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跟徐澄满载而归,钉耙借给村里认识的小孩,让他们钩完后还回来。
回到家,徐澄自告奋勇去洗覆盆子,宋明言抓了一把咸菜和酸缸豆,家里还浸泡了大白菜和萝卜一并抓起来,放点盐醋酱油,一大勺油泼辣椒,搅拌均匀,味道很香。
土豆切成丁下锅跟粥一块煮,腊肉切丁剁碎揉进面里,宋明言朝热锅倒油煎饼。
他烙饼喜欢加点葱。
他还炒了一碟花生米,上面洒了点盐。
很快做好吃晚食,覆盆子洗了一碟搁在桌上,宋业跟梁素回来就能吃一口热粥。
宋长叙等碗里的粥冷一冷,咬着土豆块,夹了酸萝卜吃,裹了辣椒的酸萝卜条太下饭了。
家里用的油是菜籽油和大豆油,这两类油比较便宜,当然家里还有一罐猪油,不经常拿来吃,猪油拿来煎蛋小面条是极为好吃的。
炒菜用的铁锅,受热均匀,导热快,更好吃。寻常的农户人家不舍得给家里买铁锅,宋业买铁锅的时候也是纠结万分,但他转念一想买了铁锅要用很长的时间,这样算来也是划算。
他买了一个小铁锅炒菜就够用了。
一碟的花生米大半都是宋业解决的,宋长叙跟徐澄都爱吃酸萝卜。
曹琴夹了菜端着碗出门找人说话。
覆盆子吃完了,徐澄跑进屋睡觉。天气热起来,屋内挂上蚊帐,宋长叙躺在床上默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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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长叙从邻水村回来,梁素要上山割草,她喊道:“你去胡木匠那把做好的梳妆柜搬回来放着。”
宋长叙点头,空气中还有木屑的味道,梳妆柜都是实木做的,他未曾见过古代的梳妆柜,搬到自己屋子里,敲敲打打。
只有面前有一个镶嵌镜子的空位,其余的跟寻常的床头柜完全一模一样,宋长叙很快就兴致怏怏。
床还未打好,胡木匠让他半个月去一趟,那就是五月中旬了。
宋长叙想到成亲头皮发麻,他捏着书本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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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些日子,天气大了,齐山村的人一般赶早去做活,晌午就在家避凉,等下午天气凉快些再去田地。
村里的村民晌午小睡儿,许知昼跟许知辞还未歇着,他俩还在绣嫁衣,许知昼放下针线说道:“大哥,我去地里摘个寒瓜回来吃。”
许知辞点头:“去吧,戴上草帽小心晒。”
许知昼拿了草帽出门,他一出门就觉得外边比家里要热,踩在地上脚心都要冒热气,他加快脚步去地里挑了一个大寒瓜。
回到屋里,切了寒瓜装碟,端到院里桌上,“大哥,你快吃,甜得厉害,汁水真多。”
许知辞拿一嘴寒瓜吃。
“还有一半的寒瓜我放在水盆里镇一镇,等会吃味道更好。”
两个哥儿很快就把一半的寒瓜吃完了,许知昼有些想睡,他问道:“大哥,谢大哥给你寄东西了吗?”
许知辞:“他有时是两个月寄一次,有时是三个月,这些都说不准的。”
许知昼把手放在桌上捧着脸,真是捉摸不透的男人。
两个人一阵忙活,下午去打猪草,许知昼到了后山目不斜视,除了割草什么都没看。
许知辞说:“你先打猪草,我去砍竹子到时候编竹篮。”
许知辞在砍竹子的时候发现一片地有清新的味道,他扒开草丛撞上宋长叙在摘薄荷叶。
宋长叙先反应过来:“许大哥,这边的野薄荷用来泡茶很清凉,你要不要摘点回去?”
许知辞点头叫了一声许知昼过来一块摘。
许知昼脚步飞快就过来了,一眼就瞧见宋长叙也在这,他看这薄荷叶,顺手薅。
宋长叙觉察到许知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
等目光消失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带了陶罐里装野薄荷,宋明言说等几日还要找个大的盆子挖点野薄荷用来种在院里,这么着想喝点薄荷茶就在院里就摘了。
许知昼打完猪草,懒散的摘了点薄荷叶就去树下休息,他打开水囊喝水,发现水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许知辞摘了薄荷叶用大的叶子包起来塞进背篓,接着去砍竹子现在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他跟宋长叙在,见状他的胆子变大了。
宋长叙还在弯腰摘叶子,肩膀上传来触碰感。
许知昼用手指戳了戳他,问道:“你水囊里还有水么,我没水喝了。”
宋长叙解下自己的水囊递给许知昼。
许知昼没有挨着嘴倒水喝,他眼睛一亮,发现这水清凉又有一丝甘甜。
他禁不住又大口喝起来,然后把还剩一点的水囊还给宋长叙。
“这就是薄荷茶么?好好喝。”
宋长叙已经摘完薄荷叶了,他说:“要少量加点糖更好喝。”
许知昼唔了一声,“你家有寒瓜么?”
