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葛然解释富江确实不是想要她的小命,挠挠头,转移话题问自己想知道的。
“这个怪异核心地又是什么?”
葛然瞄了她一眼,好在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死磕,回答道。
“顾名思义就是怪异最重要的地方,藏着怪异最重要的秘密,是很难进入的。虽然怪异在自己的核心地里无比强大,但这里也是它们弱点的安置点。”
安浔织了然,可富江为什么不一起呢?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出了口。
葛然继续解释:“一个核心地就是一个怪异的地盘,根本不会放其他怪异进来的,就算附件跟着跳下来了也只能到达正常的井底,你们要调查的话,他进来干什么?井底一日游?”
安浔织“……”
警官好嘴啊,她甘拜下风。
怪异不能进入其他怪异的核心地吗……
那富江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葛然抬头望了望看不到底的乌漆嘛黑的天空。
“话说回来,你下来多久了?”
“不太清楚。”安浔织摇头,“我掉下来好像晕了一段时间,刚醒半个小时不到。”
安浔织指了指旁边的石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和葛然讲了一遍,共通一下信息,不过不包括富江给她的那管血。
不知为何安浔织有股预感,她身上有富江的血的事不能告诉葛然,不然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葛然皱眉:“这么说的话,那昨晚上死的人愿望已经实现了?”
“其实我更倾向于何晶晶想找许愿井再次许愿。”
安浔织还是摇头,又把昨天白天遇见过何晶晶和文晓莉说了出来。
葛然恍然大悟:“那就说得通了,富江估计那时候就盯上何晶晶她们几个了。”
安浔织眨眼:“文晓莉杀人发疯的事?”
“哟,消息够灵通啊,这都知道。”葛然挑眉,来了点兴趣,“不止呢,林津,就文晓莉那对象,也被富江给盯上了。”
这安浔织还真不知道,她能猜到文晓莉也全靠爱八卦的那几个打麻将的姨姨,听葛然这么说,立马凑近竖起耳朵。
“我估计文晓莉跟何晶晶多半是因为富江闹矛盾了吧?”
安浔织点头如捣蒜。
“那就对咯!”葛然也凑过来,还专门压低音量,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大概就是她俩和你们分开后何晶晶又在林津所在的寺庙遇到了富江,估计说了些什么,这才导致何晶晶会半夜上山找许愿井。”
“寺庙?”安浔织懵逼,“安德镇东边那个寺庙?”
“对啊。”
不对啊!富江不是在家待着吗?傍晚才出的门啊,他还来缠着她做布丁了!
“警……不是,葛然警官,你知道何晶晶和铃木同学是几点在寺庙遇见的吗?”
这个林津没细说葛然还真不知道,他正准备回答,石屋内突然传来巨响。
两人对视,停止这个话题,一同起身走了进去。
一进去安浔织就呆了,如果不是只有这一扇门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屋内的光不再昏暗,是用蜡烛映照出来的让人很舒适的暖光,错落有致的挂在墙壁上,再配上墙壁上截然不同的壁画,很是好看。
安浔织靠近石壁,伸手试探性摸了摸,凹凸光滑且冰凉的触感,一开始触碰到的跳动感也消失了。
安浔织收回手,仔细观察四面墙上的壁画。
“这好像,是个故事。”安浔织说。
葛然点头:“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许愿井的前身的故事。”
葛然加入怪异科之前是文物方面的科研天才,解读具有故事和记录含义的壁画非常在行。
“前身?难道许愿井最开始不是怪异吗?”
“这个没人知道,但确实存在后天形成的怪异。”
葛然目光锁在石壁上,嘴里回着安浔织。
“怪异有两类,一类是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或因为某种原因才变成怪异的,这类我们可以通过它们的形式痕迹一点点去调查,挖掘其诞生出现的时间和原因;而另一类,是从一开始就是怪异,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诞生的,它们的难缠程度也远胜前一类。”
葛然看完最后一幅壁画,和安浔织对视。
“虽然壁画讲的故事极有可能就是许愿井的前身,但又不能完全肯定许愿井最开始一定就只是一口普通的井。”
说完,他便给安浔织讲起了壁画上的故事。
很多很多年前,久远连大概的时间都无法追溯,那时候的安德镇只是个小村落,山脚住着村民,只有一个猎户住在半山腰。
离猎户家不过十里的地方有一口水井,是猎户一家唯一的水源。
猎户的妻子生的貌美,是镇上一个读书人家的小女儿,因家道中落意外在山中迷路,用身上仅有的钱财求来了路过的猎户的收留。
没过多久两人就成了亲,婚后生活过的很是甜蜜。
变故发生在一个冬日。
那天猎户照常在山上打完猎回家,迎接他的不是心爱的妻子,而是一具被剖去了心脏的尸体,以及一群抬着尸体消失在林间的山脚村民。
猎户抛下猎物赶忙追过去,却只来得及瞧见那群人把他妻子尸体抛进水井的一幕。
猎户崩溃至极,抄起手上平时捕猎动物的刀就冲了过去,砍伤了好些人。
可寡不敌众,他很快便被摁倒在地,一张告示不知是从哪个村民衣服里飘出来的,落在了猎户脸边。
猎户跟着妻子学了些基础的词句,能拼拼凑凑看明白告示的内容。
原来是某位盛宠不衰的贵姬追求容颜不老,一道士向她进言说年轻貌美的女子的心脏入药服下可保青春永驻。
于是贵姬便昭告天下,让所有人为她寻来殊色鲜妍的女子的心脏,一颗心脏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实现。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如此!
