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酒囊"咚"地砸在地上，残酒在白衣上洇开暗红痕迹。
"没有先生，我坐不上这个位置。"受德醉醺醺地捏住宫亭下巴，"所以...那些碍事的..."他打了个酒嗝，"我替你收拾了。"
宫亭后退半步，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夜已深..."话音未落，受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皱眉想挣脱，姐姐期盼的面容却在眼前闪过——
指节慢慢松开。他必须忍耐。
"现在我们绑在一条绳上了。"受德醉醺醺的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光，嗓音沙哑："我要你看着我征伐四方..."染血的指甲陷入对方皮肤，"然后，替我守住它。"
宫亭胸口发闷。他比谁都明白，大商将倾，西岐才是天命所归。可眼前这个曾经拽着他衣袖数星星的孩子，这个在城墙上放声大笑的少年...
姐姐含泪的眼睛和少年炽烈的目光在他脑中撕扯。最终，他慢慢抬起手："臣必守护大商..."喉结滚动，"护受德一世周全。"
"当真？"受德猛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结痂的箭伤裂开，热血瞬间浸透两人的指尖："我要你歃血为盟！"少年胸膛剧烈起伏，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就算我变成昏君，就算全天下都反我...你也不准逃！"
宫亭抽出腰间匕首。寒光闪过，两人掌心同时绽开血线。十指相扣的刹那，温热的鲜血交融滴落，在青石板上溅出暗红的花。
"我发誓。"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在夜色中滋滋作响。受德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裹着战场的铁锈味，又带着少年独有的雀跃。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抵住宫亭的："那我也起誓！"染血的手指划过对方锁骨，"我打下的城池，抢来的珍宝，都有你一半。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夜风卷起血腥味，少年炽热的吐息烫在唇畔："能站在这里的，唯你而已。"
宫亭苍白的唇微微发抖，终究没有推开。这份带着血腥味的"殊荣"像荆棘缠身，可对方醉眼朦胧，根本看不见他眼底的挣扎。
"先生的手...怎么在发抖？"带着薄茧的指腹突然摩挲过他的腕骨，受德滚烫的掌心顺着脊线滑下，精准抵住腰窝凹陷。宫亭刚要后退。整个人踉跄跌进青铜星盘与臂弯组成的囚笼。冰凉的星轨纹路硌进后背，而覆上来的躯体却烫得灼人。
" 让我暖暖先生...可好？"不等回答，带着铁锈味的炽热吐息已经压了上来。宫亭余光瞥见少年心口那道狰狞箭伤——随着呼吸起伏的疤痕，像条蠢动的蜈蚣。
"殿下请回吧。"宫亭猛地挣开钳制，嗓音哑得不成调。
受德顺势跌坐在蒲团上，衣襟散乱间露出蜜色胸膛。他醉眼迷蒙地把玩着一缕白发："那玉呢？先生答应给我的～"沙场磨砺出的低沉嗓音混着酒气，尾音却像讨食的幼犬般黏腻。
宫亭闭眼轻叹，从袖中取出羊脂玉扣。还未递出，玉坠就被一把夺走——少年将白玉按在渗血的伤处，任由血丝渐渐洇红玉面。又从怀中掏出半块碎玉，珍而重之地贴身收好："碎的我留着，是先生头回给的生辰礼。"少年垂眸时睫毛轻颤，竟透出几分稚气。
"礼送到了......"
"先生怎么老赶我走？"受德突然蹙眉，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金线锦囊，"喏，回礼。"
就在青年伸手的刹那，少年狡黠一笑，手腕翻转间整袋香料倾入火盆。炭火"噼啪"爆响，甜腻香气轰然炸开。
"东夷大帐里抢的安神香。"青烟缭绕中，他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星，"先生闻着可好？"
宫亭正要后退，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受德左手铁钳般扣住他的腰肢，右手突然扯开发带。白发如雪瀑倾泻，少年灼热的鼻息喷在耳畔："这香安神...我看先生眼下的青影，怕是半月没睡好了......"
