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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经过深思熟虑,她最终敲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实验方案,实践出真知。

既然科学理论指出珍珠是由于异物侵入贝类体内,刺激蚌体分泌珍珠质包裹形成的,那么,她直接给自己塞点“异物”进去不就行了?虽然听起来有点自虐,但为了发财,拼了!

说干就干!她小心翼翼地锁好房门,深吸一口气。

“变!”

一阵微弱的灵光闪过,榻上失去了陈云纱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蚌。

她努力适应着这种状态,然后,开始进行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给自己塞石头。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片蚌壳,张开一条细细的缝隙。没有手,她艰难地把几颗只有米粒大小的细小石子缓慢地,通过那条缝隙,放入自己的身体。

异物入侵的感觉非常奇怪,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膈应感,让她本能地想要把它们排出去。

她强行压下这种不适,心里默念:这是钱!这是未来的豪宅美食!这是独立女性的底气!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将几颗小石子都“安置”妥当,她赶紧合拢了壳,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按照她有限的知识,珍珠形成需要时间。

但她等不了那么久,先观察一下初步反应总可以吧?于是,她决定维持原形,趴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棂。哪吒结束清晨的例行修炼,便信步走到了陈云纱的厢房外。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门紧闭。

他敲门,无人应,直接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床榻上,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影,只有一只看紧闭着壳的河蚌。

哪吒:“……”

他走到榻边,伸出食指,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坚硬的蚌壳,发出“叩叩”的脆响。

“喂。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而且,怎么又变回原形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笨蛋是不是又把化形之法给忘了?

蚌壳被敲得轻轻一晃,里面传来陈云纱迷迷糊糊的声音:“……别吵,正忙着呢……”

哪吒挑眉:“忙着睡觉?”

陈云纱的意识逐渐清醒,想起自己的伟大实验,连忙解释道:“不是啦!我这是在尝试产珍珠!我昨天往身体里放了点小石头,今天想多维持一会儿原形,看看能不能分泌点珍珠质把它们包起来!”

哪吒闻言,问:“……效果如何?”

对啊,效果如何?陈云纱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她赶紧集中精神,准备化回人形检查成果。

或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珍珠”,这次化形比早上那次还要顺畅些。灵光散去,陈云纱重新变回人形,也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裙,第一时间就摊开手掌,意念一动,那几颗小石子,便被她从体内逼了出来

她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满怀期待地低头看去,只见掌心里,那几颗小石子安安静静地躺着,棱角分明,灰不溜秋,和昨天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陈云纱:“……”

巨大的失望写满了她的脸,她哭丧着道:“……白费力气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果然,赚钱没那么容易!

哪吒看着她掌心里那几颗毫无变化的石子,再看看她那张写满了“生无可恋”的脸:“不会化形便罢了。连产珍珠这等妖族本能之事,你竟也不会?”

陈云纱:“……”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合理且简单的建议,“你既然不会,何不返回东海,问问你的同类,他们究竟是如何产珍珠的?”

对啊!

哪吒这话醍醐灌顶。

她怎么没想到呢!闭门造车要不得,交流促进步啊!

她一个人在这儿瞎琢磨,往自己肚子里塞石头,哪有直接去问土生土长的东海蚌精来得高效?

“好主意!哪吒你真是太聪明了!”陈云纱瞬间满血复活。

陈云纱一把抓住哪吒胳膊“那你带我去东海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一来一往的,路途遥远,得好几天呢!说不定路上就被哪个降妖除魔的给收了!你带着我,我们两个腾云驾雾,快去快回,安全又高效!”

她可是记得,哪吒是能驾驭风火轮飞行的!这可是神话世界的高效交通工具!

哪吒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临时增加的、并且听起来就很麻烦的行程不太乐意。“我为何要带你去?”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陈云纱祭出万能理由,开始软磨硬泡,摆出最可怜兮兮的表情,“你看,我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又这么弱,万一迷路了,或者被坏人抓走了,你岂不是少了一个会给你做面条、炸薯条、讲故事的……朋友?”

她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试图激发他的“责任感”。

哪吒架不住陈云纱的死缠烂打和语言轰炸,最终还是绷着小脸,极其勉强地点了头:“仅此一次。”

“太好了!哪吒,你最好了!”陈云纱欢呼雀跃。

片刻之后,陈塘关外的天空中。

哪吒脚踏风火轮,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光,破空而行。陈云纱则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整个人既紧张又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体验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剩下的城池如同沙盘模型,各色美景快速飘过,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的感觉,是她坐任何现代交通工具都无法比拟的震撼与畅快!

