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真实的可怕。
宋璃站在浴室惨白的灯光下，背对着他脱衣服。宋晓想喊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挤不出声音。哥哥转过身来了，可是…哥哥的大腿内侧为什么有血，他本该平坦的胸口也微微隆起，下身还有着宋晓熟悉又陌生的器官。
"哥哥生病了吗？"宋晓在梦里模糊地想。
画面切换，宋璃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按在床中央，脸颊通红，眼泪无声地往下淌。他挣扎着想爬走，又被拽着脚踝拖回去，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指痕。
"停下！"宋晓想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他们，"不许碰哥哥！"
没人听见他的哭喊。
画面不断切换着，小巷里，公交上…宋晓想扑过去抱住哥哥，身体却动不了，想闭上眼，却怎么也做不到。到最后，他几乎麻木地看着这一切，被浸没在无尽的恐惧中。
视线骤然拉远，宋晓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拉扯、挤压，然后猛地被抛入另一个身体——那是成年后的自己。
二十五岁的他站在宋家别墅的主卧里，管家说父亲的葬礼已经安排妥当，律师等着他签署接管公司的文件。所有人都称呼他为"宋总"。
这一切都陌生极了，但他来不及细想，他现在只想找哥哥。
他控制着这具身体奔走着，寻找着。
别墅的佣人们奇怪的看着他“大少爷不是早就出国了吗”。他不信，一间一间地找着。最后，他看到了一扇陌生的门。
好像有所预感，他颤抖着推开了门。
二十七岁的宋璃蜷缩在墙角，身上未着片缕。裸露的皮肤布满淤青和结痂的咬痕，大腿内侧有些干涸的□□，手腕和脚踝处有深深的勒痕。听到开门声，他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了身子。
"晓晓......？"
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想走过去，想抱抱哥哥，把哥哥擦干净，放在柔软的床上，好好上药，告诉哥哥不用再害怕了…
却看见哥哥开始剧烈地发抖。
“杀了我吧。”哥哥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晓晓，杀了我吧。”
宋晓愣在原地，想冲过去抱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晓晓，杀了我吧。”第三次呼唤，已经近乎乞求。
“晓晓，杀了我吧…”这道声音不断回荡在他的耳边。
宋晓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睡衣。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黑暗中投下一道微弱的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呜…哥哥”宋晓小声啜泣着，抱起了他的小枕头——这个噩梦太可怕了，他要去找哥哥，他今天一定要和哥哥一起才能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溜下床，穿着小拖鞋“吱呀吱呀”地走出了房间，快步穿过了黑黑的走廊，走到了哥哥的房间门口。
这么晚了会吵到哥哥——宋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恐惧占了上头，他轻轻敲了敲哥哥的房门。
没有回应——噩梦中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上演，“呜...哥哥，哥哥，开开门”
门内传来窸窣的声响，然后是哥哥略带睡意的声音：“唔…是晓晓啊，怎么了？”
门开了，宋璃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那个只比他大了两岁的孩子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枕头的压痕。
“呜…噩梦…哥哥，抱…”宋晓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张开双臂，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宋璃连忙把他抱到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洁白柔软的手安抚性地轻拍着弟弟的背。
宋晓点点头，仍然抽噎着，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仿佛一松开哥哥就会消失。
宋璃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晓晓，要和哥哥一起睡吗？”
宋晓点了点头，“要...”，用小手擦了擦眼泪后又往哥哥怀里蹭了蹭。
“晓晓，我们先去床上，等会儿再抱，好不好？”宋璃无奈地把那团往他怀里蹭的小东西扒拉出去了一点。
宋晓抱着他的小枕头爬了上去，立刻钻到了被子深处，蛄蛹了两下，安心地嗅着被子里哥哥的味道。
宋璃关上门，也回到床上，为两人盖好被子。“能告诉哥哥梦见什么了吗？”他轻声问道，手指梳理着弟弟有些被汗浸湿的额发。
宋晓摇摇头，小脸埋在哥哥的颈窝里，“不记得了。”他撒谎道，那些画面太可怕，他不想说出来，更不愿让哥哥知道梦中的内容。
宋璃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地拍着弟弟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晃着。
宋晓安静地听着哥哥的心跳声，那平缓而规律的节奏慢慢抚平了他的恐惧。但他仍然不停地往哥哥怀里蹭，试图最大程度地贴近这份温暖。
为什么哥哥那么聪明，爸爸妈妈却只在意我的成绩。
宋晓之前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父亲经常因他没有做到最好而打骂他，但他不在意，因为每次被打骂他都能借机跑到哥哥的怀里撒娇。哥哥的怀抱暖暖的，软软的，他贪恋极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个梦是个预示…
不，他不可能让这变成真的。
要好好锻炼身体，要加倍努力，要保护好哥哥…
一个念头骤然浮现，又深深地扎根在了他幼小的心里。
“晚安，晓晓。”宋璃轻声说道，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哥哥”宋晓把自己埋进了哥哥的怀里。
试试能不能发[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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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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