铜壶滴漏突然"咣当"炸响，烛火剧烈摇晃。宫亭眼睁睁看着星盘在自己面前碎成无数光点，唇上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他倒抽一口凉气。
少年像头饿狼般扑上来——
牙齿狠狠磕破宫亭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少年反而兴奋地低吼，更加凶狠地啃咬。他湿热的舌头蛮横地顶开宫亭牙关，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时而重重刮过上颚，时而贪婪地吮吸舌尖。分开时银丝断裂，少年竟意犹未尽地追着轻啄，喉间发出幼犬般的呜咽。
"放肆..."宫亭强忍眩晕，指尖悄悄探向袖中暗袋。少年突然发狠，将他手腕死死按在冰冷的青铜星盘上。
"先生还是这么不乖。"少年沙哑的嗓音裹着酒气，膝盖强势顶开他双腿，"十年前教我的擒拿术..."拇指恶意碾过他腕间跳动的血管，"现在该学生还礼了。"
宫亭猛地抬膝反击，少年却早有预料般扣住他脚踝。修长的小腿被粗暴压向星盘边缘。"师父的每个招式..."受德俯身，滚烫的鼻息喷在他耳垂，"弟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血腥味与药香交织。少年一把将宫亭按倒在星盘上。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他腰线游走，所过之处激起阵阵战栗。
"十年了..."受德咬住他泛红的耳尖，犬齿恶意研磨，"自从偷喝您剩的那杯酒..."灼热的唇舌顺着他颈线下滑，"我就想这样..."
宫亭突然剧烈挣扎，却在少年加重力道时泄出一声闷哼。雪白长发散落如瀑，少年攥住几缕在掌心。
第二个吻落下时，少年已褪去青涩。他精准掐住宫亭下颌，舌尖长驱直入，像渴极的旅人痛饮甘泉。津液顺着宫亭下巴滑落，在祭袍上洇开深色痕迹。
火盆爆出火星，映亮少年绷紧的背肌。常年握刀的手越发用力，仿佛要将怀中人揉进骨血。宫亭的抵抗渐渐化作绵软喘息，最终彻底沉溺在这片灼热里。
安神香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痛楚与欢愉的边界。宫亭感觉自己正在融化，唯有少年滚烫的怀抱真实可触——那些压抑经年的渴望，此刻化作滔天烈焰，将理智焚烧殆尽。
一切都在燃烧。
烈火吞噬着宫殿的金瓦玉柱，青铜大鼎里的龟甲发出最后的爆裂声。少年将军的铁甲被血染成暗红色，独自站在倒塌的鹿台废墟上。太庙的雕龙石柱在他身后轰然倒下，火星飞溅到他手中的长剑上。
"先生您看——"剑尖挑起滚落的王冠，珠串在火中炸裂，"这就是您预言的王朝陨落？"他沾血的手指抹过白发青年眼角的朱砂，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剑刃划过台阶溅起火花，少年大笑着："既然天命要大商灭亡——"他突然抓住对方的白发，"那我就做烧毁天庭的灾星！"
带血的鼻尖碰到苍白的嘴唇，"你呢？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坠入无边地狱？"
晨光透过窗棂，宫亭猛然惊醒。
单薄的中衣紧贴后背，浸透了冷汗。枕畔残留着淡淡的甜腥味——昨夜打翻的酒液混着血渍，在锦被上凝成暗红污迹。炭盆早已熄灭，最后一缕青烟正在光束中消散。
他撑起身子，神智清明。右手掌心缠着素白纱布，那是昨日歃血为盟的见证。指尖碰触颈侧，刺痛使他浑身一颤。铜镜里映出醒目的痕迹：青紫咬痕印在苍白的肌肤上，唇瓣微微红肿。可当他检查衣衫时，发现最关键的衣带依旧系得端正。
指腹无意识抚过齿痕，昨夜片段闪过脑海：带着铁锈味的喘息，灼热的手掌握住腰侧，青铜星盘在脊背留下的压痕......宫亭突然攥紧衣领，心跳快得异常。
