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屋不是永远的安全屋,如果再来两轮酸雨,我们将不会有遮蔽的地方。”单安洄率先出声打破了此刻消沉萎靡的氛围,“不能让布鲁克白白牺牲,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钥匙逃出去。”
从懊恼中脱离出来的常慢慢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接着,他就眼尖地发现了新的线索:
"Look there! There's an extra scarecrow! "
【看那里】
【多出来了一个稻草人】
那只稻草人在焦黑的稻田里格外显眼。
而那把他们仍然还未找到的关键钥匙,很可能就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稻草人身上。
所以,他们还是得到外面去。
“这太冒险了。”萧深抱着胳膊思考道,“我们完全不知道第二轮酸雨会什么时候落下。”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那只老旧的收音机上。
可一旦那个收音机响起,酸雨就会立即落下。
还留在稻草屋外的人根本来不及躲避。
“很可能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单快快在给出这个答案时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清楚记得每一个提示的时间节点,“我们进到第二间密室的时候还剩下六个半小时,距离第一轮酸雨落下正好间隔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来得及。”
常慢慢说完就往外走去,直奔那个稻草人的位置。
但依然很遗憾,他没能在稻草人身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反倒捡回来一只空的塑料桶。
“没有钥匙。”常溯摇摇头,“只找到这个桶。”
刚从屋顶上寻找了一番下来的萧深也是空手而归,耸了耸肩:“空空如也。”
但当单安洄在看到常溯捡回来的那个空塑料桶时,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经历的事:
“常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做的那轮 ‘白垩纪’ 任务?那次漂流,还有印象吗?”
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常慢慢眼睛一亮:“硫酸池和镀金船!”
“对!”单安洄已经有了新的解题思路,“衣柜和锁显然都不是惰性金属,是可以被酸腐蚀掉的。”
经单快快这么一解释,萧卷王也懂了,打了个响指:“所以说,这间密室很可能根本就没有钥匙,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个锁给腐蚀掉!”
常溯慢悠悠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衣柜很重很重,我们搬不动。”
而且这个方法怎么看也行不通啊。
如果要等到酸把衣柜和锁给腐蚀掉,那就意味着整个稻草屋已经彻底“融化掉”了,而他们三人也就再也没有遮蔽的地方。
这还没等到逃出去,他们仨估计会先被腐蚀掉了吧。
单快快拿过常慢慢捡回来的空塑料桶,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来,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塑料桶底部印的是什么?”
“PP?”萧深和常溯异口同声念出了这两个字母,但都很疑惑,“什么意思?”
单·理科学霸课堂开课了!
同学们,敲黑板划重点啦——
“PP是 ‘聚丙烯’ 的简称,这种塑料非常耐酸。”
这话一说完,大家纷纷明白新的行动方向是什么了。
常溯立刻将空桶放在了屋外,等着第二轮酸雨降下。
“不愧是单哥!”萧卷王投来一个敬佩的眼神,“怪不得都说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回真长见识了!”
“咳咳,其实文科也很重要。”单快快谦虚地挠了下头,开始商业互夸,“第一关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被那些单词字母玩死了。”
【逃生倒计时:04:29:59】
收音机准时响起:
[新一轮强降雨即将来临]
[请做好准备]
这一轮的酸雨下得密密麻麻,而且持续时间也更久,直接将整间稻草屋的屋顶腐蚀个精光。
“我去,这次是强降雨,比上一轮更猛!”萧深看着空荡荡的头顶,回想起自己的猜测,“看来这间密室只有两轮酸雨降下的机会,第三轮直接就会game over!”
还好,他们的时间赶得正巧。
常溯拎起屋外已装满酸雨的聚丙烯桶走了进来,对准衣柜上的锁,毫不犹豫地淋了上去。
锁被腐蚀后,铁链也断掉了。
衣柜门顺利开启,里面确实是一个新通道。
三人纷纷走入,才发现这通道是一条长滑梯。
“我先探探路。”
萧深第一个进去,也是第一个抵达第三间密室。
常慢慢在第二个。
最后滑下来的是单快快。
正好被常溯接了个正着。
等三人站稳后,他们留意到眼前的第三个房间被装饰得极其华丽:
天花板被各色的气球堆挤,脚下的红毯洒着金粉和彩带,长桌上则摆满了一碟碟精致的点心。
毫不夸张地说,那金灿灿的餐具看上去真的可以闪瞎眼。
机械音第三次在耳边响起:
[恭喜玩家成功逃出第二间密室]
[欢迎来到第三间密室:旁观者派对]
[请各位努力存活下去哦~]
单快快最先注意到这间密室名称的特别之处:
“为什么是 ‘旁观者’ ?”
常慢慢一边思考一边给出自己的猜测:“可能,也许,我们在这间密室里的角色就是——”
他慢吞吞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萧深已经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给出了答案:“我们就是 ‘旁观者’。”
因为此时此刻,就在他们三人面前,有一个胖胖的男生正被迫匍匐在地上,脸上带着蛋糕渍。
他的身后是一群穿着打扮极其奢贵的富家子弟们,他们讥笑着嘲讽着让他学狗,去舔舐地上的蛋糕。
“你认识他?”看着萧深满目怒意的模样,单安洄侧头询问,“那个被欺负的男孩子。”
“他叫尚善水。”过于用力的攥紧让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萧深被眼前这一幕直看得眉头紧皱,“我在末世前的朋友。”
单快快明显能看出萧深此时正在极力隐忍自己心中的怒意:“你想救他吗?”