“哇——哦——!”她忍不住放声大叫,吓得赶紧捂住嘴,但眼里的兴奋光芒却掩藏不住。这感觉太爽了!比坐过山车刺激一万倍!还是全景VIP座位!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哪吒,小家伙一脸淡定,目不斜视,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啧,不愧是未来大佬,这心理素质。

风驰电掣般,没过多久,一片浩瀚壮阔的蔚蓝便出现在了视野尽头。

东海到了!

哪吒按落在了一处僻静的海滩上。

脚一沾地,陈云纱强忍着因为高速飞行和初次体验带来的微微眩晕感,忙不迭地松开哪吒的胳膊,兴奋地冲向海边。

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白色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天空中时不时飞过几只鸣叫的海鸥。

这就是东海啊,她的“故乡”?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她撸起袖子开始沿着海岸线,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搜寻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同类们,你们在哪儿啊?快出来教教我怎么产珍珠啊!学费好商量……”

陈云纱瞪大了眼睛,努力搜寻着下方礁石缝隙或浅水区可能存在的的蚌精。

然而,茫茫大海,水族无数,但开启灵智能称得上“精怪”的毕竟稀少。

飞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在陈云纱快要被海风吹得头晕眼花怀疑人生之际,终于在一小块黑色礁石下面找到了一个蚌精。

蚌正半埋在细沙里,蚌精显然也感受到了外来者的气息,尤其是哪吒身上那属于强大修仙者的灵压!

它吓得浑身一颤两片蚌壳猛地紧闭,然后用某种方式在沙地里快速蠕动,想要钻入更深的海沙中逃跑!

“哎!别跑啊!”陈云纱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手就去捉。

哪吒伸手一指让它动弹不得,缓缓从沙子里浮了出来,被提到了陈云纱面前。

蚌壳紧紧闭合,纹丝不动,散发出一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绝望气息。

像它们这种没什么战斗力低等小妖,一旦被强大的修士或妖怪发现,死亡是唯一的归宿。

陈云纱看着这只“视死如归”的同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那个……你别怕,我们不会杀你的。”

蚌精毫无反应,壳闭得更紧了。

陈云纱只好继续解释:“我……我也是蚌精,嗯,算是你的同类。我找你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知道怎么产珍珠吗?”

这话一出,那紧闭的蚌壳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缝隙,似乎里面的蚌精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搞懵了。

半晌,一个带着颤抖和极大困惑的女声透过蚌壳传了出来:

“你问这个作什么?”

“咳咳,我……我灵智初开不久,许多本能之事……忘了。你就告诉我,怎么才能产出又大又圆的珍珠就行!”

蚌精似乎确认了陈云纱没有立刻下杀手的意思,胆子稍微大了点,它用一种极其无语的语气说道:“珍珠对于人类而言或许是宝贝,但对我们蚌族来说……那不过是痛苦。”

“痛苦?”陈云纱一愣。

“是啊!”蚌精的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细小的沙子、碎石,不小心嵌入我们娇嫩的血肉之内,异物感时时刻刻折磨着我们,为了减轻痛苦,我们只能不断地分泌□□,一层一层地将那可恶的异物包裹起来……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骨中生刺!但凡开了灵智的同族,谁会闲着没事自己去遭那份罪,就为了弄出颗珠子来?那是那些未开灵智的蚌,无法控制身体本能,才会被迫产生的东西!”

陈云纱听得目瞪口呆,不过转念一想珍珠在蚌精界相当于人类的肾结石或者骨刺?蚌精的这番话,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她缺钱,必须要产珍珠。

“我必须得产珍珠!”

“你就告诉我具体方法!怎么才能让沙子更容易进去?进去之后怎么才能更快地分泌……呃,珍珠质?”

蚌精被她这“执着”惊到,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就……就是……放松身体最内层的防护,尤其是进水孔附近的嫩肉……让那些细微的沙砾更容易随水流进入……然后,集中精力,不断地去包裹那异物……”

“明白了!多谢!”陈云纱如获至宝,心情大好。

她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立刻对哪吒道:“放开它吧,我问完了。”

哪吒手指一松,那无形的禁锢消失。蚌精如蒙大赦,连句客气话都顾不上说,“噗通”一声扎进海水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得到了“真传”的陈云纱迫不及待地想要实践。她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也顾不上衣裙沾湿,直接从身边抓起一小把带着湿气的细沙。

“她再次运转灵力,化回了蚌形!

