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听到系统的提示,假装很感兴趣,转头继续追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可是他知道了什么?”
白念停下脚步,轻轻地摇摇头,脸上也很疑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听父母提过,陆叔叔在临去前好像对小初哥说了什么,但是他还没有听全,陆叔就不行了。”
“村里也有人说,是小初哥听错了,是他太思念父亲而产生的臆想。”
白念心里也十分纳闷,“但是,王叔平时为人很仗义,对云初哥一家也很好,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至于张叔,在村里一直都是很老实的,也没听说过他做什么坏事,按道理说也不应该呀!”
白念话锋一转,“可小初哥的为人我也是清楚的,绝不会在此事上编造。”
“因为双方各持己见,所以这些年他不太与我们村里人来往,偶尔会和村里的大夫交谈几句。”
“不过,我只清楚这些了,要是想知道更清楚的细节,只有问当事人才知道了。”
叶浅闻言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白念也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白念边走边期许道:“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能解开他的结。……”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而小路的尽头是三三两两的茅草屋和木屋,但也一些是有用砖石砌成的,与周围其他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
白念带着叶浅走到最边上一处石砖房屋前方才停下,转身笑着说道:“叶姑娘,这就是我家,进来吧。这个点,我娘应该还在家。”
白念先一步推开门进去,叶浅随即跟上她的脚步,走进院子里。
整个房屋不大,是用普通砖石砌成,门上还有两张刚贴上去的门神。门前没有杂草与尘土,可见是被人细心地的打理过。
院子周围则晒满了各种菜与衣服,角落里则堆了些农具与竹筐,充满了生活气息。
“娘,我回来了。”瞧见院子里没人,白念面露疑惑,四处张望,寻找娘亲的身影,同时大声询问道。
一位中年妇女听到声音立马出来,手里拿着堆满菜的木盆。她的身材微胖,头发夹杂着一些白丝,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手上还沾着一些水珠。
她的脸上略带生气的表情,不等白念说完,嘴里就念念有词:“你还知道回来呀,要你洗个衣服,怎么洗了半天?你这丫头怎么这个点才回来,是不是又跑去哪玩了?”
她的话里夹杂着一丝责备,就好像白念定是贪玩去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事耽误了。
“你不是说去河边洗衣服吗?哎呀,你这身上怎么都湿了呀?”可当中年妇女出来看见白念的衣服湿了,她的神色却突然慌张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柔和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从生气转变成了担心。
只见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木盆,拉着白念的身体左看看右看看,仔细检查白念的身上是否受伤。
在发现没有大碍后,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是庆幸的表情。
“娘,我没事。只是今天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河里了,还多亏叶姑娘出手相救。”白念她看见娘亲紧张兮兮的样子,立马握住她的手,解释安慰道。
那妇人听完这话,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位姑娘。一边向叶浅道谢,一边让白念与叶浅赶快进屋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很快,叶浅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她扎着一个高马尾,眼神坚定,整个人落落大方,随身携带一把剑,颇有一番话本里侠女的样子。
出来之后,面对大娘真挚的道谢,叶浅还有些不知所措。她也只好礼貌回应道:“大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哎呀,救命之恩怎么能是儿戏呢?”大娘的眼神坚定,郑重其事道。
“这样吧,叶姑娘今天中午不如在我家吃个便饭,也让我好好招待你一番,以答谢您对念儿的救命之恩。日后如果您还有什么难事,也可以跟我们开口,只要我们能帮的一定帮。”白大娘非常热情地允诺道。
“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叶浅笑着回应,没有再推辞。
话毕,白念换好衣服就出来了。少女的脸儿圆圆,一双杏眼微微发红,鼻头圆润,嘴巴小小。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也掩盖不了她的容颜。
白大娘转身对她嘱咐道:“你在这好好陪着叶姑娘,我去张罗些饭菜。”转身就去了厨房张罗饭菜。
厨房里白大娘正在紧张有序地忙活饭菜,叶浅与白念坐在小院的椅子上里,愉快地喝茶聊天,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叶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奇问道:“白姑娘,我想请问一下这青山村是个怎样的情况?不知可否简单介绍一下。”
白念闻言则是细心地为叶浅讲解这村里的情况。
“这青山呐,依山傍水,大多以种地为生。平日里大家都还好说话,为人也很善良。”
但后来却话锋一转,脸上也有些怒意,声音里也夹杂着一丝不快:“但是,在村里有也一两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每天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村子里晃来晃去,遇见好看的姑娘就会调戏几句,有时或许还会动手动脚,叶姑娘定要注意。村里人也对他们都厌恶至极。”
叶浅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自觉地反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制止他们吗?”
