洛溪沉默了一瞬,语气中满是疲惫:“我最近工作特别多,这会儿累得不行。”顿了顿,她又佯装关切地问:“你工作怎么样?”没等秦旭东回答,她紧接着说道:“要是你太累,我们还是分手算了。”这话一出,电话两端都陷入了一阵死寂。
秦旭东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挽留的话,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千言万语在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此刻的他,深知自己处境艰难,事业一落千丈,未来更是一片迷茫。他害怕自己给不了洛溪幸福,可心底又实在舍不得这段感情。
良久,秦旭东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洛溪,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好起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向命运祈求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洛溪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只要我们分开,你就可以回到秦氏。这样你就不用因为我受苦了,你也知道,现在你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等待秦旭东的回应。
秦旭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会回去的。就算回到秦氏,那也不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我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行,而不是依靠家族的庇佑。”他紧紧握着手机,仿佛在向洛溪,也向自己宣誓。
洛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秦旭东的固执感到无奈:“你又何必如此坚持,现在这样只会让自己更辛苦。”
秦旭东却轻笑一声,虽然这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但更多的是不屈:“洛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只有经历这些,我才能真正成长。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家族的阴影下,我想靠自己给你幸福,而不是靠家族施舍。”
洛溪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希望你别后悔自己的决定,那……就先这样吧。”说完,她挂断了电话,留下秦旭东拿着手机,呆呆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但那份想要凭借自身努力闯出一片天的决心,却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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