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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妲己?

宫亭在有苏部落的破草棚里熬了整整三天。

每次他一提起借车马回朝歌的事,苏熊族长就开始装疯卖傻——要么抱着篱笆学羊叫,要么把鱼骨匕首往鼻子里塞,活像个三岁孩童。要是追问得紧,这个九尺大汉就会缩成一团,带着哭腔嘟囔:"牛马都要耕田,赶车还得喂金贵的豆饼...我们连喂羊的烂草都要省着用......"

老巫师苏河更是滑头。宫亭刚摸到部落里那辆破旧的木轮车,腐朽的车辕就"咔嚓"断成两截。

"造孽啊!"苏河把石斧往地上一摔,捶着胸口干嚎,"这车怎么说坏就坏啦!"

宫亭冷眼看着他们演戏。转身去牛棚时,正撞见苏熊抱着拉稀的老牛哭嚎:"我的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拉的都是绿水......"苏河闻声赶来,两人围着病牛直跺脚。

棚外那两匹号称"要耕田"的瘦马倒是悠闲,皮毛油亮,正慢悠悠地啃着新长出的嫩草。

青年沉默片刻,也走到病牛旁蹲下。他明白这个穷部落的难处——直接借走牲口等于要他们的命。想起"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他决定先治好这头牛。虽然没了系统帮忙,但早年跟巫师学的本事还在。

这三天他早把部落摸清了:东南角的破陶罐里晒着粗盐,羊圈后堆着新砍的槐木,连苏河藏在芦苇丛里的草药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牛棚里臭气熏天。宫亭面不改色,手指精准按在牛腹第三根肋骨处,稍一用力,病牛就痛苦地哀鸣起来,口水直流。他随手扯下车前草,在苏熊惊恐的注视下拨开牛嘴,猛地插进去。拉出牛舌一看,上面布满溃疡:"发霉的草料掺盐碱土!你们这是喂牲口还是喂仇家?"

甩掉沾满口水的草茎,青年解下束发的头绳,利落地在牛尾打了个活结:"去取七钱野决明子,三钱老鹤草根,加一把干马鞭草,三碗水煮成一碗。"说完就往河滩走,边走边卷袖子,"我去采些马齿苋,再找点苦参根......"

苏河的白胡子颤了颤:"决明子要秋天才......"

"东南河湾芦苇荡里藏着去年晒的。"宫亭头也不回地揭穿,"若舍不得,等我采来马齿苋捣碎拌盐,效果更好。"

老人的石斧"哐当"砸进牛粪堆,溅起几点污渍。

宫亭捧着沾满湿泥的草药回来时,牛棚外已围满了举着火把的族人。苏熊正抱着不再腹泻的老牛,脸颊亲昵地蹭着牛头,洪亮的嗓门震得草棚簌簌落灰:"神了!牛不拉绿水了!"欢呼声此起彼伏,族人们看向宫亭的眼神明显友善了许多。几个胆大的孩子甚至挤到前面,小心翼翼地触碰宫亭沾满泥浆的衣摆。

青年放下药草,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还需要再服三天药观察一下。"说着,转向苏熊与苏河,直入主题:"我需要一头牛、一辆车,还要一个赶车的人。到了王畿区就可以把我放下。不白借,还你们双倍。"

他甩掉掌中药渣,又补充道:"对了,你们那辆木轮车,车辕开裂,车轴也要重做。需要晒足三年的榆木,卡槽得用春分日晒过的老竹钉。"他看向老巫师,"派两个懂榫卯的帮手,备齐材料,子时开工还能赶上吉时——天亮前就能完工。"

苏河默默点头:"阿大阿二会木工......羊圈后面...还剩半截雷劈的老槐木,或许能用。"

苏熊突然"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黄土上,扬起一片尘烟:"大人明鉴!我们绝非存心欺瞒啊!"他黧黑的脸上滚落两行浊泪,"去年为送贡品误了农时,饿死的孩子能从村头排到河滩...今年开春又逢大旱,全族就剩这两匹瘦马一头老牛了......我们已三年未贡。"

眼泪砸进干裂的土里,瞬间没了踪影。草棚外隐约传来妇人的抽泣,孩童把脸深深埋进母亲破旧的衣襟。十几个黝黑汉子瑟缩在墙根,像秋后枯黄的黍子秆。

宫亭眉头越皱越紧:"你方才说去年去朝贡,又说三年未贡,究竟怎么回事?"

苏河蹲下,枯枝般的手指在沙地上划出路线:"去朝歌必经黑齿族领地。去年他们劫了贡队,连我们的牛车都抢了...如今两人一车根本到不了朝歌。部落里的后生大多连王畿都没见过..."

宫亭揉着太阳穴,扫视这群衣不蔽体的族人:"贡品清单是什么?"

"一车黍米、三筐朱砂、六对鹿角..."苏河声音越来越低。

"就这点东西?"宫亭冷笑,"帝辛二年,莱夷部迟贡三月...如今他们的祭坛上,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着了。你们有苏部能活到现在——"他顿了顿,"不是老天开眼,是你们连被灭族的资格都没有。"

"万一哪天大王突然想起来......"

