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的手摸上后颈时,关清然唇瓣贴着的鼻梁被迫换成了他的唇,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半阖了起来,薄如蝉翼的眼皮底下含着水雾,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
落地窗的窗帘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上,办公室里此刻一片昏暗,只有水液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如此明显。
周珽樾在接吻上很是强势,此时他的唇不断开合,动作急切得似乎要将她的唇瓣全部吞没,偶尔露出红润的舌也伸进了她的口腔里,无所顾忌地就在里面深入探索,还勾着她的小舌要与之共舞。
可关清然的口腔太小了,要容纳下两件有些困难,她被堵得呼吸不畅,便艰难的发出些声音来。
察觉到她异样的周珽樾放缓动作,只伸出小半截舌轻舔着她的唇及上颚,一下又一下,她瞬间如浑身通了电般轻颤起来,难以承受的怪异感让她有些恐惧,可她却半分都不得动弹,只能混乱地呜咽着。
关清然的腰很细,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掌住,意乱情迷间,周珽樾的手抚上她的衣服下摆,并逐渐地撩起,往更里处深入。
手触上她柔软的肌肤,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地喟叹出声。
喉结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可理智迫使他停了下来。
从她衣服里抽出来的手臂,虬根毕露,温度也高得灼人。
紧贴的唇瓣分离,她的唇已然变得红肿,气喘吁吁地软倒在周珽樾的怀里。
抽了张纸帮她擦干净嘴后又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让她缓一下。
等她呼吸变得平稳,周珽樾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竟到了午饭时间。
“要不要试试公司的午餐?”
“好。”
于是俩人手牵着手走到公司的饭堂里,午饭时间,大部分员工都选择在饭堂吃饭,毕竟伙食不错,还便宜,每个月还有餐补,不吃白不吃。
他们到的时候,不少员工在悄悄议论。
美女帅哥一块出现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八卦,无非就是帅气多金的老板背后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
而这个女朋友还不是花瓶,是声名远扬的小提琴家。
周珽樾拉着她到一个比较少人的位置坐下,自己则是去打饭。转身离开时,看见一些八卦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角,心理难免有些得意。
关清然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略显惬意的脚步,笑着摇摇头,果然男人无论多少岁都是这么的幼稚。
现在的他就像小狗划定地盘般,炫耀自己的女朋友。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他都还是那么好懂。
周珽樾拿着饭回来的时候,路过几个人,听到他们小小声的说一些类似“般配”的词,心情又大好,感觉能飘起来了。
直到回到座位都还是一脸的笑意。
“很开心?”关清然问他。
他如实说:“开心,这下他们都知道了我有个那么优秀的女朋友。”
关清然看他,像是身后有条小狗尾巴,一直晃呀晃,不知疲倦。
吃过午饭,关清然要回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就没再呆在他公司陪他。
临走前还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我真的要走了呀。”又等了半个小时,关清然无奈地开口。
某只小狗装听不见,也不看她,就把头藏在她的胸前,不动也不出声。
“我跟你一块走。”他撒娇说。
才刚说完,老天像是故意的,门外响起了沈其森的声音:“周总,下午的会议要开始了。”
“......”
周珽樾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朝门外应声。
“那我送你下楼。”他依依不舍地牵着关清然的手出办公室。
“等我忙完,就来陪你好不好?”
想说不好,但是又怕她生气,捏捏她的手心,依旧不情不愿地应好。
心里却盘算着过段时间请个人来干他的活,这样就可以随时跟着关清然了。
电梯直达楼下的莱拉工作室,关清然跟他拜拜,却被他拽着一只手不放,不得不说他闹起脾气来真的很难搞。
“你乖乖的,今晚就能见面了。”说完,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得寸进尺的,他揽过关清然的腰,深入地来了个离别吻。
“好了......好了!要被人看见了。”吻了好一会儿,关清然趁着换气的空隙拍着他胸口想要退开。
“快回去吧,你乖乖工作知道了吗?”