猎户恨极,拼死反抗,怒火烧掉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只想杀了害了他妻子的所有人!
“马了个……要按不住了!快来帮忙!”
“要不干脆把他的也挖出来!反正他们也不一定看得出男女,刚好这个打猎的长得也不赖……”
“你疯啦!这是个有把儿的!就不怕被查出来了砍头啊!”
“这……”
“犹豫什么!没看他那样儿?不弄死他他就要把我们杀了!”
“挖了吧!万一可以用呢?通过了咱就可以许两个愿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发了!”
村民们大笑着,脸上全是恶心的愉悦,以及对马上要一飞冲天的期待。
最终猎户也死在了他们的刀下,尸体同样被抛进井中,村民们则捧着两颗热气腾腾的心脏,像捧着圣物,贪婪又虔诚,脚步轻快地下了山。
后来村民们只要物色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会诱骗到山上杀死剖心,抛尸井中,甚至到后来他们不满足于女孩,那些皮相上成的少年也成了他们的目标。
井底的尸体越来越多,尸臭味也重到离水井十步开外都能闻到。
直到某一天,一个深夜上山村民找野菜,听到一道模糊的声音,那声音问他要不要许愿,只需要他的心脏作为报酬……
没过几天,这个村民家里突然攀上了镇上镇长家的姻缘,一飞冲天。
可亲事办完没多久这个村民就死了,死在新府邸的正厅,胸口破了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手边是一枚血红色的铜钱。
“所以说,按这壁画的意思……是想表达许愿井是因为井里被抛了太多被挖掉心脏的人的尸体,从而形成的?”
安浔织听完总结后问道。
“大概是这个意思。”
葛然点头,可随即他又分别指了指两个角的位置。
“不过这个故事不完整,开头和结尾各少了一截,单看这些的话确实如你说的那样,可掐头去尾就变了味道的故事太多,没找到首尾的内容之前我也不能肯定。”
【叮——!】
【红级任务:许愿井。
任务进度:60%。】
安浔织眉头微动,恨不得立马飞出井口找富江。
进度早点涨该多好……呜。
与此同时,井外。
铃木富江把葛然推下去之后悠闲地晃着腿,完全不把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的警员放在眼里。
他侧眸瞧见地上的照片,应该是从葛然身上掉下来的。
捡起来看完之后铃木富江不屑地扔掉。
“什么垃圾照片,简直连我十分之一的美貌都没拍出来。拍照技术烂成这样就赶紧塞回娘胎里重修吧,不堪入目。”
他扭头看向一个小警员,浅笑。
“你来说,那张照片丑不丑?”
小警员目光逐渐呆滞:“当、当然是富江本人更好看!照片拍的跟坨狗屎一样!”
在井底的葛然莫名中枪。
小警员骂的正义愤慨,伸手想要去碰铃木富江的脸。
“没关系的富江,我拍照技术可好了,可以让我给你拍照吗……”
铃木富江笑意加深,可不等他再有动作,原青荷绷直着下颌过来一个手刀将小警员打晕。
铃木富江失了兴致,冲原青荷翻白眼。
“没意思。”
原青荷满脸冷然:“富江,既然你是帮安浔织,应该知道我们对她来讲是有利的。你进不去核心地,放她一个人在里面太危险了知道吗!”
“就你聪明?用得着你来教我?”
铃木富江不耐烦极了:“啰哩巴嗦只会说废话,你是眼珠子被扣了吗?看不到我送了个人下去吗?”
原青荷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你那是送人吗!怕是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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