人群顿时像受惊的羊群般挤作一团。老人们死死攥着破旧的衣角,年轻人低着头屏住呼吸。角落里,一个妇人颤抖着将孩子的脸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

宫亭叹了口气,继续问道:"算了,来个人和我说说,黑齿族的劫匪一次会出动多少人?用的什么兵器?铜斧?石矛?"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你推我搡,终于有个瘦高个挤出人群:"大人,黑齿族一般二三十人一群。使的都是骨刀...用野猪獠牙磨的,砍起人来比铜斧还凶..."

夜色渐深,人群散去。宫亭站在村口眺望朝歌方向,那里明明只隔了数重山,却远得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他不过是要回朝歌,怎么比西天取经还难?

月牙悄悄爬上槐树枝头,在茅草棚顶投下斑驳的光影。夜风拂过,草帘轻轻拍打着泥墙,发出细碎的声响。

宫亭低头钻进低矮的草棚,大丫跪在草席上整理新铺的芦苇。

"大人回来啦!"女孩仰起沾满草屑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她光着脚踩实最后一处草垫,"昨天新编的席子,不会扎人。"

青年的视线落在大丫布满细小伤口的手上。三天前苏河带她来时,她红着脸小声说用艾草水洗过身子,随时可以伺候。当时他惊得差点摔了陶碗——且不说他根本没这个心思。再说,碰这种十二三岁的丫头片子,放在后世够判十年,心里这道坎儿就过不去。

"说了不用服待。"宫亭板着脸。

大丫麻利地扫净床沿:"族长说您夜里要一个暖脚的呢。"她的眼睛在火光下亮晶晶的,"您可别嫌我小。族里姑娘十四就能当娘了,不金贵。"

宫亭没再坚持,只是把陶罐重重放在两人之间,翻身面墙而卧。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小姑娘又在编芦苇垫子了。

后半夜,松明火将熄未熄之际,青年猛然睁眼。月光从草棚的缝隙间渗入,勾勒出大丫蜷缩在床脚的身影——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少女鼻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宫亭随手扯过床尾的半片麻布甩过去。粗布堪堪覆上那单薄的脊背,一声含混的梦呓便飘了出来:"阿娘......"

晨光初现,一滴露珠顺着芦苇杆滚落,不偏不倚砸在宫亭眉心。他蹙眉睁眼,灶坑里飘来的黍米糊焦香已经填满了整个草棚。大丫的身影在灶台前晃动,块麻布早已叠成整齐的方块,规规矩矩搁在床角。宫亭盯着麻布,想起昨夜那声梦呓,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晨雾弥漫竹林。部落里除了吃奶的娃娃和临盆的孕妇,所有人都来了。连那几个走路不稳的老人,也拄着拐杖站在人群最外围。

"今日召集大家,你们可知目的是什么?"白发青年站在一块青苔斑驳的大石头上,环视众人。底下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

"报仇雪恨!"

"打败黑齿族!"

"抢他们的女人!"

“吃饱”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这一句,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宫亭没有笑:"没错,就是先活下去!"

他竖起一根手指:"昨日我与族长清点过存粮。照现在的消耗,一个月后就要断粮。"人群顿时骚动,窃语声四起。他双手下压,嘈杂声渐渐平息。

"我乃大邑商官员,因故流落至此。"青年目光灼灼,环视众人,"外族拦路在前,饥荒逼近在后。在回到朝歌前,我们的命都系在一起。"

"活命!"他提高声调,"这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众人屏息凝神。宫亭有条不紊地开始分派任务:

"老人去南坡伐竹。"

"孩子们负责采集这种草药。"他从怀中取出一株麻状植物展示。

"女人们今日学习挖掘陷阱。"

"男丁们上午随我操练矛法,下午集体狩猎。"!

人群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苏熊刚要开口,苏河的木杖"咚"地敲在他头上:"听贵人的!"

晨雾笼罩的河滩上,整齐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新削的竹矛划破雾气,寒光映照着一张张涨红的脸庞。宫亭注视着这些年轻面孔,忽然想起在羌村遇见的姜尚——本该是史书中直钩垂钓的智者,如今却成了个屠牛为生的粗汉。

思绪飘远:眼前这个破败的部族,莫非就是后世记载的苏国?那么,祸乱朝纲的妖妃妲己,此刻又在何处?

夜深人静,村落笼罩在黑暗中。宫亭蹲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指间跃动。骨针在磨石上来回刮擦,发出尖锐的声响——防身的物件都遗失了,必须重新准备。

墙边,大丫和几个女孩借着微弱的火光分拣野菜。她们个个瘦骨伶仃,麻绳束腰,盈盈不堪一握。这可不是刻意而为之的纤瘦,而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大丫俯身吹火,骤然蹿起的火苗照亮她凹陷的双颊。宫亭心想:这样的女子,怎会是史书所载的"祸国妖妃"?

"帝辛征有苏,获妲己。"史书上冰冷的文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他手指一颤,锋利的骨针瞬间刺破掌心,血珠顺着纹路缓缓渗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史官的笔墨,又怎能道尽战争中的残酷?