俩人总算分开了,关清然转身挥挥手,跟他道别。
隔着到玻璃门,周珽樾站得笔直,头上像有两只耳朵耷拉着,眼神略显可怜,他惯会装可怜。
这次绝对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了,关清然抿抿唇不再看他。
身后的人见卖惨失败,手抚着后颈扭了扭脖子,随后才双手插兜地回到自己办公室里。
一改今早的和颜悦色,开会的时候一张脸冷得能冻死人。
明明没有开冷气,会议室里的人却被冻得瑟瑟发抖。
而关清然那边也忙得很。
“今年的最后一场演奏会定在下个月的月中,还有下周要去南希中学露面,德信、中恒还有百通的晚宴邀请我都拒了,目前就这两个工作行程。”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听陈康淇报行程。
她撑着脑袋听完,反应迟钝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主要是前面陈康淇讲的注意事项太多了,她都快听困了,没当老板之前她根本不需要听这些长篇大论,只要负责拉琴就好了。
现在当上了老板,才理解了周珽樾的心情,听着就累,更别说他一整天都要开会。
工作室划了块区域来做训练室,上个月招收了几个一对一的学生,这会儿正在上课,关清然站在玻璃窗前看的时候,觉得有些恍惚。
里面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蛋糕裙,跟她刚学琴那会儿差不多大,也是用小小的手托着小提琴,下颌一夹就是好几个小时。
可她却不知疲倦地反复练习基本功,拿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定力来每日每日的重复训练。
所有人都说她是天才,她也确实是,可背后的付出是别人不可估量的,在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每天坚持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训练,且不哭不闹,放在成年人里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这小孩挺有天赋的,我看她才学了几天就到现在这种程度了。”
陈康淇见她站在这里好一会儿,又看了看里面的小孩,才走到她身后开口。
“才五岁,说不定过几年能成为你的后辈呢。”
关清然笑笑:“还真说不定呢。”
距离周珽樾下班的时间还有点早,她打算找个空闲的琴室练琴。
今年的最后一场演奏会也是她在国内的首个个人演奏会,这或许是她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也不一定,但她未来的重心要放在教育事业上。
回国之后,她用这些年赚的钱成立了一个教育基金会,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孩子能够接触到和学习到小提琴这项艺术,让有天赋而没有渠道的人也能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
因此,推广的第一站就定在了南溪小学。
南溪小学离市中心有些远,在一个小镇里,开车得将近一个小时。
小镇就叫南溪镇,而南溪小学是那里唯一的一所小学。
这几天关清然都在这两地之间来回往返,一是她刚作为新上任的小提琴老师,要在学校里适应几天,二是家里那位非常固执地要接送她往返。
十一月的傍晚来得早,江市刚下了一场雨,地面上还有尚未干透的积水,却意外的将粉紫色的天空倒映了下来。
关清然顺着人流走出学校,小心地避开地面积水多的地方,走到南溪小学的对面。
那里停着辆通体黑色的SUV,她径直走到副驾驶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后车子发动,渐渐地离开了小学。
“我明天就不用去学校了,晚上接你下班?”
关清然的左手被他握在手里,他只单手握着方向盘驾驶。
这个时间点正是晚高峰时间,高速上一排排的车在行驶着。回到家的时间估计得再加半个小时。
“明晚要跟东阳的老总吃饭,可能会晚点回家。”周珽樾叹了口气。
说完,又抬起她的手,在手背处亲了一下。
“东阳不是做医疗的吗?”
“嗯,最近要跟他们合作一款医疗手环。”
关清然应声,表示她知道了。
“那晚上我和舒舒去吃饭,你结束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知道他不喜欢这些场合,她只能尽力做一些让他开心的事,毕竟生意上的事她也帮不了什么。
她伸过另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发,做安抚。
......
等回到家楼下时,天已经全黑了,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格外的亮,大概是因为上面挂了许多一闪一闪的星星。
熄了火,车内变得昏暗。
周珽樾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还好这辆车的车顶足够高,才不至于她的头与车顶相贴。
他将头贴在她的颈窝处,声音疲惫得沙哑:“好累啊小宝。”
关清然心疼地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轻拍背部。
时间无声地流逝,俩人却只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感受到他呼吸平稳,猜到他是睡着了。
与平时的撒娇不同,以往他就算再累也不会累到直接在她怀里睡着,直觉告诉她周珽樾遇到了些难搞的事情。
她手上轻拍的动作不停,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去他公司看看。
只眯了一会,周珽樾就醒过来了。
锁车后拉着她的手上电梯。
到了关清然家,他边脱外套边说:“我让餐厅把晚饭送过来了,你先去洗澡吧。”
“那你呢?”
“我到隔壁处理些事情,晚餐到了就过来好吗?”
“好。”她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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