这一次,她牢记“秘诀”。作为一只蚌,她努力放松那层保护娇嫩身体的薄膜,然后,用意念操控着那几粒细沙,小心翼翼地让它们“钻”了进来……

“嘶——”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那细微的异物侵入感还是让她猛地一颤,一种极其不适的,痒中带刺的感觉瞬间传来。这感觉比之前自己乱塞石头要清晰和难受得多!

她强忍着立刻把沙子排出去的冲动,开始尝试分泌珍珠质,进行“包裹”。

过程……一言难尽。痛苦倒不算剧烈,更像是一种持续不断的的膈应感。

折腾了好一儿,不适感减轻,其他的毫无进展。她沮丧地意识到,这产珠大业,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期坚持。

算了,来日方长!她自我安慰着,化回了人形,感觉身体里那几个沙粒的存在感依然鲜明。她苦着脸对哪吒说:“走吧,回去了。”

两人驾云返回陈塘关时,天色尚早,距离用午膳还有一段时间。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城池轮廓,陈云纱十分好奇这陈塘关百姓的日常生活。

她扯了扯哪吒的衣袖:“你看,时间还早,我们回去也是闷在府里,多无聊啊!不如……你带我去逛逛陈塘关的街市吧?我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呢!”

哪吒眉头一皱,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不去。”

陈云纱眨着眼睛问:“为什么?”

哪吒道:“人多,嘈杂,麻烦。”

陈云纱早有准备,立刻祭出杀手锏:“我听说市集上有卖各种新鲜食材,我看看有什么新鲜食材,晚上说不定能研究出比薯条还好吃的新菜式哦!”

她抛出“新吃食”的诱惑,精准地拿捏了哪吒的……胃?

哪吒沉默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似乎在权衡“麻烦”与“潜在美食”之间的价值。最终,对未知美味的期待略占了上风。他板着小脸,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陈云纱心中窃喜:果然,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古今通用,童叟无欺!

两人在城外无人处落下,步行进入陈塘关。

一踏入街市,不同于李府的肃穆规整,这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吵闹之余,又展现着一座城市的鲜活与生命力。

陈云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粗糙的陶器、古朴的青铜器、色彩鲜艳的布帛、各种她不认识的兽皮、草药、还有活蹦乱跳的禽畜……

她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完全沉浸在了这“历史沉浸式体验”中。

走着走着,她看到一个漂亮玉器的小摊,摊位上有一根玉簪,素雅精致,陈云纱想要买下送给殷夫人,毕竟尹夫人同意他在李府住下,自己应该送个礼物,聊表心意。

身无分文的陈云纱,尝试着逼出几颗珍珠,手掌里的几颗珍珠歪歪扭扭,但总归,是在外面包裹了一层具有光泽感的珍珠质,不像早晨那几块石头一样,毫无变化。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走到摊主面前,问道:“老板,你看我这‘东海灵珠’,可能换你摊上那枚玉簪?”

那摊主是个中年汉子,狐疑地接过那颗小珠子,对着阳光看了半天,又用指甲掐了掐,最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云纱:“小姑娘,你这……还灵珠?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陈云纱:“……”

出师未捷身先死!我的商业宏图第一步就遭遇滑铁卢!

她灰溜溜地收回那颗“灵珠”,耳边似乎还听到了旁边路人的窃笑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哪吒出现在陈云纱身后,摊主立刻噤了声。

她此时才注意到,自从他们进入街市,周围的人群自然而然地与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

无论是摊主还是行人,在看到哪吒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会瞬间凝固,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和忌惮。

原本喧闹的街道,在他们经过时会出现短暂的安静,随即是更加压抑的窃窃私语。

“快看……是那个……”

“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他怎么出来了……”

“离远点,惹不起……”

那些话语碎片飘进陈云纱的耳朵里,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侧头看向哪吒,他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着,仿佛周围那些恐惧的目光和议论都与他无关,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经麻木了。

陈云纱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难受。她终于切身实地体会到了“魔童”这两个字,在陈塘关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戏称,不是玩笑,而是实实在在的孤立、排斥和恐惧,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哪吒知道自己继续和陈云纱一起逛街,她也会遭遇到排斥,“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继续逛吧。”

陈云纱想要拒绝,她没有丢下朋友,一个人去逛街的习惯。

可是还没等说出口,哪吒就已经快步离开了,陈云纱在后面准备追上去,走到一处街巷时,哪吒没了身影。

就在这时,几个看起来地痞混混,便互相使了个眼色,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试图搭讪,甚至有人想伸手去摸陈云纱的脸。

“小娘子,哪儿来的啊?”

下一秒一颗,不知道从哪里弹出的小狮子,精准无比地打在了那个伸手混混的膝盖弯处!

