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丽今天心情很好,他特意做了小蛋糕拉着江边焄坐在客厅看电影。
“怎么选了这部电影,咱们不是看过好几遍了吗?”
曲丽嗔怪的捶了江边焄一下,“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咱们在一起之后看的第一部电影,我就是想重温一下。”
江边焄拿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一手搂着曲丽的腰,不老实的来会摩挲。
曲丽轻轻的靠在丈夫身上,“边焄,这部电影对我们来说是有意义的,我决定以后每年都拉着你看一次。”
江边焄连连点头附和,注意力根本不在电影上。
咔哒
玄关传来声响,曲丽赶紧从江边焄身上坐起来,心里直嘀咕不是告诉江宴生今天别回家,还偏偏这时候打扰。
她回头一副笑意,“宴生,你回来啦!”
发现是江文莱,赶紧站起来整理衣服上前迎接。
“是文莱呀!这么晚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和你爸爸好去接你。”
微微责怪的语气,仿佛一个母亲假装儿子回来晚了不高兴,却又关心孩子吃没吃晚饭。
“妈妈做了蛋糕,你要是没吃晚饭就先凑合吃点。”
江边焄坐在沙发上哼的一声,“人家这一身的火锅味你闻不出来,天天这么晚回来要不就不回来,这个家谁能有他潇洒。”
就在曲丽以为江文莱会爆发,父子又会大吵一架的时候江文莱居然真的点头。
“阿姨做了蛋糕我当然要尝一尝。”
然后状似无意的坐到沙发上看电影,一副回家了的放松模样,偏偏几句话,一个行为就能极大的取悦江边焄。
他居然直起腰板把蛋糕盘子移向江文莱,“你要是爱吃下次让你妈多做点。”
江文莱忍着恶心吃下蛋糕,胃里翻涌却笑着说“这部电影还蛮有意思的,是阿姨选的吗?”
曲丽的心咯噔一下,江文莱今天去看电影了?
但是江文莱却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吃完东西就上楼了。
曲丽手边的蕾丝裙边纠缠,翘起的线头都仿佛是在嘲笑她:江文莱不过随口一句话就让她从江夫人变成做蛋糕的佣人,和他那高高在上的妈一样让人恶心。
那女人死了还留个祸害碍她的眼,不过活着的时候斗不过她,生的孩子也斗不过她,他们两个就该在泥里发烂发臭。
江边焄欣慰地站起来搂住曲丽,夸她“小丽,最近真是辛苦你照顾两个孩子了,你前几天不是说看中一款包,过两天我带你去买。”
眼神却落在大儿子身上,不愧是他选出来的继承人,学习第一还有契合的婚约都让他无比骄傲,前几天宴会上还有人羡慕他,看来是时候带江文莱出去见见世面。
曲丽笑不出来,她满脑子都是江文莱上楼之前看她的那一眼,而且江文莱今天很反常,她一时间不确定江文莱有没有去看电影,知不知道是她预约的。
而且以后他们父子相处都这样融洽对她和江宴生来说非常不利,光看江边焄的态度就知道他的心还是偏向江文莱的。
*
赵书昀双手插兜站在架子鼓面前,他真没想到原主学的也是架子鼓。
此时他相信玄学,因为他们福利院院长从前是个音乐家,所以很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是从小在音乐的熏陶下长大的。
大家经常能听到音乐,乐器却不能随便碰,只有各方面都表现好的孩子可以获得学习乐器的机会。
院长主要教钢琴,赵书昀学一段时间就发现他相比较于含蓄更喜欢狂野的架子鼓。
他用两年的福利院第一名换来学习架子鼓的机会,院长有时候就拿他开玩笑说看着是忧郁小王子,剥开壳子一瞧,狂野男孩!
大学的时候他还在酒吧兼职氛围组,赚不少生活费,可惜他后来学业忙起来,就不再去酒吧了,不过这敲架子鼓的手艺就像刻进DNA一样,只要拿起鼓槌就会有肌肉记忆。
赵书昀摩拳擦掌的坐下来凭记忆敲一段,又觉得不够按照谱子接连几首才找回点手感。
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差距地,他以为可以结果还是会手生。
微风穿过窗帘抚在赵书昀的脸上,阳光与少年汇成一副朝气向上。
此刻的赵书昀是连大自然都会偏爱的存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赵书昀望向声源,一身牛仔扎脏辫的男人靠在门框上。
赵书昀起身鞠躬,“老师好!”
男人摆摆手,走到讲桌旁整理乐谱。
赵书昀坐回位子上,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刚才从老师身后路过的男生好像江文莱。
“我听你家里人说你前段时间生病,都到住院的程度了。”
“嗯,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之前发烧有点严重,记忆出现点问题。”
男人手下不停,“我看没什么影响,你这生完病整个人都灵光不少。”
“鼓敲的也比之前有架势,从前跟只绵羊似的,现在倒有点像美洲豹,优雅又野性。”
三楼,
江文莱斜倚着沙发扶手,平静讲述五金店里他的状态。
心理医生听他描述表情一点点严肃起来。
“你出现幻视了?”
“嗯”
江文莱身子直起来,垂头摆弄手指。
“但是我这次没再产生那种想法。”
心理医生很疑惑,出现幻视意味着病情加重,情绪波动较大更容易出现自毁倾向,可江文莱正好相反。
“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那间屋子暗红,电影血腥。”
心理医生点头,这些因素会在一定程度上对病情产生影响。
还有一个人,他唱了一首歌。
江文莱不知怎么地想起刚才音乐室里的赵书昀,他坐在不算亮的房间,敲着节奏感极强的曲子,而他此刻是唯一的听众。
音乐老师的出现让他有些气愤,他不知道这种没由来的情绪为什么影响他。
但是面对心理医生的询问,他没说,这样五金店里的赵书昀就只有他见过,只有他一个人。
心理医生看出他的隐瞒,却没拆穿,虽然他是医生,但他也算是从小看着江文莱长大的。
陪着江文莱从刚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到经常陷入梦魇,再到现在只是偶尔会梦到,只要不是过分的刺激几乎不会发病。
他很心疼这个小孩,见过母亲从楼上跳下来粉身碎骨,这种阴影几乎会笼罩他的一生,甚至影响正常生活。
“这次也许是个例外,你最近尽量避免一切可能存在诱因的人或物。如果不能回到之前的状态或者症状加重再来找我。”
“我会给你开药,吃一段时间。”
江文莱拉开诊室的门一只脚迈出去,心理医生低头写着什么,好似闲聊般建议:
“你这个年纪穿黑色有点浪费,不如试试明媚点的颜色,我听说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穿白色衬衫的。”
江文莱脚步顿一下,关门走出去。
他沿盘旋的楼梯往下,再次路过那间音乐室,激烈鼓声穿过厚重的门已所剩无几,江文莱的思绪才被墙上优秀学员名单吸引。
第一排正中央的男生,上扬的眉眼极具冲击感,偏偏眼神又充斥着温柔,薄唇微抿,给人一种好接触的感觉。
江文莱厌恶的看着照片上的人,不由得嗤笑出声,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啊。
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纯属瞎说,请勿相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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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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