旁边一身正气的常慢慢率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满脸义愤填膺,已经开始为大干一架而摩拳擦掌了:
“必须救,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萧深却反倒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强迫自己撇过头去,不再看那些让人生气的场面:
“我们能救吗?”
“这间密室叫 ‘旁观者派对’。”
“如果我们插手,那就不再是 ‘旁观者’ 了。”
“你说得对,一旦我们插手,很可能就走不出这间密室。”单安洄也立刻开始了自己的思考,分析起现况,“亚特兰蒂斯最会玩弄人心,它肯定是故意让你的朋友以NPC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再让你目睹他被人欺负。”
“那怎么办?”常溯难得有些急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某卷王的好朋友在他们仨面前被人霸凌?
正当三人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沉着冷静,一个焦躁难安的时候,一位服务生NPC端着盘子优雅地向他们走来。
盘中托着三杯咖啡和一个糖罐。
服务生礼貌地向他们询问道:
“客人,要来杯咖啡吗?”
常溯先是侧首瞥了服务生一眼,随即又愤愤地将头转了回去:
"Who has the mood to drink coffee at this moment? "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喝咖啡】
站在他身边的单安洄却面色平静地点了下头:“我要一杯,谢谢。”
见到自家组长的反应,常慢慢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情绪上头了。
这可是跟玩家主动搭话的NPC呀,绝对不是普通的NPC!
于是他连忙改口:“那我也要一杯!”
不过服务生却没理会常溯,只对单安洄微笑着问道:“客人需要加糖吗?”
“不用。”
单快快摇了摇头,说完后,他就准备自己伸手去端盘上的一杯咖啡来着。
但服务生却主动建议道:
“还是加一块吧,今天的咖啡很苦。”
随即,也不等单快快拒绝,服务生NPC便自作主张地将糖罐里的一小块方糖放进了咖啡杯里,然后才递给了单安洄。
某卷王一直观察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紧紧盯着服务生,反问道:
“如果我非要不加糖的呢?”
这一次,服务生却格外听话地直接将一杯未加糖的咖啡递给了萧深:
“好的,您拿好。”
最后,服务生NPC才看向了常慢慢,面上依然是职业微笑:“客人,你需要加糖吗?”
常慢慢这次学会了,他把这个问题扔回给了对方:
“你觉得加糖好,还是不加糖好?”
再次出人意料的是,服务生竟直接将最后一被未加糖的咖啡递给了常溯:“不加糖吧,今天的咖啡偏甜。”
话音刚落,服务生NPC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而这番自相矛盾的回答只留给三个人满头的问号:
“所以,咖啡到底该不该加糖?”
“这咖啡究竟是苦的还是甜的啊?”
“这个NPC是想给我们传达什么线索?”
还没等他们仨研究出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
新出场的这个NPC气场很强大。
他一出来,就立刻被那些富家子弟们热情地簇拥着。
有人冲他谄媚地笑着,有人恭敬地朝他躬腰,有人则狗腿地为他擦鞋。
有一点很明显的是,这位NPC扮演的角色是这里所有霸凌者的头儿。
因为他一出现就直接落座在了最中央的沙发上,然后用兴致勃勃的眼神看着这奢靡派对上所发生的一切霸凌现象。
可是,这个“霸凌者头头”NPC——
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呢。
单安洄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立刻用手肘戳了戳一旁已经愣住了的萧深,一时嘴快直接脱口而出:
“我靠,你老公……啊不是,你那个赌神搭档!”
“这么巧的吗?”
“在同一个任务里遇见一个熟人NPC还不够,居然还能遇见另一个!”
常溯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路博渊。
他那好奇的眼神在某卷王跟远处某赌神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最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萧深:
“所以,这个任务其实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两人同时用质问的眼神看向某卷王:
So?
我们俩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某卷王只得尬笑了两声:“看来,这把貌似是熟人局呢。”
单快快嘴角一撇,佯装不满:“没意思,不玩了,走了。”
常慢慢一个甩头,立即附和道:“你走,那我也走。”
“别别别单哥!别走,我需要你们!”某卷王立马抱大腿,可怜巴巴,“我是这轮任务的组局人,肯定是亚特兰蒂斯在故意针对我!”
八卦耳朵竖起来的单安洄立马就勾起了意味深长的嘴角:
“你的意思是,亚特兰蒂斯是想看看你到底会选你的好朋友还是你的搭档,是吗?”
一个是“霸凌者”,一个是“被霸凌者”。
而此时的萧卷王的身份却是“旁观者”。
常溯把头一歪:“唔,所以你会怎么选呢?”
问:在亚特兰蒂斯做任务时遇上了熟人局怎么办?
某卷王:拯救好朋友——难!在亲亲老公的魔爪下拯救好朋友——难上加难!
单快快:不玩了,直接走人!
常慢慢:掀桌走人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跟着自家男朋友走肯定没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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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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