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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心

44.

李桢不知道过那门子的生日请大家喝酒,让我付钱。他理所当然道,你是老板你付钱。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们几个人酒量不小,喝了几杯一点颜色也没上。我小口吞着热水,时不时插几句很快熟络起来。李桢介绍我时我说是他失散多年的堂弟,讲得那叫一个狗血,他也是能演下去。说到最后他又给我编了个对象,说我们俩个虐恋情深,说我为了成全对方,抛弃美好前途跑来这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厨师。

谁都听得出李桢在放屁,但一个个聚精汇神的听着,生怕错过一句。

又一阵欢呼,我趁乱去牵方愈,抬眸撞进温柔乡便一进不退。

李桢打个嗝,终于停止了叭叭,“他叫季桢,差一划我们就成失散多年的堂弟。”我能说什么,拍手鼓掌,吆喝刀哥上菜。

他们一行中有个瘦得像竹竿的,他们也 喊他“竹竿”。竹竿看着像一行人中酒量最差的(方愈的酒量有幸见识过一次,那真叫一个勇士!记得高三那会,我拉着杨衷和他噜串,三个人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大。喝口啤的,又来白的,杨衷最先倒,连耍酒风的力气都没。我和方愈没他那么实诚,脚下湿了一片。

杨衷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我怕他出事,打车送他去洗胃。

乱七八糟忙完回去,方愈还在喝,边喝边吃,活像一个看惯世间冷淡的过来人。我夺走他手里的易拉罐,又抢手他手上的串,

“方小朋友,未成年人不宜饮酒。”

方愈笑着问我,“你几岁了。”

“十九……哦,你十八了。”

“18也不能喝了,你得送我回家。”

方愈慢悠悠站起来,推着我往外走,“回了。”)

实在没想到竹竿是个能喝的,他灌完最后一口酒朝我晃晃杯子,“我家卖酒的,这东西喝多了和水一样,没啥。”竹竿一直笑着,后来撑着座子的扶手伸腰,查觉到我在看他冲我扬了扬下巴。

学心理学的,是不是背后都有点故事。我拿不准,毕竟何早央说他哥学管理纯粹是因为家里有人要管公司 ,而何早央早早混入艺术界,何边池不得不撑起这个家。

方愈来了我这自然不用再跟李桢他们回酒店,李桢走时我给他口袋塞了个果冻,没来得及准备生日礼物,先凑和一下,来年再补上。

生日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一个人先有生日,再有毕业日,恋爱纪念日,结婚纪念日……总之,不出生,不活着,啥玩意也没有。

方愈说他每年都有给我做纪念册,阮老师是个非常非常敬业的医生,所以方愈只能通过请她吃饭的方式买来我的照片。他提这个我便有些伤感,架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我毫不客气地咬他,心脏酸酸涨涨,又想往泥潭里陷。

看:我,季桢、废物一个,不仅骗情还骗财。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汲取方愈,渴望他的全部,知道不可能实现后便开始后退,也不管我这一举动到底会带来什么,会给我带来什么,给方愈带来什么,一味地退、退,又退,退到悬崖边又开始怕死,一边兴奋的寻死,一边对人间留有牵挂。

“季桢,”方愈拍着我的背,我听在耳边细语,摇摇入坠,跌进梦的棉花。

阮老师曾建议我换位心理医生,我没拒绝,但何边池这次找来了个外国男人,体形微胖,看着和蔼,我们第一次谈话的内容我现在还记得。

他说他夫人喜欢花,每次我出门都会沾一袖花香。某一天妻子心情不佳,一杯咖啡喝了一上午,他假装浇花逗妻子开心。

“这个花这么蔫了浇点水”

“这个花够漂亮也浇点水”,

每浇一朵花他都要给这朵花浇水找个理由,妻子终于坐不住了,大声斥责,“你把花都浇死了!”之后妻子再没让他碰过她的宝贝。他问我喜不喜欢花,他说他没研究过花,但总听妻子说“月季什么季节都开,偏偏不在夏季”。他问妻子为什么,妻子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他说他总是惹妻子生气,妻子和他吵架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种人是心理医生,真是见了鬼了!

卡尔卡塔医生回忆年少和妻子相逢,他那时正因该如何开导一位棘手的病人苦恼,机械重复着扔飞盘再让贝哈伯(他养的狗)捡回来的动作,他的妻子是位画家,盯了他一天,觉得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据妻子描述,能让一条小狗玩得看见飞盘也不愿再动的人一定很有爱。

卡尔卡塔医生同我一样无法理解他妻子的想法,但这给了他启示,他注定无法理解 除了他之外的人的想法,他有时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搞不懂。

卡尔卡塔说得口干舌燥,眼看日幕便邀请我陪他喝几杯。我说自己在喝药,他假模假样拿走我的药盒,“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已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了,错过这次就真的错过了。”

“监督你喝药的那个小家伙告诉我,”他捂着嘴在我耳边道:“他知道你把药倒入盆栽里了。”卡尔卡塔半强迫我陪他喝了几杯,他说他喝过一次上海那里的黄酒,他喜欢那个酒瓶,很大很大。

“黄酒是黄色的吗?”

