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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琴键上的暧昧时光

第二章琴键上的暧昧时光

慢慢的到了十月,十月的青梧大学,梧桐树开始染上金黄。沈砚裹紧外套,抱着一摞书匆匆走过林荫道。自从陆昭表白后,两人的关系陷入一种微妙的平衡——陆昭依旧每天来找他,一起吃饭、讨论问题,却再也没提过感情的事,仿佛那个夜晚的告白只是一场幻梦。

这天下午,沈砚路过艺术楼时,被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吸引。透过虚掩的琴房门缝,他看见钢琴社社长林悦正红着眼眶和几个社员争论。

“离校庆篮球赛只剩两周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加油曲!”林悦急得直跺脚,“上次那首曲子被体育部否了,说不够燃!”

“要不试试古典改编?”一个社员提议。

“来不及了!”林悦抓起琴凳上的谱子狠狠摔在琴键上,“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创作出一首既符合主题又能体现钢琴特色的曲子?”

沈砚鬼使神差地推开门:“我...我可以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陆昭不知何时也挤进了人群,眼睛亮得惊人:“小学霸,原来你会弹钢琴?”

林悦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生,狐疑道:“你有创作经验?”

沈砚点点头,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琴谱:“这是我高中时写的一些曲子,或许能做参考。”

翻开琴谱,清秀的五线谱上布满批注,几页纸边角还沾着咖啡渍。林悦随意翻看几页,突然眼睛一亮:“这首!《星火》,副歌部分节奏特别适合改编成加油曲!”

“但这首曲子难度很高。”沈砚皱眉,“尤其是左手的连续半音阶,需要很强的手指独立性。”

“所以才需要你亲自来弹啊!”陆昭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小学霸,救救我们可怜的钢琴社吧!”

沈砚被他的动作弄得耳尖发烫,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就这样,他成了篮球赛加油曲的主创兼演奏者。

第二天傍晚,沈砚抱着谱子走进琴房,发现陆昭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夕阳透过百叶窗洒在琴键上,将陆昭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申请当你的专属监工。”陆昭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毕竟是我把你骗来的,得对你负责。”

沈砚接过奶茶,指尖不经意擦过陆昭的掌心,一股电流顺着手臂窜上心头。他慌忙低头翻开谱子:“先...先试一下改编后的版本。”

坐在钢琴前,沈砚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琴键的瞬间,所有杂念都消失了。流畅的音符从他手下倾泻而出,原本抒情的《星火》在加入切分节奏后,变得充满力量感。

一曲终了,沈砚有些紧张地回头,却看见陆昭倚在窗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原来你认真弹琴的样子这么迷人。”

沈砚的脸腾地红了,慌乱中起身却不小心撞到琴凳。陆昭眼疾手快扶住他,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沈砚能清楚地闻到陆昭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

“小心点。”陆昭的声音低哑,手指轻轻擦过沈砚泛红的耳尖。

就在这时,琴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林悦抱着一叠乐谱闯进来:“我想到新点子了!沈砚,我们把第二段改成...”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靠得极近的两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沈砚猛地推开陆昭,慌乱地整理衣服:“没...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曲子。”

接下来的两周,沈砚和陆昭几乎每天泡在琴房。为了让曲子更完美,他们不断修改细节,常常一练就是几个小时。

有一次,沈砚在弹奏一段高难度的双手交叉段落时总是出错。陆昭突然从身后环住他,握住他的手:“手腕放松,像这样...”

沈砚的大脑瞬间宕机,他能感觉到陆昭的胸膛紧贴着自己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在陆昭的引导下,原本卡顿的音符奇迹般流畅起来,可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这样,很棒!”陆昭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立刻松手。沈砚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轻轻摩挲,一股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全身。

“谢...谢谢。”沈砚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试图挣脱陆昭的怀抱。陆昭却突然转过他的身子,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

“沈砚,”陆昭的声音变得低沉,“你知道吗?每次看你弹琴,我都想...”

“咳咳!”林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两位,该排练了,明天就要彩排了!”

陆昭不满地啧了一声,松开手坐回一旁的椅子上。沈砚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他强迫自己专注于琴谱,可指尖触到琴键时,脑海里全是刚才陆昭温热的怀抱。

彩排那天,沈砚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冒汗。陆昭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雏菊,塞到他手里:“放轻松,小学霸,你可是最厉害的。”

沈砚低头嗅着雏菊的清香,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轮到他上场时,陆昭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把:“我在台下等你。”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沈砚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指尖在琴键上飞舞,激昂的旋律回荡在体育馆上空。他看见观众席上的陆昭,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欣赏。

一曲终了,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沈砚起身鞠躬时,目光与陆昭相撞。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听见陆昭大喊:“沈砚,你是最棒的!”

那一刻,沈砚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陆昭带进了一个充满温暖与光亮的世界。而他,似乎也不再抗拒这份悄然滋长的情愫。

彩排结束后,陆昭拉着沈砚跑到学校后山。月光下,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陆昭突然说,“明明那么优秀,却总是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鹿。”

沈砚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那你还总是逗我。”

“因为想看你笑啊。”陆昭侧过头,眼睛里映着月光,“而且,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沈砚的脸又开始发烫,他别过头去:“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的。”陆昭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砚耳畔,“沈砚,我...”

“陆昭,沈砚!”林悦的声音远远传来,“快来帮忙搬琴!”

陆昭懊恼地捶了下草地:“下次,我一定要说完。”

沈砚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刻,晚风温柔,月光如水,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化作了心底最柔软的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陆昭会在清晨给沈砚带早餐,在图书馆帮他占座位,在他熬夜写曲子时默默递上一杯热牛奶。而沈砚,也开始习惯陆昭的存在,甚至会不自觉地期待每天的见面。

但他们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仿佛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直到有一天,沈砚在琴房练琴时,发现琴凳上放着一张乐谱。翻开一看,是一首全新的曲子,曲名是《心动轨迹》。

谱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末尾还有一行小字:“献给我最爱的小学霸——陆昭”。

沈砚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抱着乐谱冲出琴房,在梧桐树下找到了正在等他的陆昭。

“喜欢吗?”陆昭笑得灿烂,“这是我学了半个月钢琴,专门为你写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重叠在一起。沈砚看着眼前这个总是能给自己惊喜的人,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刻,所有暧昧的情愫都找到了答案,在秋日的暖阳里,开出了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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