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方愈,你要我怎么办啊……是不是当初我选文,绕开你走就不会有这么多是非了?我应该在分班那天就退学,拎着行李箱去漂泊,去流浪,总之这一生不该和你产生交集。你有顶好的未来,却因为我这个傻逼放弃了梦想,我还把你作贱成这样,你怎么这么犟啊!这个种经病、烦人精走了不好吗!你能专心学习一步步靠近理想学府,没有人缠着你问题,聊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也没人会吵你睡觉。方愈,别爱我,别喜欢我,我这种烂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53.
掉漆的木桌上,零零散散铺了很多边角泛黄的纸,鼓鼓囊囊的信封袋吞了许多空气。我放下最后一张纸,认命地倒下。通灵性的黑蛟这次裁到我手上了,我估计没办法装出李桢想看到。难为他找到这些信条,难为他操心两个拧巴的人。从小就开始拧的人早早拧成了麻花打了死结;季桢在这世上活得知足了。
我可以用一把菜刀匆匆了结肮脏的灵魂,而本圣洁的人不该沾染污秽,方愈要做他的太阳。
装好信将信封塞进衣柜深处,摸到空荡荡的口袋才想来手机放在于前台充电。进门和大刀对上眼,他麻利挂了电话有些局促的看着我,“季···季哥”
我没心思想他奇怪的举动,说了句不回来吃了便抬腿离开。路上碰见许多骑着电瓶车从田畴回家的人,他们头上顶着硕大的汗珠笑着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我低头摆弄衣角,一阵大风刮来。
“季哥——手机忘拿了!”
大刀倚着我喘气,“哎呦我天,你走得够快的,“他晃着手上的手机示意我拿走。
今天是所谓的不累就不会开心的节日,我也该也弄出一好身汗,笑着面对方愈。脑中的小人立即割裂,其中一名扒开我的嘴,“晚上吃挂面吧,好久没吃了。”
大刀先是愣了几秒,脸上了神情变了又变,肌肉紧绷,接着一拳砸过来。我的身体却不停叫嚣,打得好,就该这样打。大刀的拳头一拳比一拳猛烈,在我退到一旁时又扯住我的衣领把我攥回他的攻击区。嘴里的血腥味勾起机体的本能,我保持着仰脖的姿势淡淡笑了笑,“刀哥,打就不能——”
“嘭——”
又是一拳,大刀腥红的眼睛盯着我,脸上的五官像是扭曲在一起,表情难看极了,“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
“别忘诉他们,求你。 ”
大刀的性情在刚刚我才摸清,快我打晕迷时他扛着我回纪楼,水泥路平平稳稳,大刀每一步都在发抖。我试着咽下嘴里的血,黏糊糊的液体逼得我直咳,我偏过头咳,听见大刀极小的抽涕声。我摸到他脸的水重重压下头,心里最后逃跑的念头随着前行的脚步留在身后。
“大刀,”
路走了很远,远到我已经看到纪楼的房顶我才吐出刚才的话,“下一回你得让我打回来,你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54.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方愈解释身上的伤,现在连张嘴都是疼的。阴影打在方愈身上,曾经在熟悉不过的表情现在有了又一层意味。他叫住门后的大刀,我坐在床边感受时间。
方愈捏住我的下巴,姆指朝上翘开嘴角处的创口贴,他细细打量那处的红痕,周身的低气压快要将我送至地狱。他似没察查我的颤抖,用力按压那处直到冰凉的液体碰到他的指尖,才回神正视我,“哭什么,”他不再拘泥于单纯的按压,揉开鼓起的地方,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方愈的手按着我的心脏再用力一点便将我捏散。我似图抓他的手,让他发发慈悲给我个痛快,而不是在这这一只濒死的鬼魂。
方愈听到求饶的话后松了手,没朝门口走几步又拐回来,我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白墙,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出现方愈吻住我淌流的右眼,几颗悬挂的泪珠倾数卷走。我的泪来得快去得快,方愈如果直接走了,右眼那几滴滴完我便干了。他去而复返是神明的愚昧,神明太眷爱方愈任他为所欲为,由他玩乎职守。方愈指挥着这场音乐会,收拔拉挑全由他决定,我是按了开关的机器只能喘息。 (没有敏感词,正常剧情不懂为啥锁文,主角哭了另一个人哄哄咋了?也没脖子以下的描写吧?)
我认人的本事太差,大刀在身边待了两年我才知道他个狠家伙,又花了十年明白方愈的恶劣深藏骨髓。手链把我绑在方愈身边,他半步不离的跟着我,这场输赢的比赛我比他更享受。
阮颂院的回访安排在明天,她玩了把戏把方愈锁在门外转头问我今天吃了什么。这是阮老师的常用开头,但从昨天到现在我不被允许进食,包括水,我实话向阮老师坦白因为一句玩笑话方愈要和我一起饿死。他体内的恶劣因子在数日内拿到身体主权,稍有不顺便是腥风血雨。阮老师看起来并不意外方愈的行为,连她都比我更了解方愈。而我不过是恰逢其时的出现,在某些节点成为万愈形成爱的人。
真理的背后是另一个真理,爱情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恰不逢时。记忆会将特定的人美化,我会打破方愈的美化,纵使现在的他暂丧理智。方愈该回他的世界,狭小平静的缘江村不会多出一条游魂。
“阮老师,您说过有名患者选择在您面前自杀,那是你隐居幕后的直接原因。”
阮颂阮一向温和的神情僵住,我望向门口与门外的人对视,“如果那一天到的很快,希望您不会难过。”
“不季桢,“阮颂阮握住我的手,“你听我说,方愈这样不是你害的!不要给自己任何负担,你没害过任何人,你很好,季桢,你很好… ”生我的人不幸,理想不幸,但凡和我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像个灾星,现在连方愈也被我污染了。阮颂阮不断告诉我这是巧合,他们的遭遇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可以同情他们但不能把他们的不幸归咎于自己。但方愈的的确确是我害的。我一直想要满心满眼是我的人,现在那个出现了我又开始懊恼,开始抵抗,季桢,你可真够恶心的!
黑夜是太阳给月亮的礼物,我用它借以掩示哭泣多少是对不住月亮的。方愈用手盖住我的脸,侧身贴着我低喃,“你怕我。”
我睡不着。
方愈握住我的手,“这里有什么?
“手.铐。”
“什么颜色的?”方愈环住我,摩挲我的手腕,铁.铐下磨处的红痕被细细揉搓。方愈在我手腕上比划几下,“解开了。”
没有,没有解开…方愈侧身去拉灯,眼中的银链在一瞬消失,手腕上的红痕仿佛一场梦。我盯着被子上的蓝色方格出神,我能看见方愈找出一本厚厚皮本,清楚看到他在做什么却又像一个局外人,像在电视机外看屏幕上的人表演。正常的感知配上失灵的脑中枢,如一个无生命的AI,四处游荡的魂。
是我想要被方愈锁住,而不是方愈锁我。
“可是季桢,你告诉他们是我上的锁铐。”方愈抬起我的下巴注视我,“你坏了我的名声,要赔。”
我没什么能赔你的,我的名声也臭,没人愿意和我玩。他们说和理想玩的人都是傻子,骂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没人在意我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揪住我的尾巴不断将我这只老鼠打出城镇。
“你反击了吗?”
我,我假装他们是空气,假装不了的时候就跑,躲在被子里模仿他们骂我,他们骂得没我难听,后来我就不难受了。
“宝宝,下次我们骂回去,委屈要说出来。会哭的小孩子才有糖吃,这是刚才的糖,甜吗?”
有点腻。
哎,小季又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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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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