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庶和程梧从本里出来,看见眼前的人山人海时有点懵逼。
程梧用力地抓住南庶的衣角,他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埋南庶怀里:“他们……为什么都站在这里啊?”
他们都说雾神高冷,面对粉丝时也不喜欢说话,只有程梧本人知道,他是一个超级无敌大社恐。
站在人堆里当个小透明还好,轮到他被人一瞬不瞬盯着的时候,还是那么那么多人盯着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毛了。
更何况他已经三年多没面对过这个冥场面了,奇异的害怕值又增加了。
南庶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往程梧那边凑了凑,低声安慰:“别怕,等等咱们就找个理由下线。”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在人群又和他们相对沉默一段时间之后,南庶的手里多了一把小匕首。
他思量片刻,终于张口:“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安静的空气终于被打破,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尖叫,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ID灌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酒总!!你的大号ID是晨雾!!对吧!!”
“雾神!!我是你的粉丝啊!!你的战斗视频我都看过了!即便你披了马甲,我也一眼看出来使用那战斗方式的人是你!”
“雾神!!你绝对是雾神!!”
在场的有不少资深玩家,基本上清一色把当年晨雾砍怪的视频当做初期的战略模板,许多人都看出了程梧的拿着软鞭的战斗方式和和曾经的雾神一模一样。
程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情况太急,他本能用了以前研究出来的战斗方式没错。
但他只当会在南庶面前掉马,结果南庶一心一意担心他而躲过去了,却因为一个拍下BOSS战全程的机械球暴露了。
南庶明显听到了人群里面的声音,他颇为惊异地看了一眼心虚到准备当鹌鹑的程梧,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帮着挡住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南庶想要辩解,但是他思考了一下今天程梧的表现,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南庶哑了,他只能看向程梧,茫然地眨了眨眼。
在越发慷慨激昂的人群前,程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南庶耳边,他朝南庶眨了眨眼:“我数一二三,咱们下线。”
“一……二……”
程梧的三尚未报出口,南庶就已经心领神会的按下了登出键。
等两个人再次睁开眼,是在家里的大床上,耳朵里接收到了爪子抓门的声音,看样子家里的猫猫崽已经饿得开始挠门了。
南庶看着旁边睫毛一扑一扑,却依旧没睁开眼的程梧,有些好笑地把他的VR设备摘下来,然后去开门把米糕放了进来。
南庶挠了挠米糕的下巴,语气里带着笑:“去,把你爸爸叫醒。”
正呼噜着的米糕看了南庶一眼,然后扬起脑袋,轻巧地跳到床上,走了程梧身边,然后爬到了他身上,开始在上面揣爪爪。
程梧被米糕那几脚踩得不轻,也装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伸手把米糕从怀里抄起来,他抱着米糕猛吸了一口:“压死我了,你个臭崽崽!”
他试图逃避。
南庶没给程梧选择的机会,他把猫儿从程梧怀里提出来抱着,眯着眸子看自家当鸵鸟的爱人:“醒了?不装了?”
程梧眼神不自在地乱转,他对着南庶笑,试图岔开话题:“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南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么?没想到我们雾神耳朵不太好使?”
闻言,程梧猛地把被子掀起来盖在自己头上,试图装鹌鹑:“我没有!我不是!你瞎说!”
南庶好笑地看着被子缓缓蠕动的鼓包,把猫猫放在了地上,然后把程梧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故意吓唬他:“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把你扔地上!”
程梧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被子里传出一阵闷闷的声音:“你好幼稚啊,弟弟!”
南庶最听不得程梧喊他弟弟,当下手就是一松。
程梧可能也没料到他真的敢扔自己,他被摔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被被子捂得微红的脸上带了一丝错愕,他直直地看向南庶,微张着嘴唇。
南庶被他看得心一软,探过身去看他:“摔着了?”
程梧眨眼。
在床上撒泼打滚他是做不来,但是装委屈他可会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南庶,话张口就来:“摔着了,青了。”
南庶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挑了挑眉,伸手就去扒他衣服:“摔哪了?衣服脱了我看看!”
程梧被他的行为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抢救他被撩到一半的毛衣:“我没摔着!!”
南庶看了他一眼,微笑:“来都来了,不做个全身检查我不放心,万一摔着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全脱了吧!”
程梧大惊:“白日宣淫对不起我这个二十四孝好青年!”
南庶更有理了:“看伤的事情怎么能叫白日宣淫呢?这不叫负责任么?”
程梧下意识踢了南庶一脚,被他成功躲过,后者直接扑了上来,恶狠狠地在他锁骨上吮吸了一口,留下了一片红色。
南庶得意洋洋:“这里摔着了,我给治治。”
程梧忍不住抬脚踹他:“你特么的,屁股着地锁骨受伤的?”
南庶捏着程梧的两只手腕,居然真的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他摸着下巴笑得春风得意:“那我帮你把裤子脱了看看吧!”
程梧惊愕于眼前这个小同志的不讲武德,他大病初愈,力气也比不过月月泡健身房的南庶,只能将注意打到了米糕身上。
程梧抽了抽手腕:“米糕饿了!你去给他放罐头!”
南庶不为所动:“前两天就说了米糕的罐头没有了。”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米糕这下不乐意了,它猛地一窜,趴在了南庶的背上,揣爪爪。
南庶被米糕猛地一压,身子一矮,差点压着程梧,惊得他出了点冷汗,一下也没了逗自家爱人的心情。
好半天,南庶才揪住米糕的后颈皮,把它拎起来。
南庶从程梧身上起来,轻轻拍了拍米糕的脑阔,指着它鼻子骂:“下次不可以这样知不知道?”
米糕沉默,米糕嫌弃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挣扎一下,跳到了地上,拿屁股对着他。
小喵咪有什么错,它就是想吃罐头。
程梧看着南庶吃瘪,乐得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南庶恼怒地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猫崽崽,又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爱人,冷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等我喂完米糕,我就来喂你!”
程梧的腰蓦然幻痛了一下,他笑嘻嘻地和南庶讨价还价:“可不可以下次一定?”
南庶冷漠无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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