白念放下茶杯,叹气道:“他们几人父母早逝,亲戚大多不在村里,就算有也管教不了什么,因此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她转头看向院外的风景,眼中是不明的情绪,像是愤怒,也像是无奈。
“因为这种事情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只能口头上教训几句,所以村长他们也只能训诫一番。”
“但这也没多大用处,过不了几天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因此平常村里姑娘就只能尽量避开他们。至于告官……”
白念苦笑了几声,随后生硬的转移了这个话题。
“至于在村子里其他人,对外来的人也不是那么抵触,您也不必太过担忧。只要正常生活即可。”
叶浅见状也没有深究,转而问道:“那最近可有陌生人来过村里。”
白念疑惑道:“陌生人?”
她努力回忆了一会,看了叶浅几眼后才摇头:“如果要说陌生人,恐怕除了姑娘,再没有其他人了。”
白念的头偏了几分,语气上带了几分好奇,“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叶浅笑道:“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孩子突然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玩具。
他长得虎头虎脑,头发浓密,眼睛不大但乌黑有神,脸上肉嘟嘟的,仿佛一个糯米团子。
他先是愣愣的看了会叶浅,然后扭头小声询问白念道:“姐姐,这位姐姐是谁?她好漂亮,我怎么没见过?她怎么会在我们家?”
而一旁的白念则惊讶地说道:“小风,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然后又回头向叶浅介绍:“叶姑娘,这是我的弟弟。”之后又向小风解释了缘由。
小风听完了之后立马向叶浅跑来,拱手作揖,表情严肃地像一个大人,并奶声奶气道:“多谢叶姐姐救了阿念姐姐。”
叶浅不禁被他的举动逗笑,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听完白风的道谢,叶浅似乎想到了什么,进而询问白念道:“不知白姑娘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白念被问的二丈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得罪人?应该没有啊!怎么了?叶姑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浅听到此回答,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平静道:“没有,或许是我多心了。”
白念依旧不解地看向叶浅,正当气氛有一些微妙时,午饭做好了,白大娘高高兴兴地来喊大家吃饭。
正在一旁玩玩具的白风听到,第一个起身冲向前去,转瞬间就到了厨房。两人都被白风的举动逗笑。
之前的事也仿佛就此作罢,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叶浅跟随众人来到饭桌前坐下,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顿时感觉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
白念见此开口介绍道:“叶姑娘,快吃吧!尤其是这道小酥肉,色泽鲜艳,酥而不烂,香气外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还有这春菜,是我早上去摘的,可新鲜了,你一定要多尝尝。”
叶浅连连点头,之后便动起筷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吃,于是众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开心的饭。
吃完饭后,叶浅提出修整房子的事。
白大娘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房屋破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去管,我估摸房主和他的亲人应该不在了。你就去找村长试试看,看看能否将地卖或租你。”
一旁的白念则提出可以带着叶浅去问村长。在去村长家的路上,不时会遇见几个村民打招呼,由此可以看出白念在村里人缘不错。
而且偶尔也会有相熟的人会随口询问叶浅的身份,白念都一一耐心地解释了缘由。
不久,整个村子里都知道叶浅的英雄事迹了。
这时候,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从白念的身边走过,神情有些忧伤。
他们擦肩而过,白念认出了他,连忙叫住他,“王叔,你刚刚又去看王婶了呀?”
“是呀!我怕她一个人在后面孤单,就陪陪她说说话。”那名叫王叔的男子被叫住后,回过头来惆怅的回答道。
白念连忙上前同他说话,两人寒暄之后,王叔也注意到一旁的叶浅。
白念急忙向他介绍叶浅的身份。
在介绍的同时,王叔也抬起头,隐晦的打量了叶浅几眼,转头又看向说话的白念。
此时的白念正在小声地向叶浅介绍:“这就是王叔。当年与张叔一起把陆叔叔从山崖上带下来。当年王叔和陆叔叔可是关系很好的,只是后来陆叔叔意外去世,王婶也开始生病。小初哥又变成那样,两家人渐渐的就没有来往了。”
被称作王叔的人第一句话就问白念道:“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又想起来打听了呢?”
面对王叔的疑惑,白念立马主动解释道:“今日小初哥救了我,我想解开小初哥的心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希望王叔能够如实相告当年的情形。”
叶浅也跟着开口问道:“当年那件事王大叔还有印象吗?”
面对二人真挚的提问,王叔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才叹口气道:“有呀!那时我正在上山采药。正当我下山回家时,突然听见前面路上有人在喊救命!”
“我赶忙走过去一瞧,没想到却是陆阳。他的头好像是磕到了石头,头上流了很多血。我一个人本想带他下去,但是力气太小,背不动他,便向周围大声呼救。”
“这时候刚好老张听到了我的呼救,我们两个就这样把他一起背下山。刚下山不久,小初就闻讯赶来了。可谁也没想到陆阳的身体也不行了。”
“他当时对小初说了几句话。断断续续的,谁也没有听全,人就这样去了。只是可怜那孩子,小小年纪就遭此大难。”
“如果你们不信,还可以去问老张,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王叔一口气说完了当年的事情,没有停歇。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下次再聊吧。”
但他好像不愿提及此事,急忙说完之后就匆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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