“家里种了寒瓜。”
许知昼想两个人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他不禁偷偷的看宋长叙的眉眼,腰身。
宋长叙眉眼是极为俊美的,手指骨节分明,身姿被裹在长袍下看不出来,腰身倒是精壮。
宋长叙被看的刺挠一下,他踌躇的说:“我先回去了。”
这次许知昼没喊他干活,许知辞就在不远处呢,被大哥发现了不好,许知昼点点头大方慈悲放他回去,以后有的是日子让宋长叙帮他干活。
这次宋长叙带着陶罐回去,竟未被许知昼叫住,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回到屋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瞧着也没甚问题。
为什么哥儿要看他的脸跟腰身,真让人受不了。
宋长叙掀开长袍,摸了一下自己薄薄的腹肌,还有一条人鱼线。
身材也不算太差。
宋长叙回家把茶泡上,他的衣物该洗了。他是不敢去河边洗衣的,用水缸的水舀到盆里自己用皂角搓洗一番贴身衣物就晾着。
他屋里的衣柜足够大,不用重新再打一个,到时候他跟许知昼一人一半就成了。
屋里该拾掇的拾掇好了,宋长叙安心读书。
古代考中秀才难度大,他是不敢小瞧古人的,特别是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人,宋长叙并无十分把握胜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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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孙绿真叫许知昼过来河边摸虾,相熟的几个哥儿也在一块。许知昼运气不好,只摸了三四只就摸不住了,一碟菜做不成,只能混在菜汤里做个添头。
他不去摸虾,反而去挑选河里的石头,找到形状好看,表面光滑的石头,他就收起来摆在自己屋子的窗上。
这次选了两块石头已算满意,哥儿们摸的都比许知昼多。
许知昼不在意,海里的东西都说不清定数,有就好了。孙绿真跟众人说一会子话转身还是跟许知昼一块。
孙绿真家中祖上是打渔的,到了孙绿真爷爷这辈才在齐山村安家落户,但依着家里的规矩,他们家还是有渔网在,时不时下河网一些鱼打牙祭。
鱼多的时候还能拿到镇上去卖,也是家里格外的收项。
“知昼,你在想什么呢?”孙绿真捏着石子打了一个水漂。
许知昼坐在大石头上,“我在想成亲的事呢。”
孙绿真:“这有何可想的,你们不是下个月就成亲了,板上钉钉的。”
许知昼心里有点踌躇,又有点不安,“我没嫁过人嘛,我总归有点怕。”
孙绿真想安慰好友,他左右张望一下,哥儿们都在玩其他的,他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宋长叙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他把他和白源在河边见面被宋长叙提醒他的事说给许知昼听。
许知昼听罢,唇角上翘:“他这个人是个好心肠。”
听了孙绿真的话,许知昼想,宋长叙那样的还想欺负他么?
他说:“宋长叙说得对,你跟那个白源不要私下见面,谁知道他心肠怎么样。”
孙绿真:“我听你们俩的。”
许知昼闻言红了脸颊,他羞恼的说:“说你的事,扯他做甚。”
说会儿子闲话,许知昼带着虾回到屋里帮着许知辞一块做饭。
“听说李婶家里推了豆腐,你去买一块回来做煎豆腐。”许知辞取钱数了三个铜子给他。
许知昼拿了铜子去李婶家里,村里闻声的人已是很多,有不少人来买豆腐。
到了许知昼,他挑挑拣拣选了一块豆腐,李婶应一声说道:“知昼,你可真会选。”
许知昼忍不住翘尾巴:“都是婶娘豆腐做得好,我看豆腐都是好的,想挑一块好的,一看个个都好。”
用碗接了一块豆腐。
其他的妇人跟夫郎听了许知昼的话笑起来。
“你这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李婶四十来岁左右,看许知昼就跟看自家哥儿一样,养得这么活泼的哥儿少见。
宋长叙应了梁素的话来买豆腐听见众人的话。
抹了蜜不知道,但很难缠。
宋长叙高挑,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许知昼见他在排队,提着豆腐没说什么。
有这么多人在,说什么也不合适。
等到了宋长叙买豆腐,他不会挑豆腐,看着都是一模一样的,买了一块就走。
有人说:“看这小夫夫俩有点冷淡,撞上一个笑脸也没有。”
一个妇人笑道:“我看是在害羞。”
小宋:毒药!不吃嘴巴。
小许:不熟,所以也没有叫人做活。[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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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买豆腐(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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