夜风呜咽,远处传来猫头鹰凄厉的啼鸣。

青年收好骨针,小心地放入皮袋。他暗自盘算:必须在大商军队踏平这个部落前,赶回朝歌——或许还能在受德面前,为这个终日劳苦的贫穷部落争取一线生机。

村口传来守夜人沉重的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哈欠。宫亭循着"沙沙"的磨刀声走向羊圈,夜风裹挟着羊粪与干草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清冷的月光下,驼背的苏河正弓着身子打磨石刀,身旁的苏熊抱着石磨睡得正香,震天的鼾声惊得草屑簌簌落下。

"大人还没歇息?"苏河放下石刀,顺着宫亭的目光解释道:"最近总有狼群来偷羊,这傻小子非要守在这儿,结果自己倒先睡着了......"

"老头,"宫亭直接打断他,"想不想让有苏部永绝后患?"

苏河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四射:"大人想让老朽这把老骨头怎么烧?"

"我要回朝歌,你们想要太平,就得彻底铲除这群强盗。"宫亭折断一根枯枝,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据你们所说,黑齿族至少有三百战士,而你们能拉弓的不足百人。硬拼就是白白送死。附近可有能结盟的部落?"

"白茅部、青岩部、赤狐部,"苏河掰着干瘦如柴的手指,"最近的走一天就到,远些的要三五天路程。"

"这么近的距离,想必他们也深受黑齿族欺压吧?"宫亭用树枝在地上划出三道交错的痕迹,"若是四部联手,估计能凑出五百人。"

老人眼前一亮。“白茅部去年被抢了30只羊。赤狐部的巫祝是我师弟……”

"明日派个能说会道的去探探口风。"树枝重重戳进泥土,"就说能帮他们讨回十倍的损失。记住,行事要隐秘,切莫打草惊蛇。"

"要是他们不信......"

"带半罐盐去。"青年指向角落的陶罐,"再许诺战后分他们黑齿族的铜器。若还不够......"他压低声音,"就说黑齿族藏有治疗羊瘟的秘方。"两人越凑越近,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呼——"苏熊的鼾声突然炸响,震得草堆簌簌抖动。苏河一杖戳在他腰眼上,壮汉猛地弹跳起来:"打雷了?"

"打你个头!"老巫师又是一杖抽在他腿上,"快起来!商量正事!"

三人在羊圈里谋划到东方泛白。启明星爬上树梢时,苏熊又抱着石磨打起呼噜,口水在石面上积成一小滩。老巫师苏河却精神抖擞,收起磨刀石就往外走,说要连夜去安排可靠的人手。

晨风裹着露水掠过枯草地,青年站在羊圈门口,任由带着青草清香的湿气拂过面庞。他望着天边渐渐晕开的晨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子里的骨针——这场豪赌的赌注,是九十三条汉子的性命,还有整个部落老小的未来。

输不起。

必须赢。

从战利品到“狐狸精”:苏妲己的千年背锅史

历史原型:部落献女,无辜牺牲

真实身份:妲己原是商朝诸侯国“有苏氏”的贵族之女(姓“己”,“苏”为部落名)。公元前1047年,商纣王帝辛攻打有苏部落,战败的部落为求生路,将妲己作为贡品献出。

宫廷生活:她凭借美貌获宠,但史书(如《尚书》)仅记载纣王“听信妇言”,未提具体恶行。当时女性参政并不罕见(如商王武丁的王后妇好便是女将军),妲己的“干政”罪名实为后世追加。

形象黑化:始于政治甩锅

周朝造势:周武王灭商后,为证明伐纣正义,在《牧誓》中批判纣王“惟妇言是用”,将亡国责任推给妲己,“牝鸡司晨”(母鸡打鸣)的成语由此而来?。

战国添油:《吕氏春秋》首次编造妲己“剖孕妇”“砍人腿”等暴行,把纣王的恶政全归咎于她。

狐狸精定型:小说家的“神操作”

西汉加码:史学家刘向在《列女传》中将炮烙、挖心等酷刑全扣在妲己头上,称她“美而辩,用心邪僻”。

明代魔改:关键转折!明代神魔小说《封神演义》直接让九尾狐妖附身妲己,设计“狐狸精吸魂”“蛊惑纣王”等情节。书中她剖比干心、设虿盆毒刑,“妖妃”标签彻底坐实。

有趣冷知识

替罪逻辑:古人信奉“红颜祸水论”,将王朝灭亡归咎女性(如夏桀的妹喜、周幽王的褒姒),妲己成了商亡的“背锅侠”。

狐狸精起源:九尾狐在先秦本是祥瑞(《山海经》),因善于蛊惑的传说,唐宋后渐成妖邪象征,恰与妲己的“魅主”罪名结合。

现代平反:考古发现商亡主因是纣王征东夷损耗国力,而非妲己。

一句话总结

苏妲己从部落贵女变成“狐狸精”,是周朝政治抹黑 后世文学脑补的“千年爆款同人创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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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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