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修士晋升筑基中期带来的外在反应并不大，毕竟修真界的灵气要比凡间多的多，除了较高等级的晋升调动灵力较多之外，其他的看起来也算平常。
可在凡间不同，凡间如今毫无灵力可言，就连瓜果蔬菜都没有蕴含什么能量，来音晋升调动的灵力在此刻应现之时，反应也十分明显。
比如此刻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芒，白色的雾萦绕在他周围，看起来仙气飘飘。
除此之外，一股风旋绕在来音周围，吹的周围的人衣角飘飘，头发飞舞。
柳老爷和柳如意哪见过这阵仗？二人皆是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灵力混动，有不少灵力也会落到柳老爷和柳如意的身上，被这零星点点的灵气沾染，二人瞬间感觉身体一片通畅，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滋养。
“这就是仙人之力吗？”柳老爷震惊。
“师兄在晋升，晋升调动的灵力非常大，故此你们能有所感应。”秦海简单解释，语气中带着欣喜。
他们师兄弟二人修行这么多年，如今才刚刚见到突破，却没想到晋升如天才速度一般，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师兄连晋两级。
终于，修行路上不再是茫然的，出头之日总算要来了。
感谢小鹿掌柜，感谢恩赐的机缘。
听到秦海的话，柳老爷受到的震撼更大：“都成为仙人了，居然还能晋升，那岂不是比先前还要厉害几分。”
“对！”秦海脸上展露出可察的骄傲，“更厉害了！”
一旁，柳如意在灵力的灌溉下整个人已回春，原本瘦削的身躯居然慢慢长起了肉，虽没有恢复最开始匀称的身材，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虚弱，已于常人无所大差。
“柳小姐，你介意我问一问关于张孝全的事情吗？”鹿茵此时客气开口。
再度提及到害她不浅的张孝全，柳如意本能的浑身一颤，面带恐惧。
但她深呼吸几口气，保持了冷静：“知无不言。”
旁边的柳老爷略有些紧张，神色不济，但他动动嘴唇，倒也没说些什么。
“听说张孝全是在与柳小姐见面时暴毙于府中，可是如此？”鹿茵发问。
柳如意没有立刻回应，她的表情有些恍惚，紧接着一抹深刻的恐惧涌上。
她身体开始发抖，刚刚恢复血色的嘴唇又褪去红色，手紧紧攥着衣袍，手背的血管爆起。
“几位仙人，还是不要……”柳老爷想上前阻止这场询问。
柳如意却打断了他的话：“爹！无妨！有的事情还是要说的！”
“难得仙人来到柳府，这么尊重的机会不能错过，仙人愿意出手相助已是恩赐，我又岂能因为自己的恐惧而退缩？”
柳小姐深呼吸几口气，稳定住情绪：“张公子是在我面前死的，也的确像是暴毙，但是……”
她回忆着，眉头紧紧皱起：“张公子当时反应很奇怪，原本他正在同我纠缠，忽然间身体僵直，眼睛瞪得更大，脸上一副惊恐之色。”
“接着他浑身哆嗦，越过我看向了北方……”说到这儿，柳如意顿顿。
她恍然间记起自己被张孝全纠缠之时，似乎也偏好北方的院子，直到进入院子的最北边、贴着那片禁地之墙时，才觉得浑身好受些。
“忽然间，张公子仿佛一口气卡在了喉中，就那么直直的瞪眼倒地，再也没喘上一口气。”
柳如意回忆着张孝全死亡全过程，眉头紧紧皱着，脸色沉闷闷的。
张孝全算是这位大小姐顺风顺水人生中最大的噩梦，没有人愿意回忆噩梦的。
可是仙人问，她便答。
“想来是那张孝全戾气太重，天天一股火气攻心，难免意外。”柳老爷插言一句，跟着叹气摇头。
“不多说这些烦心的话了，几位新人救了小女，在下感激不尽。”柳老爷又客气几句。
接着他拍拍手，管家带着两个小时抬了两箱东西上来。
箱子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元宝。
“实在不知如何表达谢意，但也没有空让仙人出手的道理，不走空的规矩我柳某还是懂得的。”柳老爷拱手，“烦请仙人收下。”
秦海：“？？”
他大概能懂柳老爷的行为，但又不太懂。
金银珠宝与他们修仙之人而言毫无用处，即便是金银能在兑换处换取灵石，那也没有收凡人金银的道理。
他们之所以来到凡间，是因为宗门有任务下发，他们想要除魔本就是完成宗门任务，自有奖励，又何须普通凡人敬上元宝？
再者，凡人安好本就是最好的回馈，无需繁琐。
但秦海不懂之处不仅于此，而是他总感觉柳老爷怪怪的，明明刚刚很客气，见到来音晋升时还十分兴奋，怎么说了几句话，就有种赶人的感觉了？
他看看鹿茵神态反应，然后拒绝：“客气，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无需回馈。”
柳老爷并未多言，又抬了抬手示意管家将这些金元宝收回。
忽然间，气氛沉寂下来，莫名透露几丝尴尬之色。
众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到地上的来音身上，最终柳老爷不耐开口：“仙人顿悟晋升，一般要多久？”
“那不一定。”秦海答，“有的几个时辰，有的几天几夜，甚至有的几个月，几年，还有师尊专门闭关晋升，百年千年的都有。”
秦海侃侃而谈，说的倒是略带兴奋，脑海中不由得幻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专门闭关晋升个数年，那都不知晋升成什么大能了！
柳老爷：“……”
“仙人能在府内晋升，真是我柳府的福气，无论多久，我柳某热情招待。”
他招招手，管家又凑上前：“给仙人准备府内最好的厢房，好让仙人歇息歇息。”
“多谢柳老爷招待。”鹿茵立刻应下。
柳老爷屁股上跟长了虱子一样，坐立难安，简单客气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待人走后，鹿茵贴在秦海耳边问：“让你摇的帮手，你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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