“哎哟!”那混混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抱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哪吒出现在小巷子,其他混混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没有看那些逃跑的混混,只是淡淡地对陈云纱说了句:“走了。”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李府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陈云纱默默跟在哪吒身后。

她之前只觉得哪吒嘴毒、逻辑怪、武力值高,是个需要小心供着的“金大腿”和“任务目标”。直到今天,亲眼目睹他在陈塘关的处境,她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未来将会搅动风云的杀神,在童年时期,背负着的是怎样的孤独和重量。

不为父亲所喜,不为世人所容。他的世界,除了母亲殷夫人和师父太乙真人,恐怕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立和误解。

“魔童”之名,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混杂着酸涩和难过,在她心中弥漫开来。

她快走几步,追上哪吒,与他并肩而行,用轻快的语气试图打破沉闷:“喂,哪吒,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研究研究!保证是新花样!”

哪吒侧头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回答道:“随你。”

陈云纱虽然答应了要给哪吒研究新吃食,但是当他们回到李府,哪吒径直去了殷夫人的院落。显然,今日的午餐,是要与母亲一同用的。

陈云纱有了闲暇时刻,一头扎回自己那间小小的厢房,关紧房门,再次开始了艰苦卓绝的“产珠”大业。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不仅要产出来,还要产得圆!

她盘腿坐在榻上,心神沉入体内,仔细感受着那几粒顽固的沙砾所在。

集中!包裹!均匀!圆!给我圆!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日头渐渐西斜。陈云纱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精神上的疲惫远比身体上的劳累更甚。

就在她快要放弃,准备躺平认命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体内那颗被重点关照的沙粒,那种棱角分明的刺痛感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相对圆润的包裹感?

成了?

她心中狂喜,猛地睁开眼睛,也顾不上休息,立刻意念一动,将那颗“重点培养”的珍珠逼出体外。

一颗比呈现出淡淡奶油白色的珠子,滴溜溜地滚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成了!真的成了!

陈云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颗珍珠,凑到窗前,借着夕阳最后的光辉仔细端详。

珠子确实比之前那些歪瓜裂枣圆润了许多,表面也有了温润的光泽。然而,当她对着光转动时,却在某处有一点小瑕疵。

陈云纱眼中的兴奋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带有明显瑕疵的珍珠,价值会大打折扣。这颗珠子,恐怕卖不了几个钱。

一股失望涌上心头,她瘫坐在榻上,叹了口气。

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能发笔小财呢……

她捏着那颗珍珠,指尖感受着它微凉的触感,脑子里开始盘算:这么一颗有瑕疵的珠子,就算勉强卖掉,估计也换不回多少铜钱。用这点钱再去给殷夫人买礼物,能买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呢?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与其卖掉它,再用那点微薄的钱去买个未必合心意的礼物,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份“独一无二”的辛苦结晶,连同心意,一起送给殷夫人呢?

对!就这么办!

说干就干!陈云纱重新振作精神。礼物有了,还需要一个载体。她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那棵生机勃勃的桃树上。

桃木辟邪,寓意也好!

她溜出房间,在桃树下折了一根粗细适中枝条。回到房间,她用毛笔沾上墨水在桃木枝上画出大概的发簪形状,一头是簪身,另一头计划做成一个托儿,用来固定珍珠。

然后,用一把刀开始了艰苦的手工劳作,她一点一点地刮掉多余的木料,按照画好的线条,艰难地削出簪子的雏形。没有砂纸,她就找来比较粗糙的石头慢慢打磨,手指被磨得发红,甚至划出了几道小口子。

最难的是做那个固定珍珠的托。她回想了一下现代戒指的爪镶方式,试图用铁片在簪头挖出一个小小的凹槽,并留下几个小小的“爪子”。她失败了无数次,差点把簪头直接削断。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星斗满天。陈云纱终于长吁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一根极其简陋的桃木簪躺在她掌心。簪身还算光滑,但粗细并不均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带着瑕疵的珍珠卡进托里,用力按了按,确保它不会轻易掉下来。

陈云纱拿起簪子,对着摇曳的烛光看了看。

呃……实话实说,丑得很别致。

跟李府里那些精美的玉簪,金簪相比,这根簪子简直像个小孩子的玩具,寒酸得可怜。

她脸上有些发烫,心里打起了退堂鼓:送这个……殷夫人会不会觉得我在侮辱她的品味?

但转念一想,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有诚意的东西了。

礼轻情意重!对,情意重!

她自我催眠着,小心翼翼地将发簪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揣进怀里,准备给殷夫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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