“抱歉桢,我脑子有点混,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应该是黄色的…那个瓶子我妻子也很喜欢。”

卡尔卡塔在纪楼小院住了两天便离开了,他妻子突然生病,他很担心。

何早央和我一起听了卡尔卡塔的恋爱故事,“两个独特的人组成了特殊的亲密关系。”见惯了二世祖作风的何早央难得对爱情产生向往,他煞有其事的讲,“真正的爱情不在于别人是怎么看的,两个人之间有电就行,形成电网这辈子也逃不出去。”我盖住他的脸,不想听花花公子传授经验,何早央的爱情毒汤留给他一个人品就好。

45.

秋天的雨还带夏雨的属性,天一直阴着却不下,或时不时下几滴又继续蓄力,仿佛在藏大招。

秋雨又有它独特的魅力,秋风飒爽,空气清冷新奇。我盼着下雨,这样好打把伞上街闲逛,下雨时上街总有种世外高人涉足人间的感觉。我把自己对秋雨的一番感慨叹告诉方愈,方愈弹我一个脑蹦,“夏天还没过去,那这话留到秋天再话说。”

“也不知道我能忘不能,”我撑着方愈站起来,“小愈子,到时可要提醒本皇。”

方愈甩甩胳膊,弯腰“喳”一声,学到了精髓。

“不过你咋变成太监了,你成太监了我怎么办。”

“凉拌,”方愈这丢下话就走,“凉拌西红柿你不吃我和刀哥分了!”

46.

刀哥,姓不知,单名一个刀字。

何早央说刀哥身份特殊,暂时放我这当个厨师,我挺羡慕刀哥的厨艺。

47.

方愈的志愿任务还有半个月,虽然他在李桢眼里啥也不会,但不能一直待在纪楼偷懒。我跟着他俩又来到孤儿院,孤儿院比上次来的时候欢笑更多了,有几个坐轮椅的小朋友被其它小朋友联手抬起来满院子撒野,嘴里喊着:“超级飞机来喽!”

而乐乐呢,被给我递炸鸡腿的妹妹缠着玩过家家。李桢非常喜欢那个小女孩,我估计这一出也是李桢让她做的。蛇精李桢再次附体,“我可没有啊——,小木她自己要和乐乐玩的。”

“乐乐一副想逃又没办法的样子。”

李桢白我一眼,“是想玩又不知道该怎么玩,她还在学这个游戏的规则。”

我挠挠头,他和我看的是一个人吗?

竹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别问,这就叫专业。”

“桢哥简直有读心术,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来一个人说。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所以他是蛇精啊,吐蛇信的大蛇。

我和方愈嚼耳朵,“他就是一条蛇。”

方愈挑眉,“你也不差。”

我瞪大眼睛看他,“我那有他才是!”到底是文化水平限制了我的输出,我率性不理方愈,背过身去扣墙片。

“伭屹打算给这家孤儿院投资。”

这座孤儿院建的偏,收留的又都是些残疾儿童,这么多年不是没人说过要投资修缮,可全被拒绝了。

“你让偶像放弃吧,大奶奶不会接受的。她怕孩子们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形成这个世界会对他们特殊的错误价值观。”

我也提过给孤儿院装修,被大奶奶指着鼻子骂。大奶奶气得发抖,说什么也不愿意。

“她儿子先天残疾,在村里、学校里处处被关照,进了社会之后找工作时因为残疾处处碰壁。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过惯了,受不了打击当着老人的面割腕了。”方愈从背后抱住我,我知道他在怕什么,方愈的八年比我过得更要心惊胆跳。

“大奶奶同意。这些孩子需要更好的生活,至于她考虑的,季桢,这两个月我们不是简单的陪孩子们玩游戏。”

伭屹计划和邡忺在周三来,中间出了点插曲,邡忺被临时召走,伭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站牌下。记忆里那个器张,大胆的少年如今已然被得沉稳,骨子里却仍旧刻着傲气。

元小麟开车,我坐副驾驶,伭屹和方愈在后座。元小麟因为有生人在不怎么说话,我没和伭屹打过交道……匆匆几面作不得算,又考虑到方愈父子俩好长时间不见,果断升起隔板将空间留给两人。

伭屹说话没压着,纵使我无意去听也听得七七八八。

伭屹的声音像一阵不易查觉的风悄然出现,“累不累?"

相比父亲浅露的关心,方愈的话显得有些敷衍,“没你累”

“我能有你累!天天闲,偶尔去陪你爸。”伭屹重重拍拍儿子的肩,“孤儿院情况怎么样?都打点过了?”

“嗯”

再没了其他,方愈以前还是喊伭屹“父亲”的,这次却一声爸也没喊。

在街上随便碰一个人,谁身上都有点故事。每个人活在世间一天便有24小时,一年便有365天。我身上有故事,方愈身上也有,我的故事七七八八零零散散传了出去,方愈的故事我却没想过探究。

阮老师早早前线”退居“幕后”的故事,她讲过。心理医生的心理负担比病人大得多,不仅有病人的心,还有自己的心。手机要24小时开机,什么时候都要接电话去安抚病人。她在“前线” 战斗了十年,将一个又一个患者拉到阳光地带,自己却走向阴影。又是5年,她把自己拉出深渊,回到Q大当一名心理学教授。

阮老师自嘲,“我比谁都胆小,还不想那么早就去阴曹地府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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