这是厌恶吗？耳尖却莫名发烫。想起少年发誓时晶亮的眼眸，醉酒后含糊的嘟囔，那双映着星河的眼睛里竭力压抑的情绪。某种陌生的悸动啃噬心脏，比颈间的伤口更令人无措。
"荒唐..."他对着空荡的宫殿低语，却未察觉唇角微扬的弧度。
最后一缕烟散尽。镜中人眼尾尚带薄红，神色已恢复平素的清冷。他仔细系紧衣襟，将那些痕迹严实掩在华服之下。
古代药用植物图鉴：那些让人“上头”的草药
在古代，人们可没有现代医学的精密仪器，但他们却发现了许多神奇的植物，有的能治病，有的能止痛，甚至有的还能让人“飘飘欲仙”。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几种古代著名的药用植物，看看老祖宗们是怎么用它们的！
1. 大麻（Cannabis）——古代“止痛药”
别名：火麻、汉麻
用途：镇痛、麻醉、纺织
大麻在古代可不是什么“违禁品”，而是正经的药材！早在2000多年前的《神农本草经》里，就记载了大麻籽（火麻仁）能“润肠通便”。但更神奇的是，古人还发现大麻的叶子、花有麻醉作用。
三国时期的名医华佗发明的“麻沸散”，据说就含有大麻成分，能让病人在手术时昏睡过去，堪称古代版的“全麻”。不过，古人也很清楚——这玩意儿不能乱吃，吃多了会“令人见鬼狂走”（《本草纲目》），大概就是嗨过头了……
2. 香（沉香、檀香）——古代“天然香水” “安神药”
别名：沉水香、白檀
用途：熏香、安神、辟秽
古人超爱“香”，不仅用来熏衣服、净化空气，还当药用。比如：
沉香：能“降气暖肾”，缓解胸闷、胃痛，还能让人心情平静。
檀香：可以“理气止痛”，古人头疼、失眠时，就点檀香来舒缓神经。
最夸张的是，唐宋时期的贵族们连房子都要用沉香木建造，睡个觉都“香喷喷”的，简直是古代版的“香薰疗法”！
3. 罂粟（Opium Poppy）——古代“快乐水”
别名：阿芙蓉、米囊花
用途：止痛、止咳、致幻
没错，就是后来变成鸦片的那个植物！但在古代，它一开始是作为药材使用的。唐朝时，罂粟从阿拉伯传入中国，被用来治疗咳嗽、腹泻，甚至当作“快乐药”——宋代文人苏轼就写过“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罂粟汤”，可见当时还挺流行。
不过，古人很快发现这玩意儿容易上瘾，明朝《本草纲目》就警告：“其毒甚于砒霜”，吃多了会“形枯神散”，所以后来就被严格限制了。
4. 曼陀罗（Datura）——古代“蒙汗药”
别名：洋金花、醉仙桃
用途：麻醉、致幻
武侠小说里的“蒙汗药”，很多就是以曼陀罗为原料的！它的花、叶、种子都有强烈的麻醉作用，华佗的“麻沸散”可能也用了它。
但曼陀罗毒性极强，误食会让人产生幻觉、胡言乱语，甚至昏迷。所以古人用它时非常谨慎，《本草纲目》里说：“此花有毒，不可近鼻……” 看来“蒙汗药”也不是谁都能随便配的！
5. 艾草（Mugwort）——古代“万能驱邪草”
别名：艾蒿、医草
用途：驱虫、止血、艾灸
艾草在古代是“居家必备良药”，端午节时家家户户挂艾草驱邪，其实是因为它能驱蚊虫、防瘟疫。
更厉害的是，古人发明了“艾灸”——把艾草搓成条，点燃后熏穴位，能治风湿、胃痛，甚至调理气血。直到今天，中医还在用这个方法！
结语
这些古代药用植物，有的至今仍是良药（比如艾草），有的却因滥用变成了毒药（比如罂粟）。可见，再好的东西也得用对方法，否则“良药”变“毒药”，可就得不偿失了！
下次看到这些植物，不妨想想——古人是怎么用它们的？说不定你也能发现它们的奇妙之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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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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